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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赤鬼&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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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壞掉的世界。存在著魔法,以及很多非人類的,智慧的東西。無知的我們,倏然不知災難正在悄然降臨。然而,不知是命運還是什麼東西在作怪。為了提前應對這種災難,把小岐哥也變成了他們的一員。他變成那副模樣,就很難不去戰鬥。現在,我也希望能融入其中。把紅鬼的位置,變成我的。

“赤鬼,真的殺不掉她嗎?”加德納和那位怪人一同坐在一處屋簷上。她現在的模樣十分恐怖,一身黑服,戴著色的帽簷。在這黑夜裡就彷彿隱了身,看不見身形。

“至少看起來十分困難,但並非不可能。我殺了她之後,你就告訴我白鬼在哪裡是嗎?”被稱作赤鬼的怪人說。加德納微笑著,說:“昂,當然。到時候我也可以讓他知道我對他有多重要。”赤鬼在這句話裡聽出了端倪,問:“那個拿棒子的女人,和白鬼認識嗎?”

“如果我說認識的話,你會直接離開我而轉頭去找她嗎?沒我你也找不到她吧?”加德納害怕他離開。自己答應他幫忙找到白鬼。前提是,殺掉紅鬼。那個突然插了自己隊的傢伙。赤鬼搖搖頭說:“我說到做到。我師父常對我說,要言而有信。我也是經他的指點來找白鬼讓他當我的新師父。說,這樣我就可以得到新的成長。”

“是嗎。”加德納站起身,說:“知道我家在哪吧?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了,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謝謝你,赤鬼。”加德納笑得很開心。

“嗯,在殺了那個女人之後。我會來告訴你。至於那個紅鬼…我已經記住她的味道了。”赤鬼說完這句話,一個瞬身便消失不見。真是個神秘的強者啊。聽他說,他已經找白鬼找了許多年,隨身帶著他師父給他用來保命一次的藥丸。結果給我用了。因此,我也獲得了跟小岐哥一樣的力量。又或者比他更強。小岐哥等著我吧!會讓你好看的!徑直從房簷跳下,身上沒有一點損傷,真是太神奇了。快回家吧。

“怪物啊!”一個男人大叫著,他正在被一個他不知道的生物追殺。

“嗷嗷——!”一個長有翅膀的人形生物在他頭上盤旋著。找準時機,一把撲倒男人,看準脖頸就吸起血來。

“啊啊啊——!”男人發出慘叫,鼻涕眼淚瘋狂地流。要死了嗎?他這樣想。

突然,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東西沒有了。顫顫巍巍地睜開禁閉的雙眼,看見自己腳邊。那個有翅膀的怪物被劈成兩半扔到一邊。他哪見過這場面,昏死過去。而砍殺了吸血鬼的加德納異常興奮,她聽到慘叫後趕過來。融入黑夜裡,一點一點的靠近怪物,沒有被發現。還有這砍開肉體的手感…真是一把鋒利的鐮刀,雖然很瘦小……為什麼…自己一開始就用得這麼好呢?莫非自己有這個天賦?那自己可真是一點也沒發現。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索命的鬼,融入黑夜的鬼。既然如此,給自己取名叫…“黑鬼”吧。也和小岐哥的白鬼對應。我要讓他知道,黑色和白色,才是最般配的。取了新名字,黑鬼再次融入這夜色。

“好啦好啦…別傷心了。還是想想怎麼給她報仇吧。”第二天一大早,紅鬼來到我的房間。看我充血的雙眼以及厚重的黑眼圈,知道我大概是……哭了一夜吧。坐到我旁邊安慰起我來。

“不然今天你請假吧,別去上學了。你這個狀態也學不到什麼了。在家休息一天,我出去。然後,提著暮硫斯的頭和心臟回來見你。”紅鬼已經想好的接下來該乾的事。

“不,不能在翹課了。老師也說了我今天必須得去。不然真的要被開除了。”我承認我狀態真的很糟糕。她死了,自己永遠失去了對她道歉的機會。心裡也多了一個永遠填不上的洞。紅鬼看我這副樣子也很心疼,拿起我的水杯,把水喝完。擼起袖子,用自己的指甲在胳膊上劃。接了半杯溫熱的血遞給我,笑著說:“喝了吧。你執意要去我也沒辦法。補充下能量後再走吧。因為覺得你今天不去了所以可能叫你晚了,要遲到了哦?”

