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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輕聲道：“就先到這裡吧。”隨即起身。
呂霖末了看了她一眼，“好好想清楚。”也起了身出去。
江川關上門，林海就在門口靠牆雙手交叉抱胸站著。
他直盯著他問道：“怎麼樣，你有什麼想法嗎？”
“嗯，感覺她不是兇手。”林海回視他說道。
呂霖關上門，“肚子餓了，想吃飯。”
江川不耐煩地回頭看了呂霖一眼，隨即回過頭看著林海，溫和道：“你吃什麼？邊吃邊聊吧。”
林海離開牆邊，他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兩人徑直往前走。
“我已經點好了盒飯，不知道你們吃不吃。”林海認真地問道。
“吃啊，有得吃就行。”江川笑著攬得更緊了，“走吧，帶我去吃。”
呂霖嘴巴嘟囔著，“吃盒飯，我也要。”
回到辦公室，裴珠趕忙起身，“盒飯在這裡。”
“不錯，有菜有肉。”江川開啟盒飯稱讚道。
“你們可以就行，不吃的話，也可以買別的。”林海拿起盒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都買了，不好浪費啊。”呂霖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說什麼呢你。”
“我是想著你們在審訊，出來估計就想吃飯了，買面的話，會面會坨掉的。”
“沒事，謝謝。我喜歡吃。”江川靠在桌子上大口吃了起來。
“我也喜歡吃，不過，這幾天吃太多了，就有些膩。”呂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等結束了案子，有你吃的。”裴珠開心道：“江隊說他請客吃飯。”
“真的嗎，太好了，我想吃好多好多的美食。”呂霖手舞足蹈地看向江川。
江川起身，走到林海身邊，低聲道：“等會我送你回去？”
林海抬頭直視著江川的眼睛，不多一會兒，“不用了，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那行吧。”江川剛要起身走，便聽到他說，“對了，吳來楠雖然不是兇手，但是她對一些細節的描述，很有可能她是在案發現場目睹了這一切，也或者她是負責處理屍體的。”
“你先吃飯。”江川怒了努嘴，指著他的飯盒。
魏厲凱走了進來，看著呂霖說道：“你們怎麼現在才吃飯。”
“忙啊，有人來投案了。”呂霖飯還沒嚥下去，就回道。
“投案？”魏厲凱疑惑得摸不著頭腦。
“殺害陳鷗瑋的兇手。”
“自首了？他叫什麼？”魏厲凱靠在桌子上問道。
“吳來楠。”呂霖繼續往嘴裡扒飯。
“小魏，你有查到什麼嘛？”江川朝著魏厲凱問道。
“實際上，好多富瑜KTV的員工都住在那附近，好像是那裡的出租屋便宜。”魏厲凱起身將檔案放到他面前。
“那沒什麼參考價值啊，吳來楠也確實住在那裡。”
“是的。不過好像是原先就是他們的房子，因為他丈夫的病，急需用錢，便把房子賣給了其他人，剩下一間房自己住。”魏厲凱輕描淡寫地說道。
“誰說的？”
“員工，保潔阿姨，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保潔阿姨說的。”魏厲凱淡淡道。
“她為什麼和你說她的事情？”
“哦，因為正好這兩位保潔阿姨的資訊沒有更新，所以我跟著人事一起去的。”魏厲凱頓了頓，“正好問到吳來楠，吳來楠不在，那位保潔阿姨就這麼聊了起來。”
“哦？”林海起身，翻看著檔案，“這麼說，她丈夫現在的病好了嗎？”
“據說，沒好，身體弱得很。這一位保潔阿姨嘴碎得很，把人家家裡的情況打聽得一清二楚的，連見到我這個陌生人都在那跟我聊這些事，雖說不太好打聽人家隱私，但她是死者工作的地方的人，所以我就都聽了。而且聽說死者的感情生活可豐富了。”魏厲凱最後一句話說得神神秘秘地。
“沒事。”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必要的。”
“嗯。”
“但是她丈夫居然需要錢，或者說需要人照顧，她幹嘛殺人呢？”林海望向魏厲凱。
“確實啊，看她的個人資料，確實是只有兩個人，也沒有孩子，她殺人了，她丈夫怎麼辦？”江川陷入沉思。
“難道他們的感情沒有他們說得那麼好？”林海看了江川一眼。
“不是啊，我聽那位保潔阿姨說，他們夫妻的感情可好了。”魏厲凱插了進來說道。
“那為什麼呢？”江川喃喃道。
江川抬頭，“再審審？”
“嗯。”林海點了點頭。
“我也去可以嗎？”魏厲凱站直了看著江川。
“走吧。”江川笑了笑。
“謝謝江隊。”魏厲凱心滿意足地跟上他們兩個人。
“江隊，我也要。”呂霖撇了撇嘴。
“你，就在這兒吧。”魏厲凱朝呂霖扮著鬼臉。
“你給我......”呂霖剛要上前打魏厲凱，江川那雙冷冽的眼神殺了過來，只好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你把今天我給你發的那戶人家再查查，看看能不能聯絡得上他們。”江川厲聲道。
“好咧。”呂霖積極回應道。
·
江川停住腳步回過頭囑咐，“等會林海和我進去。”
他頓了頓繼續道：“看看她是不是隱瞞了些什麼。”
“嗯。”
“那我在隔壁等你們。”魏厲凱站在後面說道。
“你把審訊記錄寫一下吧。”江川回過頭看著他說道。
“是。”魏厲凱正色道。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審訊室。
“怎麼樣，想好了嘛？”江川冷笑地坐下。
“警官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全部都說完了啊。”吳來楠雙手掩面，比剛剛更加疲憊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的作案工具到底扔哪裡了。”江川厲聲吼道。
“我忘記了，我當時太慌亂就不記得扔哪裡了。”吳來楠似乎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臨陽河，對，我就是回家經過臨陽河隨手丟的。”
“臨陽河哪裡？”江川微閉雙眼，輕撥出一口氣，隨即睜眼，猛拍桌子輕聲說道：“你，到底在包庇誰？”
吳來楠驚恐地睜大眼睛，“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包庇誰，這就是我做的。我殺的他，我殺的他...”她雙手拍打著桌面持續地喊道。
“如果你殺了陳鷗瑋，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林海輕聲說道。
“我知道。”吳來楠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