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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怪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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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趁著假期這個空檔回到了家。徐鷹並沒有跟著我們,因為母親認為他會帶著別的保衛軍一起來。我並不認為這樣,因為如果保衛軍不派出保鏢、聯絡警局和鐵路公司,我們是不可能平安無恙地回到家裡的。

“斷開所有聯絡,”當我們坐在飛馳著的高速鐵路上時,母親說,“他們這幫人根本不可信,你不要被他們的那些胡言亂語迷惑了。”

我實在不明白母親的思想,她總是會因為父親的經歷而對保衛軍特別敏感,這次回家也都是因為這個。實際上我並沒有完全斷絕和保衛軍的聯絡,因為我在保衛軍訓練的期間已經保留了許多他們的聯絡方式。我從他們那裡得知,保衛軍現在正在研究上次救援行動前我收到的訊息,和救走詹軍官的那個人。保衛軍在救援行動後清理了現場,並沒有發現詹軍官的屍體,所以他極有可能被救走了。我收到的資訊的來源也有了進展,雖然發資訊的人使用的是匿名簡訊,但保衛軍卻使用了定位技術來確定了叛軍發訊息的地點,沒想到正是雷暴公司。

當然,我離開了宇宙護衛公司,也再也不回那裡訓練了,還是有許多保衛軍對此感到遺憾。最近一直在教我使用槍的張教練也告訴我在假期期間,尤其是過年的時候,一定不要隨意出門,他已經吩咐徐鷹秘密安排了許多全副武裝的保鏢在附近,如果遇到危險時可以透過手錶或者徐鷹之前給我的通訊器呼救。

舅舅的病在陳醫師的診所裡也得到了好轉,他已經做完了奈米手術,現在正在恢復。不過我們並沒有把他帶回來過年因為陳醫師說他的病情還需要繼續觀察和治療,母親對此折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同意將舅舅留在那裡。

我們回到家後,母親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家裡的門窗全部上了鎖、拉上了窗簾,而且吃飯都是點外賣,從不出門。馬上就要過年了,母親甚至出門在門框上貼個春聯都小心翼翼的。我認為張教練沒有必要反覆提醒讓我不要出門,我現在是想出都出不去。我們就這樣待在家裡,一步都不挪,我一天的生活都被各種電子裝置打發走了。

假期就這樣被隨意地打發了一半,直到過年那天才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那天,母親為了去購買年夜飯的食材,把我留在家裡,我認為母親把我留在家裡的目的只有一個——看家,彷彿家裡沒人就會被炸掉一樣。

那時正是上午,我正打算抽點時間看一看書。我剛拿出書時就注意到窗外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我也分辨不出來,是由於窗簾的原因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我走進窗前,拉開了窗簾,但我看到了不是窗外的景物,是一張展開的卷軸。這張用羊皮紙製作的卷軸貼在窗外,把整扇窗都貼滿了,太陽光透過這張卷軸,把上面畫的東西照得清清楚楚,而它們把我弄得毫無頭緒:上面畫的線條都是紅色的,它們連在一起組成了許多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圓,而這些圓經過拼湊、包圍、重疊又組成了卷軸上的這副奇怪的畫。但這幅畫上的圓並不是完全沒有規律的,它們的組成還是有些規則的,但是整張畫看起來還是像一張醉酒的畫家的作品。

我趕緊將窗戶開啟,把這張貼在窗外的卷軸拿下來。我將頭探出了窗外,沒有任何人在外面,更何況我家住在高聳的公寓樓裡。當我在拉扯這張卷軸時,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把它釘在了窗框上,我抬頭一看,是一支細長的箭矢把這張卷軸釘在了視窗。我將手夠到箭的箭身並用力將其從窗框上拔出來,我幾乎用盡了力氣才將箭和釘著的卷軸拿下來。在取回這張卷軸和箭後,我趕忙把窗給關上了。

我把卷軸和箭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並把它們排在書桌上。這些奇怪的東西到底屬於誰?我十分困惑。卷軸除了上面那些奇怪的圖案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我倒是對那支箭比較感興趣。這支箭長達大約一點五米,箭身十分細長但又十分堅韌,似乎是用某種特殊的金屬做的,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閃亮。

