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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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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一行三人走在上學的路上。

“小呀!小二郎,揹著書包上學堂。”小鳳哼著小曲走在最前面,我跟吳熙跟在後面偷笑著。

“喂,你們倆笑什麼?”小鳳回過頭掐著腰向我們發問。

“我們替你高興啊!怎麼,唱的這麼好聽,你不讓我們笑,難不成還讓我們哭不啊。”吳熙捂著嘴靠在我的肩上。

“這還差不多,對了,昨晚楊老師佈置的課程,你們背會了嗎?聽說今天要檢查的。”說完小鳳皺起了眉頭。

“抄寫了三遍,今早又溫習了一下,應該沒問題。”我堅定的對他們說。

“呦,這麼說你還挺厲害的,我昨晚倒是背會了,但今早好像又忘得差不多了。”說完小鳳又看向了吳熙。

“我都倒背如流,不信我背給你們聽啊”吳熙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進了教室,嘈雜的聲音使得整個教室跟雞窩似的。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要檢查的作業和課本。

“白玉鴻。” 楠雪走到了我的桌前,雙手托腮,用一雙卡斯蘭大眼睛看著我。

“幹嘛,有事直說。”我繼續整理書本

“你放心,你還有我們這些同學,我們一定會替你報仇,不,應該是替你媽媽報仇。”楠雪嘟囔著嘴認真地說道。

“你神經病啊!大清早的發什麼瘋呢,滾一邊去。”我既驚又怕的說道。

“別看我們現在還小,但放心只要我們會武術,就會打敗那些壞人,放心吧,白玉鴻,從今天起我們就開始鍛鍊身體,跟我學習武術吧!”強子從背後拍了拍我說。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們都有病吧!”我惱羞成怒站了起來。

“老師來了!”吳熙大聲喊道。

“上課,同學們昨天的作業完成的如何啊?我先來抽查一下你們的作業,咱們再繼續學習今天的課程。” 說完,楊老師第一個就看向了我,我會意,拿著作業本站了起來,滔滔不絕的背誦完了整篇課文。

“嗯,很好!”楊老師點了點頭,但他並沒有把我的作業本還給我,而是拿著我的作業跟其他同學對比了起來。

“好了,大家的作業都完成的很好,但是,全班同學只有白玉鴻的作業完成的最好,字跡工整,背誦也沒有卡頓,而且還加了標點符號,至於標點符號是我們今天才要學習的內容,而白玉鴻為什麼能做到,讓我們大家請他給我們講述一下。”楊老師展示完我的“作品”微笑的看著我。

全班同學都看著我,還傳來了一陣掌聲,面紅耳赤的我緊張地拽著自己的衣角不敢抬頭。我沒想到楊伯伯會這樣“刁難”我。

“不用緊張,你就放心大膽的說。”楊老師依舊沒有放棄他的執著。

“咳咳,這是我姐姐教我的,每天晚上我寫作業的時候,姐姐都會在旁邊監督我,其實這篇課文剛開始,我也跟其他同學一樣是順著課本往下抄寫的,根本不知道標點符號是什麼,就當我快完成作業的時候,我的姐姐過來讓我擦了重寫,並且讓我加了標點符號。就這樣了!”說完沒等楊老師讓我坐下,我自己就一屁股坐回了座位用手捂著發燙的臉。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的作業也加了標點符號啊,怎麼老師就表揚他,不表揚我。”許華不滿的嘟囔著。

“你的字跡有人家的工整嘛,寫的龍飛鳳舞的,回頭重寫,寫好了再交上來。”楊老師怒視著臺下嘟囔的許華。

我沒想到楊伯伯會發這麼大的火,抬起頭看著他發火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心思聽課了,而是回想起了今早楠雪跟我說過的話。

下課後,同學們都圍在教室後面唯一的爐子周圍烤火,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白玉鴻,你挺厲害,沒發現啊,你不光課文背的流暢,字跡還寫的那麼好看。”小鳳微笑的說道。

