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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元旦“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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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鄭默聲每次動彈,都被沈安凝給兇回去,不得已,睡覺。

一直到了沈安凝早上七點多的鬧鐘響,兩人醒來,沒空不好意思,沈安凝急忙忙去衝了澡,去了身上的酒味。

沈安凝回到房間,見鄭默聲剛醒,“你繼續睡會吧。”

鄭默聲點點頭,重新閉上眼睛,昨晚的姿勢睡覺有點累。

一旁的沈安凝換好衣服坐到梳妝檯,幾分鐘化了一個淡妝。

在塗口紅的時候,她在鏡子裡看見鄭默聲正在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沈安凝回頭,“怎麼了?”

鄭默聲搖搖頭,“昨晚喝了這麼多酒,今天還要早起上班,為什麼不請假?”

“還有幾天這個月就過去了,現在請假不划算,我拿個全勤給你買新衣服。”要是月初請假了,沈安凝今天肯定就請假了,“對了,你一會起床幫我把被子什麼的丟洗衣機裡洗洗,昨晚沒洗澡就躺床上,一床的酒味。”

“真把我當家庭主夫用了?”鄭默聲無奈。

“怎麼了?你今晚夜班,幫我做做家務怎麼了?”沈安凝準備出門,“你幫我點個早餐到我公司,我走了,你再睡會吧,我不是那麼苛刻的人。”

鄭默聲難得工作日賴床。

沈安凝討厭應酬!昨天喝酒今天早起,累得半死,還要工作。

外面敲了敲門,沈安凝盯著電腦,讓門外的人進來。

是閆懷讓,他還拿著一份早餐。

閆懷讓坐下,“怎麼?和鄭默聲吵架了?自己點上早餐?我能趁虛而入了嗎?”

沈安凝扶額,“沒……閆懷讓你好好說話。”

“我今天都等著收你請假的電話了,頑強的沈經理。”

“謝謝,不用了,我不想被扣全勤獎。”沈安凝把眼下這個表格做完,看向閆懷讓,“早餐拿過來。”

“我也沒吃早餐呢,給個包子我吃唄。”閆懷讓賤兮兮地把早餐遞給沈安凝。

沈安凝接過,“應該沒有包子,我一般早上喝粥。”

那邊有人叫閆懷讓,沈安凝忙完這個就開始吃早餐了。

之前吃早餐都要去茶水間,現在一人坐一個辦公室,沈安凝感慨自己這麼努力真是沒白費。

傍晚,沈安凝加班,Leo也跟著加班。

Leo完成了沈安凝佈置的工作,“沈經理,我發你郵箱了。”

沈安凝停下眼前的工作,點開郵箱看Leo發過來,點點頭,“你先下班吧。”

等Leo走了,沈安凝打電話給鄭默聲。

鄭默聲:“又加班嗎?”

沈安凝:“是的。”

鄭默聲:“那今晚你回來嗎?”

沈安凝:“不回來了,我去我爸媽家,你要來嗎?”

鄭默聲:“元旦我再過去,準備去上課了,我先掛了。”

鄭默聲說完,還是讓沈安凝掛的電話。

今天加班了一個多小時,還好,沈安凝回到父母家。

沈母見沈安凝回來了,叫沈父去熱好飯菜。

沈母問:“怎麼看著這麼疲憊?”

沈安凝:“這份工作就年末會忙點,我還是挺喜歡的,要是真的累,我也不會讓自家受委屈的。”

沈父點點頭,“那就好。”

沈母:“你一般晚上幾點回家?”

沈安凝:“媽媽,我很早的!”

沈安凝想在那邊住,是可以晚歸熬夜,雖然一般她也不會熬太晚。

沈母輕輕戳了一下沈安凝額頭,“你啊,那今晚在家住嗎?”

沈安凝點點頭。

沈父讓她先去吃飯。

吃到一半,沈安凝見自家父母都齊刷刷在她面前坐下。

“怎麼了?”沈安凝停下夾菜的手。

沈父:“沒什麼,你吃你的。”

沈母:“你看你們交往了這麼長時間,我們雙方都沒見過家長,這元旦有時間安排一下嗎?見見他父母?”

