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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在這呢。”餘琰心裡已經有個答案，鹿國華為什麼找他。
“嗯，跟我上樓，跟你說點事。”鹿國華放下餘錦晨，指指樓上。
“好。”
鹿嘉嫿看看兩人，“晨晨，來，我們去看看餃子熟沒熟。”
文佩玲煮著餃子，保姆在一旁做兩個小菜。
“外婆，外公回來了。”餘錦晨踮著腳試圖看清鍋裡的東西，可他還是太矮了。
鹿嘉嫿抱起他，“爸和餘琰說點事，一會兒就下來了。”
“嗯。”文佩玲手一頓，“囡囡，你要理解餘琰。”
“媽，我有數，而且他前陣子也跟我提過，我有心理準備。”鹿嘉嫿從盤子裡拿出一塊香腸，自己吃一半，另一半給小豆包，“晨晨馬上可以吃餃子嘍！”
等到餃子一熟，這倆人也從樓上下來了。
“吃餃子啊？我猜猜，是不是三鮮餡的？”鹿國華挽起衣袖，“哎呀，晨晨和外公比一比，誰吃的多好不好？”
“好！”餘錦晨高興應戰。
餘琰夾了幾個餃子在小碗裡晾著，湊到鹿嘉嫿耳邊，低聲道：“一會兒吃完飯我得回去收拾東西。”
“嗯，我和你一起。”鹿嘉嫿點點頭。
餘錦晨今天的午覺是由外婆哄著睡的。
餘琰牽著鹿嘉嫿的手慢慢往家走，“具體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說，這是保密的。”
“我知道，我們原先不就說了嘛，你好好工作就行。”鹿嘉嫿晃晃餘琰的胳膊，“不過，你要記住，家裡有老婆孩子呢，注意安全。”
“嗯，好。”
“怎麼回來了？”方春英和餘向東剛吃上飯，“晨晨呢？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我要出任務，回來收拾行李。”餘琰簡單說道：“晨晨在那邊睡覺呢，就沒叫他。”
“出任務？什麼任務啊？危不危險？去多久啊？”方春英飯也吃不下了，把筷子放下，走到餘琰面前，“這兩年不是都不安排你去了嗎？怎麼這麼突然？”
“媽，你別問了，我什麼也不能告訴你的。”餘琰瞄一眼餘向東。
餘向東拍下桌子，“老婆子，你問那麼多幹什麼？那都是國家機密。”
“我，我這不是擔心嗎？”方春英一臉擔憂的樣子，“你說他都快三年沒出去過了，要是出什麼事怎麼辦？”
“瞎說什麼呢！”餘向東虎目一瞪，“一天天別胡說。”
“對對對，肯定沒事的。”
“我和嘉嫿上樓收拾東西，你倆慢慢吃吧。”餘琰拉著鹿嘉嫿上樓，最後這幾個小時，他只想和媳婦好好待在一起。
“媽幫你吧！”方春英想跟上去，被餘向東拽了一把。
“你幹什麼呀？我幫幫我兒子！”
“你就不能給人倆小夫妻多點時間嗎？”餘向東指指飯桌，“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餘琰東西收的快，再說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一會兒就有車來接我，本來以為能陪你好好回個門的。”餘琰抱住鹿嘉嫿，將臉埋在她的小腹上。
“沒事，這有什麼的。”鹿嘉嫿語氣溫和，手指輕輕撫摸著餘琰的頭髮，和小豆包軟趴趴的頭髮不同，餘琰的頭髮很硬。
“也許，等你回來的時候，咱家都有老二了。”
餘琰悶聲一笑，“那我也太輕鬆了吧？”
“不是你說可能懷了嗎？”鹿嘉嫿摸摸餘琰的耳朵，“要是你走個一年半載，孩子怎麼也得出生了。”
“又不希望你真的懷孕了。”餘琰看著鹿嘉嫿平坦的小腹，“還是沒有比較好。”
“現在可不能瞎說，咱都得有科學依據的。”鹿嘉嫿低頭笑笑，“若真有孩子，其實也挺好的，最起碼和晨晨還有個伴呢。”
“那樣你太辛苦了。”餘琰隔著衣服在鹿嘉嫿的肚子上一親，“若是真有了，你就帶著晨晨回家住吧。”
“為什麼？嫌我吃的多啊？”
“不是，我是怕我媽又幹什麼。”餘琰扒拉一下頭，“要不然你今天就回去住吧，等我回來我接你去。”
“我有數，你放心吧。”鹿嘉嫿彎腰在餘琰的額頭一親，“我還想再看看你媽準備做什麼呢？”
“也許等你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媽跟你告狀，說我這個兒媳婦有多麼多麼不好，怎麼虐待她的。”
“你不會，你是最好的。”餘琰攬著鹿嘉嫿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嘉嫿，我第一次這麼不想離開。”
“那可不行，你不出任務，怎麼往上升啊？”鹿嘉嫿捧著餘琰的臉，“我告訴你，我可是想讓你爬的比我爸還高呢，我要當最尊貴的軍區夫人！”
“小貪心鬼。”餘琰掐著鹿嘉嫿的下巴吻了上去，“讓我親一會兒，什麼我都給你。”
鹿嘉嫿閉著眼睛享受著夫妻之間這短暫的親暱時間。
外面響起了鳴笛聲，餘琰放開鹿嘉嫿，提起行李。
“我走了。”
“嗯。”鹿嘉嫿隨著下樓，看著餘琰上了軍用車，車門一關，向外駛走。
“餘琰，這是媽包的包子，你拿著，拿著啊！”方春英緊趕慢趕，還是看著車漸行漸遠，“哎呦，我的兒子啊！”
“媽，你進屋吧，別在這哭了，被看到了不好。”
方春英想反駁一句，又想到剛才看到的軍用車，趕緊灰溜溜的回了屋。
鹿嘉嫿自己往家走，覺得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明明剛才倆人還在一起呢，現在就剩下自己了。
明明剛才她還能笑著跟餘琰讓他放心，好好工作，現在她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原來分別是這麼難受嗎？
“媽媽！媽媽！”
鹿嘉嫿抬起頭，看著跑過來的小豆包，又看看在後面的鹿國華和文佩玲。
“晨晨，爸爸去工作了，你可能要有一陣子看不到爸爸了。”鹿嘉嫿蹲下身和小豆包說著。
“嗯嗯，外婆剛才跟我說了。”餘錦晨伸著小胳膊摟著媽媽的脖子，“媽媽不怕，晨晨保護你。”
鹿嘉嫿低頭聞著小豆包身上的奶香，眼睛感覺有些溼潤，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平和下來。
“嗯，晨晨真棒，走吧，我們去外公外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