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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劑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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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名利財富或是換個處境,每個人都是骨肉凡胎。可有的人不這麼認為,他們天生認為自己比別人高貴。金小寒就是如此,也正因如此,讓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順著她。

事到如今,金小寒仍堅信張八荒不敢真的傷其性命,甚至還威脅張八荒道:“我今天不打算活了,你全家都會被大卸八塊!”

金小寒被一頓毒打之後仍舊不肯服軟,可張八荒心裡明白她已經嘗試著妥協,畢竟剛剛一口一個“老孃”這個詞不再掛在嘴邊,飛揚跋扈的囂張氣焰已銷聲匿跡。既然如此,張八荒就要徹底煞煞她的威風,於是他大笑著走到金小寒跟前,大笑幾聲道:“不打算活了?正好我也沒打算讓你活。先把你大卸八塊出出惡氣,省的到時候虧了!”

張八荒從腰間拿出尖刀,二話不說就將金小寒胳膊上衣服劃破,頓時鮮血淋漓,金小寒險些嚇得暈了過去。等他打算再劃下去第二刀時,金小寒終於害怕了,她跪地連聲哀求道:“別殺我!你想要什麼我答應你。”

“答應?”張八荒不屑道:“你說答應就答應?我要剖開肚子看看你是不是心口不一。”

張八荒走到三鳳跟前,清清嗓子大聲說道:“你給我拿個盆,留著接血用。再拿些鐵鎬和鐵鍬,找人挖個坑!”

金小寒嚇得全身冒汗,溼漉漉的褲腳說明了一切,然而張八荒卻不管不顧。金小寒大喊幾聲道:“求求您放了我,我不跑了,您說啥我做啥,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您能放過我!”

孫通和陸達也過來勸說道張八荒,張八荒揉揉眼睛一臉失望。他做不出這種血腥的事情,然而卻要讓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個冷血的人還要找個臺階下,既然孫通和陸達勸說自己,他也就坡下驢道:“既然如此,老子今天就省點事,至於明天放不放血,那就看老子的心情了!”

金小寒如釋重負失聲大哭起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張八荒不忘揶揄金小寒道:“所有的矯情和任性都是慣出來的,放了你不可能,我還要用你去要挾你爹。從此以後,你別想舒舒服服的做大小姐了,你在這裡幹農活,別人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會派人跟著你,只要你逃跑,我隨時都要你的性命。”

金小寒哭著點點頭,張八荒遞給她一個鋤頭,指著破廟前面的一塊荒地說道:“沒有誰天生就高人一等。你將這塊土地開荒種菜,誰都不會幫你,別人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做。做的不夠好,或者我認為不好,我必會讓你生不如死!當然,你現在想死的話我也不攔著你。”

張八荒惡狠狠地盯著她,當初金小寒對待張巳合的方式如今都落到了自己頭上。她生不如死無奈至極,天下竟然還有張八荒這種不懂憐香惜玉之人。她那纖纖玉手哪裡碰過鋤頭?張八荒不管這麼多,他不給金小寒這麼多選擇,在死亡和苟且之中必須要選一樣。他覺得沒有人天生不能受苦,所謂的堅持不下去,全是養尊處優、恃寵而驕的藉口。

金小寒邊幹活邊哭,越來越多的人都看得出來,張八荒曾經說張巳合是金義滿乾兒子一事極有可能是個騙局。可即便知道是騙局又能如何?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跟他們無關,他們不敢問。

孫通意味深長的對張八荒說道,既然金小寒擺在這裡任其擺佈,倒不如做點什麼,不要浪費這麼好的皮囊。

張八荒怒不可遏的舉起手想給孫通一巴掌,可終究沒有抽下去。他大怒道:“若是我們也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和那殺人放火、強人所難的強盜有何區別?”

孫通不語,這只是他的心思,可張八荒早已看穿他想些什麼。張八荒並非是個看穿紅塵的人,只是他不屑做這種趁人之危的齷齪之事。更何況他並不喜歡金小寒這種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

金義滿這邊呢?他坐立不安,幾乎一夜白頭。愁歸愁,氣歸氣,該做的事情一樣也沒少做。他拿出些銀兩交給許管家買馬,又安排和幾人打探金小寒的下落。許管家查了多日終於得到了訊息,綁走他女兒之人並不叫朱千牛。此事樹大招風,瞞不了別人。另外,許管家也從茅千樟那裡打聽到了關於張八荒的訊息。

茅千樟痛恨張八荒,當初因為他帶錯了路,被許管家指使人將他一條腿打斷,如今在哪邊都是吃力不討好。沒人不討厭他這個欺軟怕硬、口蜜腹劍的小人,他想投靠張八荒,張八荒對他棄之若敝。他在許管家面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希望能依靠金義滿這棵大樹,可在金義滿眼裡他連一條狗都不如。

金義滿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心急如焚,他現在才知道為何這次會被張八荒迎頭痛擊,除了自己大意之外,張巳合這個內鬼也是原因之一。現在張巳合不知所蹤,無論自己怎麼恨他,都改變不了結果。他自言自語道:“這個名叫張八荒的人有勇有謀且摸不透深淺,一日不除,我寢食難安吶!”說完他讓許管家趕緊備馬車,他要去找劉駝子商討除掉張八荒的計策。

