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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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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走街串巷,新年最不缺的就是鞭炮聲,祝福聲。不過閒下來時,雅麗有些無聊,今年可是第一次相親,由於和之前的朋友有些嫌隙,也不知道找誰玩,所以當相親物件約了初四出去吃飯,雅麗思索一下便同意了,就當找個人一起玩耍。爸爸媽媽和村裡的人在那裡烤火,雅麗早早地躺在床上玩手機,過了一會兒,爸爸來到雅麗床前:我們今年回來,就是擔心你。你弟現在還在BJ,他還是不太懂事,不過他的事我會想辦法,你的個人問題也要好好處理一下。你之前說隨便給你介紹一個,不考慮你的心情,覺得我們不負責,這些話還是很傷我心的。誰不盼望你們好嘛。雅麗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生氣說的話會讓父母傷心,在雅麗的心裡,家人之間,無論怎樣,都會一笑而過。因為家人是最親的人,在他們的心裡深處總是盼望著對方好。爸爸又說:你接下來怎麼打算呢?雅麗:我想的是,趁著這三年的學習,為後面考試做準備,我現在有點想考公務員了。爸爸點頭但不要說什麼話就離開了,讓雅麗好好休息。

昨天晚上不知怎麼的,雅麗總是睡不著,心裡,總覺得有事情。翻來覆去。雅麗心想:難不成是為了明天的約會,可是不至於吧,我也並不喜歡他,不過還真有一點忘了他長啥樣了,說不定再見,對他印象還不錯。

昨天有些失眠的雅麗,在新年裡,還是按時起來了,今天二孃他們就要出發去廣東了,雅麗,想著吃了早飯,就等著相親物件,來接自己去縣城裡玩,這樣就不會很無聊,也不會因為碰到紅萍和琴琴而尷尬。媽媽早上做的米飯和肉圓子湯,可是雅麗覺得肉有些粗糙,簡單吃了一些。爸爸還是一如往常吃的很認真,依然不挑食,不過雅麗並沒有注意到爸爸到底吃了多少。在吃飯的時候,爸爸有意無意地囑咐了雅麗一兩句,別跑太遠,就在家附近。吃完了飯,爸爸便和村裡的人一起約著外出打牌,等著爸爸離開了家,雅麗收拾好後,就要準備出發去玩了。今天已經初四了,媽媽準備在家收拾房間打掃衛生。

雅麗來到路邊,見到了相親物件,他捧著一束粉紅色的玫瑰,可是雅麗並不想收下這束花。勉為其難地拿在手裡,第二次才仔細看清了相親物件,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矮。而且說話與為人處事都完全不符合雅麗的標準。他是另外一個縣的,他舅舅開著車載他過來,相親物件說要帶著雅麗去他們那個縣玩。雅麗不是很情願,但是想著既然都出來了,那就去玩一上午吧,吃了午飯飯就早點回來。

他們來到了西充縣,春節期間,縣裡彷彿沒有農村熱鬧,不過他們還是在一起逛了逛,然後坐下來吃午飯,雅麗出於禮貌,也趁著吃飯,瞭解了一下相親物件,才發現原來很多資訊都不真實,他們倆個人根本就不合適。吃了飯,他又約雅麗去看一場電影,他買了電影票,終於等到快開場了,雅麗剛剛坐到座位上。手機便收到啦,媽媽打來的語音。雅麗想著應該也沒啥要緊事,就掛了,以免吵到別人看電影。結果手機又想起了語音的聲音,雅麗接了起來:你在哪裡,你快回來,你爸爸出事了。

雅麗腦袋一懵,想著出啥事了,難道出車禍了嘛。雅麗聽著手機裡的聲音就衝出電影院。到了外邊,雅麗趕緊給媽媽回了電話:到底怎麼回事。媽媽一個勁的在哪裡哭:你爸爸快不行了。