“媽媽沒回來嗎?”我問。紅鬼猶豫了一下,說:“只有爸爸回來了,今天很早就上班去了。媽媽…沒有。不過放心,肯定沒事的。”紅鬼怕我往壞裡想,但又不能說謊。這樣小心翼翼地說。

“是嗎…謝謝你。”我接過杯,一飲而盡。已經完全接受這個味道了,已經…離不開了。接著,我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往學校的方向。遲到也沒關係,就這樣走著去吧。

“和朋友們開心點哦!”紅鬼趴窗戶大喊,我邊走邊舉起一隻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紅鬼說得對,也該從這種悲傷裡出來了。我也在心裡暗暗發誓,我絕不允許像暮硫斯這樣的怪物在傷害我的朋友們。不會再有多餘的傷亡了。他們摧毀了我的日常,只給我留下了眼淚。

而當我到了學校,迎面就碰上了班主任。然後他把我帶到了教務處,開始對我說教。總之就是我要是再敢無緣無故地曠課就開除我。我也只能低著頭“嗯”。

在經受了近一小時的批評,我終於可以回班級了。當我開啟班級門,剛把報告的一個“報”字說出口,告字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因為我看到了令我震驚的一幕。我的瞳孔抽動著,滿臉地不可置信。是她…就坐在那裡,是她原本的位置。

“怎麼了岐海楊同學?終於來上課了?回去吧。怎麼了站門口不動了?”老師的話讓我回到現實,我回到自己的座位。而加德納向我伸手打著招呼,臉上還是平常的笑。

“我回來了,小岐哥。”加德納悄悄地說。

下課後,我被傅克緊緊抱住。他說還好華爾德親戚是曾經這裡校長的同學。要不然我就真的被開除了,並且告訴我以後絕對不要無故翹課了。華爾德嗎?那真得好好謝謝他才行。

“但話說回來,你這幾天都幹嘛去了啊?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假都來不及請?”傅克問。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能編慌說:“自己被怪物襲擊在醫院裡多躺了幾天。”這簡直太不合理了,不過還好,矇混過關。

“好啦,走開。”加德納推開傅克站在我面前。說:“小岐哥他肯定是去幹的他應該乾的事情,拯救世界之類的啦?對吧?”加德納這樣說。雖然只是玩笑話,但我當了半個真,想:我那算拯救世界嗎。我看她就在這裡,站在我面前。那昨天是怎麼回事?有好多問題想問她,但最好的結果就是她平安無事,真的是太好了……

“………”雪梨就在後面看著我們三個。越看越不對勁,總感覺哪裡有問題。不,有大問題。她感覺到一股很強的魔力。是小岐身上發出來的?他是吸血鬼不應該啊?那這股魔力波動是怎麼回事?再看看傅克,他不可能。加德納…也不可能。但雪梨感覺到她今天的不對勁。這麼快就敞開心扉地笑出聲來了嗎?還這樣走過來來找小岐聊天。莫非…她跟紅鬼達成和好協議了?這樣,自己也有問題想問加德納了。想問問她的感受,如果她是強行裝出來這副樣子的話,那可太危險了。

“那…小岐哥你…”加德納想問一些關於紅鬼的問題,但看到傅克和雪梨。收住了嘴。

“怎麼了?我很好。”我這樣說。

“嗯,知道你很好就好了呦。”加德納說。而傅克在一邊看著,也笑出了聲,說:“唉,真好。那二位快點發展吧~”這讓我苦笑了一下。如果一切正常地話,或許會的。但加德納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笑著說:“好的呦~”這是…直接在班裡預設了嗎?還好紅鬼不在。而雪梨更迷惑了,加德納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岐你又對她做了什麼?有必要問清楚了。

紅鬼那邊,她正在滿城地尋找暮硫斯的蹤跡。但找了一上午,什麼也沒找到。並且從一開始,就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跟蹤了。如果自己沒猜錯,可能又是昨天那兩個人。為什麼攻擊我?有攻擊我的理由嗎?於是,自己飛到一處空地。喊道:“別鬼鬼祟祟了!給我出來!”並沒有人回應她。而赤鬼確實在她旁邊。像個暗殺者一樣瞬移到紅鬼身後,利刃刺向心髒的位置。

“!!!”這一刺被紅鬼側身躲過,並且抓住了赤鬼的手腕。赤鬼用另一把利刃攻擊才逼走了紅鬼。偷襲對她來說沒用嗎?紅鬼有些被激怒了,召喚噬魔棒,進入戰鬥狀態。雖然不知道對面是誰,但不打一架可撬不開對方的嘴。

“哼……”赤鬼嘴裡唸唸有詞,變出十個分身。全都雙手拿著利刃朝紅鬼攻過去。紅鬼握緊大棒,一棒打沒三個分身。飛向空中躲過攻擊朝著地面打一棒又是三個。真身也瞬移至空中和紅鬼扭打起來。其餘六個分身朝天上扔飛鏢。

