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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年說的沒錯。
因為100%的資訊素匹配度,只要他和陸思年之間的距離在30米之內,陸思年可以用資訊素誘導他發情。
被誘導發情的alpha會本能地索取omega資訊素。
見顧傾洲握著手機不說話,江蘭予小聲問道:“如果你不想去找他,我可以讓人送萬能alpha資訊素給他。”
顧傾洲結束通話了電話,搖了搖頭,“萬能資訊素對S級的alpha和omega不管用。”
“要不找個alpha去給他個臨時標記?”
“不必,他要是需要,上趕著有人去。”
畢竟是S級的omega,隨便招招手就有一大堆alpha願意給他資訊素和臨時標記。
江蘭予眼看著顧傾洲將陸思年的手機號碼和微訊號拉黑,抿了抿唇,
“你之前也是這麼拉黑我的號碼的?”
“我沒有。”
江蘭予開啟了顧傾洲的聊天框,指著那個紅色的感嘆號,想要興師問罪。
還沒開口顧傾洲就解釋道:“你讓我滾,所以我回了公寓。我睡醒的時候發現他坐在床邊。”
顧傾洲很少主動跟他說自己的事情,他之前讓人跟了顧傾洲這麼久,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公寓。
“你哪有錢買公寓啊?”
“投資賺的。”
等等,他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他該問的是為什麼那個omega會在他的公寓裡。
江蘭予剛想問,顧傾洲繼續解釋道:“外公之前問過我公寓的密碼,估計是外公告訴他的。”
“外公希望我和他在一起,他想要一個聽話的S級alpha當接班人。我和我的母親都不夠聽話,所以他想讓陸思年懷上我的孩子。”
“我的手機之前沒有設定密碼,他給你發了那些訊息後就刪了你的號碼。我之前不知道,以為是你不想再和我有聯絡了。”
普通的alpha和omega結合生下S級alpha的可能性極低,S級alpha和S級omega所生下的後代百分之百是S級的,那想要得到一個S級的alpha的機率就是50%。
這樣看來陸思年是顧傾洲外公認定的人。
豪門子弟的婚姻很多時候不能自己做主。
或許最終顧傾洲還是會和那個omega在一起的。
顧傾洲用胳膊肘輕碰了一下江蘭予,“我加你了。我已經設定好密碼了,不會再有人把你從我的列表裡刪除了。”
江蘭予剛同意,顧傾洲就把他置頂了。
可是顧傾洲需要重置的可不止這一個密碼,那個omega估計這會兒還在他的公寓裡。
江蘭予忽然感覺自己吃了幾百個檸檬,酸得不行。
“我都沒有去過你的公寓。”
顧傾洲不以為意地說:“等我下次買了新的,我再帶你去。”
江蘭予勾唇一笑,“你有錢買新的,沒錢賠我的畫?”
“暫時沒有那麼多錢。”
江蘭予揉了揉肩膀,“跟你開玩笑的,一幅畫而已,我哪好意思讓你賠?”
倆人坐在沙發上又聊了一會兒,江蘭予扶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從衣櫃裡拿了一套睡衣,慢慢地朝浴室走去。
顧傾洲怕他摔倒,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你幹嘛?”
顧傾洲掃了一眼江蘭予懷裡抱著的睡袍,“需要幫忙嗎?”
“看不起誰呢?我只是腿有點問題,又不是不能動。”
“那天你非要讓我幫你洗澡,我幫你脫了衣服、洗了澡、穿了睡袍、吹了頭髮。”
江蘭予羞澀地瞪了顧傾洲一眼,“才一次而已,你怎麼老提?我喝酒斷片,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傾洲抓著江蘭予的手腕,湊到他後頸輕輕地吻了一下,“可以有第二次。”
顧傾洲他什麼意思?他想幫他洗澡?
時間靜止了幾秒鐘,江蘭予往前走了一步,顧傾洲也跟了一步。
走到浴室門口時,江蘭予開門的手都在發抖。
“我…我可以自己洗澡,不…不需要幫忙。”
顧傾洲幫江蘭予推開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反駁道:“你之前洗澡時摔骨折了。”
“誰告訴你的?”
顧傾洲沒回話,可能是嫌江蘭予走得慢,一把將人抱進了浴缸。
“脫衣服。”
“哈?你在這裡我怎麼脫衣服?”
“需要幫忙嗎?”顧傾洲也沒等江蘭予回答,伸手解開了江蘭予的西裝紐扣。
“我可以拒絕這項服務嗎?”
顧傾洲手上一頓,隨即說道:“不可以。”
江蘭予起初還矜持得很,後面也隨著顧傾洲。
………………
從浴室裡出來時已經是半小時後了,平常他自己洗個澡十分鐘足夠了,今天愣是在浴缸裡泡了半個小時。
要不是他說頭暈,估計這會兒還在浴缸裡泡著。
顧傾洲將他抱在懷裡,動作輕柔地給他擦了擦頭髮,舉著吹風機又吹了十分鐘。
怎麼忽然這麼溫柔?
江蘭予有些不適應。
吹完頭髮後,顧傾洲將他的睡袍領口往下拉了拉,伸手撫上了他肩膀上的淤青。
“疼嗎?”
江蘭予側頭看了看新鮮出爐的淤青,輕輕地哼了一聲,“你不會是在心疼我吧?”
“嗯。”
鐵樹開花了?顧傾洲竟然知道心疼人了?
“那個…你們S級的alpha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力度嗎?心疼管什麼用啊?”
“這都多少次了。”
“有時候我沒辦法控制。”顧傾洲指尖輕輕地碰了碰江蘭予肩膀上的淤青,語氣帶著幾分歉疚。
他不想弄傷江蘭予的,很多時候他是看見江蘭予身上的淤青才發現自己掐疼他了。
“張醫生說的沒錯,我是個危險品,跟我在一起,我會弄傷你的。”
江蘭予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哄道:“你要是危險品,那我就是易碎品。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不是什麼重傷,我已經不疼了,塗點藥膏很快就好了。”
“你去把床頭櫃裡的醫藥箱拿過來,給我抹點藥。”
“好。”
塗藥的時候,顧傾洲刻意地放輕了動作。
“顧傾洲,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你不是什麼危險品。我也不是什麼易碎品。”
“塗完藥把英語卷子做了。你以為我把你從學校接回來是做什麼的?我是為了監督你學習啊。”
顧傾洲認命地拿出英語卷子,“做對有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