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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人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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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世人皆知,大唐乃當世第一強國,世人都說狄仁傑是大唐第一高手。

長安城,朱雀門。

狄仁傑無比狼狽的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天邊的夕陽,從不離手的六枚通緝令凌亂散落在地上。

“天下第一?這麼弱?”

站在朱雀門下的黑衫男子望著巍峨的長安城牆,不屑嗤笑道:“我看,這大唐的第一帝國,也是徒有虛名。”

“宮本武藏。”

狄仁傑輕咳幾聲,在李元芳攙扶下站了起來,冷笑道:“真正的大唐第一高手,豈是你能擊敗的。”

“那人同你一樣,用劍。”

不待宮本武藏追問,一枚通緝令從狄仁傑手中飛出,躍過護城河,筆直的插入巍峨雄偉的朱雀門。

朱雀門上,碎石脫落,萬丈光芒突顯,凌厲無比的劍氣從古老的城牆爆上射而出,刺的人難以睜眼。

半晌過後,城牆才露出真容,朱雀門上顯現出——欲上青天攬明月,七個大字。

“高手。”宮本武藏半眯著眼睛,手指微顫,眸子中喜色難掩。

他三歲學劍;

七歲精通“神道無念流”、“靜心明智流”、“緋澤一刀流”、“柳生新陰流”扶桑四大劍道流派;

十三歲,開創自身劍道“圓明一流”;

十七歲,擊敗日本六十四劍道世家,被尊稱為扶桑劍聖;

二十三歲,擊敗外敵血族之王徐福,無敵扶桑。

一月之前,宮本武藏遠渡大唐帝國,只求一敗。

世人皆知大唐乃當世第一強國,長安城更是牢不可破,朱雀門位於長安城之南,被稱之為“南天門”。

但是此時,朱雀門上卻刻有“欲上青天攬明月”七個大字。

城牆上的字雖用筆寫,但是其中蘊含的沖天劍意,卻瞞不過宮本武藏。

“他是誰?”宮本武藏顫抖著手指,指著朱雀門上的大字問道。

狄仁傑豪氣一笑,大聲道:“他是我大唐劍仙——李太白。

……

一月之後,扶桑劍聖對決大唐劍仙的訊息不脛而走。

魏、蜀、吳、楚漢、大秦血族……各地高手紛紛湧入大唐,準備見證這一盛事。

2、

潼關背依黃河,面對秦嶺,三面環山,一面環溝,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更是大唐帝國東邊最重要的門戶。

如今,距離長安之戰已經過去一個月。

這天,從東邊一人、一馬步入古城潼關。

“小二,上酒,”白袍男子走進酒樓,隨便找了張桌子,又補了句:“上好酒,最好的酒。”

這樣的顧客小二每天都能遇到,相比下來,還是酒樓的說書先生更有吸引力。

此時,說書先生口中正在講述那大唐劍仙——李太白。

“這大唐劍仙,姓李,名白。”

“十年之前,一名醉酒青年,在守衛嚴密的朱雀門留下——欲上青天攬明月,七個大字,震驚長安。然女帝惜才,未懲罰他。

數日之間,這名,一人一劍,直入長安的青年,得到“劍仙”之名,這青年便是李白。

“六年之前,青年初見滔滔黃河,心中劍意迸發而出,奔流到海不復還。”

“從那時起,沒有機關傳承,沒有魔道秘法,沒有魔種血脈的青年,就憑藉自己和手中的三尺青鋒,成為大唐高強者中第一人,這是劍仙李太白,一入長安。”

說書先生講到這裡,故意喝了口水,等到看客碎銀入盤,他繼續道:“我大唐劍仙實際出生在西域樓蘭,當他無敵於世後,攜載著劍仙榮譽回到故鄉,卻發現故鄉已經成為一片廢墟,而做這一切的卻是我大唐女帝——武則天。”

“當青梅竹馬的戀人樓蘭公主死在自己懷中,劍仙一怒,一人一劍,直入長安。”

“那一夜,劍仙李太白,從朱雀門一路殺進大明宮,方面質問女帝,整個長安都在他的劍下黯然失色。”

“誰也不知道當晚他們的談話,只知道,第二天劍仙全身而退,從此退出長安城,未曾踏入一步,這是劍仙二入長安。”

……

說書先生故事講完,酒樓裡的所有人都是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找回大唐劍仙,擊敗扶桑劍聖,以壯大唐聲威。

而此時,坐在角落裡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白袍朱領的男子,依然在自飲自酌。好像這一切都和他無關,殊不知,他就是大唐劍仙——李太白。

三年過後,劍仙身上銳氣盡失,看起來只是一個貪杯的普通人。

3、

“小花啊小花……”

白袍朱領,面若冠玉,目若朗星的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大黑馬一蹄子踹在臉上。

“老五,老五,”男子看到黑馬第第二蹄子抬起,趕緊改口。

男子正待說話,店家走了過來:“這位爺,這就是你說的抵酒錢的馬嗎,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五花馬,您也捨得?”

