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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測完時,李青青已經開啟了4399小遊戲的頁面在玩黃金礦工。
“青青你是什麼人格?”
李青青看了看電腦上的網頁:“我忘記了……我看看啊,我都是亂選的。”
“好像是ESFJ。執政官型人格。”
李青青似乎不是很認可這種測試:“這種測試就好像星座一樣,都是泛泛而談,每個人一對就能對上號。”
我和李青青的觀點不同,不過也沒有反駁她。
距離下課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我也開啟了4399小遊戲,不過我玩的是小鱷魚愛洗澡。
這個小遊戲好可愛的,小鱷魚本來在洗澡的,但是因為水管接錯了,無法通水洗澡,這就需要玩家想盡辦法連線好水管。
我玩得不亦樂乎,每個關卡的難度越來越大,想了好久的辦法,才通關。
玩著玩著就下課了。
我和李青青走出機房,隔壁班也下課了,湧出一大批人。
有人用手彈了彈我的後腦勺。
我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遲嶽。
李青青一臉我懂的樣子,識趣地先走開了:“你們聊,我先走咯。”
遲嶽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於悠悠,頭一回看到你下課跑這麼快。”
“哪有。我以為機房這邊不擁擠的,不像教室裡,人擠人。”
四周都是走動的人,我的餘光彷彿看到了夏夏站在我們旁邊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
我走到一個較為寬敞的地方,遲嶽也跟著走過來。
遲嶽問道“你待會有什麼事要忙嗎?”
余光中,看到夏夏也跟著走過來。
我想了想,搖搖頭:“沒啥事情要忙,差不多就回宿舍洗漱睡覺了。”
遲嶽緊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容:“那……和我走走怎麼樣?”
我望著遲嶽清澈而溫柔的眼眸,一絲激動和雀躍悄悄爬上心頭,蜻蜓在毫無波瀾的湖面是輕輕躍動了一下。
我轉移視線看著遠處的天空小聲地回答道:“好啊。”
走廊外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遲嶽哥哥!”
夏夏用甜甜的嗓音大聲地喊著遲嶽,語氣裡滿是歡喜。
夏夏走近遲嶽,站在遲嶽的面前瞪著無辜地大眼睛看著,笑得甜甜地看著他。
遲嶽敷衍地和夏夏打了個招呼。
遲嶽轉向我說:“走吧。”
我跟著遲嶽的腳步下了樓梯。
夏夏默默地跟在後面,沒有吱聲。
遲嶽察覺之後,轉身看著跟在身後的夏夏,眉頭一皺:“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悠悠,你們去哪裡呀?”夏夏無視遲嶽的發問。
我誠實地回答:“嗯……其實也不太清楚。”
遲嶽語氣有些不爽,在剋制著怒氣:“你管得著嗎?走哪跟哪?”
夏夏依然厚著臉皮腆著臉笑著:“我也和你們一起走!”
夏夏對於遲嶽的喜歡溢於言表,而遲嶽對夏夏的不耐煩也是極其明顯的。
這對青梅竹馬……
我和遲嶽之間的關係道不清說不明,沒有捅破窗戶紙,處於一種秘而不宣的曖昧之中。
談戀愛在我們的眼中彷彿是一種大忌,碰不得說不得。
所以我對於遲嶽來說,也不是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評價遲嶽和夏夏之間的關係,也不想去過多理會。
遲嶽沒有理會夏夏,突然拉起我的手快速下樓,試圖想拉開和夏夏的距離。
面對遲嶽的舉動,我愣住了。
任由著遲嶽牽著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冰冰涼涼的,起初是拉著我的手腕。後來順勢牽起了我的手……
我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任由著遲嶽牽著走。
“遲嶽哥哥!”夏夏快步跑下樓梯,追上了我們。
遲嶽停下腳步,卻沒有放開我的手。
遲嶽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夏夏:“怎麼了?”
夏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們,準確來說是盯著我們牽著的手。
夏夏瞪大了無辜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你們……在一起了?”
遲嶽看著我笑了笑:“沒呢,沒看到我還在追悠悠嗎?還沒追到手呢。”
……
我無語。什麼時候追我了?我怎麼沒發現……
夏夏頓時惶恐,無辜的大眼睛裡滿是懷疑。
夏夏委屈道:“遲嶽哥哥,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難道比不上她嗎?”
