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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滿勝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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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的愛情片是《Flipped》,在此之前,我沒跟赫江林說過,準確的說,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在赫江林心中,我最喜歡的愛情電影應該是《泰坦尼克號》,我幾次嘗試跟他一起看,但都沒有看完,好不容易有一次我們真的開始看了起來,大概五分鐘吧,被按著腳的他就睡著了。

電影《Flipped》裡有一段大家耳熟能詳的臺詞,“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韓寒把最後一句話翻譯成了“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看到這裡,就明白了我為什麼說這段臺詞耳熟能詳了吧。這句話很多人都知道,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出處。

但這不是這部電影教會我的最重要的道理,最重要的道理是“你要找到那個整體大於部分的人”。世界上沒有人是完美的,大家都是優缺點的融合體,我們不是要去比較這個人的優點是不是大於了缺點,我們要去看的是這個人的整體是不是大於部分。怎麼看呢?坦白說,就憑感覺吧。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整體大於部分的人是沒那麼多的。但不要緊的是,大部分人還是喜歡依據優點大於缺點進行選擇。

那我是一個整體大於部分的人嗎?不好說,只能說我是一個比較割裂的人,在不割裂的時候,我的整體的確大於了部分。我的割裂感來自哪裡,來自壓力,來自我憋著不說,但已經快把我壓死的那些壓力。可能是太久沒看這部電影了,這個道理我竟然有些忘了。

簡單的說一下二十天以後的生活,二十天以後的生活至少比之前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可以吃下一些飯了,也可以做一些飯了,做完飯還能洗碗、能拖地了。但最好還是做這些不用費腦子的工作,一旦用到了腦子,好像就不太行了,比如我開啟論文,留下的那些莫名其妙又顛三倒四的語句。我讀過很多書,看過很多道理,但在關鍵時刻卻不能治癒自己。

這是我的課題,我還要繼續煎熬。

在這二十幾天裡,我不用跟任何人交流,不用跟任何人說我要做什麼,不用跟任何人說我發生了什麼。我想哭的時候就掉眼淚,可能在洗碗,可能在拖地,也可能只是在吃橘子的時候,反正眼淚想掉就掉。沒有期待是最安全的,我好像又懂這種感覺了。

小孩子們應該是放寒假了,原本安靜的外面變得喧鬧了起來,他們會在外面跑,會在外面跳,會在外面大叫,還會在外面放吵人的鞭炮,“砰”的一聲,嚇得我一哆嗦。但我卻依然窩在家裡,在陽光好的時候會拉開窗簾曬一會太陽,陽光不見了的時候就立刻拉好窗簾,躲進自己的安全屋。

人受了大刺激,性格真的會發生鉅變。以前的我每天都在看各種真真假假的八卦,一看就是一兩個小時,從分手到現在我一條八卦都沒看過了,我在看什麼呢?我好像什麼也沒看,因為我並沒有真正的看進去任何東西。失戀的後勁真的很大,這個苦比我想象中的難熬多了,大概就是回憶裡有多甜蜜、有多親密,現在就有多崩潰。我像名精神分裂的患者一樣反反覆覆,一會哭一會笑。

可我明明看過很多人失戀啊,為什麼還是這麼難熬。看過我的朋友在高中失戀後,因為同桌說了前女友一句不好,立刻大打出手,即使同桌說的是真的。這個朋友大概就是現實版的豬頭,也被現實版的燕子惡狠狠地拋棄,然後念念不忘。有多念念不忘,在他結婚後,在他有了小孩後,當我們偶爾說起最重要的人的時候,他脫口而出的是“燕子”的名字。諷刺的是,“燕子”可能早就不記得他了。我的朋友實在太少了,我想不起還有誰了。反正就是,大家想去談戀愛就談吧,失戀而已,怕什麼。

但是我怕。

我怕的可能也不是失戀,我怕的是我秀的所有恩愛都成空,怕的是所有期待都落空,怕的是我的真心看起來像一個笑話。說真的,這真的很殘忍。

“比悲傷更悲傷的是什麼?”“是空歡喜。”

