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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平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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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神尊。”

“龍王免禮,不知今日怎的來我季雲殿了。”

映淮輕輕一瓢眼就看見他身後的鎏月,他又再次看著她的眼睛入了神。

東海龍王看出映淮的眼神,便繼續趁熱打鐵的說著。

“小女自回去以後就一直念著神尊的救命之恩,便請求上季雲殿報恩,她可以照顧神尊的衣食住行。”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已向天帝稟明東海窮奇作亂一事,這些日子已經派人去收服窮奇了,我向來不需要仙侍,況且東海三公主身份尊貴,免得落人口舌,這也是萬萬不可的,三公主還是隨龍王回去吧。”

鎏月一聽不肯罷休的跪在地上請求。

“還請神尊讓我留在季雲殿報恩。”

映淮看著她的那雙眼,頓時雙眉緊鎖,不知為何看著她的眼睛就不知該如何拒絕,他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

“也罷,那你就留下來吧。”

青沅在寄月山找了一日始終不見樾禾的身影,只得先暫時先回季雲殿,看著映淮的狀況。

他回來之時正好遇上東海龍王帶著鎏月一同來季雲殿。

他跟在他們身後一同進去了,剛到門口就聽見映淮讓鎏月留下來的命令。

他頓時就要為樾禾抱不平,他氣沖沖的進去,指著鎏月質問,“師兄,你怎的可以讓她留下來,若是讓……該有多難過。”

話到嘴邊卻偏偏那幾個字說不來,他怨恨極了,他握緊了拳頭努力的想要破咒,卻怎麼也破不了。

映淮不知他要說什麼,但是知道他的禁咒還沒解,便想替他解掉聽聽他要說什麼。

映淮出手靈力卻被打了回來,映淮瞪著青沅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沒有去向師尊賠罪?你想說什麼?誰會難過?三公主留下的事情既然已經答應了,便也不好拂了龍王的面子,便就這麼定了。”

青沅將臉別到一邊,惱怒的大聲抗議,“我不同意。”

映淮沒有理會就把青沅趕出朝雨閣,鎏月不知為何青沅的敵意那麼大,她的臉色有些窘迫。

“以後你就住在極影閣,我一會讓青沅帶你去。”

青沅的雙目充滿了怒火,樾禾至今下落不明,就有人惦記著季雲殿戰神了,他自是不希望鎏月留下來的。

可是映淮已然開口答應了,那東海龍王向來最好面子,更是不好再趕鎏月走了。

鎏月跟著龍王出來,她想試著緩和一下青沅對自己的敵意,她的柔聲上去詢問。

“青沅上神可否告知,極影閣在那裡?”

青沅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指著極影閣對她冷聲道,“有些人,你還是不要惦記的好,我師兄不懂情愛,看不出你的心思,可我能看出你的心思,若你逾矩了,本神不介意把你趕出季雲殿,讓你東海顏面掃地。”

青沅這樣的警告無疑就是下馬威,這讓東海龍王頓時臉色鐵青,“上神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嗎?”

青沅垂眸看著東海龍王,發出一聲嗤笑,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屑,“龍王平常對於政事蠢笨如牛,今日倒挺聰明的,一開口就說對了。”

“極影閣已經告訴你們了,本神還有事,便不久留了,記住本神今日說的話,莫要做出什麼逾越之舉,即便是我把你趕回東海,你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畢竟寄月山不歸天宮管。”

青沅丟下這些話便就走了,東海龍王許久才反應過來青沅方才說的話是何意,臉也拉得跟驢一樣長。

鎏月被這麼平白無故的擠兌,溫柔的臉龐頓時變得咬牙切齒,眼神也變得犀利充滿了怒氣。

這些話被映淮全都聽了去,沒有急著出去向東海龍王賠罪,只是淡淡開口,“這小子今天發什麼瘋,昨晚就奇奇怪怪的,犯了何事被下了這麼久的禁咒。”

尋樾禾下落一日無果的青沅,垂頭喪氣的去了孔雀島,他直接去到阿雨的住處,阿雨也看出他的心情不佳。

兩壺酒擺在桌上,阿雨撐著下巴開口詢問,“我們的青沅上神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模樣,一點都不像你啊。”

“別提了,我遇上一個很棘手的事情,沒人可以幫我,也沒有人可以幫樾禾。”

一聽樾禾的名字,阿雨頓時來了精神,立馬朝著青沅靠近了一些,“阿禾怎麼了?說來我也好幾日沒見她了,你為何說你們的忙沒有人能幫。”

青沅想痛痛快快的向阿雨傾訴,卻只要他想提樾禾與映淮的事就一一說不出來,都哽在喉嚨裡,這種感覺難受極了。

阿雨一眼就看出他這是被下了禁咒。

“你被下了禁咒!”

“是啊!”

“為何!”

阿雨一激動就忘了他被下了禁咒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我問你問題,你只需點頭或搖頭。”

“這個辦法好,快憋死我了。”

“第一個問題,與你師尊有關?”

