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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紅白與赤黑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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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呼…今天,也是一如既往。”一個身材龐大的生物嘆著氣。坐在龍頭寶座上,看著自己宮殿裡的軍隊嘆氣。每天都在這樣,每天都在重複,每天都活在這樣死氣沉沉的氣氛裡。

“今天也是…沒有訊息嗎?已經,近千年了啊…”龍頭的怪物用自己的魔力模仿出達魯娜的幻影。這是他的妻子,愛人。自從千年前,她被任命出去尋找解除魔族封印的辦法後,就再也沒見過面。也沒有辦法聯絡。他甚至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已經被人類強大的魔法師殺害…還是…依舊在努力著呢?唉……

眾魔之王,名字是:阿桑。身高為三米,武器為龍鱗三叉戟。為千年前三族大戰時,九頭魔龍的後裔,魔族的領袖。想當年,他只要出現在戰場上。大部分敵人都會不戰自退。不用動手,自身所向外散發的魔力都會讓敵人聞風喪膽。而現在已經沒了往日的雄風,只能這樣坐在寶座上,期待著自己的妻子有一天…能帶著奇蹟歸來。

“父親,你又在發愁了。又在想母親了嗎?”阿松走上前安慰道。阿松是他跟達魯娜愛情的結晶,也是一個充滿禁忌了孩子。由於是魔族與血族的混血,所以剛出生就有著一種見不得陽光的可怕詛咒。推斷,阿松活不了太久。後來有一位高人為阿松製造一身黑色鎧甲,用這鎧甲把阿松全身包得嚴嚴實實。足以讓他像正常的魔一樣生活。美中不足就是無法進食。儘管魔族並不需要進食也可以活下去,但體會不到食物的樂趣也讓他很痛苦。

“嗯,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你也長大了。等你母親回來,你就可以在這次戰爭中發光發彩了。”阿桑關閉了達魯娜的幻像,從王座上起身。黃金龍甲因為長時間沒有保養也不再像平常一樣發光。他帶著阿松來到封印的門後,撫摸著它。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到。不知道達魯娜的情況,也讓他更加憂愁。不過他相信,距離解脫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終有一天,海底的魔族,自己的子民們會解脫這枷鎖。奪回屬於自己的太陽。沒錯,因為是海底,所以整體的環境無比昏暗。

“而我們相信著我們的女王。終於要帶來救贖了。”看守封印的藍騎士跪了下來,向阿桑和阿松行禮。沒錯,這個世界…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什麼…黑…鬼?”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不是我平常所認識的加德納,做夢也做不到。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加德納朝我走近,我接連後退。她搖搖頭,笑著說:“小岐哥,告訴我。這副軀體好看嗎?難道不比一個大大咧咧女要強多了嗎?為什麼後退?不想湊近看看嗎?”加德納…莫非,她跟我一樣。確實是死了,但被什麼東西救活了。那她也是,吸血鬼嗎?

加德納看我不敢靠近她,也停止了腳步。立馬換了一副陰沉的面孔,說:“我跟懦弱的吸血鬼不一樣。我是魔,強大的魔。所以,我的能力在你之上,小岐哥。我十分享受擁有力量的感覺,這樣我就可以把你奪回來了。現在,赤鬼正在按照我的計劃辦事吧?而我要你親眼看著紅鬼死!”加德納朝著面前揮了一下銀色的鐮刀。周圍的場景突然發生變化,全部變成了駭人的黑色。除了自己外,什麼也看不見。我瞬間慌了,大喊著她的名字:“加德納!加德納!”她的笑聲帶著些戲弄感,說:“這是每個魔將都會使用的最基本的魔法。結界。只要被關在裡面就別想出來了。你就好好見證她的死亡吧。”接著,眼前出現畫面。是正躺在床上吃零食看漫畫的紅鬼。

“不!你們堅決不能打起來啊!住手啊!”不過任憑我怎麼叫喊,她也沒有回應我。我就被困在這個被稱作結界的區域裡。沒有任何辦法。試著飛出去,可不論怎樣也飛不出去。沒辦法,我只能在裡面默默的祈禱。沒有祈禱任何一方的勝利,而是希望她們能平安無事……

“咚咚咚——”樓下傳來了敲門聲。

“嗯?白回來了?奇怪,今天怎麼不走窗戶?”紅鬼帶著疑惑,去開門。

“你好,我是來找小岐哥玩的。”紅鬼開門後,看見面帶微笑的加德納。說實話,心裡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說:“抱歉,他還沒回家。請回吧。”說完紅鬼就要把門關上。加德納趕緊阻止說:“別別別!我是來跟他道別的。至少…能讓我最後在等待他一次吧……”加德納顯得很委屈。紅鬼無奈了一會兒,放她進來了。

