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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識意早上甦醒的時候終於想起來了那個被他遺忘了的溫靜辰。
溫靜辰：“……”
周隨不給宿醉頭暈目眩的許識意機會，逮住他醒過來的時間進來，拉著人去見客人。
周隨熟練地把他烏黑長髮摞起來，再用一根墨綠色的布條綁起來：“言夫人回去了，客人說想見你一面。”
許識意：“哦？”
“客人叫什麼名字？”
周隨：“靈素。”
——
仙氣飄飄的神女端坐一方，客氣說：“我路過人間的時候聽聞了你的名號。”
周隨：“……”
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許識意咬牙切齒笑道：“是嗎？”
“是啊。”神女：“他們說的可有意思了，見了你，我覺得更有意思了。”
許識意直翻白眼：“你來這有何貴幹？”
神女怪不好意思，偏過腦袋：“下凡經歷人間的情愛。”
“！！？”許識意直言不諱：“你有病？”
神女看他誤會，補一句：“天帝派我下來經歷人間情愛的。”
“哦。”
“天帝也有病。”
神女：“……”大膽。
天朗氣清風和日麗，天上突然響起雷霆之怒。
“轟隆隆……”
一陣沉默。
許識意拍了拍自己的嘴：“是我胡言亂語。”
天空又迴歸平靜。
周隨半尷尬問：“那你接下來怎麼做？跟我們說是要幫忙？”
神女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許識意：“是啊，我聽照雪說，你們能幫我。”
許識意：“我娘？”
“嗯，你們會怎麼幫我呢？”
靈素的眼神中充滿了亮晶晶的期待和渴望。
“嗯……”許識意託上下巴：“你待我想想。”
說著周隨的腿上就捱了一腳。
整個人直接“噗通”跪下了。
周隨毫無芥蒂，拍拍塵土爬起來，懂事地接上話：“這個，我們一族同凡人不大一樣……我們可以一起去人間看看。”
許識意眼珠一晃動，架著的腿放下，整個人往後仰，姿態放鬆說：“一年最冷的時候又到了，是不是該冬眠了。”
靈素：“啊？”
周隨：“師父，我……”
許識意：“說著玩的，去給你找如意郎君，既然要經歷，那得是虐戀情深吧。”
神女靈素：“也可以。”
——
浩浩蕩蕩一群人走在路上。
靈素問：“為什麼你們會和個道士走在一起？不對，為什麼會有道士出現在你的城裡？”
許識意抬下巴：“你問他。”
溫靜辰：“實不相瞞，前段時候我師父閉關，門派今日顯得奇怪非常，就出來走走，想起十一他那日不對勁，就想來這裡碰碰運氣。”
靈素依舊問：“你是個道士，他們是妖怪，自古以來道士和妖怪都是死對頭，水火不容。怎麼到了你這裡，還上趕著來？”
溫靜辰摸著腦袋，頗為認真地說：“不能這麼算，只要不是存心害人的妖精，我做什麼去針對人家，管他是人是妖，只要有緣都可以成為朋友。”
靈素點頭，抬眼看向溫靜辰：“我們去哪裡？你也會幫我嗎？你看上去很聰明。”
溫靜辰一敲腦袋：“只要你願意，我還真有法子。”
“什麼？”
許識意挑起眼尾來，看向溫靜辰：“你是說去京城？”
溫靜辰疑惑了：“你怎麼知道？”
周隨回他：“溫道長本家是京城的吧。”
溫靜辰恍然大悟：“你們都知道？”
周隨：“……昨天晚上你才跟蘇凌說起。”
這下子溫靜辰更是奇怪：“可那已經是丑時了。”
“我陪蘇凌出去辦事回來，那麼晚了，你們都還沒休息？”
寅時周隨還賴在許識意屋裡陪他喝酒。
這下猛然拿到明面上來說，就像是小鬼一下子被拉到正午陽光下，那點心思頓時顯得不懷好意來。
這兩人罕見得不好意思了。
許識意：“……”
周隨：“……恰好沒睡聽見了。”
“哦，那十一你也沒睡？”
許識意咳嗽：“你在我的地盤，說什麼我都能知道。”
溫靜辰理解了，繼續對靈素說：“溫家如今是我哥哥在掌權，若是你有需要，他會幫到你。”
靈素前後望望，尋找著什麼似的：“蘇凌在哪呢？”
許識意道：“昨天有事交代他，晚上回來得晚，在周隨那。”
許識意靠近周隨，手摸進他的腰間，解下小袋子。
掏出一隻還在沉睡的兔子。
“他會去京城嗎？”
許識意聞言有點猶豫，還是把小兔子舉起來說：“你自己問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