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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一頁書後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希爾薇的病已經完全好了,而且應該是因為這幾天的休息使得她精神特別好,但她做好早餐之後我還是趴在了床邊的桌子上,使得少女只能來叫醒我。
(唉...)
我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往旁邊那個一直注視著我的身影看去。
(怎麼了...)
(...)
(...)
少女什麼都沒有說,我也只能沉默的和她對視著。
(醫生...一直都對我很溫柔呢...)
(我剛開始的時候一直一直都對醫生冷冰冰的...,真的抱歉...)
少女很是認真的說著。
我也認真的聽著,聽著這個和一個多月前有了很大改變的少女說著。
(之前的主人...很可怕,所以我一直一直只能當自己是奴隸,沒有思想,沒有心,只有什麼都不想我才能一直活下去...但是醫生不一樣。)
(小薇生病了,醫生也一直照顧著我....)
(醫生也說過...小薇能一直一直的和醫生在一起....小薇真的可以嗎...)
我看著眼前這個說著說著眼角帶淚的少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認為這應該是最好的答案了吧。
(從小薇住在這裡開始,你就不再是奴隸了,所以不用擔心,你也不需要擔心了。而且我也一直都把小薇當做家人看待的,我希望小薇也能把我當家人看待。)
少女帶著淚痕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滿臉幸福。
(醫生一直都對小薇很溫柔呢...,那小薇可以叫醫生哥哥嗎?)
(哥哥?)
少女說完試探性的說著,同時也在看我的反應。
(!!!...別...還是別了。)
一剎那,當聽到她叫我哥哥的時候,一種強烈幸福感衝擊著我的心靈,使得我也有些暈乎乎的,只能急忙叫停,生怕要是希爾薇再叫幾次我就會暈過去。
(哦...那我還是叫醫生醫生好了...)
少女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的話語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重複著這之前不知道第幾次的說過少女不再是奴隸,但是這一次我感覺少女是真的,真的完全信任我了,這令我非常開心....,唯一令我尷尬的是少女不知什麼時候用頭蹭著我的手掌,使得我不知該怎麼回應...。
我看了看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臨近正午了,就帶著希爾薇到小鎮去。
這幾天雖然沒有開診,但所幸也沒有什麼人生了什麼大病,所以也無事。而今早至今也是沒有一個人來看病,導致我實在是被這個少女看的有些無奈。摸摸臉也沒有發現什麼,只有少女不停的注視著。
我還是帶著希爾薇到之前的那家咖啡館,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的是我希望她能自己選自己喜歡的,而不是我點給她的。當我說出後,迎來的是少女有些為難的眼神,她不解的看著我。
(這次小薇自己點?)
我點了點頭,然後不再作回應。
(那...蛋糕吧...)
邊點餐的她邊偷偷看著我。
(好好,一份蛋糕一份三明治。請稍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已經見過幾次面的服務員用著奇怪的語調說著話的同時,好像非常開心的看著希爾薇,不只是之前的那種職業性笑容,但我甩了甩頭,也沒多想,估計是見我們來的多了開心吧。
吃好之後我們還是在街道上逛著,期待能找到依然還在賣花的店門。但在這臨近冬天的時節,真的不多見了。
在街道上走著,希爾薇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直緊緊抓著我的衣服了,她雙手在後,用左手抓著右手,腳步歡快的在我周圍繞著,一會這往左邊看看,一會兒往右邊瞧瞧,和以往完全不同,我則一直看著她,她興奮的表情沒變,但是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當她一會兒露出好奇,一會兒又露出驚喜的表情實在是耀眼,但這耀眼卻是使得別人離不開眼睛。
所幸我們還是找到了一家花店,希爾薇找著她所說的那種花。
(為什麼要找紅色的?顏色不一樣花的味道就不一樣嗎?)
我實在是不懂花,我只知道哪種是可以入藥,哪種是不能吃的,至於其他,之前實在沒有涉獵。
(呃...啊啊)
少女聽到這句話有些慌張,險些將手中的花散落一地。
一片紅霞飛上了她的臉龐,少女慌忙左右看了一下,用左手拿好花後忍不住用右手捋了捋耳間的頭髮。慌亂的說著。
(醫生不喜歡花嗎?)
