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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父子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鹿嘉嫿進了書房，看著餘琰和小豆包一人捧著一本書，互不干擾。
餘錦晨放下書，噔噔噔跑過來抱住媽媽的大腿，“媽媽，媽媽！”
“嗯，怎麼了？”鹿嘉嫿摸摸小豆包的頭髮，“頭髮好像有點長了，哪天帶你去剪頭髮。”
餘錦晨抬起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不要，不要。”
“為什麼不要啊？”鹿嘉嫿蹲下身體，平視著小豆包的眼睛，“要繼續留著話，媽媽只能給你扎兩個小辮子了。”
“哼哼。”餘錦晨嘟著嘴，“不要扎小辮子，晨晨是男孩。”
“那就要剪頭髮。”鹿嘉嫿摸著小豆包柔軟的頭髮，“媽媽給你剪，好不好？”
餘錦晨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好。”
說剪就剪，鹿嘉嫿找了一把小剪子，又拿著一個大毛巾將小豆包圍住。
剪子一靠近，餘錦晨立馬就緊緊閉上雙眼，整個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這麼害怕呢？”鹿嘉嫿拿著一個噴壺噴點水，“以前誰給剪的？”
“我媽給他剪過一次，那剪刀也快，在他耳後劃到了，現在細瞅還有個印呢。”餘琰指著餘錦晨右耳後方。
鹿嘉嫿一看，“這原來是剪刀劃的啊，我原先還以為是什麼胎記呢。”
“那天我在部隊有事，兩三天也沒回來，我媽就覺得這傷口這麼小，就塗了點藥也沒去醫院，結果就留下這紅印了。”餘琰在一旁扶著餘錦晨的胳膊，防止他亂動，“之後就沒怎麼剪過了，上一次還是年前，趁他睡覺的時候拿推子給他推的。”
餘錦晨都不知道在自己睡覺的時候發生過這麼大個事，兩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鹿嘉嫿一笑，剪子再次靠近小豆包時又緊緊閉上雙眼，“媽媽會很小心的。”
餘錦晨全程都不敢睜眼，身體僵硬的不行，就算沒有爸爸按著，他也不敢動。
鹿嘉嫿更加小心了，修修剪剪，還給剪個頭髮簾，“好啦，晨晨寶貝睜開眼吧。”
餘錦晨先是悄悄睜開一隻眼，然後另一隻眼睛也睜開了，看到媽媽放下剪刀還重重鬆了口氣。
“餘琰，你去拿把掃帚過來，好好掃掃這裡。”鹿嘉嫿將大毛巾解下來，在一旁好好抖抖，又拿著一塊海綿將小豆包臉上的碎髮擦擦，“還會害怕嗎？”
餘錦晨搖搖頭，“媽媽剪，不怕。”
“好，那以後都媽媽給你剪頭髮。”鹿嘉嫿抱起小豆包防止他踩到地上的髮絲，帶他去衛生間洗個頭發。
餘琰拿著掃帚將這裡打擾乾淨，“媽讓我問你，中午想吃什麼，她問餃子行不行？”
“行啊，當然可以了，我要三鮮的！”鹿嘉嫿擠一點洗髮膏在手上打成泡沫再抹在小豆包的頭髮上，“閉眼睛哦。”
“嗯。”餘錦晨閉著雙眼，連帶著腳指頭好像都用上了力氣。
“那我下樓跟媽說。”餘錦晨轉身下樓，“媽，嘉嫿想吃三鮮餡的餃子。”
“就知道她愛吃這口。”文佩玲剝著大蝦的殼，“她爸和她一個喜好。”
餘琰放下掃帚，洗洗手站在旁邊跟著剝蝦。
“哎，不用，你歇著去吧。”文佩玲攆攆餘琰。
餘琰搖搖頭，“沒事，媽，正好我學學怎麼調料，以後在嘉嫿面前露一手。”
“什麼露一手啊？”鹿嘉嫿領著小豆包下來，“媽，你看我給晨晨剪的怎麼樣？”
“嗯，精神多了。”文佩玲低頭一看，“怎麼不吹一吹啊？”
“現在天挺暖和的，自然幹吧。”鹿嘉嫿看著滿滿當當的餡料，“嗯，光是看著，我都要流口水了。”
“你這孩子，這都是生的呢。”文佩玲調侃一句，“桌子上有核桃什麼的，餓了就吃點。”
“不餓，我等餃子。”鹿嘉嫿左瞅瞅，右看看，走到餘琰身後，拍拍他的肩膀，“嗯，同志要好好學習，爭取以後咱家是你掌勺。”
“好，我肯定會認真學的。”餘琰嘴角一勾，“到時候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哼，我吃不胖！”鹿嘉嫿覺得某人真是狠毒，不知道胖對女人來說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嗎？
“行了，剝這些就夠了。”文佩玲拿著一個大盆和著餡料，“面也差不多了，慢慢包吧。”
保姆將面板放到餐桌上，地方敞亮。
鹿嘉嫿揪了一塊麵團遞給早就眼巴巴的小豆包，“只能玩，不可以吃。”
“嗯，嗯。”餘錦晨揉著小麵糰，玩的不亦樂乎。
鹿嘉嫿拿起一個麵皮，三兩下就包成一個白白胖胖的大餃子，放在蓋簾之上。
“囡囡，什麼時候學的包餃子？”文佩玲一愣，她怎麼不記得鹿嘉嫿還有這手藝？
“啊？”鹿嘉嫿暗道不好，暴露了，“嗯，最近剛學的。”
餘琰視線一轉，昨天包的餃子還是一個個只能躺著的，今天就包的闆闆正正的，跟飯店裡賣的差不多。
看來媳婦有事沒告訴他啊。
得哪天好好“嚴刑拷打”一番，用他喜歡的方式。
文佩玲沒有再多問，要是鹿嘉嫿想說自然就會說的。
家裡又加了兩個主力，這餃子也包的快。
“等一會吧？你爸應該也快回來了。”文佩玲看一眼時間，“餓嗎？”
“沒事，媽，等爸回來一起吃。”鹿嘉嫿拉著小豆包去洗手，也不知道怎麼玩的，整得臉上都是麵粉。
“你放嘴裡了？”
餘錦晨搖搖頭，“沒有。”
“那怎麼臉上也是啊？”
“晨晨也不知道。”餘錦晨也是一臉發懵。
“他可不光臉上有，身上也有。”餘琰打溼一個毛巾擦著餘錦晨的衣服，“下次別給他玩了，玩的哪裡都是。”
“不嘛，不嘛！”餘錦晨撅著嘴，耳朵聽到什麼聲響，“外公回來了，外公回來了！”
“去吧，給外公開門去。”餘琰放開兒子，這一撒手就沒。
就聽到外面鹿國華走進來，好像抱起了餘錦晨，還親了一下。
“哎呦，晨晨給外公開門啊？真乖啊！”
“你爸呢？我有事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