遲嶽語氣冷漠而清冽:“你確實比不上於悠悠。”
……
我心想,夏夏這是拿了哪個女二的臺詞……
夏夏一改平日裡甜美的形象,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看著我。
遲嶽把我拉到他高大的身後護著我,我的視線裡全是他的背影,看不到夏夏。
夏夏沉默了一會兒便頭也不回地跑下樓。
遲嶽如釋重負:“這個夏夏,從小就圍著我轉,煩得很。”
“青梅竹馬的感情不應該是很好嗎?”
“於悠悠你胡說什麼呢?誰跟誰是青梅竹馬?”
我就好像打破了醋罈子,語氣一股子酸味:“你和夏夏啊。”
遲嶽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彈了彈我的腦袋瓜子:“你的腦子在想些什麼呢?”
“我和夏夏從小一個大院長大的,大院裡有那麼多同齡人,那我總不能和誰都是青梅竹馬吧。”
遲嶽信誓旦旦道:“什麼青梅竹馬,沒有的事兒!”
我語氣陰陽怪氣道:“喔,誰知道呢。”
我繼續添油加醋道“說不定你之前還喜歡過她呢,夏夏那麼板正的一大美女。我看了都心動。”
沒辦法,我這個人天生喜歡胡思亂想,就是喜歡各種腦補……
也許遲嶽很早之前曾經對夏夏心動過……也不是沒可能唉。
遲嶽對我的想法表示無語。
實驗樓的樓道里,燈光忽明忽暗,四周寂靜得能聽到遲嶽微弱的呼吸聲。
“於悠悠,我鄭重告訴你。”
“我第一次的心動在高一的時候。我沒喜歡過夏夏。”
我不依不饒地問:“高一的時候?喜歡誰?”
遲嶽大聲地脫口而出:“你啊,笨蛋。”
我大腦一片空白,像個木頭人一樣愣在原地,大腦停滯了。
我激動連呼吸都忘記了……
遲嶽的語氣十分溫柔,緩緩地回憶著。
“高一的時候,你當時坐我旁邊,我們倆之間隔著一個走廊。”
“那時候的你,頭髮還很長,每天都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我當時每天都在睡覺,有一天課堂上突然醒來,我趴在桌上一睜眼,就看到你端正地坐著,全神貫注地聽著課……那天是傍晚吧,窗外的眼陽光灑在你的臉上,你的側臉超級好看,還發著光……當時你穿著市一中的白襯衫校服。美得不像話……”
……
“當時我的心跳不知道為何就跳得很快,砰砰砰地直跳,那種心動的感覺真的很奇妙,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麻麻的感覺。”
“我挺膚淺的……我沒想到我就這麼……對你一見鍾情了……”
“後來,我就開始打聽你,開始關注你。”
“原來你叫於悠悠,班裡公認的乖乖女,跟個小白兔似的,一看到你,我就心跳得發慌。”
“我覺得我太渾了,也沒敢主動靠近你,覺得我和你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生怕帶壞你了。”
……
我默默地聽著遲嶽的回憶,眼裡閃著淚花,視線裡滿是重影,看不清遲嶽。
“後來,就一直偷偷關注著你嘛,沒想到這麼乖的你也會私藏手機。當時看到你慌里慌張的樣子,像驚慌的小兔子,真的是可愛極了。”
“我就主動拿了你的手機,替你頂罪,反正我都是要被抓的,多一部手機,順手幫你的。”
“笑死,當時的你一直給我道謝,不挺地道謝,就差給我磕頭了都,想想就覺得可愛死了。怎麼會有這乖的女孩子。我當時心都快化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遲嶽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個傻逼班主任非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平日裡收集我一堆違紀黑料,非要開除我……後來,我爸媽就幫我辦理了轉學手續,轉到了市三中。”
“當時我確實是挺捨不得市一中的,畢竟你在那兒嘛。後來想想,算了,還是不打擾你這個乖學生好好學習了。”
“轉到市三中之後……偶爾我還是會想起你那小兔子似的模樣,萬萬沒想到,你竟然也轉來了市三中……”
遲嶽看著我我滿臉的淚花,心疼極了:“誒,你哭什麼啊?”
我的語氣帶著些許哭腔:“激動……沒想到你從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遲嶽語氣突然變得痞痞的笑著看著我:“這有什麼好激動的,對你心動,不是很正常嘛?”