“見父母?”沈安凝腦子一轉,不知道怎麼說。

沈父:“怎麼了?你見過了?他父母不喜歡你?”

“沒有,我也沒見過他父母,他家比較特殊。”沈安凝長話短說:“他是他哥哥養大的,他父母不管他。”

沈母吃驚,“啊?”

沈安凝點點頭,“媽,他哥嫂對他挺好的,他來家你也看到過,你不是還挺滿意的?”

沈父看了一眼沈母,“現在你媽在心裡給他默默扣分了。”

沈母給了一掌沈父:“你說什麼啊!你自己也不那樣想!”

“總而言之,他的原生家庭不好。”沈安凝放下飯碗。

沈母:“安凝啊,我看小鄭這孩子還是可以的,我和你爸還是挺滿意的。”

沈父:“是挺好的,對了,你剛說誰是他家長?”

沈安凝回答:“他哥嫂,年紀應該和你們差不多大的。”

沈母:“要不,你回去問問,元旦前後約一下他哥哥嫂子見面?”

沈安凝:“嗯。”

吃完飯,洗完澡,沈安凝躺在自己床上和鄭默聲說了這件事。

鄭默聲笑著回應:“行,我明天就問問我哥。”

沈安凝開始點菜:“明天想吃排骨炒年糕。”

鄭默聲:“嗯。”

在分享無聊小事時,沈安凝睡著了。

週五晚上,沈安凝下班回到家,鄭默聲說帶她去哥嫂家吃飯。

自從有了第一次吃飯,兩家離得很近,沈安凝和鄭默聲經常去蹭飯。

鄭默書家。

雖然到了鄭默書家,但做飯的還是鄭默聲。

在飯桌上,鄭默聲提了沈安凝父母元旦想約鄭默書夫婦吃飯的事,兩人欣然同意。

吃完,四人都在客廳聊天看電視。

門口傳來開門聲,鄭默聲離得近,大概知道是誰,便開啟了門。

是鄭雲棲。

鄭雲棲打過招呼,坐到沙發上,“媽,你31號要去帝都嗎?”

“30號就去了,31號我在家。”雲芝回答,為了確定,又拿出手機看了眼,“對,沒錯。”說完吃過鄭默書切好的蘋果一塊。

鄭雲棲點點頭,“我要元旦才回來,我那歌剛好是跨年時候唱的。”

鄭默書:“小沈,你看元旦晚上,你家裡有空嗎?剛好我們一家都在。”

沈安凝點點頭,繼續和鄭默聲搞小動作。

鄭雲棲看向鄭默聲,“你要見家長了?”

“有問題嗎?”

“動作好快。”鄭雲棲又看向沈安凝,“安凝,不好意思啊,我這邊工作太忙了……都沒怎麼回家,失禮了。”

沈安凝連忙:“你這行,工作是挺忙的。”

鄭默聲見他一個人來,問:“疏影呢?”

“她回家了,拒絕了跨年晚會的邀請。”鄭雲棲解釋,“我要在家住到30號。”

“拒絕跨年晚會?”沈安凝重複了一遍鄭雲棲的話。

鄭雲棲點點頭,“她比較戀家,覺得拍戲的錢夠她花了。”

見他們三個年輕人聊的歡,鄭默書夫婦到點困了,說自己先去睡了。

“疏影還挺有個性的。”

鄭默聲疑惑:“你們三個什麼時候怎麼熟了?”

在鄭默聲的印象中,他們甚至都沒一起吃過飯。

當然三人吃過一頓飯,後面莊曉夢公司想約個白疏影的檔期,一來二去也就有話說成朋友了,除了吃飯沒和鄭默聲說過,這個事和鄭默聲說過。

“我和安凝隔壁班同學,熟不是很正常嗎?”鄭雲棲回答鄭默聲的問題。

“我說疏影。”

“她性格好,安凝也好,兩人成朋友怎麼了?”鄭雲棲順便損一手鄭默聲:“不像你,和陌生人只會幾個字幾個字往外吐的。”

沈安凝被逗笑,她問鄭默聲,笑吟吟道:“你和陌生人都幾個字幾個字往外吐啊?”