大黑馬聽到此處,又一蹄子踹在白袍男子臉上。

“你這畜生,這三年踹了爺多少次,今天非得把你賣掉,抵了酒錢……”白袍男子豪飲一口酒,身影恍惚,似是喝醉,丟下馬匹,自顧向西走去。

邊走邊大聲吟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將進酒,杯莫停……”

……

夕陽西下,獨自上路的醉酒男子背後影子越拉越長,他太驕傲,卻也太過寂寞。

次日,白袍朱領的男子再次站在朱雀門下,抬頭看著“欲上青天攬明月”七個大字。

劍仙李白,三入長安,風雲再起,天地變色。

“狄大人,李白已經進入長安,我們是否……”李元芳說到這裡,狄仁傑冷哼一聲,不屑說道:“扶桑劍聖,大唐劍仙,今日過後,世上再無這兩人,大唐第一高手的名號,我豈能拱手讓人。”狄仁傑手中飛出七枚通緝令,環繞手指轉動。

世人只知狄仁傑擁有神兵“六扇門”,六枚通緝令,只有李元芳才知道狄仁傑掌握的是“七宗罪”,七枚通緝令。

只有李元芳才知道,掌握有“七宗罪”的狄仁傑是多麼恐怖,什麼扶桑劍聖,什麼大唐劍仙,跳樑小醜而已。

於此同時,一直靜坐朱雀門上的宮本武藏,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下方白袍朱領的男子,男子也正好抬頭,四目相對。

劍聖,劍仙第一次相遇。

劍意迸發,劍氣盪漾,護城河下,波瀾驟起,城牆之上,旗幟飛舞。

這一瞬間,宮本武藏人未動,劍已出四十九次,劍意飛至李白身前,猶如遇到屏障,不能前進半寸。

“天劍境,”宮本武藏看到這一幕,拔劍出鞘,剛出手,就是扶桑最著名的拔刀斬。

宮本武藏身影飛至空中,劍招又變為居合斬,接著“靜心明智流”,“扉澤一刀流”,“神道無念流”,“柳生新陰流”各種劍術流派,千變萬化,融入一劍之中。

李白懶散的目光收斂,隨手橫劍來擋。

兩劍相遇,李白快速後退,宮本武藏右手持劍,左手握鞘,極速追去。

拔刀斬,李白橫劍來擋,再次後退。

居合斬,李白橫劍來擋,繼續後退。

圓明一流,李白更橫劍來擋,繼續後退。

“再不出劍,你會死,”宮本武藏眯著眼睛:“接下來是真正的二刀流,是超越圓明一流的二天一流。”

二天是謂日月,日月也是陰陽,二天一流是日月交替,陰陽並濟的劍法。

這時,隱藏在朱雀門後的狄仁傑手中“七宗罪”浮現,他等候這個機會已久,他要在兩人用出最強劍招時,給予兩人致命一擊,大唐第一高手,只有我狄仁傑。

“咣……”

兩劍第五次相遇,宮本武藏二天一流開啟,狄仁傑“七宗罪”射出……

忽然,李白身上迸發出滔天劍意,直衝雲霄。

“大河之劍天上來!”李白豪邁一笑,拿出酒壺,一飲而盡,握住從天上下落的神兵。

這是一柄劍,劍仙李白,三入長安,又是一人,一劍。

風雲再起,天地變色,李白出劍,劍指南天。

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宮本武藏,也從來不是狄仁傑,而是三年前,親手打敗他的女人,而且是巔峰狀態的他。

她——武則天,太古魔導姜子牙最傑出的弟子,她才是這大唐第一高手。

三年之前,他遇上她,即使最強一劍,未能傷她分毫。

三年之中,他棄劍於淵,三年未出劍,蓄勢三年,就是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宮本武藏的五次攻擊,正好讓他把劍勢蓄至頂峰。

一劍出,巍峨的長安城再次黯淡失色,下一刻,李白已經站在女帝面前。

女帝面對如此滔天劍意,面不改色,淡淡說了句:“蒼生為重。”

“哈哈哈哈……”李白豪邁一笑,質問道:“蒼生為重,三年前,你下令血屠樓蘭,樓蘭子民就不是蒼生嗎?”

“為了這一劍,我已經等了三年……”

就在這時,感業寺忽然震動,武則天面色大變:“魔神,大魔神的封印被你劍氣所破,李白,你若想成為千古罪人,這一劍你就刺下。”

……

一月之後,荒涼的古道上大黑馬獨自上路,他的主人再也沒有回來。

古道,西風,瘦馬,若是坐落在畫中,當真有幾分淒涼之感。

路過的僧人牽住大黑馬:“走吧,走吧,你的主人不會回來了,他將你抵了酒錢,你就該知道——此去長安,前途未卜。”

“女帝看錯了他,世人也看錯了他,三年前他已知魔神封印鬆動,他那一劍,原本就是奔著魔神去的……”和尚接著道。

“他太驕傲,卻也太過寂寞……”

一篇詩

一斗酒

一曲長歌

一劍天涯

……

“李白的故事就是這樣,”講臺上的語文老師開啟課本,今天他要講李白的詩。

“老師,你講的不是歷史上的李白,是王者榮耀裡的,”下方學生說。

年輕的語文老師一愣,半天反應過來:“臥槽,備課備錯了。”

“媽的,最近王者榮耀真是打多了……”年輕老師慌慌張張跑出教室,後面留下一片學生的嘲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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