這個問題完全是基於青沅的上神身份,仙界位列上神之位的屈指可數,就連天帝和映淮都不一定有這個能力給他下咒,能給他下禁咒的便只有天霄靈尊與他師尊了。

青沅急切的點頭,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第二個問題,與阿禾神尊有關?”

青沅又再次瘋狂的點頭,阿雨見狀就站起身。

“阿禾跟你一樣被下了禁咒嗎?”

青沅想了想點頭又搖頭,因為他也不知樾禾有沒有被下禁咒,但是樾禾被關在寄月山,想來也會被下這樣的禁咒。

“到底有沒有啊!”

青沅這次是堅定的點頭,沒有一絲猶豫。

“是不是因為神尊與阿禾有情?”

青沅嘴角上揚,又再次點頭。

阿雨也是知道映淮自小就沒有情絲,根據這段時間映淮與樾禾的種種,能讓樾禾摻和在其中的便只有這個了,再加上好些日子沒見樾禾了,她的心也不自覺的揪在一起來。

阿雨的面色變得凝重,“阿禾現在是不是不見了?”

青沅拍了拍手,當即就拉著阿雨的手腕往外走,“阿雨,知我者莫過於你啊,我應該早些來找你的。”

“快快快,你跟我去一趟寄月山,你就拿出你撒潑打滾的本事讓我師尊放人,我不能看著樾禾白白受罪了。”

“好,我們現在就去找阿禾,我也不希望她過的不好。”

他們火急火燎的趕到寄月山便直奔啟元天尊的寢殿。

剛開始阿雨好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因為眼前的人是三界尊者,她也不敢輕易地惹,撒潑打滾的本領亦是不敢在他面前用,便好聲好氣的娓娓道來。

“不瞞天尊,樾禾是我的好友,我爹喜歡喝她釀的酒,但是怎麼都釀不出來,這兩天哭著鬧著要找樾禾去孔雀島呢,後來聽青沅說樾禾在寄月山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啟元天尊也是了一把年紀了,又怎會看不出阿雨這拙劣的演技。

他並沒有言明要放了樾禾,而是拿著三六九等之分來壓阿雨。

“樾禾位卑力弱,卻屢次魅惑映淮,本尊也只是對她施以一些懲戒,不會要了她的性命,孔雀公主也莫要再上寄月山來尋她。”

“念雨雖不才,但平生最厭惡便是這三六九等之分,先前孔雀族處處受鳳族打壓,幸得戰神出手相助,還免去了我族百鳥朝鳳的這一規矩,神尊不曾在乎三六九等之分,天尊又何必如此對樾禾苦苦相逼,樾禾的身份是不高,靈力也弱,可她心地善良,從未有過害人之舉,我想這也是神尊心屬於她的原因吧。”

“再者何為尊,何為卑,這些不過就是你們這些人仗勢欺人的把戲罷了,仗著自己是三界尊者,便視位卑者為螻蟻。”

啟元天尊非但沒有一絲動容,反而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胡攪蠻纏之輩,如此鼠目寸光註定無所成。”

“善良就能讓映淮對她情根深種?善良的人數不勝數,是不是映淮也要對她們動心,樾禾最大罪過便就是成為映淮的情劫,時時刻刻影響著映淮的命格,稍有不慎就會要了他的命,他是本尊最器重的徒弟,我容不得他再有任何的閃失。”

阿雨便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她今日就豁出去了,得罪就得罪了,先救樾禾出來要緊,她朝著啟元天尊大喊,“既然是情劫,便如何都躲不掉了!何不讓其順其自然,順應天道,如此苦苦相逼,倘若有一日神尊記起來了,他會恨你一輩子的。”

“神尊一生都在為蒼生而活,沒有情絲不懂情愛卻被你這個老頭如此禁錮,當真替神尊感到悲哀。”

啟元天尊怒拍桌子,“放肆!”

青沅當即就跪在地上懇求,“還請師尊放了樾禾。”

啟元天尊在阿雨身上也下了一道禁咒便將他們一同送出寄月山。

阿雨重重摔倒在地上,她憤怒至極的揉自己的頭髮抓狂,“啊啊啊!這個瘋子,他也在我身上下了禁咒,要怎麼救阿禾才好。”

“走吧,我們再想想辦法辦法。”

“早知道先去帶神尊一起來了。”

“我們太蠢了,一時太著急竟然忘了神尊。”

青沅面色凝重的低聲道,“我過些日子再好好找找,我不相信找不到樾禾。”

“阿雨,你現在當務之急,要趕緊回季雲殿,師兄不知抽什麼風居然同意東海三公主入季雲殿報恩,這那是報恩,分明就是想做季雲殿的女主人,若是到時候樾禾回來了看見這些,她該有多難過,也是一對苦命鴛鴦。”

阿雨一聽就更氣了,她的頭髮都要炸起來了,“什麼!東海三公主居然入了季雲殿,神尊到底怎麼想的,居然看不出這些女君的心思。”

事不宜遲,阿雨撇下青沅就自己氣沖沖的去季雲殿了,她不能讓樾禾的神尊被搶走,必須採取一些措施才好。

剛進季雲殿就見到鎏月畢恭畢敬的在那裡拿著掃帚掃地,地上沒有任何的灰塵她卻還在掃。

阿雨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你就是東海三公主?”