鄭默聲在給沈安凝削蘋果,只好用腳輕踢了一下鄭雲棲。

鄭雲棲和沈安凝分享起來,“之前他第一次見疏影,就是幾個字幾個字地說,問一句答一句,後來是他們計算一個什麼資料,才熟的。”

經過今晚的暢所欲言,沈安凝和鄭家的關係又拉近一步。

跨年前一天,沈安凝和莊曉夢都放假了,一起約著出去玩。

杭城對於她們倆來說,已經逛完了,現在就是捧著杯咖啡city walk。

和朋友一邊散步,一邊聊天,好不愜意。

莊曉夢:“你們要見家長了?”

沈安凝“嗯”了一聲。

莊曉夢:“真好,今年我還是單身。”

沈安凝:“緣分該來會來的。”

莊曉夢:“安凝,你說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沈安凝:“高嗎?我覺得你的要求我都能做到啊,我覺得挺簡單的。”

莊曉夢:“可惜我們都是直女,不然哪有你學長事啊?”

沈安凝笑著附和:“對。”

莊曉夢:“三十歲,我就認命去相親。”

沈安凝:“三十歲?還有兩三年呢,不急。”

莊曉夢:“你學長身邊就沒有什麼帥哥嗎?”

沈安凝想了下,他不是和自己待在一起,就是在鄭家,最多靠近身邊的異性,是一些大學同事、教授,“沒有,要是有合適的,我一定推薦給你。”

莊曉夢:“其實當時我覺得李靖澤挺帥的,唉,但是現在他們都搬去魔都發展了。”

沈安凝驚呼:“你喜歡李靖澤學長?”

莊曉夢:“沒有,只是帥,我只是想試試和帥哥談戀愛的感覺。”

沈安凝:“上次和你出門,火鍋店請你喝奶茶要電話那個挺帥的呀。”

莊曉夢:“他是帥,但不到我點上。”

沈安凝:“啊哈?”

莊曉夢:“感覺沒上來。”

沈安凝表示理解:“好吧。”

跨年,沈安凝和鄭默聲出門一起倒計時,結束後把沈安凝送回父母家。

沈安凝父母家小區樓下,

“你回去吧,就送到這,這小區不太好進。”沈安凝解開安全帶,附贈了個依依不捨的親親。

“嗯,晚上見。”

沈安凝走下車,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示意鄭默聲搖下車窗,“新年快樂,阿聲。”

“新年快樂。”

沈安凝家裡提的吃飯,自然是沈安凝家做東。

她和鄭默聲發了時間地點。

兩家幾乎都提前了十分鐘到,在停車場遇到。

鄭默聲這邊只有他哥哥嫂子、還有鄭雲棲,一行四人。

沈安凝這邊就比較多人了,除了爸爸媽媽,還有黎清歡及其他父母。

不過,相談甚歡。

飯後,幾個大人聊著育兒經驗,各自的興趣。

黎清歡媽媽就挺喜歡聽戲曲的,平時會拉著沈母一起去,雲芝也是,三人瞬間形成聽曲小分隊,約了時間。

小輩這邊,黎清歡對於昨晚在電視上唱歌,今天就站在自己面前的鄭雲棲,想和他合照要簽名什麼的,自己算個路人顏值粉,還算半個歌手粉。

但礙於鄭默聲,黎清歡在鄭默聲面前都是表現地很乖巧文靜。

黎清歡逮著機會,在沈安凝耳邊小聲說:“表姐,拉走鄭老師,我要追星,鄭老師在這,我不好意思,”

沈安凝無奈地笑了下,帶鄭默聲去自己爸爸那聊天。

黎清歡這才暴露本性,“鄭雲棲哥哥!”

鄭雲棲禮貌回答:“你好,”

黎清歡:“我很喜歡你今年和白疏影演的那部劇。”

鄭雲棲:“謝謝。你是安凝的妹妹?”

黎清歡點頭,“其實我是她表妹,但我們親得跟親姐妹一樣。”

這頓飯大家都很愉快,沈安凝家裡放心,鄭默聲家裡開心。

元旦假期一過,大家又忙起來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沈安凝繼續和鄭默聲膩膩歪歪……

平靜的日子到了一月二十五號,鄭默聲說今天有事,鄭默書夫婦也沒空,沈安凝父母也在出差,出差回來就準備過年了。

今天還是個陰冷的雨天,沈安凝回到家,打算點個外賣今天就過去了。

黎清歡早就放假了,不過昨天回去了。

每天晚上,沈安凝和鄭默聲都會通個電話睡覺,今天鄭默聲那邊沒接。

再堅持一週,就放假過年了。

今天上班,沈安凝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安凝今天打電話給鄭默聲,都是沒人接聽。

下班,沈安凝打電話給雲芝。

雲芝接起電話,那邊等了很久才出聲:“小沈?”

