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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主人，獲得【初級槍支精準】技能。”
杜非腦海裡又出現了系統的提示。
可杜非眉頭一皺反問系統：“可我是用手射出的子彈，怎麼會獲得「槍支」精準？我連槍都沒碰過。”
系統沉默。
半晌後系統回答：“您在射殺異獸的過程中百發百中獲得【精準】技能，但由於系統的精準只針對槍械，對於對您這種空手射子彈的案例沒有預判到。權衡之下折中讓您獲得【初級槍支精準】。”
“身為系統就應該嚴謹啊。”杜非閉上眼專心跟系統「談判」，“而且什麼叫「讓我獲得」？我才意識到，你是等我具備了這個能力，才提示我獲得這個技能，你就是通報一下而已，技能的產生與否其實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那有你沒你有什麼分別？我乾脆叫你們鄧主任把你取出來扔垃圾桶裡算了，我就告訴她，她煞費苦心開發出來的這個「超體」系統其實只是個小喇叭而已。我直接用積分去買技能不是更好？”
“別...那...主人您有什麼建議？”系統被杜非這麼一逼問竟變得戰戰兢兢，有點「僕人」的樣子了。
“你別讓我提建議，你自己想，什麼都讓我來說那還要你做什麼？那你以後也別叫什麼「超體」系統了，直接叫「草雞」系統得了。”說教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經過短暫的等待後系統再次出聲。
“經過系統評估，以後您所獲得的技能都會自動提高一檔，本次您將獲得【中級槍支精準】...您覺得怎樣？”系統最後這句唯唯諾諾的問詢差點逗笑杜非。
他尋思著跟系統剛開始磨合也不能太過分，於是同意了系統的建議。
杜非把白小玲從樹上抱下來。
白小玲看見地面上戰友的屍體身首異處，森白的骨頭裸露出來，渾身已經被啃噬得沒有一塊好肉忍不住捂著嘴乾嘔。
杜非當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鮮活的死人。
只是他讓系統控制住自己的腦神經和腸胃，讓他不吐出來。
刺鼻的血腥味和異獸們鹹溼的爛泥味混在一起，臭得難以名狀。
杜非從看起來相對乾淨些的死屍身上扯下戰術背心，將備用彈夾掛在肩上，這些屍體的腦袋都沒了而且一個個都像爛番茄一樣被剖開，幾乎分辨不出誰是誰。
撿完裝備杜非拉起白小玲繼續往前走。
“我們現在要去哪兒？”白小玲面色慘白像丟了魂一樣跟在杜非後面蹣跚而行，她幹得快要裂開的嘴唇問出一句話。
“異獸巢穴。”
“可是我們的戰友都死了，我們去那裡不是送死嗎？”
“但你不去的話，假如「黃老狗」運氣好活著回來了，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到時候你也是死路一條。”現在杜非已經不輕易認為黃江只是個好色的無用之人，他是「高階」，又是「隊長」，理應有很多好用的【技能】才對。
十年都不升上去攢下的分數，足夠他將自己武裝到什麼地步？
興許昨晚不是自己放過黃江，反而是黃江放了自己一馬也說不定。
而且他也有必須前進的理由，只有不斷遇上危險他才能獲得更多【技能】，這些【技能】都將成為他在這個未來世界立足的根本。
白小玲幾乎雙眼失神，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樣被杜非拉著走。
突然周圍傳來「簌簌」的穿越灌木的聲音，杜非聽到多個大口喘氣的動靜。
從動靜來看應該是「白隊」的隊員，異獸們的喘氣聲要更加詭異粗獷。
果然沒一會一隊人馬從他們側邊竄出來跟他們打了個照面。
“是你們。”
那隊人馬的領隊正是黃江，他們這支隊伍的十個人除了輕微負傷外竟然沒有減員，杜非仔細看著十人的胸口處明晃晃地都掛著三枚銀色菱形星星。
他看到杜非二人明顯感覺有些驚訝：“怎麼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其他人呢？”
“我們遇到了異獸的偵察兵，被衝散了。”杜非的謊話張口就來，他沒打算跟黃江他們說實話，畢竟要解釋起來更麻煩。
“那你們能活著走到這裡，也是命大。”黃江看二人除了白小玲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外基本毫髮無損。
“嗐，也是我們小隊的張隊和王隊兩位隊長無私奉獻，他們二人見我們不是「初級」就是「臨時工」，竟主動提出說要為我們擋槍吸引注意力，讓我們繼續朝「巢穴」前進完成圍剿任務。”杜非說著用手摸了摸眼角，假裝擦拭他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我們身為戰友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同伴呢，一開始我們是堅決不同意的。可他們卻以「小隊長」的身份對我們下令，讓我們服從命令。於是我們其餘八人就兩兩一組分頭衝了出去。”
黃江眼珠子朝左上角一轉，命令道：“既然如此，我命令你們二人繼續組隊直插異獸巢穴腹地，屆時我們裡應外合將這些畜牲一舉殲滅。”
黃江說完拍了拍杜非的肩膀，帶著人馬繞過他們繼續迂迴前進而去。
“怎麼...回事？”白小玲在黃江一行離開後才如夢初醒，似乎從剛才的像是人間地獄的場景中緩過神來，“剛才不是有一支小隊跟我們匯合了嗎，他們怎麼都走了？”
杜非看著黃江的隊伍隱匿進密林裡，他側耳分辨他們的動靜確實在越走越遠。
“「黃老狗」的小隊，你有興趣加入嗎？”
白小玲面色呆滯，這確實是個兩難的選擇。
“不過他們隊的十個人都是「高階」，跟著他們走應該會安全一些。”
“那我們...”
“可就算我們願意，也要他們也願意才行啊。黃隊長剛才不是下令了，讓我們直接去巢穴腹地送死，說得冠冕堂皇什麼「裡應外合」，去你媽的「裡應外合」。”杜非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嘴裡的罵罵咧咧沒停過。
“那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我們當然是服從命令，直插異獸巢穴腹地了。”
“什麼？”白小玲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才十幾只異獸就讓自己嚇得險些魂飛魄散，直插腹地？“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杜非抽空把彈夾裡的子彈全都退出來放到戰術背心口袋裡，現在整個口袋都被子彈撐得鼓鼓囊囊的，“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什麼...大膽...的想法？”白小玲不敢去猜杜非究竟在想些什麼瘋狂的事情，她感覺自己壓抑到有點呼吸困難，要用上渾身力氣才能勉強吸進去一口空氣。
“我們先去異獸巢穴把那些怪獸都宰了，把積分賺到手。”
“什麼？！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