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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棄遲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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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豪門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對於來接回家我的魏恆一見鍾情,我死心塌地追了他六年,終於成了他的未婚妻。

他卻嫌我在窮人家長大,缺乏教養,沒有千金小姐的樣子。

當撫養我長大的奶奶重病時,我走投無路向他求助。

他卻因為別人一句話,要藉此教訓我,讓我學乖。

奶奶不治身亡後,我學乖了。

也不敢愛他了……

1、

我如同垃圾一樣被丟回市區後,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黎家的真千金,因為跟假千金鬧矛盾,被父母停了所有卡,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表面上很硬氣,卻因為借了高利貸陷入困境,無法償還借款遭受了非人虐待。

這個訊息在豪門圈像野火一樣蔓延開。

那些人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訊息,紛紛聚集在我被丟下的地方,她們肆意的嘲諷,錄下我的狼狽。

與以往不同,我沒有暴怒的驅散人群來維持我的形象。

因為我所有的尊嚴,都被放貸的那群魔鬼折磨殆盡了。

從被按在地上磕頭,狗一樣啃食的時候,我就不會為了面子反抗了。

那個絕不低頭,驕傲的黎安徹底死了。

是黎家和魏恆親手將我的傲骨碾成了灰燼。

突然幾輛黑色轎車闖了過來,驅散了看熱鬧的人群。

看到那輛熟悉的車時我的心一沉,我知道里面坐著魏氏總裁魏恆。

我的未婚夫。

我握緊雙手想要離開此處,可車上下來的男人快步擋在了我前面。

在清楚的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眼中閃過錯愕。

我知道現在的我和乞丐一樣。

我身上的白裙還是給奶奶辦葬禮時穿的,能清楚的看到大片的髒汙。

露出來的左手手背上大片淤青,是被放高利貸的人狠狠踩出來的。

右手戴著惹眼的髒手套,裸露在外面的小腿遍佈淤青。

他們將我吊起來,用鞭子抽打我,我痛到失聲。

男人憐憫的看著我,客氣對我說:“黎小姐,魏總在等你。”

我低下頭,對秘書說的話無動於衷:“謝謝,我自己能走。”

說著我轉身離開。

秘書有些驚訝。

他可能已經習慣了我死皮賴臉纏著魏恆的樣子。

畢竟我回到黎家的六年裡,一直像跟屁蟲一樣跟在魏恆身後,哪怕他每次都對我冷眼相待,我也會找理由粘著他。

“黎安!”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秘書看到我佈滿血絲的眼睛沉默了,最終還是請我上車。

我低著頭如同行屍走肉一樣上了車。

魏恆坐在車裡看檔案。

他看見我落魄的樣子沒有絲毫關心,眉眼流露出不悅:

“沒有父母照顧,你就去當乞丐了?”

聽著他的嘲諷,我的心沒有像往常一樣悲痛,也沒有因為他看不到我身上的傷而失落。

我低垂著頭,悶聲道:“對不起。”

我也不想這麼狼狽,不想被人騙去借高利貸,不想被那群魔鬼暴力的毆打,不想被迫扇自己耳光,不想被逼著和狗一樣吃灑在地上的食物。

可我更不希望奶奶的屍體被他們挖出來暴屍荒野。

他翻看檔案的動作一頓,見我這麼老實,語氣竟然很欣慰。

“珂珂的方法真不錯,你真的比以前乖巧了……”

在被黎家找回之前,黎珂一直代替我住在黎家,而我這個真千金一直和黎珂真正的家人住在一起。

黎珂的爸爸死於酒駕,媽媽把我扔到奶奶家後改嫁了,此後我和奶奶相依為命。

他沒有給我時間去想為什麼提到黎珂,就對我勾了勾手指。

那樣子好似我是一條狗:“過來。”

從上車之後,我就坐在離魏恆最遠的地方,也沒有看他,一直低頭看著自己髒汙的雙腳。

聞言我心中一顫,遲遲未動。

2、

看我半天沒過去,他加重了語氣:“我讓你坐過來。”

我沒有吭聲也沒動,只是挺直了脊背,似乎這樣才能給我一些尊嚴。

即便我的尊嚴在被打求饒的那一刻就磨滅了。

我沒說話,車裡頓時陷入了沉默,有些許的壓抑。

許是魏恆不習慣這種氣氛,又也許是不耐煩了,他朝我這邊靠近。

在他離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想逃離,可我坐在靠窗的地方躲不開。

當他伸出手握住我的胳膊的時候,我聞到了酒味。

酒氣喚醒了我腦海中的片段。

因為犯了錯,父母收回了我的銀行卡。

我傷心之下跑回到奶奶家。

這才發現奶奶病得很嚴重,拿不出醫藥費的我只能給父母打電話,卻始終沒人接。

後來幾個來自北海市的富家子弟圍住我:

