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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口,你咬疼我了。”
果然,他一喊疼,顧傾洲就鬆口了。
江蘭予想給張禾川打電話求救。
但他的手機還放在家裡充電。
“顧傾洲,你手機呢?”
“顧傾洲?”
明明醒著,怎麼不回他?
好在江蘭予眼尖,在衣櫃旁邊看見了顧傾洲的那個手機。
螢幕已經碎裂了,但還能用。
江蘭予抓著顧傾洲的手指解了鎖,按了三個數字後停了。
額……禾川哥的手機號碼是多少來著?
完蛋!只記得最前面三個數字了。
好在顧傾洲頭上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
江蘭予用碘伏給他消了消毒。
他想起司機還在樓下等他。
但顧傾洲易感期時四個alpha都控制不住,司機大叔一把年紀,上有老下有小的。萬一有個閃失就麻煩了。
“顧傾洲,你說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顧傾洲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啞聲道:“你出去,好不好?”
“你不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顧傾洲,我走了,你怎麼辦?你需要我的資訊素,不是嗎?”
顧傾洲抬了抬手,似乎是想牽他的手。
最終卻又緊緊抓住了那摳裂的地板。
江蘭予將手覆在那青筋暴起的手背,淺笑了一聲,
“顧傾洲,和你在一起,首先得準備個毛坯房吧。”
“不然每次易感期後重新裝修也挺麻煩。”
江蘭予用消毒溼巾將顧傾洲蹭破的指尖一個一個清理乾淨,貼上了創可貼。
這創可貼竟然是卡通的。
真可愛!
江蘭予在顧傾洲的手背上親了一口,用手圈住了顧傾洲的脖子。
雖然他能釋放一點資訊素,但他並不知道該怎麼控制自己的資訊素。
omega安撫alpha一般用的是安撫資訊素。
他也不太清楚顧傾洲這會兒聞到的算不算是安撫資訊素。
“顧傾洲,你不是刪了陸思年的電話嗎?怎麼又和他混在一起?”
江蘭予說話的語氣酸溜溜的。
顧傾洲怕他誤會自己,立刻解釋道:“他換了號碼,他用你威脅我,我打電話給你,但是打不通,我怕你出事。”
江蘭予揉了揉顧傾洲的後腦勺,溫聲細語道:
“打不通是因為我手機沒電了。”
“陸思年他不敢動我,他不過是陸家的私生子。他要是敢傷我一分,陸家的產業就完了。”
“顧傾洲,就算是綁架犯也不敢動我一根頭髮,因為我的命很值錢。”
“誰要是敢動我,那就是找死。”
“陸思年要是敢找人綁我,那我就出十倍的錢收買綁匪。”
江蘭予說這些原本是想安慰顧傾洲,顧傾洲沉默了幾秒後,怯聲道:
“抑制劑會失效,我怕傷害到你。”
沒有遇見江蘭予之前,抑制劑是管用的。
遇見江蘭予後,抑制劑對他失效了。
他很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剋制地不去碰江蘭予。
可是內心不斷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
“江蘭予是你的人,你應該佔有他,狠狠地咬他的腺體,裡裡外外都留下你的資訊素。”
想要佔有江蘭予。
想要江蘭予獨屬於他一個人。
渴望在心裡生根發芽,頃刻間就衝破貧瘠的土壤,長成了參天巨樹。
他應該推開江蘭予的。
他是一個怪物。
怪物就應該被鎖在籠子裡。
這樣他就不會傷害江蘭予了。
可是他真的好想擁抱江蘭予,感受他的體溫。
在理智漸漸崩潰前,顧傾洲推開了江蘭予。
他像一個受了重傷的野獸,蜷縮在角落裡,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顧傾洲,你怎麼了?”
“江蘭予,別碰我,離我…遠…遠一點。”
江蘭予伸手摸了摸顧傾洲的鼻尖,“顧傾洲,你的眼睛說你想要我。”
“不要…不要你。”
或許是怕眼睛再洩露自己的心思,顧傾洲低著頭不敢再看江蘭予。
“別看我,別碰我,求你了……”
alpha大多都是驕傲自大的,沒有一個alpha會這麼祈求一個beta。
顧傾洲跟別人不一樣,正是這份不一樣才特別容易令江蘭予心疼。
如果他是個omega就好了。
他不知道怎麼做才能令顧傾洲好受一點。
就算他記得禾川哥的號碼,禾川哥也只會一遍一遍地催促他離開。
或許禾川哥是對的,錯的是他。
“顧傾洲,你再忍一忍。”
江蘭予用顧傾洲的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急救人員:“請詳細描述病患病情。”
江蘭予:“他是一個S級alpha,被注射了alpha誘導發*劑,渾身發熱。額頭上有撞擊造成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
急救人員:“意識清醒嗎?”
江蘭予:“清醒。”
急救人員:“你是他的omega嗎?”
江蘭予:“不是,我是一個beta。”
急救人員:“萬能omega資訊素對S級的alpha沒什麼用。發*的S級alpha的影響力比普通的alpha還要強。不適合送來醫院。”
急救人員:“就算送來醫院也只能打強效鎮定劑,強效鎮定劑會對心臟產生極大的負荷。”
急救人員:“如果他有omega,可以讓他的omega用資訊素安撫他,或者進行一些適當的床上運動。如果他沒有omega,最好還是將他鎖在房間裡,熬過去就好了。”
江蘭予:“好,謝謝。”
結束通話電話後,江蘭予輕輕地在顧傾洲手臂上拍了拍,“你需要我留在這裡陪你嗎?”
“不、需、要。”
“好,我去外面等你。”
由於跪坐了太久,江蘭予起身的時候沒站穩。
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顧傾洲護住了他。
江蘭予扶著牆站穩,看見顧傾洲的手背又多了一道大概4厘米長的傷口。
那傷口是為了保護他劃傷的。
顧傾洲將受傷的手藏在懷裡,仰頭望著江蘭予。
“抑制劑…快…失效了……”
“哥哥,別…別靠近我。”
那雙死寂的眼睛,只有看向江蘭予時才會有光。
顧傾洲的眼睛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渦,令他心甘情願地沉淪。
當眼底的光漸漸被瘋狂淹沒,江蘭予知道他已經來不及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