當看到店裡的老奶奶一臉慈祥的看著她時,臉更紅了。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好奇。)
(是啊,小薇也是喜歡花,所以希望買一些不一樣的花。)
少女此時一臉的真摯,她的表情使得我不得不信。
但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不在之前就買。
但少女已經急匆匆的跑到店主奶奶那裡了,當我付錢的時候,少女反而在老奶奶的注視下臉色愈發的紅潤,紅到連原本的傷痕都幾乎看不出來了,最後在我們倆人的注視下悄悄的,雙手抓著衣角,低著頭,然後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我的身後。伸出手,又如第一次般抓著我的衣服。
又像之前出門一樣,我帶著一箱子食物回來,希爾薇則帶著一籃子的花,我們趁著太陽還沒下山的時候在旁邊的草坪上種上,希爾薇對此好像非常熟練,像之前種白色和黃色花朵一樣將紅色的花一一種好,在落日的餘暉下少女揮灑著汗水,用她那帶著傷痕的手臂擦著額頭的汗珠,滿是欣喜滿是自豪般的雙手叉腰看著眼前又一排的花朵,白 黃 紅,三條色帶被披上了一層金光,爍爍生輝。
當我們在吃著晚餐的時候少女彷彿又回到了早上,眼睛不斷的看著這邊。
(那個...醫生...)
(嗯?)
(醫生說過小薇是家人吧....那麼小薇可以任性一次嗎?)
(嗯?!說一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可以。)
我有點詫異又有點驚喜的看著她,對於她第一次的說吃任性這個詞我實在是被驚到了,滿懷期待的看著她。並在心裡暗暗發誓,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要做到!
(其實並不難...)
少女雙手糾結在一起...
是那麼難說出口嗎?我停下了手中的餐具依然看著她。
(那個我...我其實經常會做噩夢的...。)
少女雙手食指開始了互戳的遊戲。
嗯嗯,這個我知道。我看著她等待著下文。
(以前的遭遇,被前主人的虐待,睡覺的時候也常常會夢到。而且半夜被噩夢嚇醒,有時候也會發生。)
少女的聲音有些顫抖。眼角有一點淚光。
我忍不住伸出了手撫摸著她的頭。
她享受般的蹭了蹭。
(所以...那個...,就那個...)
她的臉開始紅潤起來,偷偷的抬起眼看了看我。
(所以如果能...)
在我感覺不對勁有點不好的預感的情況下少女猛地鼓起勇氣說道。
(能不能讓我和醫生一起睡覺,和醫生一起睡的話會給您添麻煩嗎?)
看著面前連耳根脖子都完全紅了的少女我有點糾結,我是不是答應的太早了...
診所不大,所以能分出來的三個房間和一間儲物室,一小間廚房和作為開診的小廳處已經是極限了,但是就是因為還要分出如此多的空間,導致每個房間不大,所以每個房間只能放一張小床。
也就是說如果我和麵前這個完全被害羞到不敢睜開眼的少女一起睡的話只能擠在一張床上...而且是緊貼著...
(如果你不嫌棄我們誰在一張床上的話...)
我雖然覺得這樣的話我就不必每晚再去安撫她的睡眠了,但畢竟眼前的是一個少女,所以還是希望她能夠因此而放棄吧。
(那個...我不會嫌棄,怎麼會嫌棄呢,和您在一起我能安心睡覺。)
少女欣喜的看著我。眼中的光芒閃到了我的眼睛。
(嗯,那就這樣吧。)
嗯,我剛剛已經拒絕過一次了,只是她不在意而已。這樣應該沒錯吧...
(真的嗎?我做怎麼任性的額事情真的不好意思啊。)
當我把希爾薇房間收拾好了之後回到原本屬於我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的少女看到我臉色一紅,說道
(麻煩您了。)
就這樣少女毫無防備的睡在了我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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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夫妻拉倒希爾薇之後跪倒在了中年人的腳下。
“對不起,伯爵,我們不知道這個傢伙是該死的異教徒,是哪些該死的傢伙。”
“這個傢伙假裝可憐欺騙了我們,她這個惡魔是想害我們墮入地獄啊。”
“請伯爵大人明察,把這個傢伙施以刑罰,讓這該死的...”
女孩能聽清那對夫婦的話,她看著眼前這個嘴角泛起的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噁心的人,原本因離開那間被黑暗籠罩的房間,逐漸亮起被奪去的光芒的眼神也再次被絕望所取代。
隨著那對夫婦的話語逐步的被傳入耳中,她的眼神也愈發的絕望,甚至是孤寂。
而那中年人看著眼前的的女孩逐漸失去色彩的眼神,再看看那被自己嚇得不斷說著詛咒女孩的話的夫婦,似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高興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整個臉五官皺成一朵菊花,卻又彷彿在品嚐著紅酒一般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他伸出了那隻肥胖的大手,緊捏著女孩的下吧。
“你是逃不掉的。你能逃出來都是我安排的。”
“那個給你開門的人,也是我安排的”
接著他將女孩推到在地退後了兩步,彷彿測試般的觀察著女孩的反應,當看到女孩眼中最後一點光芒消失,雙眼被孤寂取代,眼神變得空洞之時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笑聲也另那對夫婦忍不住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