“你要道別放學後跟他一塊兒走不就完事了?你知道你讓他多傷心嗎?白天那麼長時間你都沒來得及跟他道歉嗎?你還算得上是個合格的朋友嗎?”紅鬼坐在沙發上,數落著她。加德納被說得也有些腮紅,坐到紅鬼旁邊。低著頭說:“你得知道…我真的很喜歡小岐哥。他無論幹什麼都在我前面,我也一直在追溯著他的背影。但是因為你的突然出現,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說真的,我挺恨你的”加德納對著紅鬼說出這些話,在結界裡看著一切的我都捏把汗。別激怒她啊!要出問題的!然而紅鬼看上去並沒有生氣,淡定的說了句:“是嗎。”就翹起腿來坐著,眼神裡充滿無奈。而加德納紅了雙眼,抱起紅鬼就放聲大哭了起來。這嚇了紅鬼一跳。接著心裡燃起一股無名的憤怒。

我的衣服都要被沾上淚水和鼻涕了,要不是看在白的面子上我就……紅鬼壓制著內心的情緒,要忍…要忍…要……疼!

“你幹什麼!放開我!”加德納在紅鬼胸口處開了個口子,並且抱住她死死不放。紅鬼以為她想趁機報復,而自己又不能殺了她。就想給她一拳。但沒想到打了讓人類足以昏迷的一拳後,加德納還死咬著自己不放。接著,身後又是那種殺氣。赤鬼來了,瞬移到紅鬼身後,朝著心口刺過去。我在結界裡別過頭,緊閉雙眼。

………過了好一會兒,我擔心地睜開眼睛。看見紅鬼是抱著加德納跳了起來才躲過致命一擊。不過後腿也有了一處傷口。現在紅鬼正帶著加德納倒吊在天花板上。因為…是蝙蝠的緣故嗎?

“你這混蛋!”紅鬼暴力的把加德納從自己身上拽下來扔到一邊去。胸口被扯下了一塊。而加德納正雙眼充血,像個瘋子一樣嘴裡叼著那塊肉。而赤鬼不會給她自愈的機會,雙刃從自己的手心裡出現,以極快的速度發起猛攻。紅鬼也沒有召喚大棒的機會,只能被動躲避攻擊。客廳都被鬧的稀巴爛。加德納變為黑鬼,手中召喚了那把銀色鐮刀。沒有使用遠端攻擊,也加入了廝殺。

“哈…哈……”一直在流血沒自愈的紅鬼感覺體力流失的很快。同時承受了來自兩個人的猛烈攻擊。估計很快就會堅持不住的。而進攻的兩人也注意到紅鬼的速度越來越慢,不斷猛攻著。紅鬼滿臉痛苦,心想:白鬼…你在哪啊!這種時候快給我回來啊!體力快流失了,得想點辦法……想想!想想!曾經教自己戰鬥的師父是怎麼教自己的!想想啊!

“!!!”赤鬼找準時機,利刃刺向紅鬼心口。紅鬼慌了神,用手抓住利刃保命。而加德納的鐮刀也順勢劈了下來。紅鬼向後仰頭,也避免不過身上被劈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得手了!”加德納驚喜了一陣,而赤鬼的一支利刃被紅鬼抓住。這給了紅鬼機會。就在赤鬼即將刺來另一支利刃時,紅鬼用空餘的手召喚噬魔棒。一棒就揮走了二人。

“咳咳……”不過沒什麼用,紅鬼一直在流血。胸口,身上,嘴裡。已經到了不能自愈的地步了,只會讓自己更加虛弱。這算什麼?自己就要這麼死了…誰想啊……

加德納看紅鬼那副站都快站不起來的樣子,內心狂喜。赤鬼也認為這場戰鬥贏定了。接著,雙方又周旋了幾個回合。紅鬼無力的拄棒單膝跪地,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了。沒有力氣…戰鬥了。白鬼…你在哪裡?已經被幹掉了嗎?那樣的話…我很抱歉…沒能給你…報仇……

“真狼狽呢。不過,永別了。”加德納叫退了赤鬼,她想親自動手。用手揪起紅鬼的頭髮,看向自己。臉上又是畸形地笑,和滿臉悲傷的紅鬼形成對比,說:“在地下,也對我這黝黑感到恐懼吧……”接著舉起鐮刀,就要砍下去……

“!!!什……麼?”加德納感到驚訝,手裡傳來金屬劇烈撞擊後的痛感,而不是切肉的感覺。一把白色的寶劍抵在自己鐮刀的環裡。這把寶劍…持有者是!

