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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聽後一愣。
消……消食？
“對對對，王叔，我就是吃飽了撐的，有時候說話就像放屁一樣，您別放在心上，等風一吹，就散了。”
蕭懷笑聽完她的解釋，忽然就笑了。
好好看。
蕭錦蹙眉，上一世她都沒有看到過王叔笑，唯一一次見面，還是她單方面在父皇的祭禮上瞥了一眼。
原來，選擇不同了，人生也能遇到那麼多的不同。
“王叔，你給我娶個王嬸吧！一個人怪冷清的，而且有個人照顧您，我也安心。”蕭錦覺得，這樣的人，不該孤獨終老。
即使雙腿殘疾，可他依舊儀表堂堂，淑人君子。
他該有良人相伴，天涯地角，生生世世。
蕭懷笑沒想到蕭錦會問這個問題，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裂開。
他看向自己的雙腿，沒有說話。
蕭錦默了半晌，“王叔，是我多嘴了。”
怎麼回事，怎麼和王叔在一塊兒，就沒大沒小了。
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看看蕭錦晦澀的自責，蕭懷笑沉了沉眸，然後解釋道，“你呀你，王叔又不是月老，說想牽誰就能牽誰的，感情的事還的看緣分，緣分沒到，說不好，就結成了冤家。”
“那……王叔是願意的對嗎？”蕭錦小心問。
蕭懷笑不知道她為什麼熱衷於給自己娶媳婦，但還是點頭，“如果有緣，也不排斥。”
蕭錦得到答案，高興的笑了，“那真是太好了，王叔，你放心，我一定給你物色一個天下最好的姑娘。”
蕭懷笑想了想，“好。”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知書達理大家閨秀，古靈精怪小家碧玉，鏟奸除惡江湖俠女，飛簷走壁殺手姐姐，劫富濟貧樑上花，王叔您喜歡哪一款……”
說到這裡，蕭錦一頓，她覺得自己好像魔怔了。
她趕緊收拾好自己的跳脫，端坐下來，“王叔，我今天可能甜的吃太多，有點亢奮，讓您見笑了。”
聽完蕭錦的話，想到她今天的一系列動作，蕭懷笑會心一笑，“你今天的樣子我很喜歡。”
“王叔，我今天失態了。”她不該有這一面。
那些天真爛漫，已經不屬於她了，她該是冷血的，讓人一見便害怕的，而不是讓人歡喜。
見到蕭錦瞬間像失去生機，蕭懷笑目光一沉，整個廂房都跟著沉寂。
蕭懷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內心像是有什麼堵著。
一直到兩人在茶樓門口分開，蕭錦吩咐蕭五，讓他下次出門，要帶好毯子，再沒有和蕭懷笑說話。
蕭五看了眼自家主子，然後朝蕭錦拱手，“屬下謹遵殿下旨意。”
回到馬車上，蕭錦反省了一遍今天的所做所為，真想原地抽自己幾巴掌。
她怎麼就那麼欠，要去管一個長輩娶不娶妻的事，輪得著她嗎？
輪不著啊！
王叔要是沒有殘疾，肯定要跳起來掐死她。
馬車才走了一半，忽然一道罡風打來，蕭錦迅速推開後窗避出去，馬車頃刻間四分五裂，碎屑滿天。
馬兒在嘶鳴聲中仰躺在一片血泊裡
這是衝著她的命來的。
十一，流滅，雁裳紛紛護在前頭。
“找死！”
對面，是七八個黑衣人。
“小娘子，別掙扎了，省得哥哥們動起手來，場面血腥得很。”
“想殺本宮，下輩子多長几個腦袋再來吧！”
方才放話的男人感覺自己受到來侮辱，他孃的，在追捕獵物這件事情上，他還沒失過手，更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
“小娘子說話挺衝，真希望一會兒別哭鼻子，要不然，老子會不開心。”
男人把不開心三個字咬得極中，剎那間，身形已經和十一纏鬥在一起。
兩個人打得有來有往，看殺招和出手的方式，來人是非殺她不可的架勢。
其他人也跟著衝上來，雁裳和流滅也加入戰鬥，看著他們打得熱乎，蕭錦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畫圈圈。
一個兩個三個……
直到那幾個黑衣人一個一個倒在地上，蕭錦才站起來。
她能有什麼壞心思。
就是想起來補個刀而已。
蕭錦挑眉，“本宮有個愛好，就是不喜歡留活口，不喜歡追問主謀，本宮想知道的，自己會去查。”
“當然，最喜歡的還是補刀。”
一把刀扎入地上男人的心口，頃刻間沒了生息。
一個接著一個，直到地上躺了八個人，蕭錦才擦拭著纖纖玉手，理了理微亂的衣服，隱藏起眸中的頑劣，繼而覆上惡劣。
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
她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
馬車被毀，蕭錦只能走回去。
“殿下，這些人要給他們的主子送回去嗎？”
蕭錦冷聲，語氣森冷，“他們的主人會來收屍的。”
果然，蕭錦才剛沒走多久，一輛馬車就停在幾具屍體面前，同時，從馬車裡跳出來一個女人。
女人走到幾具屍體中間看了一眼，從腰封裡拿出來一瓶液體，分別倒在屍體上，那些屍體肉眼可見的化為一灘屍水。
……
蕭錦前腳踏進長公主府，後腳就有人來說，嚴樂來了。
“流滅，把人帶來。”
長公主府外，嚴樂一身白衣，頭戴著一朵白花。
抬眸看著頭頂的幾個大字，眸中騰的燃起一絲暗紅的幽火。
走進長公主府，站在蕭錦的面前，那簇火越燃越烈。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以前臣婦覺得這句話實屬無稽之談，但是現在，臣婦信了。”
“蘇夫人謬讚，實在是那幾個人太菜。”
嚴樂張了張嘴，方才在街上殺蕭錦的人，確實是她花錢僱的，只是沒想到，那些人根本沒有本事。
此刻，被蕭錦揭穿，她當然也不會否認。
“既然長公主都知道，接下來，是不是就輪到臣婦了，讓臣婦猜一猜，長公主是要臣婦自縊，還是賜毒。”
蕭錦嗤笑一聲，“本宮知道蘇夫人蠢，但沒有想到，會這麼蠢。”
“殿下什麼意思？”
“本宮要是想讓一個人死，就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長公主府，你實在太蠢了，蘇夫人。”
難道不是蕭錦殺了祖父？
嚴樂垂眸，思緒亂成一團，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走出長公主府。
“夫人，錢還你，你要我們殺的人，被人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