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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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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剛回到府中,辛彥之隨後帶著阿郭和緣遙就來到了。

“若虛恭喜舅父改任太保。”一進門,辛彥之就寒暄著跟蕭景套近乎。

“有何喜可賀?”

蕭景一副冷麵無情的模樣,對這個舅父,辛彥之只見過一次,這樣的性子,在緣遙的太子之爭中也不會有額外幫助,這恰恰是辛彥之看中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緣遙的親舅父,無論在朝堂上支不支援緣遙,最起碼氣勢上壓人,人數佔優,也能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總之,三公的地位擺在那裡,在朝中有份量是沒錯的。

“喜談不上,太保之位一定會是舅父的。”勝利的喜悅難掩,辛彥之臉上掛著開心的笑。

“該不會是殿下你,你在背後主導了?”蕭景錯愕地看著辛彥之的臉。

“正是。”辛彥之不否認,男人對於能證明自已能力的事都分外自信。

“你糊塗。”蕭景平日一張撲克臉,這一發威,辛彥之才知道,他是老虎,此刻他正怒髮衝冠地對著他。

“舅父?”辛彥之一臉錯愕。

“吾躲了十多年,還是毀在你手上。”蕭景的胸膛起伏著,似乎跟緣遙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看得站在旁邊的緣遙也一臉茫然。“弄巧成拙啊。”蕭景重重地嘆了兩口氣。

“舅父可否詳細說清?”辛彥之擰起眉頭,都說鉅富之家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跟復氏王族一樣,也許外戚蕭家也一樣,也難怪索加王后的國喪,嫡王子緣遙都沒有盡孝棺前。

“以後勿需再插手此事。”蕭景沒有應辛彥之的要求來解釋一遍,轉身就要離開。

“舅父且慢,既然舅父不說,若虛也不過問,只是若虛有一事相求。若虛想請舅父在父王面前幫辛洛說情。”辛彥之故意在這個假舅父面前稱起了字,希望能引起長輩的愛幼之心。

“大殿下找錯人了,下臣無此力,大殿下請回吧。”蕭景冷冰冰地拒絕了辛彥之,不等客人離開,他自已先幾步跨出了正屋,剩下辛彥之三個人面面相覷。

“舅,舅父是怎麼了?”辛彥之轉頭問緣遙,蕭景的反應愈發激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大概是因為王后娘娘之事。”緣遙心中也全是失望,用自已人來救辛洛這條路算是徹底堵上了。失望之餘,緣遙卻感覺一團和氣的背後是刀光劍影,事情都在辛彥之的掌控中,辛彥之完全能以假亂真了,不知什麼時候,他竟然比自已更熟悉朝堂,也更有頭腦和手段,緣遙的心理上起了變化,他不希望事事都如辛彥之所料。

辛彥之在心底嘆了口氣,白忙一場,這一家子真是不省心,想團結一下比奪太子之位都難。他只能將希望放在鄧漢炎身上,已經兩日了,他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坐在江波殿等鄧漢炎,既怕鄧漢炎突然來江波殿,萬一當著緣遙的面說出林有源夫婦,那懷柔的底也就透了,懷柔就只有死路一條,又怕鄧漢炎不來,不來,可能死的就是鈴兒。

剛過寅時,會元殿內傳來訊息,南恩大師死在藏經閣,死於魔殺劍,桌子上還放著兩杯喝過的茶。偌大的會元殿內一片靜寂,靜得都能聽到君王複利的喘息聲。

“南恩大師為人和善,是國寺住持,不涉足朝堂,卻在今日被害,太師對此事怎麼看?”君王複利的問話中似有猜疑,南恩大師是是奉國寺住持,是天下百姓的信仰,對權力、地位和財富均不看中,現在悄無聲息地死了,還是用魔殺劍?若真是緣遙要殺他,又何須用魔殺劍?此次殺人是出於什麼目的?

“此事太蹊蹺,下臣不敢妄言。”這個問題問得桓楊提心吊膽,死於魔殺劍,在北冕國,會魔殺劍的只有君王複利與緣遙,現在,君王複利問他怎麼看,很明顯,君王複利不相信殺死南恩是魔殺劍所為。桓楊也不敢多說,他只好說上幾句廢話,消解君王的口是心非。“只是南恩大師,是北冕國百姓信仰的基礎,平日在都城,也鮮少聽到樹敵的訊息。”桓楊說完沒用的,不忘將事情拉回來,他在暗示君王複利,有理由殺死南恩大師的就只有緣遙。

“奉國寺失了南恩大師,是北冕國之憾事,寡人心痛至極。”君王複利跟桓楊一樣,也想到了緣遙,他心中對緣遙還是有感情的,他在猶豫、在衡量,卻不打算深究南恩的死因,北冕國會魔殺劍的,只有他與緣遙。