“白……”紅鬼低聲說了一聲,嘴角稍微揚起。

“不…小岐哥…你是怎麼?”加德納迷惑著,我用劍抵開她的鐮刀。抓起紅鬼飛向房子外面。唉…我可憐的客廳。

“沒事……額不。肯定有事。對不起,我來晚了。”我道歉道。紅鬼擦了把淚說:“不,你來了就好。”

“不可能!你是怎麼從結界裡脫逃的!這不可能!赤鬼,這怎麼回事?”加德納和赤鬼也出來了。她的表情有點瘋狂。赤鬼面對這樣的問題,回答:“大概是被外來者打破了吧。你的結界還是屬於初學者。”

“那是誰打破的!”加德納轉頭看向我。我轉頭看向某個方向。變身後的雪梨也出現了。來到我旁邊。不過不像我們,她變得只有衣服。

“加德納…都怪我沒保護好你,但你的執念確實有點…太重了。”雪梨嘆著氣說。而加德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小岐哥…雪梨姐…你們兩個全都!

“赤鬼!戰鬥!”加德納好像已經不受控制了。赤鬼“嗯”了一聲。和雪梨扭打起來。而加德納,由我來對付。我們在這行人道上打鬥著,希望沒有路過的行人。

“小岐哥!為什麼你就不肯好好配合我!明明…在你後面一直默默守護著的…是我啊!!!”加德納瘋狂揮舞鐮刀攻擊著。而我是一直防守著。說實話,她的攻擊對比紅鬼來說太慢了。但我不能對她下手。這地寶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殺人。

“上!”雪梨召喚了鋪天蓋地的尖刺鎖鏈。赤鬼躲避著它們,召喚分身進行反擊,雪梨一直和赤鬼保持著距離,她不適合近戰攻擊。跳到一處房樑上,召喚了自己的殺手鐧:一把魔弓。這才是自己專屬的武器。拉動弓弦,自動出現一支魔矢。一下就能打破赤鬼的一個分身。我們所有人都在打著,紅鬼回到家裡的玄關。吃著血果自愈傷口。

“哈…哈…哈……”加德納的攻擊速度越來越慢,看起來已經越來越累了。我找準時機,一把抓住她揮鐮刀的那隻手。

“你幹什麼!還沒分出勝負!”她拼命掙扎著。就算變成這個樣子,也依然是小女生的力氣。

“………我現在來湊近你。所以,停手吧。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同時,我希望你能原諒如此糟糕的我。對不起。”說完我抱住了她。

“啊…啊……”加德納感覺全身的力量都在流失,大哭起來。哭著哭著,自己也抱上了小岐哥。原諒他,怎麼可能不原諒他。自己無法原諒的是插她隊的那個女人!但就依現在這種情況而言,自己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看到這幅畫面的赤鬼和雪梨也停止了戰鬥。看起來這件事情…結束了嗎?

我懷裡的加德納逐漸失去力氣,太過於使用力量。從黑鬼的樣子變了回去。太累睡了過去。

“師父,她就由我帶回去吧。我知道她的家在哪裡。”那怪人叫得我一愣一愣的。師父?我當然不能隨便把加德納交出去,問:“你叫我…師父?我什麼時候認得你這個徒弟啊?”赤鬼答到:“現在,師父。我認為,這場鬧劇結束了。我可以好好的來拜你為師了。師父,受赤鬼一拜!”赤鬼朝我跪了下來,讓我有些慌亂。這什麼情況啊!

“好了,都累了。我來把加德納送回去吧”雪梨走了過來。我把加德納交給了她。然後扶起了那個叫赤鬼的怪人。看起來變得無害了?

“謝,師父。那麼,我來護送這位小姐吧”剛剛還在跟雪梨打架的赤鬼突然就成了她的護衛?這人怎麼回事。雪梨背起加德納,打量了他一番,問:“是你把這孩子變成這樣的?”

“可以說我救了她的命吧。”赤鬼如此答道。接著,兩個人帶著加德納離開了。我趕緊回屋去檢視紅鬼的情況。她去了我的房間。傷口已經自愈,不過因為太累,正在睡著。沒事……真是太好了。

那麼這件事情就算是落下一層簡單的帷幕了吧?我剛把心放下,又看到了這亂得不成樣子的客廳。在看看錶…好像爸爸要下班回來了哎。這……

保持白鬼的樣子,用我這引以為傲的速度……幹什麼呢?收拾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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