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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心眼的蘇凌不知所以又歡快地拿著銀子和稀缺珍貴的寶物去風花雪月了。
許識意自省，許尋心從小到大都是個乖孩子，問題應該不出在這個當爹的身上，難道出自自己身上？
但他也不……那樣吧。
想著他內心還有點存疑，周隨對他心懷不軌，認知出現偏差，蘇凌又……
不會還真是他的緣故吧，許識意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又實在心虛得很。
尤其周隨上次那啥……
老實說許識意一個當妖的，雖然是隻潔身自好的妖，但道德水平偏低，又沒人教他，真不怎麼懂師徒這樣正不正常。
發生這種事情正不正常。
上次許識意發脾氣不見周隨，純屬是周隨自作主張把他給弄得不舒服了。
而不是所謂的道德感，否則周隨已經屍骨無存了。
完了完了……這越想還越可能是他的問題。
許識意急得原地打圈。
要是許尋心發現蘇凌這個樣子，該不會來找他麻煩吧！不會不當那個妖王吧！！！
許識意猛地抬頭，危機感驟然來臨。
完蛋了……許尋心這個兔崽子要是這麼做，完全能把理由推到自己身上，逃都逃不掉。當初出於信任把兒子交給自己，結果帶成這個樣子。
無顏以對……
周隨看著許識意一個人瞎急些什麼，忍不住問：“識意，你怎麼了？”
許識意沉浸在自己的噩夢裡，完全聽不見周隨在說什麼。
周隨伸手輕輕碰了許識意的肩膀。
“什麼？”
許識意嚇得一激靈，他左眼沒控制住忽閃忽閃出暗紅色來，吞嚥口水：“怎麼了？”
周隨：“我是想問你怎麼了，看上去好像很擔心什麼事情發生？”
許識意見著周隨這樣問，更加心虛：“……沒事。”
他默默祈禱，掩耳盜鈴希望許尋心看不到。
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周隨問：“識意，你的眼睛又變回來了。”
“是、是嗎？”
許識意眨了眼，轉頭去問周隨：“好了嗎？”
周隨搖頭，更好奇了：“沒有，你怎麼了，是……緊張？我記得你只有緊張的時候才會這樣。”
許識意自暴自棄：“那就隨它去，別問，如果蘇凌最近要回宮裡，記得千萬攔住他。”
周隨不問了，答應：“好。”
“嗯。”
——
靠近雨霧城的時候，就知道雨霧城又起了大霧。
所有的房屋都被濃濃的煙霧包裹，外面還有一層薄的結界。
快要看不清面對面的人了。
許識意本能地豎起寒毛，拉住周隨：“等等，別走。”
周隨低聲：“我知道，察覺到了，有大人物出現，不止一個。”
許識意同樣低聲吐槽：“這裡這麼招風麼，兩座佛都來了。”
周隨疑惑，順著許識意的視線看過去。
兩個男人在霧裡抱著擁吻，難捨難分，其中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甚至激動地要扒開另一位高一點男人的衣領。
突然，急切的動作停下。
覺察到其他人的目光，黑衣男人側眼睨了許識意兩人一眼，嘴角還殘留著曖昧的水漬。
而另外一位則是冷淡掃過兩人，沒有表情。
許識意、周隨：“……”
許識意皮笑肉不笑：“呵呵。”
周隨不敢笑，因為這兩人……特麼的是天帝和閻王！！！
一個是天上的主，一個是地下的主，兩界之主大庭廣眾之下在人間抱著親，這像個什麼事？！
但誰又敢有微詞呢？
黑衣的是閻王，矜貴地走向許識意：“你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好，他們被單方面認證是瞎子。
許識意識時務，微笑：“當然，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天帝眼神裡從來慈悲居多，看向閻王爺的時候卻不可抑制地放軟了神色，平靜說：“沒事，走吧。”
閻王爺被天帝攬著腰走遠，閻王爺還回頭對許識意對口型，威脅：“不許說。”
許識意沒動作，眼神毫無波瀾，只是靜靜看著他們走遠。
周隨問：“我們先去看江白？”
許識意轉頭看向周隨，眼裡有了溫度：“好。”
——
江白對於兩人的到來表示非常高興。
“十一哥哥，給你看看姐姐。”
江白把抱在懷裡的小狐狸給許識意看，炫耀：“我把她養的白白胖胖。”
小狐狸縮在江白懷裡，的確是圓滾滾的，白色毛髮中間還冒出來一些棕色細軟毛，可愛極了。
許識意毫不吝嗇地誇讚他：“很棒。”
江白：“昨日尋心哥哥也來看我，他看到姐姐，還說想看看小兔子呢。”
這話可是說不得的。
許識意扯著嘴角，心酸：“是嗎？”
他看向周隨：“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
周隨點頭：“放心，他要回去我就把他捆起來。”
“……那也不必。”
江白疑惑：“你們說什麼？”
許識意：“沒什麼，我們這一趟來是找一個人。”
“一個人？誰？”
周隨道：“一個靠跟人交換身體得以長生不老的活死人。”
江白吃驚：“啊？”
太過駭人視聽，以至於被小狐狸扒手都沒發現。
許識意問：“他活了也有幾百年了，是個老怪物，你最近在這附近可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聽到哪家丟了孩子？或者是何處多了個瘋子？”
“不曾啊……”
江白怔住，腦子裡靈光一現，急急說道：“有、還真有，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雨霧城前一陣子多了個瘋子，不過已經投河了，倒是不曾聽說過有哪家丟了孩子……”
許識意：“偷了人家孩子的身體，結果把人丟到這來，屍體還在嗎？”
江白搖搖頭：“不知道，我最近沒出過門。”
許識意瞭解，道謝：“多謝，我們先走了。”
江白歡悅地說：“別客氣，能幫上你我很高興。”
“嗯。”
……
兩人走了沒一刻鐘，周隨又趕回來了。
江白問：“可是十一哥哥還有什麼事？”
周隨：“不是，忘了一件事。這是我們給她的，我走了。”
江白接過，是個撥浪鼓，摸上去感覺很特別，感覺有源源不斷的暖意送進身體，手心很舒服。
鼓面畫了兩個小孩。
江白高興，不停拿著撥浪鼓笑：“謝謝十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