等等,我在救援行動遇到詹耀澤軍官時,他不也拿著一把弩嗎?會不會是他?我火速用手錶給箭和卷軸拍了張照片,並把它們發給保衛軍們,說是我今天早上發現的,懷疑可能是詹軍官做的,讓他們調查一下這根箭的來歷順便解讀一下卷軸上的影象。

我將箭和卷軸藏在了我自己房間的抽屜裡,免得被母親發現。我還趁著母親沒有歸來的期間跟徐鷹通了次話,並向他報告今天早上的狀況。

“的確有點問題,”徐鷹在電話裡說,“但不一定就是詹耀澤,首先,他有什麼重要的事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宇宙護衛公司,為什麼要越過半個中國從北京來找你?而且還是用這樣奇怪的方式。其次,詹耀澤軍官是有文化的人,我不相信他會用這些鬼畫符來代替文字,所以不一定就是詹軍官。”

“那一切都該怎樣解釋?”我問。

“最近我的保鏢們在你家附近發現了一位可疑的人,他身穿奇特的黑色披風,戴著一頂帽簷很長的禮帽以至於我們看不到他的臉,最重要的是,他背上揹著一把十字長弩。”

“弩?他會不會是詹軍官?”

“可惜的是他並不是,詹耀澤的各種特徵,包括體型特徵和動作特徵都不像。他經常在你的公寓樓前遊走,我們試圖跟蹤他,但每次一過拐角他人就消失了。監控也拍不全,他一會兒出現在這個街區,一會兒又跑到另一條街道上。宇宙護衛公司最近都在尋找詹軍官的下落,調查每個街角的監控、在城裡四處貼尋人啟事、反覆觀看你用攝影機拍到的影片,但遲遲沒有結果。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詹軍官被某個飛俠救走了,那我們的確找不到他的蹤影。”

“詹軍官不可能憑空消失,”我說,“既然他被帶走了,把他帶走的那個人肯定來自雄鷹或者別的神秘組織。”

“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會盡力根據你的描述來查詢那個帶走詹耀澤的人,最近我們也在查詢一些有關於神秘組織的訊息……”

沒等徐鷹說完,我就聽到門口的指紋解鎖被一聲“滴滴”開啟了,“徐鷹,我先掛了,你們好好調查下。”我說完就馬上把手錶關上了。

今年的年夜飯吃得格外寒酸,家裡本身人就不多,親戚也都在千里之外,再加上舅舅生病,就只剩我和母親兩個人。還好母親並沒有發現窗框上面被箭射穿的破洞,因為她根本就不敢拉開窗簾。

大年三十剛過,我就聽徐鷹說完全看不到那個神秘人的蹤影了,我自己也暗自高興終於不需要擔心那些奇怪的事情了,所有疑難都交給保衛軍去處理了。

直到一天傍晚,我正打算洗澡時,我想透過上次神秘人把箭射向的窗外看看時,我看見了外面的街道上燈紅酒綠的,十分熱鬧。一大群人在街道上游行,時不時還傳來機械鞭炮的聲響,人們紅色的服裝組成了一條火紅的江河。人群中,只有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不同於他身旁熱鬧的人群,他抱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他朝向的地方正是我的窗戶。他身穿黑色的長披風,戴著一頂擁有可以遮住他面相的帽簷的黑色禮帽。我一開始還以為他並不是看向我這裡,直到我發現他一直面朝著我的公寓樓,站在街頭的人群中像一根鋼鐵。

看到這個人把我的冷汗都逼出來了,我拉上了窗簾,然後迅速地聯絡了徐鷹。

“有照片嗎?”徐鷹問,“這樣我們可以更好地觀察他。”

“有,等下。”我說。正當我拉開窗簾去在人海中尋找那個人時,他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見了!”我說,“他剛才還站在街道上的,現在一轉眼就消失了。”

“別動,待在家裡別動。”徐鷹說,“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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