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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江川看向他的手機螢幕，“怎麼回事，早上才有空啊，算了，明天過去就明天去吧。”
“律師挺忙的。”許天關掉螢幕，將手機放到桌子上。
“先回去吧。”江川攬過林海，“今晚吃什麼？”
“累了，不煮了。”
“那就不煮了，去外面吃吧，你想吃什麼。”
“你手給我拿開。”林海往後退，與他拉開距離。
“幹什麼，拿開就拿開。”江川將手挪開，心裡有些不滿。
“吃那家大排檔吧。”林海回想起那天的場景。
“哪家？”江川皺眉看向他。
“你朋友開的。”
“是嗎？你確定？”
“嗯。”
“那就吃唄。”
“許天，你要一起嗎？”林海朝許天看去。
許天正將抽屜拉上，“吃......”
江川一臉幽怨地瞪著看他。
許天慌忙改口，“不吃了吧，你們吃吧。”
林海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江川，江川立馬展開笑顏，“既然他不去吃，我們去吧。”
“那行。”
大排檔煙火氣息很足，坐在位置上的人都心滿意足地吃著喝著聊著。
林海朝裡看了一眼，輕笑道：“你朋友今天不在啊。”
江川撇了撇嘴，“我們又不是來找他的。”
林海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哦？”
江川心虛地朝服務員看去，喊道：“點單。”
吃完大排檔兩人一同回到家裡，林海提議看一會兒電視，江川見狀，答應陪他看一會兒。
電視機播放的畫面不斷閃爍著，一幀接著一幀。
江川斜躺在沙發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有這麼好笑嗎？”林海嗔怪地看著他。
“沒有。”江川搖了搖頭，“只是有些滑稽。”
電視中兩個人相互在路邊錯過後，女主直接將他打來的電話掛掉。
男主連續打了幾次之後，也索性不打了。
“你怎麼這麼愛看這些劇呢？”江川抬眼看著他。
“怎麼？有什麼意見嗎？”林海看了他一眼，便回過頭繼續看著電視。
“沒有，那就看唄，我陪你看。”江川笑著起身湊近他。
“你幹嘛？”林海心裡一驚，全身變得麻麻的。
“沒幹嘛，讓我躺一下。”
林海指著旁邊的沙發，“那邊不是有位置嗎？”
“這裡視野好。”江川盯著電視機，沒有回頭看他。
“額，隨便吧。”林海全身緊繃地盯著電視看了起來。
江川躺著，睏意漸漸襲來。
林海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江川在盯著自己看，他覺得他是在做美夢，又繼續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太陽爬進窗臺。
江川從床上醒來，揉了揉眼睛，“困死了，早知道昨晚早點睡了。”
從房裡出來，林海已經做好早飯了。
“你怎麼又起這麼早？”江川摸了摸下巴，剛剛拿剃鬚刀剃乾淨的地方，平滑了許多。
“習慣了，快點吃吧。”林海在餐桌旁坐下。
“來了。”
江川拿起牛奶，抿了一口，“我們可以直接去外面吃的，我不想你這麼累。”後半句話還沒出口，便變成了“我不是讓你來我家做飯的。”
江川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我知道，吃吧。”
兩人直接從家裡出發，去往負責陶曼曼離婚案件的律師所在的公司。
兩人一同來到門口，江川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他直往裡走，“你好，我們是警察。”
他掏出警官證，遞到她的面前，“昨天我們預約過了，來找齊律師。”
“好的，這邊請。”
三人走在長廊上，直往最後一間屋子走。
“我們這是直接去辦公室？”江川看著兩邊拉上簾子的辦公室。
“沒有，齊律師還在忙，等會他會直接過來的，所以請你們在會議室坐一會。”
“好。”
江川和林海面對面坐下，會客室裡空無一人，只有長形會議桌和幾盆盆栽。
齊均枳推門而入，他身著一身黑色西裝，頭髮梳得光亮。
江川盯著他走進來，喃喃道：“還挺高的。”
林海瞥了他一眼，“什麼？”
“沒什麼。”
江川立即起身，“你好，我是江川。”他朝向林海，介紹道：“這是我同事，林海。”
“我知道你。”齊均枳露出笑容，“坐吧，別客氣，我們之前見過。”
“我們見過？”江川蹙額，“我沒什麼印象。”
“準確地說是我見過你，當時在一個案子結束時，法院的門口我見過你，你當時身邊圍著許多人，我趕時間，所以沒能和你打招呼。”
“哦，這樣啊。”江川微微點頭。
齊均枳將資料夾攤開，“先不說了，你要的陶曼曼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
“好，謝謝啊。”江川湊近看了過去。
齊均枳掏出手機操作，“還有一份，說起來應該不能作為合法證據的一段影片，但我想你可能需要。”
江川和林海對視一眼，問道：“什麼影片？”
“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江川和林海緊皺眉頭盯著他手裡的影片，三人一言不發將影片看完了。
兩人心裡一驚，內心震撼。
“這是男的？”江川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
“沒錯，這是陶曼曼當時提供給我的，但是我給她說過了，這段影片不能作為合法證據。”
江川雙手緊握，“然後呢？”
“她又提供了他們在商場親密的影片和照片，那些可以作為合法證據，也就是這些。”齊均枳將照片攤開。
“這些可以了，有正面照。”江川拿起照片。
“可惜的是，她丈夫當時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條件，本該上訴的那天，她就打電話過來和我說撤訴了。”
“陶曼曼當時怎麼說的？”
“她要求他淨身出戶。她來諮詢我關於離婚官司怎麼樣才能對她有利。”
“我要求她提供她丈夫出軌的證據，也就是這些影片和照片。”
“剛開始她試圖和她丈夫談，但是她丈夫並不同意這個條件。”
“她後來又改口，車子可以留給他，其餘的她都要帶走。”
“但是他丈夫還是不同意，所以她就提出要上訴。”
“她什麼時候發現她丈夫有人的？”
“據她說，在他們相識的第三年，他們就在一起的。然後是幾個月前吧，她才發現的。”
“這樣啊，多謝。”江川拿起那些照片放入公文包。
“沒事，應該的。”
“那你忙，我們就先走了。”
齊均枳起身攔在他面前，“等等，改天一起吃個飯吧。”
江川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吃飯？”
“就當交我這個朋友。”
江川正想繞過他，“有時間再約。”
“那把你電話號碼給我吧，可以嗎？”齊均枳拿出手機。
江川看了一眼林海，見林海沒有什麼表示，他心虛地念出了自己的號碼。
“給你打過去了，記得備註一下。”齊均枳笑了笑，“下次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