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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笑著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回過頭來，“你看看你，要吃什麼。”
林海直愣愣地盯著他，“你怎麼和他說的？”
“就是說我帶同事過來吃飯。”
“哦。”
“不然，你以為我說什麼呢？”江川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他。
“沒什麼。”林海低下頭，拿起選單看了起來。
“你好，服務員。”江川抬手喊道。
服務員走了過來，“你好，先生，你要點什麼菜？”
“這個牛排，七分熟。”江川指著選單上的牛排回道。
他隨即抬眼看向林海，“來杯果汁，兩杯。”
“我也要一份和他一樣的牛排。”林海合上選單，抬頭望著服務員說道。
“好，還需要什麼嘛？”服務員標準的微笑看著他們兩人。
“不用了，謝謝。”林海微微點頭回道。
“好。請稍等。”服務員拿著選單離開。
江川喝著杯子裡的白開水，邊瞄向林海。
“對了，等會吃完飯，就直接去那邊了，你看你要不要休息會兒？”
“不用了。”林海淡淡道。
“也行。”江川抬眼望向窗外。
車水馬龍，太陽炙烤著大地。行人紛紛或打著傘，或躲在陰影下。
江川回過頭，林海正閉著眼睛休息。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將餐食拿了上來。
“謝謝。”林海抿了一口果汁，隨即拿起刀叉吃起牛排。
江川欣喜地看了一眼，也拿起自己的刀叉吃了起來。
喝下最後一口果汁，江川打了一個嗝兒。
“還好，吃完了，走吧。”江川拿起自己的手機。
林海也跟隨站了起來。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林海輕聲道：“錢我還是轉給你，你轉給你朋友吧。”
“沒事，就當我請你了。”江川回過頭看向他，“你下次也請我吧，我還想嚐嚐你做的飯。”
林海愣了愣，隨即回道：“好。”
車疾馳到富瑜KTV。
江川大搖大擺地從大廳經過，林海還是跟在其後。
前臺看了一眼江川，又緩緩低下頭工作。
“先生，你是要去哪個包廂呢？”站在過道門口的服務員上前來，禮貌地問道。
“你好，我們是來找張愷經理的。”江川笑著回應。
“有預約嗎？張經理現在可能在忙。”
“當然啦。”江川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後，回過頭看著江川問道：“請問你是？”
“江川。”江川笑著回道。
“哦，好。”服務員領著江川一路往前走，走到一個包廂門口，張愷走了出來。
四人會面，服務員就先走了，留下三人面對面站著。
“江隊長，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張愷一臉笑容地問道，眼神凌冽。
“我想去看看你們的監控室。”江川也回視著他。
“好。這邊請。”
江川和林海對視一眼，又回過頭去，跟在張愷身後。
張愷一路環繞著右邊的過道，直走了三圈後，顯現一個門，門上寫著監控室三個字。
“看來，你是大忙人啊，你帶我們到監控室就行，你忙你的。”
“沒事，樂意效勞。”張愷一副笑意，敲了敲門。
“誰啊？”裡邊傳來聲音。
“是我，張愷。”
“來了。”裡邊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門便被開啟了。
“張經理，有事嗎？”
一個一米七幾的男人站在門口，鬍鬚和頭髮亂糟糟的。
“警察。”張愷介紹江川他們，“來調監控的。”
“哦，好。進來吧。”
“你是？”江川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我叫鄭季一，管理監控的。”
“就你一個人？”江川質疑道。
“就我一個人。”鄭季一諂笑著。
“這麼大個KTV就請一個人當監控安全員？”江川反問道。
“這不是累了就休息嗎，下班時間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話，一般我都睡覺的。”
鄭季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監控室就我一個人有鑰匙，其他的鑰匙都是上級領導管著的，沒人拿得到。所以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調一下10月19日的監控。”
“好咧。”鄭季一拉起椅子坐下，操作了幾下，19日的監控影片便出來了。
“他那天照常來上班了。”鄭季一指著監控上面陳鷗瑋的身影。
“調快一點。”江川仔細盯著螢幕上的人影。
林海也湊上前來。
張愷站在他們身後也緊緊盯著陳鷗瑋。
陳鷗瑋進入辦公室後，再出來，再進入辦公室，再出來，最後的身影消失在富瑜KTV的大門街道。
“為什麼第二天早上兩點之後的監控沒有了？”
鄭季一慌忙解釋道：“那天系統升級，所以下班之後，監控就沒有了。”
“畢竟那時候已經沒有人在KTV了，從監控看，沒有人還逗留在KTV。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所以就等大家走之後，系統進行了升級。”
“當天中午十一點多，十二點正式營業之前，就恢復了系統，就怕出問題，解釋不清。”
“是嘛？”江川鄙夷地問道。
“是啊。”鄭季一輕輕蹭了蹭鼻子，隨後用力點了點頭。“而且這是陳經理同意的，我提前請示了。”
“這盤我們帶回去，後面再帶回來。”
“好，沒問題。”鄭季一保證地點了點頭。
江川回過頭看了一眼林海，又回過頭來，嚴肅道：“張經理，要不你先去忙？”
“當然，請自便，有事可以再叫我。”張愷隨即帶上了門。
“你跟我說說，陳經理和誰比較熟？”
江川拉起凳子坐下。
“這，我也不太清楚，我自己的工作就是在監控室前，也不和其他人打交道。”
“是嘛？”江川懷疑地看著他。
“你平時都做些什麼？”林海問道。
“啊？”鄭季一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林海。
“就是下班之後，你一般做什麼？”林海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菸遞了過去。
“謝謝啊。”鄭季一接了過來，笑著回答道：“一般也沒有什麼下班時間，自己給自己定的。也沒做什麼，很無聊的。就睡覺，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