“難纏!”紅鬼把大棒扔了出去又砸沒兩個分身,瞬移至武器面前又一棒子打沒了剩下的分身。赤鬼以極快的速度攻擊著,紅鬼雖然能看清其攻擊手段,但因實在太快無法作出反擊。只能被動防守架招。身上已經有了多處劃傷。

找準機會,紅鬼終於揮出了一棒。這一棒把赤鬼打飛了出去,撞壞了用來圍住空地的柵欄。並且劇烈咳嗽著。太要命了這一棒子。要不是自己身上的鎧甲已經斃命了。

“啊啊——!”紅鬼快步跑過來又是一棒子,被赤鬼瞬移躲開。不行,自己一個人打不過的。要是再來一棒子連瞬移技能都沒法用了。赤鬼後退幾步,紅鬼就前進幾步。拿著大棒問他:“你是什麼人?和我有什麼仇?失敗者。”赤鬼聽她這麼說,是她覺得自己贏了嗎?各種意義上確實,但自己不同意,就不等同失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瞬移逃跑了。

“………”紅鬼一個人在空地上,神經依然緊繃著。天知道那怪人什麼時候又殺回來。這樣的話…還是回家吧。抱歉白,但我實在想不到為什麼這個人一直想著殺我,邊吃著血果,紅鬼往家裡飛著。

“也就是說,你昨天以為她死了?”雪梨一臉疑惑地說。

“嗯,我以為暮硫斯殺死了她。不過今天看見她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嗯……你問她是怎麼回事了嗎?別把最重要的東西給忘了啊!還有,為什麼不來找我?怕我給你一刀還是怎麼?”雪梨表示很生氣,因為加德納就像是她妹妹一樣。

“當初腦子太混亂沒有考慮太多…我今晚去問吧。你跟著嗎?”我問。

“不,我有地方要去。這一個下午都要請假。達魯娜,你已經見過她了嗎?”

“見過了,但她是要復活魔族的,也就是我們的敵人。你也認識她嗎?”我這樣說,雪梨嘆了口氣說:“你以後,少不了她的幫助的。還有對抗魔族這件事,你儘量不要參與進去。可不要小看現代人類的力量。有句話叫什麼來著?這東西可比魔法好用多了。”

“沒親身經歷可不曉得。”因為這只是個玩笑罷了。雪梨沒在跟我多說,離開了。

“拜拜嘍小岐,明天來上課啊。”華爾德跟我說再見。不知道他為了我費了多大功夫。真得好好謝謝他,

“嗯,拜拜。” 晚上放學,我跟加德納一起走。說實話我們並不順路。但我把她送回來後飛回去就是了。現在的我也能很好的應對飛行了。並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加德納……”我優先開了口。

“嗯?怎麼了?”加德納知道我要說什麼的對吧?那就不要猶豫,全說出來吧。這樣想,我說出了我心裡所想:“我…想對你道歉。對不起,是我太笨。一直沒發現你對我的心意。然後釀成了這樣的慘劇。所以我要對你道歉,對不起!”我低著頭,停下腳步說。而加德納在我前面,轉過身,平靜地說:“不,小岐哥沒必要道歉。錯的是那個人。是她隨意插入了我們之間的橋樑。最該付出代價的是她。而不是你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

“可是…我已經無法作出改變了。紅鬼她…現在就住在我家。所以,加德納,我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我……”我沒說完,加德納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抱住我。說:“小岐哥,不用擔心。因為,她很快就會消失了。到時候,就是你和我兩個人的世界了。”加德納已經和赤鬼串通了計劃,如果中午那場戰鬥失敗了話…就晚上在開始新的行動。加德納這麼說,我表示很奇怪。什麼叫…紅鬼很快就會消失?

“哼哼…”加德納放開了我,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說:“你的那個名字,是叫白鬼對嗎?”

“嗯,是的。武器是一把寶劍。”我坦然地回答。

“那小岐哥,你認為和白色最搭的顏色…是什麼呢?”她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消失了。我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認真回答的話……是黑色吧?

“黑色。”我答道。而加德納突然發出了大笑。這笑完全不是她的風格。像是某種解脫重負,放開自我的笑。

“哈哈哈哈哈!果然啊果然!那麼,見識一下吧,小岐哥。這名副其實的黝黑。”加德納改變了身形。而我呆在了原地。這是……

加德納把玩著手裡的鐮刀,以一種近乎畸形的笑。說:“小岐哥,我的名字叫……黑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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