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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進入警局，辦公室的人少了許多，正是午飯和午休的時刻。
太陽的光亮照亮了整間辦公室，江川起身拉上窗簾。
再坐回椅子上，他不斷翻看著關於陶曼曼案件的資料。
目前所查詢的線索沒有關鍵性的證據證實兇手是誰，連確切的死亡原因也沒辦法推斷，兇手到底對陶曼曼有什麼怨恨呢，至於要剔骨，扔到垃圾桶內，顱骨和生物組織至今也沒有找到。
江川揉了揉太陽穴，仰躺到椅子上，微閉雙眼。
敲門聲響起，他微微抬眸，呂霖推開門探頭進來，“江隊。”
“進來吧。”江川將照片放到他的面前，“這是衛來，你將他在陶曼曼失蹤至今的監控調出來，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嫌疑。”
“好。”呂霖拿起衛來的照片，“陶曼曼丈夫的行蹤也沒法查清楚，他的不會也是這樣吧。”
“先查了再說。這是他所說的飯館，你也查查，上週週二下班時間他和同學一起聚過餐。”
“好咧。”呂霖笑了笑。
江川看向外面，林海正低著頭寫著什麼，他緩緩挪開視線，落在許天身上，“去把許天叫來。”
許天徑直走了進來，“江隊？”
“許天，你去查一下陶曼曼有沒有找過律師諮詢離婚的事情。”
“好。”許天點了點頭。
“還有，問清楚，她離婚的事情。”
“那我先去了。”
江川朝他點頭，“去吧。”
他起身拉開窗簾，在窗邊停留，視線落在街道上，汽車不斷行駛，行人也在著急地趕路。
有一個人在警局門口停留，江川將頭探了出去，“那是？”
之前的左眉毛缺了一條痕的的那個人，他怎麼來了？
江川掏出手機，給門衛打去電話。
他朝門衛笑了笑，只見他把錦旗拿了出來。
“喂？”
“是我，江川，門口那個人是來幹嘛的？”
“江隊，正好，他是來給你送錦旗的。”
“錦旗？”
“他說你上次救了他，所以就過來了。”
“這樣啊，我這就下來。”江川轉身出門，林海見他出來，便抬起頭。
“和我下去一趟。”
“有什麼事嗎？”
“等會你就知道了。”
江川拉起他，前往樓下。
“你好，江隊長。我是高季輝。”高季輝走上前來，伸出手來。
江川見勢，也伸出手去握了握。
林海站在一旁，緊皺眉頭看著他們。
“上次真的謝謝你啊，我受傷了，多虧你及時給我止血。”
“應該的。”江川笑了笑，“你上次為什麼會被......”他指了指他被傷到的地方。
“啊，是這樣的，我就是和別人起了口角，然後就這樣了。”
“這樣啊。”江川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了。
“不過，都解決了，我跟當時的警察說，要給你送錦旗，他們就告訴了我你在哪個地方。”
“應該的，不用這麼麻煩。”江川笑了笑，“你經常去那邊的區域活動嗎？”
“也不算經常，但還算了解那邊。”
“你認識文記麵館的老闆娘嗎？”江川眯著眼睛直盯著他問道。
林海此時看向江川，又立馬去檢視高季輝的反應。
“文記麵館？”高季輝抿起嘴唇，立馬搖頭，“我記得這個麵館，但是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這樣啊。”
“為什麼問這個？”
“沒事，隨便問問。”
“啊，總之謝謝你。”高季輝將錦旗遞到他的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江川笑著看他，伸手接過錦旗。
林海掏出手機，“我給你拍張照片。”
兩人湊近，一人一邊抓著錦旗，笑著面對鏡頭。
林海微微蹲下，讓鏡頭容納兩人的身高，“好了。”
“那我就先走了，太感謝你了。”高季輝又再次緊握住江川的手。
“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江川回握住他的手。
·
夜色漸漸爬上牆邊，周圍漸漸暗了下來，江川起身開燈。
半個小時前，許天說他有發現，看來這個案子有新的線索了。
剛下車，許天就著急地往樓上跑去，江川辦公室的門沒有關，林海坐在沙發上，正拿起杯子，剛遞到嘴邊，就聽見他氣喘吁吁地喊道：“江隊。”
林海朝門口望去，江川也回過頭看向門口。
江川嚴肅地看著他，“怎麼樣了？”
“我查到一位律師，之前陶曼曼諮詢過他關於離婚的事情。”
“有什麼發現嗎？”
許天坐到沙發上，“你們看，這個檔案，那位律師手機裡的照片，然後他傳給了我。”
江川翻看著照片，照片的內容是起訴的主要事項。
“根據這位律師所說的，陶曼曼當時還提供了他出軌的照片，本來打算上訴的，後來聽說他丈夫同意了她提出的條件，就打算撤訴了。”
“那照片呢？”
許天擦掉額頭的汗水，“他說等他回來了再給我們帶過來，他現在有事出門了。”
“這麼說，他出軌的事情是真的，出軌的人叫什麼？”
許天合上筆記本，“律師說他不知道，不過有正面的照片，到時候可以讓馮青宇查一下。”
“嗯嗯。”江川頓了頓，“不錯，看來他的嫌疑估計是洗脫不掉了。”
林海湊近前來，“那位律師什麼時候接手她的事情的？”
許天翻開他的筆記本攤開在他們面前，“有一個多月了，好像是陶曼曼失蹤之前的一週，她就和律師說不上訴了。”
林海看向江川，“今晚就請姜煜彬來嗎？”
“不用，先監視他，只要不亂跑，我們先不著急。”江川身體前傾，“我們先把所有的事情整理清楚了，證據也有了，我們直接去拿人。”
“沒錯。”許天附和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江川抬頭，“你記得聯絡那個律師，看他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直接去找他。”
“好。”許天將門帶上，留下他們待在裡面。
“你說，難道真的是沒談攏，他就將她殺了嗎？”江川看向林海，眼神中炙熱而濃烈。
林海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我不清楚，可能吧。”
“算了，不能過早下定論。”江川視線緊隨著他的動作，“理賠？出軌？”
林海回過頭，“怎麼了嘛？”他聽出了他聲音中的異樣。
“有一點難受吧。”江川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
“沒事，馬上就找到真相了。”林海直盯著他。
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