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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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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你可能不知道,你對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我從十歲之後,就再也沒有真正的開心過,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

“直到我遇見了你,你是那樣的善良、可愛、美好,你就像一道光一樣照亮了我暗無天日的世界,給我帶來新生。”

“所以,阿狸,我是不會放手的,永遠也不會。你若真想送父親的遺骸返鄉,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你想自己離開,絕不可能。”方清淥眼中閃過瘋狂。

阮瓊安像是瞬間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她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阮瓊安在寒山寺中住了下來,寒山寺位於盛京城郊,景色優美,空氣清新,晨鐘暮鼓,讓人心靜。阮瓊安每日誠心禮佛,誦讀佛經,心裡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一年後,阮瓊安再次乘坐馬車回到阮府門口。

管家已經帶著家僕在門口等候了。看到阮瓊安下車,管家立馬帶人行禮,恭敬道,“恭迎小姐回府。”

此情此景,倒是讓阮瓊安想起自己剛回盛京時的場景了。只是,家逢鉅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阮瓊安心中有些傷感,說道,“福伯,一年不見,辛苦您為這個家操勞了。”

管家心中也滿是傷感,回道,“這是老奴分內之事,老奴愧不敢當。”

晚上,方清淥回府後,知道阮瓊安已經回府了,很是高興。他走進阮瓊安的院子,抱住阮瓊安道,“阿狸,你回來,我很高興。”

阮瓊安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

“阿狸,嫁給我,好嗎?”方清淥問道。

“完婚的聖旨不是已經下了嗎?”阮瓊安回道。

“可我想要,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方清淥說道。

“若我不是心甘情願,你能答應不娶我嗎?”阮瓊安反問道。

“不能。”方清淥回道。

“那又何必來問我。”阮瓊安回道。

“阿狸,我知你心中不情願,但是我發誓,這將是我最後一次逼迫於你,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方清淥承諾道。

阮瓊安沒有回應。

七月初二,阮瓊安,進宮受禮。

按照盛國的婚俗,盛京的王公貴女出嫁前,都會去皇宮接受皇后娘娘安排的婦德、婦言、婦容的教養課程,為期一個月。

阮瓊安再次進宮,住處還是被安排在儲秀宮,只是這一次,白日不再是去尚書房上課,而是去德儀殿聽訓。目前,宮中還沒有皇后娘娘,所以教導臣婦的責任還是委託給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會時時在場,所以阮瓊安大部分時間是跟著宮中女官學習禮儀。

阮瓊安進宮已經十日,已經打探好,皇帝近日都沒有去後宮,而是宿在龍潛宮。

夜半時分,阮瓊安換上一身宮女裝,假裝送夜宵的宮女,來到了龍潛宮門前,阮瓊安進去後,本想直接找皇帝談判,卻發現還有別人在此,為了不暴露行蹤,只能先藏了起來,等那人走後,再現身談判。

“朕還能撐多久?”皇帝問道。

“回稟陛下,多則一年,少則半年。”太醫回道。

“朕知道了,此事切勿聲張。”皇帝回道。

“陛下,您現在應該安心靜養,或可再多撐些時日,若再如此勞心勞力下去,只怕。。。”連半年也撐不到了。。。太醫不忍再說下去。

“太子還小,就算朕再多撐一年,又有何用。不如趁朕還活著的時候,多做打算,或可使我大盛江山逃過此劫。”皇帝道。

“陛下。。。”太醫還想再說點什麼。

皇帝抬手製止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切記,此事切勿聲張。”

“臣遵旨,臣告退。”帝王心思,太醫也無法改變。

阮瓊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聽到了什麼,皇帝竟然命不久矣,怎麼會這樣。

“誰?誰在那裡?”皇帝突然出聲。

阮瓊安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也不再躲藏,就提著食盒慢慢的挪了出來。

“阮瓊安。”皇帝一下就認出了不速之客正是進宮受禮的阮瓊安。

“臣女阮瓊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阮瓊安連忙跪下行禮。

“你為何會深夜出現在朕的寢宮裡?還做此打扮?”皇帝問道。

“臣女此次前來確實有事想求陛下成全。至於這身打扮,實屬無奈之舉。”阮瓊安回道。

“剛剛的事,你聽到了多少?”皇帝又問道。

“全部。”阮瓊安老實交代。

皇帝一聽,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陛下,臣女保證,此事,臣女絕不敢外洩。”阮瓊安看到皇帝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連忙叩頭保證道。

皇帝也知道此時絕不是殺人的好時候,既然不能殺,皇帝打算先探聽一下對方的目的,再做決定。

“你先起來吧。”皇帝開恩道。

“謝陛下。”阮瓊安謝恩起身。

“這麼晚了,你來找朕,到底是有何事想求朕成全啊?”皇帝問道。

“臣女願以江浙首富一半的家產,來向陛下求取一份假死藥,還望陛下成全。”阮瓊安覺得這是一個談判的好時機,所以趕忙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用江浙首富一半的家產換取假死藥。阮小姐當真是好魄力。不過,阮小姐如何覺得朕會答應和你做這一筆交易?”皇帝說道。

阮瓊安回道,“大盛國君主換代,朝堂不穩,陛下雖是明君,卻年紀尚輕,並未威名遠播。目前北辰國如日中天,這一代國君更是好戰喜勝。這半年來兩國摩擦不斷,北辰國的狼子野心,恐怕已是路人皆知了。”

“而我大盛,看似繁華鼎盛,但國庫卻不充盈。若是兩國真的開戰,想必軍費問題會成為最大的掣肘吧。”

“江浙首富的一半家財,雖然不能讓國庫充盈起來,但是卻可以解了應對北辰國的軍需問題。陛下是明君,自然會答應臣女的請求。”

聽完阮瓊安的分析,皇帝面露讚賞之色,但還是刁難道,“阮小姐說的有理,但你就不怕,朕一邊答應和你的交易,一邊把你取得假死藥的事告訴清淥嗎?”

“不怕。”阮瓊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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