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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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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蕭希辰反應過來,失重感陡然消失不見,腳踏實地感隨之傳來,同時耳邊響起各種喧鬧聲,就像是到了市集。

“行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玩具狗的聲音從蕭希辰的衣服口袋裡傳出。

蕭希辰將信將疑,睜開眼睛一看,眼睛登時瞪得老大。

此時的他,正站立在一處熱鬧的街頭。準確的說,是站在96年前某個中午的魔都街頭。

馬路上,車來車往。

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身邊穿梭而過。

在右前方,是一座紀念碑和和平女神像;旁邊的飯店裡,不時的傳出飯菜的香味,甚至還能聽到夜總會傳出經典的歌曲——夜上海。

“真漂亮啊!”對於96年前的魔都,蕭希辰從內心裡發出讚美。

“別感慨了,前行兩百米右轉就是華夏醫學院研究院。你現在趕緊過去!”口袋裡的玩具狗催促著。

蕭希辰心頭一凜,按照路線走了過去。

兩分鐘後,蕭希辰走到華夏醫學研究院的門口。

醫院並不大,也沒有蕭希辰所在時代的熙熙攘攘,只有面色平靜的醫務工作者以及滿臉微笑出院的患者。

蕭希辰正要打算走進醫院去,猛然看到一行人簇擁著一位身材不高,但是神色堅毅的中年人朝門口走來。

蕭希辰一見這個中年人,登時激動起來。

這人,正是華夏醫學研究院的院長,自己此行最想見到的大醫,祝味菊。

此時的祝味菊,已經以精湛的醫術征服了魔都的醫者,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

只聽祝味菊身邊一個瘦削的白大褂中年人低聲道:“祝院長,徐小圃是兒科方面的專家,他的兒子這次病的很嚴重,有西醫在,我看,我們就不要去蹚渾水了。”

祝味菊沒有回答這人的話,朝周圍的人看了看,問道:“你們的意思呢?”

“我也認為張醫生說的對。傷寒很不好治,萬一出了事,那可不得了。”

“對對對,徐小圃是兒科專家,就讓他用西醫去治療吧。”

祝味菊沒有馬上回答,取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才說:“先不說治不好壞名聲的問題。我跟徐小圃相交莫逆,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醫者仁心,醫者仁心,不管中醫還是西醫,在面對疾病的時候,就應該摒棄門戶之爭。”

祝味菊的一番話,聽得蕭希辰暗贊不已。也讓那些主張不去診治的醫生面紅耳赤!

“沒意見了吧?給我備車。”祝味菊將菸頭丟在地上踩熄,隨後撿起來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片刻後,車來。

祝味菊二話不說,開啟車門鑽了進去,蕭希辰急忙跟隨。

對於祝味菊治療徐小圃兒子的事,蕭希辰是看過文獻的,此時可以親見,自然不會放過。

接下來就是蕭希辰以第三人視覺見證了這一場治病的過程:

且說徐伯遠患傷寒很嚴重,體溫逐日上升,昏眩昏憒,囈語呢喃。

徐小圃親自為兒子診治,但是病情日趨劇烈,惡候頻見,幾瀕於危。

徐小圃邀名醫會診,一致認為熱入心包,邪熱內閉,主以清宮湯、紫雪丹涼血開竅,服之無效。

徐小圃方寸已亂,親友建議請祝味菊會診一決。

徐小圃嘆曰:“我與祝君雖屬莫逆之交,但學術觀點不同,他擅溫陽,人稱‘祝附子',今兒患熱病,祝君來診,無非溫藥而已,此猶抱薪救火,我孰忍目睹其自焚耶?”

又過了一天,徐伯遠奄奄一息。

不得已,只好請祝味菊前來診視。

祝味菊仔細望聞問切,說道:“病人神志昏憒系由漸而成,囈語鄭聲,脈現伏象,不是中熱毒昏憒突然而來,實系陽虛欲脫之象,並非中熱毒,我的意思是不能用清宮湯、紫雪丹類,你們如果聽我的話,就由我來安排,如果治不好,我從今以後不再說治病的事!”

說完,便處方!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味就是附子12 g,接著:生龍齒30 g,磁石30 g,酸棗仁24 g,朱茯神12 g,石決明45 g,桂枝9 g,白芍9 g,石菖蒲9 g,姜半夏12 g,麻黃6 g。

當晚服藥1劑,及至天明,病人汗出,熱度大減,神識逐漸轉清,身體頗為疲憊。

仍以原方去掉麻黃,加人參9 g,再服。

藥後囈語嘔惡均止,7日而熱退,談話對答頗清,繼續調理而愈。

徐伯遠康復後,徐小圃百感交集,嘆道:“速將我‘兒科專家’招牌取下來,我連自己兒子都看不好,哪裡還夠資格給人瞧病?我要拜祝兄為師,苦學3年。”意頗堅決,親自登門執弟子禮,後徐之兩個兒子均隨祝味菊學醫,成為魔都有名的兒科大家。

見證了這一場曠古絕今的診病經歷,蕭希辰激動的無以復加。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祝味菊的偉大,作為一個醫生,可以不顧自己的名聲,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招牌來捍衛,實在是平常醫生不敢做的事。

蕭希辰正待跟隨祝味菊返回醫學院,口袋裡的玩具狗傳出疲憊的話音:“可以了,這一次主要是讓你見證祝味菊的醫術學識,也為了讓你相信。再去的話,我們就回不去了。”

蕭希辰聽後,不免遺憾,但也無可奈何。只好走到剛來魔都的那個地方,閉上眼睛等待返回。

一陣熟悉的失重感過去後,蕭希辰再次回到現實中自己的家中。

“現在相信了吧?”口袋裡的玩具狗語聲越來越低。

蕭希辰察覺有異,從口袋裡將之掏了出來,不禁眉頭緊皺。

這玩具狗雖然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區別,但是眼神卻暗淡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不等蕭希辰繼續發問,玩具狗示意蕭希辰將它放在床上,語聲低微的說:“還記得我跟你說的第三點嗎?我現在能力不足了,需要你去完成,才能將我啟用,成為你以後穿越到各個朝代的動力。”

蕭希辰點點頭,讓玩具狗繼續說,生怕他一打岔,這玩具狗就玩完了。

“其實也簡單!你只需要去有醫生在的地方,指出他們的錯誤,讓他們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就行。醫生的憤怒值越高,我恢復起來就越快!我收集的憤怒值到達鼎盛狀態,就可以隨意帶你穿越到各個朝代拜名師。”

聽了玩具狗的話,蕭希辰面色一變,喃喃道:“這不就是叫我去踢館嗎?可我只是執業助理醫師,沒有處方權的。”

“真是笨!我只是叫你指正,你處方了嗎?”玩具狗恨鐵不成鋼的嘟噥。

“對哦!我看你現在狀態很不好,你要不要吃點骨頭?”蕭希辰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我要睡覺了。你不要管我,專心的收集憤怒值就行。我跟你已經簽訂了契約,雖然我在睡覺,可是也能感受到。你平時將我放在你口袋裡就行。”說完,玩具狗倒在床上,將腦袋埋在心口直接就睡了。

蕭希辰將玩具狗小心的拿在手上,透過這場見證,讓他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對學習中醫的動力隨即噴薄而出。

“踢館!有意思。”蕭希辰眼前閃現出醫德喪失的熊建林的面容,市儈老闆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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