“對了,你今早跟我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啊!”我起身跑到楠雪面前問道。

“啊!你嚇我一跳。”楠雪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得後退了幾步。

“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們會幫你的。”強子從背後摟著我的肩膀淡淡的說。

“你們都知道什麼了?”我驚訝的看著教室後面的眾人。

“等下午放學後,我們去後山玩吧,有想學武術的都來啊!別人可以不來,玉鴻,你必須得來,只有學會了武功,我們才能報仇,打敗那些壞蛋。”強子回過頭對我說。

“切,不就在城裡面學過幾天三腳貓的功夫,以為自己了不起了,現在還不是照樣在農村上學。”許華嘲諷的說著走向了自己的課桌。

“你,你給我等著!”強子瞪大了雙眼看著座位上的許華。

“好了,大家都是同學,別跟敵人一樣。回座位吧!馬上要上課了。”我拉著強子走回了座位。

還是一樣,我根本沒心思聽講,腦子裡一直想著楠雪和強子說的話,楠雪到底知道我什麼事情,她怎麼會知道我媽媽的事情,還說報仇什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下課後…我跟吳熙收拾完準備一起回家,就在這時。

“白玉鴻,記得吃過飯來我家後山,別忘了啊!”強子衝我說道。

“哦” 我隨意的應了一聲

走在路上,吳熙也突然對我說。

“別撐著,想哭就哭出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你哭過的。”吳熙停下腳步安慰著我。

“你們到底知道些什麼,怎麼今天都奇奇怪怪的。你要拿我當最好的朋友你就趕緊說!”我焦急的說道。

“我聽楠雪說,她媽媽跟她說了你的故事,說你媽媽去外面打工被壞人給sha害了,說你媽媽死了,所以…”吳熙緊張的揉搓著雙手。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大腦裡又回想起叔叔給我說過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相信叔叔還是相信同學們!

“我先走了,姐姐再見!”吳熙衝我揮揮手。

“玉鴻,想什麼呢,都到家了還不進屋。”姐姐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身後,原來不知不覺我都走到了家門口。

吃飯間,我心不在焉的把自己最討厭吃的肥肉送進了嘴裡。

“嘔,嘔…”我趕緊跑出了屋外,蹲在地上吐了起來。

“我還剛要誇你,今天竟然吃肥肉了,平時都是把肥肉夾給爹爹吃的。”姐姐拿著毛巾給我擦嘴。

“你切的太小了,我沒看出來。”我一臉埋怨。

“就是為了讓你吃肥肉才切的小啊!你不吃肥肉怎麼能夠長高?長大呢!”姐姐笑著說。

回到餐桌上,我抿了抿嘴,好幾次的看向父親,卻始終開不了口。

“爹爹,我想學武術。”終於我說出了與內心想的毫無相干的話。

“學那幹啥,不好好學習。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到時候你想學啥都行!”父親嚴肅的說。

“可是村頭的強子他都學了武術,我也想去縣城學武術。”我小聲的衝父親說。

他瞪了我一眼,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好了,你要想學,你讓強子教教你不就行了嘛!你們不是一個班的同學嘛”姐姐說著收拾起了碗筷。

“哎!鍋裡還有一點兒,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兒。”說著姐姐就要往我碗裡盛飯。

“我不吃了,我還約了強子他們出去玩”說完我扭頭就跑。

“站住,你給我回來!寫完作業再出去玩。”姐姐大聲的衝我喊道。

我委屈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乖乖回屋寫作業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寫了幾遍了,還能寫錯,擦了重寫。”姐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訓斥著我。

“你要知道,你現在長大了,都小學三年級了,你已經和姐姐一樣高的學歷了,要是我還能上學的話…”說著姐姐強忍著淚水繼續訓斥著我。

而我一邊哭,一邊回想著叔叔還有同學們對我說的話。

直到第二天放學後,我才知道“報仇”這件事情,都是大人們編造的“謊話”…

“白玉鴻,我昨天在後山等了你兩個小時你都沒來,你幹什麼去了?”強子剛走進教室就衝我發問。

“對不起,昨天下午我寫作業來著,就給忘了。”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昨天的作業又不多,你寫了多久啊!害的我等了你兩個小時,最後我媽媽出來找我,罵罵咧咧的把我趕回了家。”強子不依不饒的繼續說著。

