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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內,剛剛那場副本最後那個感染體陸曉澤實在想不明白。
要說它那防禦性極強的金屬左手是感染造成的,那那支與右手血肉融為一體的火炮呢?也是感染產生的?
好傢伙那槍械工還苦哈哈地做什麼槍啊,直接把肉塊放在重度汙染區,那不是錢生錢的事兒嗎。
曉澤甚至開始自我理解——是被汙染後的生物體內的鐵離子被大量稀釋出,同時複製,形成了那隻鐵手和火炮。
在思想變得混亂之前,他推開房門打算透透氣,結果迎面就撞上了在自己院中閒庭信步的晚晚。
“怎麼了?”曉澤擔心是秋日秘境的經歷給她帶來了陰影。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它的。”
順著晚晚手指的方向,曉澤看到是自己一回到莊園就往烤爐上扔的幾串肉串,現在已經流出油脂,冒著白煙滋滋作響了。
專屬肉類的香氣撲鼻、焦香四溢,在炭火的烤制下,肉質逐漸變得嫩滑,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欣賞一場美味的演出。
眼看烤製得差不多了,他將肉串分給早已迫不及待的晚晚,自己也拿起一串。
一口下去,肉串酥脆的外皮和柔軟的肉質混合著香濃的醬料和獨特的調料,一同在口中融化,令人心滿意足。二人的食慾便直接被這幾串肉串給勾了起來。
“去我家吃飯?”晚晚立刻邀請陸曉澤,“我那食材不多,但是我很會做飯的。”
“不用。你都上這來了,還能讓你餓著肚子回去。”他笑著把晚晚邀請進家,將果茶端上茶几後出了門。
她攪了攪手中的果茶,冰塊和玻璃杯壁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嚐了一口後依稀可以辨認出是漿果和草莓。
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那麼會享受生活。晚晚在心中嘟囔了一句。
她拿出剛從家門口書報架上取下的今日希望報,照例去找報紙中縫的每日一樂。
眼看一壺水果茶都要見了底,玻璃杯中的冰塊也化得所剩無幾了,陸曉澤才回來。
“出去旅遊了?”晚晚有些不滿地揶揄他。
陸曉澤笑了,將手中的豆腐和調料朝她揚了揚:“市政廳買了點食材,一來一回真是有夠遠的。”
他又從地下金庫的冷櫃中取出了幾塊肉和收集的一罐蜂蜜。在秋日森林的時候已經做過了簡單的處理,獸皮掛在了交易攤上,肉就自己留了下來。
剛把肉按各部分分類放置好,晚晚突然擠進了本就不大的廚房,也沒有動手,只在一旁看著曉澤勞作,後者看到她便溫和地笑笑。
“進來吸油煙啊?”
晚晚不回答,笑著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低頭觀察他手上動作。
他將其中的肋條肉洗乾淨,抹乾水分。用刀背面在骨與骨間鎅幾刀,去除肋骨內的半透明薄膜,這樣醃起來更容易入味。後裹上由醬油、蜂蜜和水配製成的調料,用錫紙裹緊後拜託晚晚放到門外的燒烤爐上。
在這期間,陸曉澤把洗淨的油菜、胡蘿蔔和草菇切成塊。莊園養殖場內還沒長大的雞已經被抓出來,處理完後同樣切塊,炒至兩面金黃。最後將蔬菜與雞肉放入鍋中,加入大量的水和奶油,接著把牛奶倒入。
湯在燉,肉在烤,兩邊的香氣混合在一起。煙霧繚繞中,晚晚對這個男人又有了全新的看法。
豆腐和裡脊上切下的一點肉末,配上蔥薑蒜,做成了一道熊掌豆腐,蜜汁烤肉與奶油濃湯也就差不多出鍋了。
陸曉澤給烤肉重新刷上一層蜂蜜後,把三樣菜端上了桌。
“你這麼會做菜啊?”
“做菜誰不會啊。”曉澤感到有些好笑,將一塊蜜汁烤肉夾進晚晚的碗中。
“肩膀上的傷怎麼樣了?”
“用了兩管氨基酸,好得差不多了都。”
晚晚毫不在意地埋頭苦吃,似乎早就忘卻了當時的疼痛。
“對了。”她突然抬起了頭,曉澤也放下筷子,等著她的下文,“你外面養了好多動物啊,也幫幫我唄。”
“養點雞和豬?”
“這個不難的,給點東西吃就好了。”她擺擺手,“我不會做那個畜牧圈和飼養圈。”
想了想,晚晚加了一句:“你幫我做這個,我請你吃蛋糕。”
“用我的食材請我吃蛋糕?你做得出來的。”
“那怎麼辦啦,我又沒有。”
她輕輕推了一下陸曉澤的左臂,後者只是笑著看她。
飯後,曉澤進廚房清洗碗碟,晚晚再次擠了進來和他聊天。
“你看到風塵姐姐和吳歌手上的對戒了嗎?101的服裝店裡竟然可以定製。”
陸曉澤洗碗的手一頓,不過晚晚正背靠著水池旁的廚房櫃,並沒有看見。
“那個要多少錢你知道嗎?一萬。”他嗤笑。
晚晚立刻轉過了身,瞪大眼睛:“一對對戒要一萬?怎麼不去搶。”
“什麼一對。”他甩了甩手上的水,“一隻。一隻一萬。”
“算了吧,那麼貴當我沒說。”晚晚嘆了口氣,將毛巾遞給他擦手。
“這週末吧。101不是會僱倖存者和他們一塊巡邏嗎,那時候去買好了。”
曉澤穿上門口的大衣:“現在趁著天還沒全黑,該去給你做畜牧圈了。”
“省著點喝!”
銀髮男人邁著長腿走進客廳,他身形健壯,薄薄的黑色T恤下能依稀看見肌肉,湊近了瞧還能發現他的臉上留著一道不明顯的疤痕。
他一把奪下了沙發最靠邊上的男人手中的酒瓶,接著點了點沙發上幾人,“強盜!一群強盜!把我家酒窖都搬空了啊,我還以為有人從動盪之城的飛機上下來抄家呢!”
壁爐中火焰跳動,被開門的風吹得晃晃悠悠,發出輕微噼啪聲。
“好啦市長大人,華桐那不是難受嗎。”屈明笑著打圓場,一邊拉著男人一同坐下。
聽罷,對面沙發打扮妖豔、燙著大波浪的女人忍不住冷哼,看起來對這幾人是很不屑一顧。屈明看了她一眼,眸中充滿了不喜,但最終沒說什麼。
“我出去抽支菸。”女人也不管銀髮男人有沒有回答便徑直走了出去。
“鬼車,幹嘛選這麼個搭檔”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屈明才不滿地開口。話音還沒落下,鬼車的掌風先到了。
他一巴掌拍在屈明頭上:“她選的我!要說幾遍啊。臭小子。”
“桃桃呢?”鬼車發現管理都在這了,唯獨少了桃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