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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既明想了一下，說：“是直覺。”
直覺嗎？嬌月決定今晚好好拷打系統。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吃飯。
菜品漸漸上了，兩人開始吃飯，嬌月不習慣吃飯的時候說話，只是默默吃東西，東方既明看她吃得專心，語氣帶著些自得：“是不是很好吃，我在論壇上翻了幾個推薦帖才看到的，不過比我家的還是差了點意思，下次去我家吃。”
嬌月：“去你家吃，你自己做嗎？”
東方既明先是搖頭，然後眼睛亮了一瞬，直接答應道：“是的，我自己做。”
嬌月喝了口他盛的湯，說道：“下次吧。”
東方既明聽到下次兩個字，心裡忽然湧上一絲不安，飯也不吃了，問她：“下次是什麼時候，哪年哪月哪天？幾點鐘？”
嬌月：“？”
“考核結束那天吧。”嬌月隨口說了一個日期。
兩人吃飯都不算慢，嬌月摸了摸微鼓的肚子，感到了久違的滿足——在原世界的限制下，為了保持八十五斤的標準女主模板體重，她從來沒吃飽過，一餐只能吃一小碗飯，不能多吃肉，吃了會犯惡心，像個吃素的動物一樣天天啃著綠油油的青菜。
要知道自然界的動物選擇吃素不一定是因為它愛吃素，而是因為它沒能力吃肉，如果人類費盡心思走到了食物鏈頂端，最後又去選擇當一個“小鳥胃”的話，屬於是本末倒置了。
嬌月決定在這個世界好好補償自己。
東方既明看她摸肚子，以為她吃撐了，自然而然關心的話就說出來了：“怎麼了？吃撐了？”要不是他記得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他都想上手幫她揉揉肚子了。
嬌月搖頭：“沒事，坐一下就好。”
“甜品要打包回去吃嗎？”
嬌月還是搖頭，吃完飯她有些飯困，懶散得倚在沙發上，過了一會才開口：“你說你逛了論壇，有看到別的東西嗎？”
東方既明：“......”
“如果你介意的話，我會讓他們刪掉那些照片。”
論壇裡流傳著幾張照片：兩人挨著坐在一起，少女直視前方，面無表情，高大的男人長得一副兇相，卻硬要做出一副乖巧樣，側頭望著少女，像在她面前主動戴上止咬器的烈性犬。
帖子評論區一大片的紅色感嘆號，全在奔走相告，生怕錦城大學有哪個角落沒吃到這個瓜。
而且，貼子裡把嬌月稱為：擊敗惡龍的勇者以及馴獸大師。
也有人有別的意見，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錦城活閻王，上能打遍錦城無敵手，下能止小兒夜啼的東方既明，他居然有向別人低頭的那天，物件是不是下城區的特招生都不重要了，這可是件新鮮事，要知道錦城上城區圈子也是階級分明的，東方家就是最頂尖的那幾家之一，平日裡誰敢這麼議論東方既明，那是嫌命長了，明眼人能看出來，論壇裡到處飛的帖子，是東方既明預設的結果。
是烈性犬低著頭，試圖把牽引繩交到少女手中。
嬌月當然也知道是東方既明刻意放縱的原因，吃飽了的原因，她有些昏昏欲睡，半閉著眼睛說：“你想留著就留吧。”
她對東方既明，或者說是對他，更多的是虧欠。
東方既明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了，大高個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邊，又小聲地說：“那個，微信可以透過嗎？不用私人微信，學校發的微信賬號就好。”
“真是活得久什麼都能見到啊，大名鼎鼎的天狼居然在女人面前搖尾乞憐。”嬌月還沒回答，一道男聲就從包間門口傳來。
還有服務員急匆匆地跟在後面道歉，說沒能攔住人。
東方既明示意服務員離開，站起身把嬌月擋在身後，說：“那你見到了，就心滿意足地去死吧。”
“人呢，藏這麼嚴實怕被偷走？”清朗的男聲很好聽，但聽得嬌月更加昏昏欲睡。
東方既明壓低聲音：“出去說。”
兩人帶上門離開包間，不知道去哪說話了。
就在嬌月以為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淡淡的墨香縈繞在她身邊，嬌月猛地擒住伸向她的手，睜開眼睛，一張熟練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正是司燃辰。
他還是笑著，與嬌月距離極近，低聲說：“只是想送學妹回銘恩。”
嬌月：“......”這大哥怎麼這麼喜歡做司機，實在不行去找份班上吧。
嬌月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說：“東方既明呢？”
話音一落，包間門剛好被推開，東方既明急匆匆地走過來，推開司燃辰，憤怒地盯著試圖偷家的兩人。
年輕的男聲調笑：“看來是真緊張啊。”
嬌月這才看清和東方既明出去說話的年輕男人。
說是男人，實際上說是男孩更準確一點，身形處於少年與青年之間，清瘦挺拔，一張漂亮的少年臉有些雌雄莫辨，眼型很媚，細長的眼梢甩上去，笑起來先彎下去，再挑起來，很有些風流味。
見嬌月看他，就自我介紹起來：“你好，傳聞中的馴龍勇者，我叫顧宇珩。”
嬌月：“......”
東方既明光明正大地夾帶私貨，小聲說：“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什麼叫不重要？體術射擊課都要來計都上課哦，學妹學弟對學長客氣點，你們的教官有可能是我。”顧宇珩似笑非笑。
東方既明懶得理他，只對嬌月說道：“楊枝甘露已經叫人打包了，走嗎？”
嬌月點頭，沒給另外兩個人分多餘的眼神，直接往門外走去。
嬌月一走，東方既明沒了在她面前的乖巧模樣，鋒芒畢露，他盯著司燃辰：“司定辰最近忙到沒空管教自己弟弟嗎？”
司燃辰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回答。
東方既明又對顧宇珩：“死夾子滾開。”
顧宇珩：“？”
顧宇珩：“聲音好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