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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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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玉鴻,出生在農村的普通家庭,我們家住在山丘上,那時候家裡還沒有通自來水,交通也不是很發達…所以每家每戶都要使著毛驢車去山下挑水喝,雖然日子過得清貧,但卻樸實而快樂!

“看看這孩子,真可憐啊!長得真俊,唉,可惜啊…”鄉親們七嘴八舌的看著剛出生的我,而我的父親卻沒有看起來那麼開心,他的眉宇間透露出難過,不捨,當然也有少許的安慰。還有一旁五味雜陳的小姑娘,也就是我的姐姐,不知道她會不會歡迎我來到這個家庭,伴我成長…

八年後,我上了小學三年級。

“姐,這是我的雞蛋,你怎麼吃了,我要告訴爹爹,你吃了我的雞蛋。”我憤憤地說道。

“我這麼多天了就吃了你一個雞蛋,你就不行了,我每天無怨無悔的伺候你,你還不樂意了。”姐姐委屈地說道。

我搶過雞蛋囫圇吞棗般把雞蛋吃了下去。

“你慢點兒吃,別噎著了。”姐姐擔心地說道。

我去找吳熙玩了,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就跑出了家門…

吳熙是我從新疆回老家的第一個朋友,因為我出生的時候家裡發生了變故,所以剛出生我就去了新疆。聽我姐姐說吳熙是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們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最好朋友。

“看看,這是我媽媽打工回來給我買的新鞋子,怎麼樣好看不?”小鳳得意地說道。

“哇偶,你媽媽對你真好,不像我媽媽成天拿著棍子打我。”吳熙扯著自己的衣角躲在了一邊。

只有我不敢在眾人面前表現,就在我準備轉身回家的時候,被小鳳叫住了我。

“白玉鴻,聽說你媽媽出了遠門,現在都快過年了,現在回來了嗎?”說完她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

“沒有。” 我低下頭有些沮喪!

“對啊,對啊,我們都沒見過你媽媽長什麼樣子,每次都是你姐姐來接送你上學。”楠雪也跟著起鬨。

聽到他們開始討論我,我頭也不回的跑向回家的路,這一路上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回去找我姐姐說說話,問問她,媽媽什麼時候會回來。

“姐姐,我回來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姐姐,湊過去偷吃了一塊她剛切好的西紅柿。

“飯馬上做好了,你先去隔壁王叔叔家喊爹爹回來吃飯,有啥事回來再說。”說完她輕輕的敲了敲我的腦袋。這一舉動讓我忘記了我剛剛要問她什麼問題了,聽話照做的去叫爹爹回來吃飯了。

吃飯期間,我似乎想起來自己要問他們點什麼,但莫名其妙就是說不出口!

“明天上學,你楊伯伯在你們班當班主任,教你們語文課,你要好好學習,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你楊伯伯收拾你。”爹爹看了一眼正在給他碗裡夾肥肉的我。

“什麼?楊伯伯要給我們上課,我不喜歡他。”我放下筷子看著他說道。

楊伯伯在我的印象裡是一個大鬍子,帶著一副眼鏡。雖然他經常來我家,但我每次見到他就莫名的害怕,甚至不敢靠近他。

說完這句話,你甚至連飯都不想吃了,放下碗筷眼巴巴的看著姐姐。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學習,認真聽講,楊伯伯不會懲罰你的。”姐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著衝我說。

“我這剛上學,平時被你們管的嚴格也就算了,現在好了,在學校我也要被人管著。”我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你都上小學了,要是不上學,不學知識的話,以後怎麼面對社會,我還指望你以後考個好大學為我爭光呢!”父親嚴肅的說著並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我。

“姐姐…”我趴在姐姐的懷裡哭了起來,至於為什麼哭,我也不知道。可能覺得又要被管束了吧!而此時的姐姐也抬起了袖子。我並沒有在意,自顧自的哭著!當天晚上,姐姐摟著我,跟我講了,她像我這麼大的時候的故事,很快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很不情願的揹著書包去上學了,姐姐煮的雞蛋我也沒吃,滿腦子想的都是楊伯伯上課時的情景。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了!

“我滴媽耶,終於下課了,憋死我了,一塊去上廁所啊!”吳熙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直在一起玩,上學放學,都會結伴而行!

“我不去,廁所人太多了,你去吧!”我低著頭說。

“你又不是女孩子,還害羞不成,趕緊的,馬上要上課了。”吳熙拽著我的衣服就往廁所跑。

“我真不去,要去你去。”我拉開他的手跑回了教室。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我卻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現在開始你們的語文課由我來帶,好了,上課。”楊伯伯說完就開始講課。這倒讓我鬆了一口氣!

“好了同學們,下面你們把我今天講的課文放學以後抄寫三遍在筆記本上,明天上課我檢查。”楊伯伯說完看向了我。

我趕緊轉移目光,生怕被他點名,還好,他只是衝我笑了笑,就走出了教室。

“終於放學了,等會兒我們去玩捉迷藏啊?”吳熙手搭在我的肩上衝我說道。

“我回去要先寫作業的,寫完作業再說吧,不寫完作業就跟你去玩,我會被我姐打的。”我一邊整理書包一邊自顧自地說著。

“別人都是被媽媽拿著棍子滿大街的追,你怎麼一直都是被你姐姐打呀,你媽媽不管管嘛?”楠雪走過來問我。

“你可能不知道,白玉鴻的媽媽出遠門了,還沒回來,所以就是姐姐管著嘍!”小鳳拉起楠雪的手向外走去。

我跟吳熙也隨後走出了教室,各自回家了!