“黎小姐,只要你跪下給我們磕幾個響頭,我們就給你錢。”

“磕得越響,錢給的越多。”

我為了救奶奶,毫不猶豫跪了下去。

我“咚咚”的磕頭聲和他們放肆的大笑聲混合在一起,我磕的很用力,血液順著額頭流下來。

可最後他們只丟給我兩百五十塊錢,嘲諷的離開,他們走之前說。

“黎小姐,魏總說了,你的真心就值兩百五。”

最終,我走投無路之下,被哄騙去借了高利貸。

可奶奶還是因為救治不及時永遠離開了。

我辦完奶奶的葬禮後也該還錢了,我打電話給魏恆借錢,他卻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讓我窒息。

魏恆緊握在我手臂的手彷彿一條毒蛇纏繞著我,讓我感到陣陣顫慄。

一陣陣頭暈和噁心襲來,我用力甩開了魏恆的手。

弓著腰在車內用力的乾嘔,我這些天喝水充飢,什麼也吐不出來,可心中的痛苦像是要溢位胸口。

魏恆嫌惡的用紙巾捂住鼻子,警告的喊了我一聲:“黎安!”

我還是控制不住的乾嘔,許久才抑制住。

抬頭看到魏恆神情不悅,手上的青筋暴起,我知道他生氣了。

我沒有和以前一樣撒嬌求他原諒,因為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鬧。

由於身體虛弱,我不住的顫抖,低頭道歉:“對不起,我會幫你洗車。”

“我可以坐後面的車,真的對不起。”

魏恆一僵,詫異的看著我,突然他伸出手探向我的額頭。

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手,我呼吸一滯。

我清楚我不能躲避,否則他會生氣,我以前最怕的就是他生氣。

他一生氣,就會將我貶得一無是處。

我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躲避,可當他的手指觸碰到我的額頭時,那股噁心感又來了。

我偏過頭避開他的觸碰,魏恆的手停在半空。

當他的雙眸看向我時,我感到了他的憤怒和不耐煩。

眩暈感襲來,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魏恆的臉消失,我又看到了奶奶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我清晰地記得,由於我無法籌集到足夠的醫療費用,醫院停止了對奶奶的治療。

我跪在病床前,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奶奶說話已經很費勁了,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問我:

“囡囡,那邊的人對你好嗎?”

我垂下眉眼掩蓋悲痛,即使我的父母更關心黎珂,即使黎珂對我總是帶著敵意,即使魏恆對我厭煩不已,就連下人也對我冷言冷語,沒有人喜歡我。

我還是笑著說:“爸媽很愛我,其他人也很照顧我。”

奶奶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頭:“那我就放心了。”

還不等我靠近讓她摸摸我的頭,她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我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滑落。

3、

魏恆原本想指責我的話突然嚥了回去,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神情冷然的催司機快點開車。

我用手胡亂的擦掉眼淚,靜靜地縮在一邊,盡力減少存在感。

眼前的風景有點模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思緒,如果魏恆當時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奶奶會不會就得救了?

我是不是就不會借高利貸,也不會遭受折磨。

可人生沒有如果,再也回不去了。

當車停下來時,由於慣性我的額頭撞到了椅背上,結痂的傷口隱隱有裂開的趨勢。

魏恆掃了我一眼:“額頭怎麼回事?”

我急忙捂著額頭,搖搖頭沒說什麼。

他也沒繼續問,不再管我,開啟車門大步走進黎家。

進了黎家,我想趕緊上樓洗澡。

脫衣服的時候,我終於摘下了戴在左手的破手套。

手上沒有傷口,可我的小拇指以詭異的弧度彎曲了。

是我親手把它折斷了,這樣他們才會滿意,才會施捨給我一口飯。

其實當時我真正的想法是,讓這個骨折的手陪伴我一輩子,那樣我才能一直保持清醒。

我換了一條長裙,又找了手套戴上才下樓。

剛好是吃飯的時間,媽媽一眼就看到了我,她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她向我揮手,語氣有點抱怨:“這幾天跑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打電話。”

我扯了扯嘴唇,忽然感到很委屈,可我剛張開嘴,就被人打斷了。

“媽媽,我好看嗎?”黎珂穿著華美的裙子下來從樓上飄來。

媽媽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看著黎珂誇讚道:“真漂亮。”

黎珂站在那裡,看著我驚呼:“安姐姐,怎麼穿得像個木乃伊一樣?”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我身上。

我對上她充滿了挑釁的眼神,心猛的一跳,但我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和她針鋒相對。

我冷靜下來,正要說話,可黎珂卻挽上媽媽的胳膊,笑容甜美。

“媽媽,我也為安姐姐準備了一條裙子。”

媽媽滿意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黎珂看著我,眼裡藏著惡意:“安姐姐要不要換新衣服?”

