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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白小玲聽到這個詞的瞬間雙手環抱住自己肩膀朝後面退了兩步，“你...你想怎樣？”
“嗐，你可別想歪了。”
杜非見小白妹這種反應立馬猜到她的想法否定道：“我對你這種「平平無奇」的妹子可沒興趣，真要說喜歡的話我也是喜歡鄧主任那種「山高水深」的。”
“「平平無奇」？”
白小玲鼓著嘴皺起眉頭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這小妮子長得也算可人，一賭氣模樣更顯得俏皮，所以她對杜非給她的「平平無奇」的評價很不服氣。
“雖然我確實長得不如鄧主任，可你這「平平無奇」也未免太過分了。”
杜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咧嘴一笑道：“你胸平屁股平，沒什麼新奇的，「平平無奇」，我有說錯嗎？”
“你！！”白小玲沒想到杜非嘴裡的「平平無奇」竟然是這個意思，瞬間臉蛋羞怒得通紅一片。
“那你說鄧主任的「山高水深」...”白小玲沒再繼續說下去，她瞬間理解了杜非形容詞的意思，耳根子都紅的直冒煙。
“你，直接說什麼交易！”
杜非四下望了一眼，憑藉他過人的聽力確認周圍沒人偷聽。
“行動期間，我會盡力護你周全。而你，第一，要對我的能力保密。第二，我還在「白隊」期間要成為我的眼線，為我提供情報。如果我們合作愉快，這個交易可以延續下去，但要是合作破裂，那我有可能會對你見死不救。”
白小玲思考片刻，點頭答應了杜非的要求。
二人又經過了一番短暫溝通後便分別坐到石墩上休息，等待下午行動的開始。
「嗶————————」
一聲尖銳的哨聲憑空響起。
白小玲從石墩上驚醒，拉起杜非的手就往山上跑。
“小白妹，怎麼了？”
“行動集合哨。”
“不是，你們這集合方式怎麼這麼原始啊？難道不直接同步個資訊什麼的嗎？”
杜非緊跟在白小玲身後不明所以地奔跑。
“「白隊」的集合哨一直都是這個，雖然聽說高階別的隊伍有不一樣的集合方式，但我沒見過。”
白小玲沒有回頭，邊跑邊說。
杜非注意到她手上並沒有佩戴跟鄧榆婷一樣的護腕，於是開口問她：
“對了，你手上怎麼沒戴那個可以變來變去的護腕手環呢？”
“護腕？”白小玲思索了兩秒，“哦，你說的是「革命者之戒」吧。”
“啥玩意？”
“就是鄧主任他們手上戴的那個，那是隻有「橙色」以上才能佩戴的裝備，我們「白隊」可沒資格配備。”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山腰上一個空地，空地上此時聚集了百來號人，還有些人零零散散從遠處趕來。
“同志們。”
黃江站在空地的一個凸起石墩上舉手示意讓所有人安靜，裝模作樣的派頭跟幾百年前倒是沒什麼區別，“檢驗我們的時刻又到了，我希望大家都能「百舸爭流千帆競，借海揚帆奮者先」，用實際行動給出最完美的答卷。”
黃江又叭叭了一堆什麼杜非完全聽不進去，只感覺腦袋「嗡嗡」直響。
他忍不住在心裡暗諷：“官僚主義害死人，形式主義遺千年，都他媽過了五百年也治不好啊。”
“分頭領取裝備，出發！”
直到副隊長一聲令下杜非才又重新回過神來。
人群立刻分成兩兩一組在空地旁的槍械架上取了武器裝備，朝山下進發。
白小玲取了一把衝鋒槍和幾組彈藥，然後穿上戰術馬甲，這跟杜非那個時代的沒什麼兩樣。
她左手朝空中一揮，一個金色小球「咻」一下不知從哪裡飛到她的肩膀上空。
“這是什麼？”
杜非指著小球問白小玲。
“通訊球。”
槍械架上的裝備轉眼就被「洗劫一空」，一顆彈藥毛都沒剩下。
杜非翻箱倒櫃都沒找到能派上用場的。
“哦，你。”
不遠處黃江的聲音陡然響起，他朝杜非越走越近，臉上堆出假惺惺抱歉的無辜樣。
“你瞧瞧我這腦袋，差點把你給忘了。鄧主任的通知實在是太臨時了，我們根本來不及調配裝備給你。你也知道，一線的資源向來很緊張，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你先委屈委屈，跟小白共用一套裝備。”
黃江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匕首塞給杜非。
“這樣，我忍痛把我最心愛的武器給你，你可要好好保管，別弄丟了噢。”
說罷他拍了拍杜非的肩膀點點頭走了。
杜非能聽到他遠遠地竊笑聲。
“你奶奶的。”
杜非嘴裡嘟囔著罵娘，可現在沒裝備已經板上釘釘也沒辦法，他只能靠自己去碰碰運氣。
“對了小白妹，我們能不能偷偷躲起來不參加，等行動結束了再出來？”
沒了裝備的杜非心裡一百個不樂意，現在只想著怎麼能矇混過關。
面對未知的危險，什麼「超體」系統進不進化的，他心裡慌得很。
白小玲聽到杜非的「提議」無奈搖了搖頭。
“不行，「通訊球」會記錄我們的行動，如果不參與行動就會被隊伍除名。”
透過和白小玲的溝通杜非得知，這個世界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光鮮亮麗，「尊貴」的人生活在遠離塵囂的「上界」，而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下界」。
這個分界並沒有明文規定，但卻被所有人心照不宣奉為圭臬。
「下界」通往「上界」為數不多的道路里，最開放也最有可行性的就是加入「行動隊」。
所以「除名」的威懾力有多大不言而喻。
杜非把黃江給的匕首揣進兜裡，二人無奈只能朝山下出發。
可在下山的過程中杜非心裡又生出諸多不爽來：
“既然最終都要下山，而我原本就在山下，你們好歹也是五百年後的，未來的，我們所憧憬的，科幻世界，怎麼著也得有個基本的通訊工具吧？這麼大老遠發個通知不行嗎？幹嘛非得特意上山聽領導們廢話一堆然後再下山啊，我真是活著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