“今天楊伯伯給你上課,你有沒有好好表現啊!”姐姐拿著剛蒸好的饅頭遞到了我手裡。“寫累了吧!先吃個饅頭,等會兒就開飯,寫完作業去叫爹爹回來吃飯吧。”說完她又回到廚房繼續忙碌了。

還跟往常一樣,我們一家三口吃完飯爹爹就又不見了蹤影,只有我和姐姐待在屋裡。

“聽說王阿姨家裡買了臺電視,你趕緊穿衣服,一會兒我帶你去看電視。”姐姐一邊收拾著我的書包,一邊對我說道。

“穿好了,走吧!”我高興的拉著姐姐的手衝出了家門。

“快,進來坐,你們姐弟倆吃飯了沒有啊!”王阿姨一邊收拾著炕頭的被子一邊給我們倒水。

我跟姐姐坐在王阿姨家的炕頭喝著水看著那並不算大的黑白電視,完全忘記了我一直想問姐姐的問題,而就在此時。

“唉!你說你們的媽媽要是在的話,你們姐弟倆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王阿姨擦著眼角的淚水對我們說道。

當時姐姐沉浸在了電視裡面,沒有聽到王阿姨說了什麼,而我根本不想看這個節目,索性很清楚的聽到了王阿姨說的話。

“王阿姨,你知道我媽媽在哪嗎?她怎麼還不回家啊?我姐姐和爹爹他們都說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等我長大了就回來了。”我跳下炕頭走到王阿姨面前。

此時的王阿姨哭得更加傷心,抱著我久久說不出話來。

“王阿姨,時候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們先回去了。”姐姐也走到了我面前拉著我的手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路上慢點!”身後傳來了王阿姨的聲音。

“姐姐,王阿姨剛剛說…”我被姐姐得手拉的生疼,努力的想掙脫她的手,但越用勁越拽不開。

“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回去乖乖睡覺,睡一覺明天起來就都忘了。”姐姐哽咽的跟我說著。

黑夜裡我看不清姐姐的表情,但我聽到她哭了。我心裡也好難過,就什麼也沒想乖乖的跟著回家了!

但這一晚的事情一直縈繞在我心頭,對於一個剛剛上學的我來說,好奇心一直驅使著我一定要探索出答案…

直到有一天,學校舉行跑步比賽,那天我跑了第一名。便沒有回家,而是先去了叔叔家著急炫耀我的“戰績”。

“叔叔在家嗎?”我推開了叔叔家的大門走進了東屋。

“小崽子,你咋過來了,放學了嘛!”叔叔笑盈盈的向我走來。

“還沒有,我們學校今天比賽跑步,我拿了第一名,這不剛好路過你家,就過來看看你。”我氣喘吁吁的說著。

“那到底是放學了沒有,沒放學的話趕緊回學校上課去。”叔叔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責怪的訓斥著我。

“老師說下午自由活動可以不用去學校了,等一會兒我去學校把老師佈置的作業拿回家做完就可以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在屋裡找水喝!

“你們去哪跑步了?”

“就在離我們家那塊小麥地不遠的地方,跑的可遠了,還經過了好多墳墓呢!”

“更有趣的是,我們好幾個同學還發現了好多貢品,當時同學們都害怕,只有我走在墓前,正準備拿,沒想到它自己滾下來了一個蘋果,我二話沒說,拿著蘋果就啃了起來。”我喋喋不休的說道。

“或許你是走到了你媽媽的墳墓前。”叔叔說完這句話忙不迭的看著我,以為我沒在意。而我卻摔掉了手裡的杯子!

“唉!實話跟你說吧,你也上學了,懂事了,該跟你說了,其實你媽媽在生你的時候大出血沒保住,生下你就去世了,之前我們一直不跟你說,是因為你太小了,你爹爹為了養你們姐弟倆,沒辦法只能讓你姐姐輟學,留在家裡照顧你,他要去外面打工賺錢的,他一個人拉扯你們長大也不容易啊!”叔叔很直接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叔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趴在叔叔的懷裡放聲大哭。

“別哭了,沒事的話常來叔叔家,找你哥哥玩,要是有誰欺負你的話你來找你哥哥。”叔叔拍著我說道。

“白玉翔啊!他跑步都追不上我,找他還不如找我姐姐呢。”我抬起頭笑著對叔叔說道。

“你哥他還沒放學,等他放學了,帶你出去玩,別想太多了。”

“不了不了,我還要回學校拿作業,姐姐還在家等著我呢!”我急忙的回答道。

“嗯,那就好,我就知道,我們家玉鴻一直都是個很懂事的好孩子,一定要好好上學,長大了做個有出息的人,不要辜負你爹爹跟你姐對你的期望。”叔叔如釋重負的說道。

“嗯”我勉強的點點頭,跟叔叔道了別就走出了院子。

走在回家的路上,眼淚滴答滴答的落在鞋子上像是豆子一般又滑落在了地上,

“姐姐,我回來了,今天我們學校舉行了跑步比賽,我拿了第一名,這是我的獎狀,還有我新本子和鉛筆。”我還是想對姐姐說著今天叔叔跟我講的事情,但我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姐姐,就像看到了媽媽一樣。

“你真棒!正好我今天做了包子,就當是獎勵你了。”姐姐捧著我的獎狀開心的笑著。

“爹爹呢,我去叫他回來吃飯。”我低著頭走向了門口。

“在村頭的李叔家,快去快回!”說完姐姐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廚房裡。

看著每天奔波在廚房和家裡的姐姐,我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和往常一樣叫爹爹回來吃飯,繼續上學,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此章節已修改,看過的老鐵們不妨再回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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