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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勝利後的不喜悅
“我們勝利了！”
“快開城門，看看還能有幾個活的。。。”
“記得幫我跟上帝那老東西問個好！”
“待會兒下去多捅幾刀，為死去的人報仇。”
永冬堡城頭和裡面，無不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與鬆了一口氣。畢竟也算是在他們手中擊退了一大波異獸的進攻。
“一號，清點回收彈藥器材。二號，恢復一下地形。三號，把偵察兵撒出去，防止異獸再次攻擊十二，去城門那邊看看還有能活的麼。。。”
雷恩此時並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而是繼續吩咐幾人把戰鬥後需要解決的問題給解決好。
阿爾卑斯對雷恩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就他剛才往回跑的時候那幾輪貼著鐵騎隊落下的炮彈，對鐵騎一點影響都沒有的同時，竟然還能夠把牛型異獸的衝擊短暫遏制住。充分說明了雷恩對於迫擊炮的理解。
不過在看到雷恩左右指揮著軍團進行著戰後工作後，那個年輕而又老練的指揮官的樣子，又不禁心痛了起來。
其實早在一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正常徵兵要求還是17歲以上。梵蒂斯教國的不斷推進，戰場上的連年失利，導致阿特拉斯帝國中間勞動人口數量不斷下降。
不少工坊一時間啟用了大量女工甚至童工的方法來維持工業的生產。年齡偏大一些的男人都會被徵兵處盯上。
而現在，與梵蒂斯教國的戰爭暫時停止了。新一代的戰士和指揮官的出現，不得不讓阿爾卑斯承認，時代變了。
雷恩搞出來的50炮和重機槍，真不愧說的上是反異獸的利器。稍微在異獸屍體附近轉悠了一圈的阿爾卑斯，以火炮的角度往異獸群看去時，更清楚的感受到了50炮穿透力的強大。就連一串三，一串倆都只能算是基本操作。然後再看了看不遠處停放的鐵騎。要是被打中的話，可想而知。。。
而那個全程壓制著三種異獸，打得它們根本衝不上來的重機槍此時槍管上還在冒著熱氣。即使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天氣當中，開火時打得炙熱的槍管依然冷卻得沒有那麼快，隱約中黑洞洞的槍管口上還有些泛紅的樣子。
槍體的周圍是大量黃澄澄的彈殼和彈鏈零件。那個剛才把子彈打出去後，連彈殼一起跳出來零件，此時成為了兩個主副射手的噩夢。
因為除了彈鏈之外，彈殼也是需要回收的。於是就有了後來不知道誰說的，機槍掃射一時爽，不撿彈殼就更爽的說法出現。
“你剛才就那麼自信異獸不會衝進我們的車陣來？”
“是的。當為父親大人解圍了之後，這場戰鬥在我眼裡就已經勝利了。”
“說說看。”
“數量。異獸的樣子雖然看起來還不錯，對付永冬堡的守軍和破開城牆差不多夠了。對我們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
“話別說太滿，小傢伙。。。哈哈。。。”
雷恩母親看著雷恩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非常想要和他說點什麼讓他沒那麼陰鬱的樣子，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一個受傷的也沒有？”
“報告軍團長，沒有。”
“真的沒有？”
“額。。。除了一個剛才搬彈殼的傢伙被雪地裡的石頭拌了一下。。。”
“太厲害了。”
“是，軍團長！”
“我是說那個小傢伙！”
阿爾卑斯老父親繼續環顧著陣地這邊的工作，一邊感嘆時代變了，一邊看著身旁自己這邊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白白害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五號，你剛才搞什麼去了？”
“我。。。我看彈道呢。”
“你看個鬼的彈道，主人在上面親自指揮你竟然敢走神？”
“誰知道主人打算那麼打？那麼近的距離，最近的一個落點距離軍團長大人指揮的鐵騎只有十來米了好麼！”
“臥槽。。。咱主人這麼猛？那也是經過了計算的了？”