我抿著嘴唇,想起自己滿身醜陋的傷痕,拒絕了:“謝謝,我穿這件就好。”

黎珂的表情似乎有點受傷,聲音帶著委屈:“那,好吧。”

走過來的魏恆的神情冷下來,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警告我,但因為在黎家,不好發作。

媽媽蹙起眉頭,說教道:“珂珂一番好意。”

黎珂神情落寞,彷彿被媽媽說到了傷心的事,勉強笑了:

“媽媽,沒關係的,安姐姐厭惡我是應該的。”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反駁媽媽,或責罵黎珂虛偽,順著她的話道:“那就謝謝黎珂妹妹了。”

媽媽被我的語氣一噎,魏恆也有點驚訝。

吃飯時,媽媽一直積極地給我夾菜,我改變了以前的態度,低眉順眼的對她道謝。

她幾乎想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探出我溫度正常後反而憂心地嘆了口氣。

她沒有說我,而是把沒收的銀行卡塞回了我手裡。

“安安,你離家出走可把爸媽擔心死了。”

“以後我們再也不干涉你了,這張卡還給你,裡面有一百萬。”

我看著手裡的卡內心毫無波瀾,太晚了,這張卡來得太晚了。

黎珂握著筷子的手收緊,眼睛一直盯著我。

直到我看向她,她才又露出溫柔的笑:“恆哥哥,安安的生日禮物你還沒給吶。”

她微微向前傾,靠近魏恆。

由於慣性,她鎖骨的項鍊從脖子上垂下來,非常顯眼。

我記得和魏恆在拍賣會上看到項鍊時說,我很喜歡,但是錢不夠。

魏恆說,只要我乖巧聽話,他就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

現在卻戴在了黎珂脖子上。

魏恆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解釋:“這條項鍊和珂珂更搭,所以我……”

所以就給她了。

我心底的失落如漣漪般擴散開來,然而,我並未讓這種情緒顯露出來。

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沒關係,魏總想給誰都可以。”

不用和我解釋,我知道你厭惡我。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我吃好了,媽媽,魏總,你們慢用。”

魏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又滿意地點了點頭。

從房間出來,我就遇到了魏恆。

他倚在牆上,把玩著打火機,我記得是黎珂送的禮物。

見到我出來,他吐出一圈煙霧,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像以前急切地撲向他。

他似乎對我的反應不習慣,但眼中又帶著滿意的神情。

“黎安,你果然懂事了。”

他收起打火機,向我走近。

菸草味越來越濃烈,幾乎讓我無法呼吸,我踉蹌地後退。

他停下腳步,並未繼續逼近,他站在我面前,像在施捨我:

“看在你把項鍊讓給珂珂,我可以補給你禮物?”

“想要什麼?”

似乎預見我會提出過分的要求,於是提前警告我。

“只能是珠寶首飾,別指望別的。”

4、

我抬頭看著他的臉,似乎想找到過去的痕跡。

我第一次見到魏恆時,正在被眾千金嘲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因為我在鎮上的時候,只有奶奶陪著我,奶奶不懂現在流行的東西,況且我的學費已經消耗了奶奶大部分的積蓄。

所以我從小就不向奶奶要東西,奶奶沒有錢給我買奢華漂亮的衣服。

但奶奶的手很巧,她會給我做裙子,她說女孩子就要穿得鮮豔才有活力。

我被帶回黎家後,審美沒有馬上改變,穿著很土氣。

當時媽媽讓黎珂教我,可我找不到她,只好自己打扮。

於是在宴會上我如同一個小丑般被眾人嘲笑。

我無力反駁,只能默默承受,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魏恆出現了。

他用鋒利的言語為我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他嚴肅的告訴我:“誰欺負你就欺負回去,也可以打回去。”

“那他們怕我,不和我做朋友怎麼辦?”

“你怕被欺負還是怕沒朋友,而且欺負人的朋友要他做什麼?以後我做你的朋友。”

我把這句話記下了,但後來,魏恆在眾人面前指責我囂張野蠻只會欺負人。

明明是他們先欺負我,是他教我反抗的。

魏恆稜角分明的面容,沒了當年對我的憐惜,只剩下對我的厭煩。

他不耐煩的催促:“想好要什麼了沒?不要貪得無厭。”

我雙手背在後面,完整的右手隔著手套按了按畸形的左手小拇指,疼痛一直提醒我。

因為他,我受到了怎樣的虐待。

求饒的時候,我曾說過自己的身份,哭著報了魏恆的電話號碼。

可那串熟悉的數字給了我怎樣的打擊?