見那邊終於有人接電話了,“雲老師,阿聲呢?”

“阿聲啊……”那邊支支吾吾的。

那邊有人搶過電話,鄭默書回答:“我們這邊家族有些事要忙,一會再回你電話。”

沈安凝見那邊掛了電話,又打電話給鄭雲棲。

鄭雲棲那邊也沒接,過了一個小時,白疏影的電話打過來給沈安凝。

白疏影:“安凝?”

沈安凝:“疏影,你和鄭雲棲在一塊嗎?”

白疏影:“嗯,我們在外地,剛鄭雲棲在工作沒接你電話,剛休息時間看了眼,讓我打回去給你,怎麼了?”

沈安凝:“我聯絡不上阿聲了。”

白疏影:“玩消失?”

沈安凝:“雲老師他們支支吾吾的。”

白疏影:“鄭雲棲到要除夕夜才回去,他估計也不知道。”

沈安凝:“行,你要知道就打電話告訴我。”

白疏影:“一會我讓鄭雲棲打電話給他爸媽問問,你別太擔心。”

白疏影掛了電話。

沈安凝和莊曉夢說了這件事,莊曉夢下班之後每天都和沈安凝待在一起。

莊曉夢:“學長不應該是那樣的人,我看雲老師也不會逼他去相親啊,你們都見過家長了。”

沈安凝搖搖頭,她總覺得心慌慌的,這幾天工作一結束就心不在焉的。

鄭默聲消失的第三天,沈安凝下班和莊曉夢出門買菜,在小區門口遇到了雲芝。

沈安凝叫住雲芝:“雲老師!”

雲芝看見沈安凝,本來想視而不見,後來聽見沈安凝叫自己,嘆了口氣,“小沈。”

“他怎麼了?”

莊曉夢氣憤填膺:“雲老師,鄭默聲是不是冷暴力分手?”

雲芝急忙解釋:“不是、不是。”

莊曉夢:“那怎麼連電話也不回一個?”

雲芝又嘆了口氣,“小沈,25號那天,說是雨天路滑摔倒了,頭磕了一下,腿縫了幾針了,剛開始想硬抗,後面我們發現他不對勁,送他去醫院,他也不讓我們告訴你,說是怕你擔心。“

莊曉夢聽完,滿頭不理解,“神……”她想罵鄭默聲,覺得在雲芝面前又不尊重,“雲老師,安凝是他女朋友,也沒有知情權嗎?”

沈安凝又氣又擔心,“雲老師,你一會帶我去見他吧。”

莊曉夢拉拉沈安凝衣袖,“我也要去。”

那邊白疏影也回到杭城,瞭解事情原委後告訴沈安凝,並說自己在去醫院路上。

沈安凝也是在去醫院路上收到這條資訊的。

到了病房,鄭默聲在睡覺。

白疏影讓鄭默書夫婦先回去,他們累了三天,都沒怎麼休息過,讓他們倆先回去休息。

鄭默書夫婦回去休息,默默為鄭默聲祈禱,希望他沒事。

白疏影明白現在沈安凝的心情,“安凝,你別太生氣了,他這事做的也真是……”

莊曉夢附和:“真的,這事想想挺生氣的,但又想不能氣壞了自己。”

白疏影和莊曉夢都吐槽著這件事,沈安凝坐旁邊削蘋果。

白疏影震驚,沈安凝也太大度了吧,果然,包容度大的人,才能和鄭默聲在一起,她之前認識鄭默聲的時候,她覺得鄭默聲要打光棍了。

白疏影:“安凝還挺……慷慨的,這都不生氣。”

莊曉夢:“沒有,安凝已經氣到無語了。”

鄭默聲聽到動靜醒來,看到了沈安凝面帶微笑地削著蘋果,感覺到了一股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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