“大王,奉國寺一直都是北冕國國寺,如今南恩大師去了,寺裡的僧人恐怕也會人心惶惶,下臣是否要讓人去察看一下?”桓楊恭敬的低著頭,一臉的順從。

“勿需,劍洪,你速去查明。”君王複利喊了劍洪將軍進殿,對於功臣,君王複利必須哀悼,而且要有態度。

“是,大王。”劍洪的不積極與君王複利的虛情假意不謀而合。這個任務也只有劍洪這樣木訥的人能接,還有什麼好查的,那麼明顯的魔殺劍,都找不出第二個人。

“大王英明。”在北冕國,唯一會的只有緣遙和君王複利。這個案子根本不需要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兇手就是緣遙,桓楊看懂了,君王複利又開始了他的拖延症,君王複利對南恩的死因絕口不提。現在看來,君王複利用了劍洪,而沒有用廷尉司,他並不打算追究,之前有關假王妃一事的謠傳,君王複利也只是在朝堂宣旨,徹查此事,查了幾天了,還沒有個說法。這件事大概會讓辛洛和緣遙都沒有這麼好過。桓楊一低頭,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他想到了緣遙的表情,一出好戲很快會在王宮上演,桓楊已擺出了看戲的姿勢。

訊息傳到江波殿時,已經在北冕城堡的上空轉了一圈。沒有耳目的江波殿往往是在風浪最大時被拍到。緣遙聽到訊息時,眼前一黑,撞到了身旁的桌子上,阿郭扶了他一下,他的身子才站穩,稍事休息後,他漸漸理清了,先是借辛洛身份,拿掉他身後的天宿廳,現在又栽贓嫁禍他殺南恩大師,這一次,怕是會要了他的命。緣遙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這一局,他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江波殿坐著兩個王子,只有一人會魔殺劍,不認,自然是身份有假,認,太子之路基本就葬送了,南恩大師的死,讓辛彥之和緣遙都焦頭爛額。

辛彥之煩躁地在裡屋走來走去,走得緣遙也心煩意亂。鈴兒沒救到,還把江波殿搭進去了。這樣看來,他與鈴兒都凶多吉少,回不去不說,命都保不住。時間對他們來說,像得了不治之症的人續命一樣,既寶貴又煎熬。辛彥之反覆在想,是何人殺的南恩大師?究竟是什麼原因,奉國寺的住持必須死呢?

“一定是太師大人,這是典型的殺人滅口。”凡事喜歡講道理的辛彥之,實事求是,只有桓楊有殺人的理由。“夜裡造訪奉國寺,定是有什麼事與南恩大師謀,如今殺人,也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太師大人不會魔殺劍。”阿郭一句話就有力地反駁了他。

“那,那,那是殿下?”辛彥之的手指了指緣遙,又趕緊收了回來。他只想到這一種解釋,都說北冕國只有君王複利和嫡王子會魔殺劍。緣遙會,一直不用,是因為他這個影子不會。不用,是在給他和緣遙自已保留餘地,一旦露出破綻,疑他就是疑緣遙。現在突然被拿出來,是他這個影子已經到頭了嗎?辛彥之想到這裡,眼睛都瞪圓了,他盯著緣遙,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本來王妃辛洛的事已經讓緣遙頭痛,現在又多了南恩大師,簡直是雪上加霜。緣遙讓辛彥之停下來,別再走了。從剛才他的心一刻都沒有安靜下來。

“今日出宮去了舅父府上,若追查起來,就說不清楚。”還好,蕭景是人證,但這個人證也是最沒用的人證,甚至可有可無。查與不查困擾著他,面前的這個江波殿名義上的王子,不僅不會這門王室武學,體內連點兒內力都沒有,若此時追查,必定會暴露身份。更何況,有何好查的?在北冕國,魔殺劍只有兩個人會,他父王,還有他,現在是父子相疑,父子之間疑心,總是會失和。王權在他父王手上,不是他殺的他也只能認。緣遙出了一身冷汗,是他父王要對他下手了嗎?若不是,會有什麼人能如此精準地嫁禍於他呢?“南恩大師預言了真王妃,除了仇殺,實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為今之計,只能破釜沉舟,容貌有問題,就索性公開,也許會暫時失去做太子的機會,但這是唯一的方法,只有在父王面前洗清嫌疑,才能把命保了。”

“殿下,萬萬不可,是欺君。”阿郭趕緊跪到地上。

“殿下,絕對不行啊。”辛彥之也跪在地上,緣遙的破釜沉舟就坐實了他的欺君之罪。“就算殿下把面具取下來,也只是死局,所不同的只是死江波殿會死多少人,殿下取下假面,死的是整個江波殿。”在政局問題上,辛彥之比誰看得都清,立場也擺得明白。辛彥之已經算完了,無論君王複利是不是要取緣遙性命,最後死的都會是他。

“殿下,辛彥之說的沒錯,殿下要三思啊。”阿郭心裡也明白,只是沒有辛彥之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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