許管家不明白為何金義滿要大費周章,以金義滿目前的勢力,除掉張八荒綽綽有餘。為什麼畏畏縮縮不肯動手?實際金義滿有自己的顧慮,那就是若跟張八荒硬拼,劉駝子會不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畢竟這些年來,他和劉駝子明爭暗鬥,雙方都視對方如眼中釘。其次,自己女兒還在張八荒手上,倉促行事有百害而無一利。

金義滿看著許管家滿臉微笑,許管家心裡一驚,大呼不妙。金義滿這副表情對自己有沒有殺心還很難說,他趕緊躬身道歉併為金義滿備好馬車。

許管家不明白金義滿為何去找劉駝子商量事情,在他看來,雙方雖然沒有撕破臉可私下裡都對彼此恨之入骨。可金義滿卻認為凡事都有商討的餘地,有隔閡並不代表沒法合作。

金義滿在幾十人護送下來到劉駝子寨子中,剛到寨子門口,就見兩人在門口迎接。站在正中間的正是劉駝子,他旁邊的就是人稱小諸葛的周之河。

金義滿剛下車,劉駝子就親自上前迎接,滿臉微笑說道:“兄弟我老早就聽到喜鵲在叫,覺得好事要來到,沒想到是老哥您能來我這窮地方,真是蓬蓽生輝啊!”

金義滿拍拍劉駝子後背道:“老弟您見外啦,您怎知道我要來?還提前在這裡迎接,難道您會神機妙算不成?”

劉駝子咧嘴一笑說道:“您的馬車在山下之時,就有人告訴我啦,我就是個大老粗,大字不識一個,還神機妙算,老哥您真會嘲笑我!”說完,劉駝子將金義滿帶到大堂之中。

山寨外面簡陋樸素,裡面卻別有洞天。椅子上面都鋪滿羊皮,大廳的正中間掛著一個虎皮。金義滿看著四周裝飾無比華麗的牆壁和地面,忍不住嘖嘖稱奇道:“兄弟就是下山猛虎,來日大有可為!”

劉駝子擺擺手謙虛說道:“不敢當,不敢當!現如今混口飯吃不容易,原本想掛個狼皮,可曹五庚自稱是天狼星轉世,我不敢跟他對著幹。掛狗皮又不好看,這就掛個虎皮裝飾一下!”

金義滿低頭笑了笑。曹五庚也是個佔山為王的惡匪,不過勢力遠在自己和劉駝子之上,他不屑於這種小打小鬧,劉駝子和金義滿經常要送些銀元以示誠意,如今又多了個張八荒,怎能讓他不心煩?

想到這裡,金義滿恭維說道:“兄弟我年紀大了,早已看透這塊地方未來的樣子,這地方遲早都得隨您姓!您就是無人能敵的猛虎。”

劉駝子很開心,表面上仍舊謙虛客套一番說道:“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再說了,您的勢力確實是高我一等。”

金義滿連連擺手,看了一眼周之河後笑著說道:“好虎是架不住群狼,可您若是猛虎誰又是狼?全是引頸受戮的羊而已,羊再多也不會是虎的對手。我年紀大了,早有歸隱之心了,江湖之事真是無力過問。”

劉駝子聽後開懷大笑,金義滿這句話說得正是劉駝子愛聽的話,趕緊讓他上座,客套道:“都是承蒙老哥關照,混口飯吃。”隨即他讓人搬來幾罈老酒,又讓身邊下人準備上好的酒菜。

席間兩人互相恭維,金義滿覺得時機成熟,趁機提出了想和劉駝子聯合起來除掉張八荒的想法。劉駝子走到金義滿跟前說道:“飯要吃,酒要喝,至於幫忙這事,如果是兄弟我能做到的事情,那麼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兄弟我也在所不辭。”

金義滿鬆一口氣,剛要感謝劉駝子,可一直沉默的周之河插嘴說道道:“大哥,您不是說了嘛,我們眾兄弟要去外面做些買賣養家餬口,要去多久還不一定呢!”

劉駝子附和著點點頭,金義滿一愣,心想道:這個周之河可真是鬼精鬼精的,他一個土匪能做什麼買賣?話說的雖漂亮,辦事情卻是差點意思。我還沒說什麼忙,他就說要去外面做買賣,還說時間不定,這擺明提前告訴我自己不可能出人、出力幫忙的。看來他猜得出來我的目的。

金義滿順勢打起了苦情牌,他講起了府中被搶一事。想不到劉駝子和周之河都知曉此事。金義滿和自己從來都是各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就憑金義滿今天過來訴訴苦,劉駝子就要替他出頭?天底下沒有這種好事。至於合作,也是萬萬不能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劉駝子絕不會做。

金義滿的苦情牌顯然沒什麼作用,劉駝子只顧著讓他吃菜喝酒,目的很明顯,那就是盡了地主之誼後將他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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