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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初到北地（五）
“大家快看，是擊敗了梵蒂斯教國的利奧波德家族來了。我們有救了！”
永冬堡的牆頭上，一眼便認出旗車上那副展翼金鷹旗幟計程車兵朝著身旁的戰友開心的大喊著。可見阿爾卑斯的名聲，是實實在在用戰鬥打出來的。
人們一邊從死亡的恐懼中掙脫出來，一邊手中對付異獸的攻擊也沒有停下。弩箭，火槍，落石，不斷招呼著敢接近城門的異獸。
十四輛鐵騎走成一個雁行陣，直衝向了正在襲擊永冬堡門口人群而聚集的異獸。除了兩輛新型鐵騎不能在行進間開火外，其他十二輛車各自瞄準著目標發射起了彈藥。
而經過動力改裝之後的這些鐵騎速度的平均值達到了28公里每小時。雖然沒法直接撞死豹型異獸，卻可以將其碾壓在履帶下，最後死壯悽慘，失去生機。
有了車速進行保證，以豹型異獸的攻堅能力根本就拿身披重甲的鐵騎沒有半點辦法。只能是四散開來，躲過一劫，尋找機會再次攻擊。
此時豹型異獸出現時的方向，十幾頭牛型異獸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視野內。壯碩的體格，遒勁的肌肉，還算比較大的撞角，以及只比鐵騎小上一圈的大小，讓身經百戰的阿爾卑斯都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
不過，想要追上來，阿爾卑斯覺得還沒那麼快。一看衝過了雷恩所說的城牆線，所有異獸的注意力頓時就放在了突然出現他們身上的時候，立馬下令轉向起來。
牛型異獸緩緩開始了加速，目標自然就是永冬堡前橫衝直撞的鐵騎。而此時，阿爾卑斯已經開始了轉向，大有將衝向永冬堡的異獸兜一圈帶走的勢頭。
城頭上的人也開始了越看越不對。阿爾卑斯的鐵騎雖然衝過來的速度很快，也壓死了幾頭沒留神的豹型異獸。只不過他們竟然轉向走了！
遠處的牛型異獸也逐漸拉起了速度。只不過，他們衝撞的方向是阿爾卑斯率領的鐵騎正前方，明擺著是預判了鐵騎的行進方向。總之剛好能和永冬堡的城牆錯開的那種。
履帶捲起的雪和血混在一起，阿爾卑斯這半程路預計還有個百來米，身後的牛型異獸就會撞上來。
“方位5420，標尺42，距離25，火力覆蓋射擊準備！”
五號緊張的盯著站在油車上觀察，親自當火炮觀察員的雷恩打出了射擊預先命令的手勢，如遭大赦般的喊出了內容。而雷恩舉起的右手手掌卻絲毫沒有馬上放下來的準備。
而即使在迫擊炮陣地靠山位置的她，也有一個架起的炮隊鏡，用來觀察炮擊落點。尋思了一下，立馬便找到了雷恩命令攻擊的大致方位。現在那個位置空無一人，可把視線再往永冬堡那邊延伸，便是阿爾卑斯率領的鐵騎。
大致測算了一下，迫擊炮從炮彈出膛再到落在標定點上，大概需要6秒的時間。而阿爾卑斯的鐵騎隊完全透過，預計需要18秒。而牛型異獸與鐵騎隊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的。這得需要多大的計算能力才能夠不會誤傷自己的隊友啊。。。
“五號，你在看什麼！？”（雷恩喊的）
“迫擊炮都有！齊聽令射三發準備！都聽我口令！”
關鍵時刻，炮擊指揮官竟然注意力走丟了，連忙把指揮權喊到自己身上來。而聽到命令的裝填手立馬將懷裡的炮彈做好丟進炮筒的準備，一隻手扶住彈體，一隻手抓住彈頭不讓其進入炮筒的預備姿勢。
注意力走丟的五號聽到雷恩喊話後頓時便羞紅了臉。不過，雷恩這個時候可沒有她這麼閒。腦海如火控計算機般飛速的精確計算著炮彈的落點，裝彈的速度，以及阿爾卑斯老父親的行進速度。
靜謐無聲的迫擊炮陣地上，裝填手緊張的的抓握著手中的迫擊炮彈，就連呼吸的力度也變得均勻而小聲。
“放！”
裝填手在雷恩喊出字的一瞬，鬆開了抓握住迫擊炮彈的手，任由迫擊炮彈滑入炮筒之中。隨著炮筒底部的撞針頂住擊發了滑落的炮彈底部。一聲清脆又不炸響的聲音響起，一枚炮彈便飛昇上了半空中，在尾翼的作用下飛向自己的落點。
在目送了一發迫擊炮彈升空以後，彈藥手立馬又將第二發迫擊炮彈以同樣的姿態控制在炮筒口子上，等待雷恩的指令。
“修正諸元，方位5340，標尺不變，距離24！預備。。。放！”