很早以前,我在豆瓣上看過一個帖子,帖子裡寫的是樓主表姐的愛情。表姐有一個初中就在一起的男朋友,兩個人一直戀愛到大學,非常非常恩愛,幾乎沒有吵過架,但男朋友家裡很窮,所以表姐家一直不同意,直到我忘記是因為什麼原因了,男朋友在表姐家樓下站了很久,可能有一夜那麼久,在離開的時候出了車禍,不治身亡了。表姐悲傷了很久,過了很久好像沒事了一樣,日常上班,家裡介紹相親就去,門當戶對的,雙方家長都很滿意,兩人就迅速地結婚了。直到生完小孩回到了家裡,表姐看了眼那個孩子,突然頭也不回地從樓上跳了下去。

這個故事被我轉述出來可能沒有那麼動人了,但我還是記得當年被這個故事震驚的心情,被樓主的那句“就連表姐吃烤腸時,那個男生也會把竹籤露出的尖頭咬掉”感動的心情。我說這就是愛情,表姐的愛情早就死了,她只是為了完成家裡人讓做的事情就去追隨她的愛情,去見他想見的人。但赫江林說這就是個小說,現實中是不會存在的。可是現實中不光會存在圖書館的30s啊,還會存在這種奮不顧身的愛情。赫江林應該是不相信愛情這回事,他確實是又理智又清醒。

我們會遇到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嗎?我不知道。我看周圍大部分人也不像遇到了的樣子,大家好像都在湊合,湊合湊合一輩子就過去了。大家都是這麼過的。所以,在文藝作品中,愛情變成了一塊最大的造夢地。

其實愛情確實不是生活的全部,就像指甲油一樣,塗了指甲會好看一些,不塗指甲也不是不能看,我這個比喻可能有些不對,但我想說的是愛情是生活的錦上添花,有它可能會好看一些,開心一些,沒它也會走一天過一天,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那要做什麼呢?要努力生活啊!赫江林在分手的時候說要找到自己真正喜歡做的事。我倒是不用找,我本來就知道我喜歡做什麼。

我喜歡做什麼?我喜歡做夢啊。我站在那裡,坐在那裡,躺在那裡,都是在不停地做夢。這個2023年就像我的黃粱一夢。

不知是莊周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莊周。

我的導師跟我說過一段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從唯物辯證法的角度來講也是很對的。如果你失去一件東西,沒有別的原因,就是你沒有準備好關於這個東西的所有先決條件,只有你先擁有了所有條件,才能擁有這件東西。”這就是赫江林分手時說的“我怕我耽誤你,不能拖著你,我們沒有那麼多試錯的時間。”其實這三句話的真實意思是“你會耽誤我,你不要拖著我,我不想我的浪費時間了。”真相真的很殘忍吧,但這就是真相,要接受真相,接受自己不具備對方想要的所有先決條件和必要條件,所以才會分開。接受對方想去繼續尋找一位擁有更多條件的人。當然不接受也改變不了什麼。網際網路上的一位很離譜卻又很出名的人講過一句話,這個人講過很多離譜的話,聽起來都是鬼話,但這句不是,這句確實很對,她說“誰痛苦,誰改變。”失戀就是這樣,誰痛苦,誰改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誰痛苦,誰改變。

但馬克思也說了,“發展的實質是舊事物的滅亡和新事物的產生,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前進性和曲折性的統一,是螺旋式上升、波浪式前進。”他還說,“事物發展的總趨勢是前進的,而發展的道路是曲折的。”所以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那就不要怕,這不是在痛苦掙扎中回到了原點,這是重新站到了新的起點上,只要有勇氣就有重新開始的能力,而現在的自己也不會是以前的自己了。

祝大家都有重新開始的勇氣,也祝我。

最後,這實在是一部不太成功的小說,好在它是第一部,就算是一個開始的嘗試吧。各位,下一部小說再見啦!

故事的意義有很多,《尋找無雙》從現實的角度來看,無雙是找不到的,無雙一輩子在宮裡,王仙客只能一輩子找無雙。可它脫胎於的唐傳奇《無雙傳》裡是王仙客是找到了無雙的,別管怎麼找到的,別管為什麼會有神仙的幫忙,反正就是找到了。這就是故事的意義,能找到。

“吾詩已成。

無論大神的震怒,

還是山崩地裂,

都不能把它化為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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