“是的。。。反正我剛才一點都不敢下令。。。”
“還有那麼整齊的開火。。。”
“好好加油吧。。。一會兒看主人怎麼說。”
到前面收回來一大堆異獸的晶核的三號一回來，便數落起了剛才指揮炮擊時走神了的五號。要說換作一般人，確實也沒人敢這麼指揮。那個跟火控計算機一樣的齊射準頭和時機選擇也不是才打了幾次仗的五號能夠學得來的。
沒有足夠的經驗，沒有大膽的想象能力，沒有精確的計算能力，怎麼可能打得出這種危險而又震撼的火力覆蓋。而這對雷恩來說，只是小問題。
而雷恩的心裡，此時已經在想如果把105地炮和155地炮放出來之後的情況了。不過同樣的情況下，目測應該是一波帶走衝擊鐵騎的所有異獸。
所以雷恩並沒有打算怪罪五號的想法。畢竟那種距離來說，對時間的判斷和感覺並不是只是指揮過兩次戰鬥的小傢伙可以乾的出來的。不明所以的阿爾卑斯還以為是五號指揮的，對五號不住的連連稱奇，讚歎有加。
而兩個陣地這邊的清理善後工作逐漸進入了尾聲。火炮機槍重新被撤收或是裝入卡車。人員全部重新列隊齊整，準備開進永冬堡城下。
而永冬堡城下，卻是一副人間慘狀般的樣子。
村民殘破的屍體和碾成了肉泥的異獸。地面上和不少異獸屍體上都遍插著或大或小的箭矢。
與阿爾卑斯陣地前景象的區別，便是人類的殘肢與內臟和異獸一起散落得到處都是。
原本被關在城門口的百來號人，在異獸的屠戮之下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幾人。而劫後餘生的幾人癱坐在冰冷的雪地中久久不能發聲，即便是城堡大門再次開啟，也沒有一絲動靜。
城堡大門開啟後，走出計程車兵將門口僥倖活下來的村民兩人管一個的拖進了城堡之中，其他計程車兵則是各自爭相沖到異獸前，用小刀剖開異獸柔軟的肚皮，搜尋著異獸身體中的那個黃澄澄的晶核。
雖然有幾個晶核因為異獸被鐵騎碾過而碎裂了開來，不過依然不影響用作其他用途。
而阿爾卑斯軍團的到來，除了少量的平民和士兵走出來歡迎感謝，其他的竟然沒有什麼反應般的該幹什麼幹什麼。當然，那位城堡主人卻是有些稀奇的出現在了城門外。
看見阿爾卑斯指揮著他自己那輛改造後的“雪曼”鐵騎過來，連忙招了招手。
“謝謝你，阿爾卑斯。上次見到你還是在傑拉特來著，怎麼突然想回來北地看看了？”
“奉吾王之命，前來北地駐防。也順便看看丹尼你這老傢伙被異獸叼走了沒。”
“都是公爵的人了，還這麼口不擇言的？”
“呸，你還記得我是公爵？”
“哈哈。。。”（倆人都笑了）
雖然丹尼海格這人是舊派貴族的一員，但卻也是阿爾卑斯為數不多的朋友。
而最讓這位丹尼海格伯爵最用心注意的，還是發出低沉聲音的汽車和後面掛著的50火炮。
“喲。。。這些傢伙事兒。。。發財了？”
“小打小鬧吧。。。”
“小打小鬧能有這麼厲害的傢伙，你也給我來點？”
“現在可沒有。不過你要知道，我這次來可是帶著一個三一重工來的。”
“那我這廟可小了，容不下那尊大佛。。。”
“切。。。沒指望你。我在我自己領地上搞去。”
“那有什麼發財的機會，可不要忘了哥哥我呀。”
“哪裡的話。。。”
“哈哈哈哈。。。”
阿爾卑斯的軍團並沒有進入永冬堡。裡面擠滿了附近的村民，而堡壘中還駐紮著附近的小貴族，自然是不能再往裡面擠的。
最關鍵的是，這裡距離自己的領地邊緣已經只有幾公里的距離了，何必要去跟人家擠來擠去的？
兩人一邊敘著舊，軍容嚴整，士氣高昂的軍團一邊就從永冬堡門口經過。至於那些戰利品，自然是先到先得了。這一點，阿爾卑斯早就有了交代，自然沒人去瞧還躺在永冬堡前的異獸。
“這次回來，能呆多久？”
“按照國王陛下的命令，是在北地協助防禦異獸和清剿匪患。。。時間的話則是聽令行事。”
“那我可跟你說了啊，我酒窖裡那桶20年的陳釀差不多該開啟來嚐嚐了。。。你懂得？”
“必須的呀！”
說到酒，那可以算是阿爾卑斯的另一個愛好了。不過剛剛經過的防彈賓士裡的美眸狠狠颳了他一眼，如被針扎到一般的阿爾卑斯立馬便收斂了得意起來。
“能讓你父親這麼笑的，除了鐵騎，肯定就只有酒了。。。”
“額。。。母親大人說的極是。”
“咱們一會兒過去，那個和王都府邸差不多大小的宅子可得用心打掃。差不多十來年沒來過了。”
“是，夫人。。。”
“母親大人說的極是。。。”
此時的美眸瞟到雷恩身上。只見剛剛還在四處觀望的雷恩這會兒又開始了寫寫畫畫。雖然不知道在幹什麼，不過沒有聽她話的亂說話可是要吃毛慄的。。。
“你自己的房間，自己打掃！小安，小靜。不！許！幫！他！”
“啊？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