而站在油車上的雷恩則是同時關注著迫擊炮陣地的情況以及阿爾卑斯老父親的車隊。計算好下一輪的角度和位置之後，立馬下令修改。
第二輪的齊射剛出炮筒，前一輪的炮彈轉瞬即至。
正當阿爾卑斯還在好奇雷恩的迫擊炮彈幕會在什麼時候到來，緊挨著車隊左側的牛型異獸即將撞上靠左邊的鐵騎時，天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哨音。不正是自己之前指揮過的迫擊炮彈麼？不過這個距離好像有點太近了吧？
確實很近。不過卻又剛好覆蓋到了最前沿的牛型異獸，剛好錯開了奪路狂奔中的鐵騎。
不管牛型異獸再強悍的身體素質，健碩的肌肉。在25公斤重的迫擊炮彈面前也不過就是比較厚實一點的血肉之軀。彈體中將近20公斤TNT裝藥的爆炸威力，瞬間便將爆炸中心的一頭牛型異獸炸上了天。
而爆炸中心點5到10米內的牛型異獸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密集的爆炸衝擊讓它們的野蠻衝撞頓時一滯。即使是沒有收到傷害，也因為衝擊力的關係而東倒西歪，撞倒了一旁的其他異獸。
而阿爾卑斯老父親的車隊即使看到了如此精準的炮擊干擾也沒有停下來朝異獸群開火，畢竟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分成兩路，一左一右朝月形陣地跑。”
阿爾卑斯探出頭來，朝著身旁的的其他鐵騎大喊著命令。身後的牛型異獸雖然遭到了這一輪迫擊炮的干擾，卻也沒有完全停止下來。跟隨著慣性繼續向阿爾卑斯的鐵騎隊衝去。
而第二輪炮彈的彈雨此時也正好落了下來。還是一樣的整齊，還是一樣的收割了好幾頭牛型異獸的生命。不過反而激起了牛型異獸的野性，更加拼命的衝向了鐵騎。
第三輪迫擊炮即將落下，阿爾卑斯的鐵騎隊從一個小型的方形陣，頓時變成了兩路縱隊，一左一右分開來跑，奔向了前方不遠處的月形陣地。
此時，鐵騎的閃開給了月形陣地上的50炮和重機槍射擊的空間。
頭一次看見50炮開火的阿爾卑斯終於算是感受到了長管反坦克炮的可怕之處。兩發拉著光線一樣尾跡的炮彈一馬當先的衝入了還算比較密集的牛型異獸群中，直接命中了最前面的兩頭。
命中的第一頭牛型異獸如遭重錘般的硬生生被打得停滯了下來，頭部那個威風凜凜的牛角在巨大的衝擊下直接碎成了好幾片。去勢不減的炮彈在命中第一頭後又繼續命中了第二頭，接著是第三頭。威力之大，連阿爾卑斯見狀也是一驚。
而重機槍不要錢般的從月形的兩端各自集中瞄準著一片範圍掃射著。夾帶著雷恩所在的環形陣地中打來的迫擊炮彈，這一輪牛型異獸竟然還沒有接近陣地前臨時構築的拒馬就已經屠殺殆盡。殘肢，碎肉遍地都是。
而牛型異獸身後跟隨著的豹型異獸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不管它們如何變相躲避著如鞭子一般掃射的重機槍彈雨，都沒有辦法活著透過牛型異獸的殘骸區域。
要說異獸沒有腦子，雷恩第一個不信。月形陣地這邊剛收拾完牛型和正在收拾豹型，環形車陣這邊就迎來了猿型異獸成群的進攻。
長著青面獠牙，全身同樣是烏黑髮亮的面板，皮下則是同樣健碩的肌肉。它們只露出一對紅色的眸子，會投擲石塊，也會手持著隨處可見的木頭，前腳後掌交替推動著自己快速衝向正在射擊豹型異獸的環形車陣。
車陣這邊，得虧雷恩早有準備。除了拒馬火炮外，還有火牆。夾雜在猿型異獸之中一同衝鋒的也有不少豹型異獸的影子。仗著自己身材並不高大，屢屢隱藏在猿型異獸的身後，不斷透過犧牲前排的猿型異獸來縮短和環形車陣的距離。
而留在車陣這邊的50炮位達到了開火距離後，裝填手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裝彈的動作。而50炮對異獸的收割效率，彷彿就是豎劈下去的死神鐮刀。
而這場戰鬥同時也在雷恩眼裡沒有了懸念。
大量新型武器的投入，合理的防守陣型，無視彈藥消耗的火力覆蓋以及為永冬堡前死去人類的報仇產生的堅定信念，最終還是將出現的異獸屠戮一空。
當最後唯獨一隻衝到了環形車陣前只有幾米距離的豹型異獸，在三挺重機槍的集中火力下如同爛泥般倒在雪地中時，一場人類和異獸間不曾有過的雪地攻防以人類一方的勝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