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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蓋著被子純睡覺嗎?”
“不然呢?”
江蘭予給顧傾洲輔導完大學英語內容已經晚上12點了,顧傾洲回去衝了個澡,又爬上了他的床,手上還拿著那個貓耳髮箍和鈴鐺項圈。
江蘭予這才發現那條項圈上刻著顧傾洲的手機號碼。
最後面的兩個數字被鈴鐺擋著,只有將鈴鐺撥開才能看見。
“誰睡覺戴這種東西?”
江蘭予嘴上拒絕著,身體卻很配合。
顧傾洲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展示給江蘭予看,直白地誇讚道:“真的很漂亮。”
“誇男的怎麼可以用漂亮這個詞?”
顧傾洲在手機上劃拉了幾下後,問道:“下次穿這個可以嗎?”
額……所以這份奇奇怪怪的禮物是開啟了顧傾洲的新世界嗎?
江蘭予為難地看著頁面上的奇裝異服,反問道:“你不覺得這樣穿很奇怪嗎?”
顧傾洲大概想象了一下江蘭予穿著那套衣服的樣子。
“如果穿的人是你,一定會很好看。”
大晚上的江蘭予也不想再深入討論這個問題,妥協道:“你英語六級過了我就穿。”
江蘭予將貓耳髮箍和項圈取下,關掉了床頭的夜燈。
或許是因為他能分泌資訊素的關係,顧傾洲很喜歡將頭貼著他的後頸。
沒一會兒顧傾洲的呼吸就平緩了。
江蘭予想要翻個身,輕輕動了一下就被顧傾洲按回了懷裡。
照理說那個omega的資訊素對顧傾洲的吸引力是遠高於他的。
他只能分泌很少量的資訊素,那點資訊素其實是無法滿足alpha的。
他不知道顧傾洲為什麼會在他和那個omega之間選擇了自己。
想得越多越睡不著。
忽然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這不是他送給顧傾洲的那瓶香水嗎?
顧傾洲剛剛洗完澡時也沒噴香水,這香水味是哪來的?
顧傾洲抱著他的手臂鬆了一些。
江蘭予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湊到他頸側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顧傾洲的資訊素!?
江蘭予不敢置信地又聞了聞。
“安撫資訊素可以助眠。”
顧傾洲按著江蘭予的後腦勺,將人摟在懷裡。
“我能聞到你的資訊素了,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顧傾洲拍了拍江蘭予的後背,“你醉酒那天晚上很難哄,只有在釋放安撫資訊素時才會安分。”
早上7點,顧傾洲沒有吵醒江蘭予,起床後去隔壁房間完成了洗漱。
司機大叔等在門口,看見顧傾洲,笑著問道:“江總昨天還說今天要送你去A大,讓我早點過來。江總他自己不會還沒醒吧?”
顧傾洲:“他還在睡。”
顧傾洲上車後,司機大叔唸叨道:“雖然江總資助的孩子很多,但是他對你是真好啊。”
“之前為了你還和張醫生吵了一架。”
顧傾洲:“為什麼會吵架?”
顧傾洲以前對別人的事情是不會產生絲毫興趣的。
現在只要聽見跟江蘭予有關的事情就想要繼續瞭解。
“張醫生想讓江總把你送走,江總不肯。”
其實之前張禾川私下找過他,他也想過離開江蘭予,但是每次江蘭予讓他回來,他還是會忍不住跟著他回來。
他對江蘭予的感情是愛情嗎?
他並不能確定。
江蘭予是唯一一個關心他的人,他會本能地對江蘭予產生依賴。
只有江蘭予會關心他易感期難不難受,只有江蘭予寧願自己受傷還陪在他身邊。
他很在意江蘭予,想要將他佔為己有。
每次看見別的alpha對他有過於親密的動作,他就會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那種不舒服就是別人常說的吃醋嗎?
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幾天,陸思年忽然來A大找他了。
他跟陸思年是在外公的七十大壽上認識的,他至今記得外公那天將陸思年介紹給他時說了什麼。
外公說:“傾洲,這是你的omega,等你成年後,你就和他去登記。”
他當時沉默了,或許在外公看來沉默就等於默許。
他在外公的別墅內住了一個月,陸思年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間。
雖然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但是他能分辨別人對他的感情。
陸思年對他的喜歡很膚淺,他喜歡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身份。
如果他只是一個beta,陸思年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陸思年穿著一襲杏色風衣,內裡的白襯衫繫到了最上面那顆,狹長的狐狸眼看向顧傾洲時多了幾許風情。
“顧傾洲,這裡不適合談事情,去咖啡廳聊聊吧。”
顧傾洲:“快上課了。”
陸思年:“上課?你最好還是順著我一些,不然我可能會對那個殘廢下手哦。”
顧傾洲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下課後我會過去的。別用他來威脅我,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答應過江蘭予要好好聽課的,得說話算數。
陸思年看了看錶,抬眼答應道:“我在A大門口的咖啡廳等你。”
上課時,顧傾洲眼皮一直在跳,隱隱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其實他早就拒絕過陸思年了,但他的想法在他外公和陸思年看來根本就不重要。
在他們眼裡他不是顧傾洲,他只是一個繁殖工具而已。
下課後,顧傾洲走進了A大對面的咖啡店。
這家咖啡店主要是做大學生生意的,陸思年似乎是不太習慣周圍吵吵嚷嚷的氛圍,手指煩躁地在桌上點著。
顧傾洲:“什麼事?”
陸思年將一個檔案袋扔在顧傾洲面前。
檔案袋裡裝的是顧傾洲外公的遺囑。
陸思年揚了揚下巴,“顧傾洲,看清楚了嗎?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你將失去遺產繼承權。”
顧傾洲仔細地看完了遺囑,“我並沒有想要從外公那裡得到什麼。”
陸思年的狐狸眼倏地瞪大,“顧傾洲,你瘋了嗎?那可是上萬億歐元的資產!”
面對陸思年的歇斯底里,顧傾洲始終淡定。
他忽然發現他的情緒起伏都是因為江蘭予。
在陸思年面前,他的情緒始終是平淡的。
陸思年不甘心,道:“顧傾洲,你以為你拒絕了我就能和那殘廢在一起了?”
“殘廢”兩個字灼痛了顧傾洲的神經,顧傾洲一把拽住陸思年的衣領,冷聲威脅道:
“他不是殘廢!你最好別動他,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