鎏月趕忙將掃帚放到一旁回答阿雨,儀態也是十分的端莊,“正是,看女君如此英姿颯爽的穿著,還有頭上的雀羽冠,想必就是孔雀族公主吧,久仰大名。”

“聽聞三公主,前些日子被我們神尊從窮奇手中救下,便上趕著來報恩,只是這報恩為何是在掃一個乾淨得不能再幹淨的長廊。”

阿雨此言頓時讓鎏月有些下不來臺,有些窘迫的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並非是我要掃這乾淨的走廊,而是神尊他什麼都不需要,我便想著要做一些事情才好。”

話音剛落,阿雨就發出一聲嗤笑,“既然神尊什麼都不需要,三公主就應該全身而退了,免得落人口舌也不好,畢竟堂堂東海龍王的小女東海三公主來這季雲殿做著仙侍乾的活,實屬不妥,莫不是鎏月公主是想以身相許?。”

這句話被出來的映淮聽見了,看出阿雨這是在刁難鎏月,他朝著二人走過去。

“阿雨,休得胡言,鎏月公主也只是為了報恩,並非像你所說的那般。”

見映淮來了,鎏月就好似有了一種底氣,她朝著映淮的身邊靠了靠。

她思索的片刻還未等阿雨開口便先發制人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實不相瞞,自東海一別後,我就對神尊念念不忘,來這季雲殿就是想能夠離神尊近一些,想要做神尊心裡的那個人。”

映淮聽見這些話心頭猛的一顫,他皺著眉頭看著鎏月,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冷聲回答道,“三公主慎言!”

阿雨沒想到這三公主也不是個藏著掖著的人,直接表明了自己入季雲殿的目的,手段的確是高。

她抱著手臂不甘示弱的接過話,“這麼快就藏不住尾巴了,正好我也心悅神尊,我也要留下來,想必神尊不會在意吧。”

阿雨雖是這麼說,但是映淮也是聽出她話裡有話,輕輕點了點頭應下,現在倒也是希望阿雨能把鎏月這個麻煩弄走。

青沅也趕了過來,雙手越拍越響,“誒這下有好戲看了,兩女爭一男,這是人間話本里最常見的了,雖然你心思不純,本神也不趕你走了,就讓你二人公平競爭。”

阿雨當即就回到自己原先的房間準備休息了。

映淮還是站在原地,鎏月也沒有走。

“神尊,只有一面之緣,你可能對鎏月的話存疑,但是鎏月會向你證明的。”

“三公主請便,我還有事,先不久留了。”

映淮冷淡的態度,讓鎏月一時有些難堪了,她的姿色在三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少仙君踏破門檻求親都不曾得到鎏月的青睞,如今在此吃了癟,她越發的不甘示弱。

樾禾聲嘶力竭的沒日沒夜的喊,卻不曾得到半分回應,她的嗓子極其沙啞,若是再這般怕是嗓子真的要毀了,可她依舊沒有放棄呼救。

“放我出去,天尊我求你,放我出去。”

映淮想知道青沅是所犯何事才被下了這麼久的禁咒,連他都解不開,他此次也是為了青沅得跑一趟寄月山。

啟元天尊見映淮回來了還有些詫異,臉上多了些擔憂之色。

“師尊。”

“映淮今日怎的回來了。”

“徒兒是想回來問問青沅是犯了何事,才被下了這麼久的禁咒。”

“那孩子頑皮,映淮無需多慮。”

在幻境中的樾禾聽見映淮的聲音,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對著聲音的來源大喊。

“阿環,阿環,我在這。”

她的聲音再大映淮都聽不見,映淮對啟元天尊的話雖然存疑,但是看出他沒有想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再多問。

準備要走,樾禾聽見他要走了,便對著手上的梨花神印不斷的擊打。

映淮剛一轉身就感知到自己神力受到了輕微擊打,他細細感知,感知到了自己的神印氣息,他也有些遲疑的頓住腳步,他的神印不會輕易打下,在寄月山也未曾打下過神印。

“師尊,此處怎麼會有我的神印氣息。”

啟元天尊怎麼也沒有算到映淮會在樾禾的身上下一道神印,他也很快找到了應對之策。

啟元天尊的一縷神識當即就掩去樾禾身上的那道神印氣息,映淮感受到的那道氣息很快就消失不見。

不論樾禾怎麼擊打都沒有用,映淮再也感受不到這道氣息。

七情缽在他的手中化出,“你的情絲在此封印,上面也帶著你的神印一同封印。”

七情缽裡面的確有自己的神印氣息,他也不再多想,便同啟元天尊道了別。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要走!”

映淮的聲音也逐漸消失,樾禾無助的跪在地上,雙目逐漸溼潤,嗓子就如同被刀刃割破一般疼。

“樾禾仙子,何必如此執著,不妨放下過往。”

“我不相信他會修斷情訣把我忘了。”

“冥頑不靈!”啟元震怒低吼,幻境也跟著震動,樾禾也飽受折磨,不斷被神力推搡,最終也是不堪一擊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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