遲嶽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我,我連忙後退,後背靠著牆壁。
遲嶽笑得痞痞的,細長的單眼皮含著笑,幽深而迷離的眼神取代了平日裡的溫柔。
“你……”
遲嶽戲謔地勾起嘴角,高挺的鼻尖和我的鼻尖湊得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一起一落的呼吸,壞壞地笑著:“我……怎麼了?”
我別過頭閉上眼睛,沒敢看遲嶽。
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近在咫尺,呼吸相交。
“不逗你玩啦。瞧你臉紅得。”遲嶽得意地笑著看著我一臉窘迫。
遲嶽輕輕喚了一聲:“笨蛋。”
我應答:“嗯……”
遲嶽敲敲我的腦門:“還真的是笨蛋喔,竟然承認了。”
“於悠悠。”
“嗯……”
遲嶽語氣霸道,就像一個真誠發問的愣頭青:“誠實回答,喜不喜歡我?”
“嗯……”
遲嶽語氣有些著急:“嗯什麼?快說。”
我笑得合不攏嘴:“你說呢。”
遲嶽加重了語氣:“於悠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心臟砰砰直跳,我小聲地嘟囔著:“喜歡……”
遲嶽開心得像個小朋友,一把抱住我了我,強健有力的雙手把我舉得高高得,轉了好幾圈。
“遲嶽你真幼稚。”
“於悠悠,你說什麼?”
我被抱著轉了一圈又一圈,就好像在做旋轉木馬,心也跟著盪漾著:“我說,你,幼稚。”
“你才幼稚。”
“你幼稚。”
……
時候不早了,也沒什麼時間去操場散步了。
我和遲嶽慢慢地走著,慢慢地走回宿舍。
空氣中氤氳著微妙的曖昧氣氛,每一絲都是甜膩的。我們邁出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雲朵上,飄飄的,心情盪漾。
我和遲嶽互相表明了彼此的心意,戀愛腦上頭,滿腦子都是粉紅色的泡泡。無數個夢幻的、粉色的泡泡在我們的世界裡翩然起舞。
不知道為何,我說話的語氣開始不由自主地撒起嬌來,語氣溫柔:“對啦,你今晚的MBTI測試結果是什麼?”
遲嶽說話的語氣也一改常態,語氣溫柔得好似在哄小朋友:“嗯?你是說今晚的MBTI測試嘛?”
我點點頭:“對呀。”
遲嶽的語氣十分寵溺:“我是ENFJ主人公型,小笨蛋是什麼呢?”
我忍不住語氣上揚:“我是INFP~”
遲嶽學著我的語氣:“喔~記住啦,於悠悠小朋友是INFP~”
我撒嬌悶哼一聲:“哼。”
遲嶽也模仿我:“哼!”
我們挑了一條離宿舍最遙遠的路,是一片茂密的景觀竹林,四周的花圃種著許多明媚的粉色三角梅,地上鋪滿了圓乎乎的鵝卵石。
小道兩側有二十多厘米高的防水臺,大概十厘米寬,窄窄的。
我突然玩心大起,踩了上去,防水臺很窄,只能放下一個腳掌。
我學著小朋友走路的模樣,張開雙手,一大步一大步地走著。
遲嶽則是緊跟在我的身後,生怕我摔著了。
“慢點,別摔著了。”
走著走著,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
遲嶽手疾眼快地接住了我,我半躺著在遲嶽溫暖寬大的懷裡,抬眼便是遲嶽線條流暢的下顎線,好完美的下顎線……
我喜歡的男孩子,真好看啊……
我望著遲嶽的帥氣的臉出了神。
“看什麼呢,還不肯起來是嘛?”
我突然來了勁,雙手緊緊抱住遲嶽的胸膛:“我就不起!”
我能明顯感覺到遲嶽身上緊實健壯的胸膛……或者說是胸肌吧……
遲嶽詫異地看著我,許是沒料到平日裡矜持如小白兔的我,會有如此放肆之舉。
我的臉貼在遲嶽的胸膛上,能一清二楚地聽到遲嶽砰砰砰直跳的心臟。
比我的心跳跳得還快!
遲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健壯有力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貪婪地享受著遲嶽的懷抱……
實在是無法形容那種擁抱的感覺,就好像落入了一個十分可靠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就會產生一種安全感和滿足感!
感受著彼此跳動的心,此時此刻,我們的心跳是屬於對方的。
這一刻,我們的心共同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