雅麗:啥,到底怎麼回事,早上還好好的。

媽媽又發來了影片,雅麗看著影片裡躺著的爸爸,好像在睡覺,雅麗說:你趕緊打120叫救護車。說著:雅麗趕緊讓身旁的相親物件幫忙再打120。可是他們在別的縣,雅麗趕緊掛了電話,自己加了區號,聯絡120。雅麗內心無數次的祈禱著,一定不會有什麼事,120能趕過去。我爸爸還那麼年輕。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然後趕緊想往回衝。可是現在很難打車,這一段還很堵,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無力感充斥著全身。相親物件在一旁幫著雅麗打車,總算打到了一輛計程車,可是堵的不行,雅麗內心焦急,好想衝下車跑回去,可是太遙遠了。只能一直催出司機快點。還不停的給家裡打電話詢問著情況。你爸爸沒了,你到底在哪裡,你為什麼還沒有回來,雅麗聽著電話裡爺爺痛哭叫嚷著爸爸的名字:昭海誒,昭海誒,你還這麼年輕,你怎麼就出事了。雅麗聽著所有的資訊,可是內心就是不相信。一路上內心的害怕雅麗覺得應該哭泣,可是內心深處不願相信任何事情,總覺得不應該哭泣。只能一直不停的叫喊。不會的,不會的,司機你開快點,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終於終於到了家,雅麗終於可以下車衝回去了,他們家的院子裡站了了好多人。雅麗趕緊跑回家,媽媽:你跑哪裡去了……

雅麗: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雅麗跑到家門口,就看到躺著一口客廳的爸爸,他就那樣躺在哪裡,旁邊還有燒過的紙,雅麗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她只想先抱住爸爸,想跪下來,想躺在他旁邊和他一起睡。彷彿睡了,不睜開眼睛,一切就都只是夢。夢醒了一切都回到正常的狀態。

可是這時卻有一個人拉開雅麗,讓雅麗別壓著爸爸的身體。雅麗這時看著坐在門口的表妹們,院子裡的鄰居,親戚們,二孃們一家人也都回來了,大家都因為爸爸趕回來了。雅麗來到了二樓,還有一碗沒有吃過的稀飯。他們告訴雅麗,救護車來過了,可是來的時候,你爸爸已經沒有呼吸了。雅麗內心無限悔恨,自己為什麼不聽話,要出去,自己為什麼要讓爸爸回四川,表哥為什麼要結婚讓爸爸回來。媽媽和爺爺為什麼沒有及時照顧。一堆堆疑問,全部人都想責怪。可是無論是恨是情緒還是爭吵都無力至極。除非這真的只是一場夢。

爸爸不是給雅麗說,他去打牌去了嗎,雅麗眼睜睜的看著,他和村裡的人一起坐車走的呀,早上都還好好的呀。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村裡一起打牌的大爺說:昭海和之前一樣,大家一起去打牌,不過今天打了沒有多久,他就說有點不舒服。讓他去醫院看,也不去,就說回來睡一覺就好了。

媽媽說:等兩天就要去XJ了,我在下面收拾房子,洗衣服。他上去睡覺,怕他餓還給他端了一碗稀飯。

爺爺:我在路邊逛路,看到昭海在樓上吐,還以為他出去喝酒喝多了。

二孃:你們天天和他住在一起,怎麼就不關心他身體,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早就有症狀的。

媽媽:之前雅麗他們在XJ,她爸爸就說過,有一次心臟痛,痛的覺得人都快沒有了。她都不曉得讓她爸爸去檢查,她爸爸有時候犟得很。

雅麗聽著身邊的人所說的話,所有人都在感嘆。昭海那麼年輕,今年有50歲了沒有哦,那麼能幹一個人。

其實回想起來:爸爸都是太累了,為了生活奔波,為了一家人節約,身體不舒服也不敢去看。

雅麗的弟弟沒有回四川,他還在BJ。現在必須告知。由於他很不懂事,除了要錢,基本不回聯絡雅麗。雅麗打電話不接,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故意不回,雅麗只能發簡訊。可是弟弟連回來的票錢都沒有,雅麗為了讓弟弟趕緊回來,給他轉了機票錢,讓他打車回家。雅麗內心對於他弟有無數的恨與怨,可是她無能為力,那畢竟是他弟,爸爸一定也不願看著她視而不見。爸爸一定也希望他兒子回來看他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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