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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靈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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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的方向,最後的避風港早存在心中。

變成飛鳥比雲高的你們還在嗎?

走出了校園時,我們是不是再也不會相見。

也許相見時,我們認不出彼此。

不過,我們曾經一起吹過的風,也許會讓我們再次相逢。

春天來到時,將萬物的生機帶回。

寂靜無聲的柳樹綻放出嫩芽,屋牆前的月季花不再單調。

它不比芙蓉,更是不勝牡丹。

卻總會給我們小時候,帶來不一樣的色彩。

於霜長大了,程望離開了。

兩人從小走過的路,也都被野草佔領。

小花迎陽開出,隨著帶有溫暖的風起舞。

他走了,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天。

於霜告別了家鄉溪水村,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城市。

他坐上了公交,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大樹有些讓他心中不捨。

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帶著自己“破碎”的夢想上路了。

對於農村的安靜,大城市的車水馬龍讓初出茅廬的於霜有些不適應。

他拖著行李箱,拿著為數不多的錢想找一個安身之所。

臨近傍晚,他來到了一處小旅館。

在旅館老闆的介紹下,他入住了一間一晚為二十五的小房間。

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單人小床,旁邊還有一個小木桌。

除去一個電燈和插座外,就只有一個還算不錯的窗戶了。

因為是傍晚時分,外面吃飯的店也都已停業。

他下樓而去,在便利店買了一桶泡麵和一盒低價香菸。

於霜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離開家,他曾經做過一個夢。

他在夢中再次見到了她,也許於霜來到城市。

只是想來找找看,是不是能找到自己那顆死去的心臟。

高大的樓房,汽車隨處可見。

於霜回到房間,泡好泡麵後他坐在床頭。

聽著外面的嗡嗡聲,還有一些可惡的蚊子在響。

他有些抱怨,不過在想了一下這個價格後也就釋然了。

於霜喂著蚊子吃著面,終於他還是受不了了下樓而去。

因為手頭沒有什麼錢,他看著其他年輕人進出著的網咖酒吧,說不羨慕是假的。

走在街上,行人有的成雙成對,有的遛狗散步。

於霜點上煙,走過人海大街,來到一處公園。

這個公園很大,他坐在長椅上思考著以後的打算。

香菸一根根不停,愁容讓他不禁有了想家的思緒。

“失敗……”

他這樣說著自己,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堅持下去。

大約在晚上的九點左右,於霜掐滅了最後的香菸。

在回去的路上,他無意間看到了一處快遞公司。

看著旁邊大樹上的招聘廣告,讓於霜這個窮逼有些心動。

“一天才一百二,唉……”

他記下了電話,回到屋後坐在床頭。

“不值錢的命。”

於霜喜歡感嘆人生,這是他唯一的自我安慰。

晚上九點半。

他拿出手機充上電,在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打去了快遞公司的電話。

“喂,你好。”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位女士的職業問候。

“你好,我看到你們公司需要招聘日結對嗎?”

女士平淡的開口道

“有白班和夜班,請問你要入職哪一個?”

於霜想了一下

“夜班工資多少?”

“一百三,晚上六點到六點。”

於霜嘆氣

“還是白班吧。”

電話另一頭的女士答應一聲

“嗯,請問你什麼時候來?”

“明天七點左右。”

電話結束通話,於霜倒在床上。

他想給家裡打去電話,可是想到老爸在這個點睡覺之後,還是忍住了。

天空沉悶安逸,上午時分也開始下起了大雨。

6月的天很熱,颳風。

於霜獨自一人,帶著一個用一塊錢購買的袋子裝上了從工廠花費九十元換來的破被褥。

他來到一處民宿,這裡可以用貧民窟形容。

不過一晚上只用十元的消費來說,這對於無處安身的於霜還是比較不錯的。

在一位中年婦女的帶領下,於霜來到了二樓入住。

看著一張木床,旁邊還有一個不知多久沒有打掃過的座椅。

心中的失敗感也是悠然而生,他收拾了一下東西。

躺在床上後才發現自己的錢包快要空了,時間大約在晚上的七點。

快遞公司的女員工給於霜打來了電話。

“你好,昨天你打過電話的。”

聽到女人的聲音,於霜僵硬的聲音回答道

“嗯。”

“請問你明天可以過來嗎?”

“日結對嗎?”

“對的。”

“……”

於霜問了不多,大多也都是瞭解一下快遞的工作流程。

女員工為他安排了一下裝卸的工作,讓於霜明天的七點左右過去。

對於早起來說,這可是要了他的親命了。

六月十二號,於霜開始了他的人生第一個工作。

今天天氣很熱,於霜來到快遞公司門口,看著停留在工廠口等待裝車的半掛後陷入沉思。

“這要累死啊……”

於霜小聲抱怨,雖然這麼想,不過還是拿起了手機給女員工打了過去。

工作人員也很“熱情”,手腳麻利的為他辦好手續後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這個裝卸工作,無非就是體力活。

於霜幹這個工作,可謂是罵罵咧咧幹了一整天。

這也不能怪他,誰知道會有人在網上買個比他整個人還要大的輪胎呢。

一天工作下來,到到手的工資一百二。

他看了一下餘額,又看了一眼大街上的車水馬龍。

兩者對比下來,這也就是生活了。

回到十元宿舍,躺在床上如同屍體的於霜還能喘氣。

點上香菸,看著木桌上的泡麵就像是小時候一樣。

在那個時代,泡麵這種東西還是比較稀罕的。

在於霜的記憶中,他小時候吃泡麵的次數在五次左右。

這還是他每次都跟著自己老爹下地幹活換來到的。

不過,如今來說,泡麵也不再是以前。

味道與牌子的改變,讓它的靈魂也隨之消失。

金錢不是錢,在這個社會如果不努力,那可能連下層也混不上。

學習是出路,於霜現在也是後悔到姥姥家去了。

工作上的累,努力與付出不成正比。

渾渾噩噩過了半個月,被裝車整得半死的於霜非常果斷的放棄了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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