他說:“我不認識黎安,黎家沒有這個人。”

不僅如此,他還指責了那些貸款人,激怒了他們。

他們把憤怒撒在我身上,強迫我扇自己耳光,直到我的臉頰腫脹,嘴角滲出鮮血才滿意。

臉腫牙痛導致我咀嚼東西也很困難,我吃不下去硬的如磚頭的饅頭。

他們就用腳把饅頭踩成碎屑,把髒兮兮的碎饅頭塞到我嘴裡。

想起這個,我的胃又泛起噁心。

我為了不再嘔吐用手指狠掐著我錯位的小拇指:“對不起,我沒想要的。”

魏恆皺起眉頭,狐疑的看著我,面帶警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不要來找我鬧。”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只希望他快點走。

“我不會鬧。”

魏恆沒有強迫我要點什麼,也許他根本就不想送我。

\"最好如此。\"

可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來,聲音沉沉:“項鍊是我要給黎珂的,別再去欺負她。”

沒等我說什麼,他就直接離開了。

5、

我等到半夜,爸爸終於回來了。

我拖著收拾好的行李箱去找他。

行李箱裡只有幾件粗糙過時的衣服,這些都是我被黎家找到之前奶奶塞給我的。

那時那些女孩子路過我家時嘲笑我是鄉巴佬,那些刺耳的笑聲被奶奶聽到了。

她沉默了很久後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水泥灰,衣服被勾破。

可懷裡的塑膠袋被她保護的很好,沒有沾上一絲灰塵,裡面裝著給我買的衣服。

她問了村裡有女兒的小輩,求工地讓她打雜,她幹了許久才給我買回來。

奶奶說,她們有的,我家囡囡也要有。

我擦掉眼淚,把行李箱放在門口,這才去了書房找爸爸。

得到允許後我開門進去:“爸爸。”

我低眉順眼,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

爸爸打量了我好一會兒,見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身體顫了顫:

“安安,爸爸都知道了,都是爸媽不好,要是不收你的卡,也不會……”

我不想再回憶痛苦地遭遇,失態地打斷爸爸地話:

“爸爸,我……我想搬出去住。”

爸爸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安安,你還是怨我們。”

“不過你沒錯,都怪我們沒保護好你。”

他期望地看向我:“可你媽媽捨不得你。”

我垂下眉眼:“有黎珂陪著媽媽,我很放心。”

“一定要搬走嗎?其實在家裡也可以養傷。”

我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

“奶奶離開了,我想一個人待著。”

爸爸也不好再勸說,只是站起身走到我身旁,抬起手靠近我。

在那一剎那,我彷彿被捲入了一場風暴,半個月的捱打經歷一幕幕在我腦海中疾馳而過。

我驚恐地蜷縮起身子,身體深處的肌肉記憶把我拉回到了那個痛苦的過去。

我驚慌失措抱頭哀求:“求求你們不要再打我了。”

爸爸心疼的抱住渾身發抖的我,眼淚奪眶而出。

“對不起安安,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別怕,不會再有人打你了。”

在爸爸的安撫中,我逐漸平復了不安的情緒。

可想到剛才崩潰的自己,我就不敢看向爸爸。

爸爸聲音帶著顫抖:“家裡有醫生,能調理好的,你留在這裡行嗎?”

我緊緊地握住他的胳膊,心中的恐懼幾乎要化為淚水滑落:

“留在這裡,我會死的。”

面對我的堅決,爸爸無法拒絕,將一張銀行卡塞到我手裡。

“有時間就回來看看我們,那也是珂珂的奶奶,以後祭拜的時候也帶上她吧。”

我無意識地緊握那張卡,爸爸知道我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以後我會定時給你打錢,你永遠都是爸媽的孩子,隨時都能回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懇切。

我沒有回應遲來的關懷,只是提出了一個要求:

“麻煩爸爸幫我退了和魏總的婚約吧。”

爸爸默默地點了點頭,輕聲道:“需要爸爸送你嗎?”

我搖了搖頭,裝作看不見他的不捨,轉身離開。

只有離開黎家,離開魏恆,我才能走出不堪的過去。

我需要一點一點治癒自己心理上的創傷。

爸爸也清楚我和黎家有了無法彌補的裂痕,為了不讓我對他們心生怨恨,他只能接受我的選擇。

至於魏恆作何反應,已經和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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