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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認賊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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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王釧兒帶著嬰兒張有財過上了艱難的生活,然而擁有成年人靈魂的張有財面對這個時代根本不適應,他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裡?更不知道這是什麼朝代!

釧兒就是個丫鬟出身,根本不懂得生存之道,對於每天刺繡,每天下工回來織布,艱難的生活對於這個年僅14歲的女人來說,真的太艱難了。從市面瞭解的訊息就是弘治皇帝登基了,明年就是弘治元年,而張家的小姐現在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張家一飛沖天,成了外戚侯爺!

對於釧兒來說,母憑子貴,兒子張有才就是自己的一切。嬰兒的張有才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聽別人講話。成化二十三年,對於張有才太陌生了,弘治這個年號,不禁有點印象,這不是大明弘治皇帝嗎?後面就是正德那個愛玩的皇帝。

小小的腦袋裡,知道了自己到了最寬鬆的年代,也就安心下來,每天吃飽喝足鍛鍊身體,畢竟在醫學不發達的明朝,嬰幼兒死亡的機率很大,沒有好的身體很難活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5年,這五年可謂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每天都在重複,只有張有才長大了,成了穿開襠褲的小孩子,每天跟著媽媽去繡房,晚上看著媽媽紡線。

釧兒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知道只有讀書是最好的出路,5歲已經可以蒙學了,鄰居吳童生,一輩子考試也就是一個童生,家業中落,實在無力追求科舉,就辦了一個小小的學堂,本來就沒有什麼功名,只能招收附近的小孩子啟蒙,也就是三字經和百家姓,識幾個字,然後開始學徒生涯。

對於張有才也想啟蒙讀書,奈何家裡窮啊,沒錢,自己年紀太小,想做生意也沒有本錢!每天研究發財的張有才,發現自己小胳膊小腿,啥也幹不了啊!

讀書識字的門檻可不低,對於清貧的孤兒寡母,實在難以承受,釧兒認識的那幾個字,張有才早就熟悉了,畢竟五歲了每天跟著母親去上工,也不太合適了,於是每天留在家中的張有才只有偷看吳童生啟蒙那4個小孩子了。

一來二去,張有才也算識字了,畢竟帶著前世的記憶,自己好歹初中畢業,對於初級的識字,只要把繁體字認識,就能八九不離十的記住。

然而科舉對於張有才想都不要想,因為這是不太可能的,畢竟現代人對於八股,除非你是古文專業,否則寫毛筆能難倒很多人,更不要說背書了,張有才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也不是科舉的料,就算讀書,估計也讀不出什麼名堂,沒錢日子苦。

弘治4年,皇后張氏生下一子,取名朱厚照,也就是未來的正德皇帝,次年被立為太子。然而張有才知道,就算自己想走寵臣的路線,還要苦等11年。

然而釧兒忘了,張鶴齡隨從全家來到了北京,西山成了國舅爺的封地,來到京城的張大少成了京城4害之一,還有張二少。

每天這倆人渣就是東遊西逛,找樂子,喝花酒,偏偏還摳門的要死,隨著父親的去世,這倆哥們更是橫行霸道,肆無忌憚。

張鶴齡年紀已經不小了,欺男霸女偏偏沒有一個孩子,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文臣武將沒有一個有好感,猶如惡虎上街,具有清場作用,小兒止泣之療效,可謂神鬼厭之,偏偏是國舅爺還有個護弟狂魔張皇后,一時風頭無二,無人敢招惹!

馬大人偶然想起了釧兒,也想起那個出生的嬰兒,對於這位國舅爺的孩子,馬大人覺得不知如何是好!

古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張鶴齡著急,也沒用,看了很多大夫,沒救了!然而張皇后對於弟弟張鶴齡也是頭痛不已,要不是弘治皇帝只寵愛自己一人,自己又拼命護著弟弟,早被懲戒了!

馬子聰初任南京禮科給事中,歷任諫官,敢於直言進諫,彈劾權勢。南京司禮監太監蔣倧打死平人、侵佔官地、廣營私宅、魚肉百姓,子聰進除大奸疏,列論蔣倧種種罪狀,請“將蔣倧督送法司”。准奏,系蔣倧於錦衣獄。

弘治3年,調任北京戶科給事中。弘治四年,來到北京的馬子聰馬大人,突然想起了一個曾經的故人,不免生了一絲憐憫之心,來到了當年自己租住的小院,故地重遊自然感慨萬分!

張有才面對一箇中年人在自己家門口晃悠,不免有點慌張,自己年紀小,無力保護自己,萬一有什麼事情,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一會馬大人離開了,張有才不免鬆了口氣,直到母親釧兒下工回來,才放下心來。然而他不知道,馬大人吩咐下人打聽一下釧兒的近況。

很快馬大人得知,自己春闈後,釧兒產下一子,應該是國舅爺張鶴齡的兒子,現在孤兒寡母帶著孩子不容易,張有才到底怎麼樣,需要自己驗證一下,畢竟古代對於血脈宗親看的很重。

於是馬大人將事實寫成奏摺上書給弘治皇帝。次日深夜,弘治皇帝還在批閱奏摺,對於勤奮努力的弘治皇帝,事必躬親!開啟一看是馬大人的奏摺。

臣啟陛下,臣聞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意思是:我聽說,治理天下的人以孝為本,不會傷害他人的親人。)

"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絕人之祀"。(意思是:施行仁政於天下,不會斷絕人們的祭祀。)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國舅張鶴齡姦汙下人在先,構陷在後,子嗣淪落街頭,不配人父。斷香火於他鄉,非人子所為,愧對列祖列宗,罪大惡極。

云云灑灑一本奏摺罵的國舅爺張鶴齡狗血淋頭。

弘治皇帝看罷,不禁莞爾一笑,深的朕心,隨即起身擺駕中宮。此時朱厚照出生僅3月有餘。

張皇后剛哄睡了朱厚照,幸福的看著兒子,臉上慈愛讓門外的弘治皇帝看的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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