“昨天下午是我非要拉著白玉鴻來我家玩的,所以就忘了去找你了。”吳熙擋在了我的身前,以為強子要打我。

“我知道你倆關係好,給我讓開!但是…白玉鴻,我問你,你想不想學武術?”強子拉開了擋在我身前的吳熙。

“想,很想,非常想。”我大聲的回答,全班同學都驚訝的看向我。

“幹什麼呢?都給我滾回座位上去。”楊老師站在講臺上怒視著我們,還以為我們在打架。

課堂上,楠雪時不時的轉頭看我,因為我們是同桌…

“終於下課了,白玉鴻,你過來。”強子在教室後面叫著我。

“你不是說練武術嘛,拿棍子幹嘛?”我詫異的看著他。

“哼哼,先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功夫,來拿棍子打我,我保證你打不到我。”強子得意的說。

“真能吹牛啊!”許華不屑的說。

砰的一聲,剛剛還說話的徐華竟然摔在了地上。

“讓你嘴欠,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強子說著又是一拳打在了徐華的臉上,還嚷嚷著讓我過去。

“來,玉鴻,現教現學,看好了,我怎麼揍得他滿地找牙!”強子左一拳右一腳的像揉麵團一樣把許華打的團團轉。

“看到了嗎?就像我這樣。”強子回頭對我說。

“白玉鴻,你特麼要是敢動老子,老子弄死你。”許華嚷嚷著。

“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打你。”我一臉無辜。

“你就是強子的狗,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許華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我。

“上,我教你,要把他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回家後還以為家裡來了個野孩子呢!”強子把我也拉了過去,和他一起打架。

就這樣,我第一次打架,也是第一次被批評。但幸運的是,楊伯伯並沒有叫我的家長過來……

放學後我耷拉著腦袋走在回家的路上,誰也沒有搭理,吳熙也默不作聲的跟在我身後

“孩子都這麼大了,該告訴他事實了,終歸是要知道的,能騙他到什麼時候呢!”走在門口我聽到了叔叔的聲音。

“今天他在學校還打了同學,說是要跟強子學武術替他媽媽報仇什麼的。”這是楊伯伯的聲音。

“唉!是我家楠雪那天非要問我說,你家孩子為什麼只有姐姐和爹爹,所以我就瞎編了一嘴說給楠雪聽了,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說給了你家玉鴻,你瞧!這事鬧的。”這是一個婦女的聲音。

“要不是村西頭那幾家“神經病”說你們家玉鴻是怪物,剋星,誰能想著編造這麼個謊話來說呢!就是怕這話傳到了你家孩子耳朵裡,讓孩子受了委屈。”這是另一個婦女的聲音。

我站在門口聽的清清楚楚!但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知道大人的事情,我不該插嘴。

我剛要轉頭!

“玉鴻,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姐姐擦著眼淚從屋內走了出來。

就這樣我呆呆的坐到炕頭上,聽他們訴說著關於我母親的事情!

原來,叔叔說的才是真的,同學們說的都是他們的媽媽用來騙他們的謊話,他們也沒有惡意的扭曲事實,只是不想讓我太傷心難過而已!

我的母親是因為生我才去世的,因為當時醫學的不發達還有時間的拖延…

當晚姐姐抱著我,一邊流淚,一邊輕輕的拍打著我,哄我睡覺,而我也在不停的抽泣著……

不知不覺我就進入了夢鄉,正當我脫下褲子準備尿尿的時候。

“你怎麼到這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

“我…我只是想尿尿,就走到這裡來了。”我焦急的說道。

“趕緊從橋上下來,你尿尿怎麼跑橋上去了?”奇怪的聲音再次發問。

“可是,這裡好黑啊,也就只有一座橋在這裡啊!”我趕緊提起褲子。

“拉著我的手,跟我走,要快!”

“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的手好涼啊!”我後退幾步看著面前這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但卻看不清她的樣貌。

“你先跟我走。”白衣女子拉起我的手就往橋下跑。

不知不覺我已經被這個白衣女子拉著跑下了那座橋,直到跑到了一座山丘上。

“沿著前面這條路趕緊回去。”白衣女子指了指前面的路。

“你到底是誰啊?你好奇怪!”我一疑惑的撓了撓頭,看向前面那條路。

等我再回頭的時候那個白衣女子已經不見了!不行,憋死我了,反正這也沒人,不管了。先尿了再說!

“白玉鴻。”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震耳欲聾。

“啊!姐,姐姐…”我猛的睜眼。

完了完了,原來是做夢啊!

“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尿床啊!”姐姐憤怒的看著我。

我…就這樣我再姐姐的斥責下,迷迷糊糊地起床,重新又換了一身衣服繼續睡覺了!

(此章節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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