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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能力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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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姐忙著為我的頭髮做實驗時,我和助教在靠著牆的沙發上坐下了。我們坐在沙發上沉默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著保衛軍到底要給我做什麼樣的實驗。我先不考慮一些負面的結果,就當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有可能是測試我的體能,或者是智商和情商。也許是讓我做俯臥撐或者跑步來測試我的體能,或許是讓我做奧數題來測試我的智力,又或者是透過讓我決定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來看透我的性情。但這些都只是單純的猜測,他們什麼東西都可能做出來。

大約五分鐘後,就有一位工作人員叫我們去檢視實驗結果了。我們起身回到了那張大方桌旁,我發現不只是燕姐和之前就在那裡實驗的工作人員,在別的桌子上做實驗的人也放下自己的工作並圍在了那張大方桌旁,他們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我。我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麼多人的矚目,自己還是有一些不知所措。

“好了,可以了,先通知一下……”後面那段話是燕姐在助教耳邊說的,所以我聽不清楚,燕姐說完後助教便點了點頭。

這時,實驗室的自動門開了,進來的正是郭瑤,但科迪和袁振雨的身影並沒有如同我想象的一樣出現在她身後。我突然記起了助教對他們說的話:晚上五點。我看了看實驗室牆上的電子鐘,它正好顯示著五點,此時我才發覺時間過得太快了。

郭瑤也加入了桌子旁圍觀的隊伍。但在她走近時,燕姐問她:“他們來了沒有?”

“沒有,還有一會兒。”郭瑤答道。

接著燕姐就對著所有圍觀的人說:“好的,江銘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完全具備保衛軍的各項能力,現在我們只需再做一個小測試。”

我並不記得我在這裡做過其他的測試,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這其實是我的第一項測試,也就是助教一直跟我提起的測試,也是讓我看見自己能力的測試,所以我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這個測試十分重要,是讓江銘正視自己能力的一個測試。”燕姐說這段話時瞥了我一眼,“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江銘現已被我們找到,而這個測試說不定就會讓我們真正見到超能基因的真實能力!”

聽完燕姐這一番話後,我認為這個測試太有儀式感了,總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合適。

接著我就聽到了來自實驗室外走廊的腳步聲,腳步聲慢慢逼近,然後三個人便出現在了實驗室門口。其中兩個人正是袁振雨和科迪,但我不認識跟在他們後面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得體的校服: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襯衣加一件青色的風衣,看樣子像是一名研究生,穿著學校的校服。

“開始了嗎?”袁振雨說。

“應該沒有。”科迪對袁振雨說道。

“還沒,”助教補充道,“但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來得剛剛好。”

“還好。”科迪鬆了口氣。

我對雷教授的缺席感到十分困惑,因為這似乎是個很重要的測試,但他現在卻不在這裡。

“江銘,這是為你定製的藥物,”燕姐從方桌上拿了一個裝藥丸的小容器,裡面有一顆藍白相間的藥丸,“放心,這不是什麼有害的東西,對你沒有太多影響。但它會啟用你體內的基因,讓你變強。”

我猶豫地接過了藥丸和助教遞來的一杯水。我還是對這藥丸有些半信半疑,它真的可以啟用我的基因嗎?就算啟用了又能怎樣?或者會有什麼不好的效果?

我緩慢地拿起藥丸,放到我口中,接著又迅速地吞了一口水。藥丸被衝進了我的喉嚨,我十分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有感覺嗎?”袁振雨好奇地問我。

“別裝神弄鬼的,你知道是不會有任何感覺的。”助教接著說。

正如助教所說的,我的確沒有任何感覺或不適。

“我只是想讓這場景更有戲劇性一些。”袁振雨笑著說道。

“好了,別鬧了,先讓林清川來給江銘做測試!”燕姐叫道。

助教走上前來、遞給我一根針,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難道是用針扎我?我看到在一旁的人都露出詭異的表情,像是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

“好的,我們現在就開始測試。江銘,你要用這一根針來做測試。”我接過了助教的針,將它捏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中,“現在你要用僅有的這一根針來保護自己……小心!”

我完全沒有聽懂助教在說什麼,便本能地做出對“小心”一詞的反應。我迅速地回頭看了一眼,一個男人突然從實驗室的一個角落跳了出來,像是一隻貓從草叢中竄出來一樣。我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我只注意到他手上握著的黑色手槍,它的槍口正對著我。這整個過程不到半秒,下半秒一枚子彈便從手槍裡直朝著我飛了過來。

那時我彷彿已經不再是我,我的身體已經完全交給我的本能來操控了。我的本能使我竭力利用手上的任何東西擋掉子彈,但是我手上只有一根針。我緊閉上了眼睛,並試圖用我僅有的東西來阻擋子彈飛來的路線,這一切都發生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

我感覺自己渾身發毛,大腦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我的本能是如何反應的,因為那一瞬間我似乎喪失了所有感官:觸覺、聽覺、嗅覺、視覺、甚至味覺。

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使我拾回了自己的感官,我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我能感覺到我手指夾著的針仍然被我緊緊地捏在手裡,但針的另一端似乎比剛才重了許多,好像上面有什麼東西把它壓下去了。

我緩慢地睜開眼睛,此時我的感官全都回來了,意識也清晰了,但我當時認為我自己的意識還是模糊的,因為我看到了我不敢想象的景象:在我手指捏著的針上,插著一顆類似軟彈的白色小顆粒,大約只有一個花生米那麼大。

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仍然沒有停止。我的目光離開了我手上的針,看見剛才那個側臥下來使用手槍攻擊我的那個人也將槍插回了自己的口袋裡,站起來跟著人群一起為我鼓掌。

“江銘!你破了所有保衛軍的記錄!”袁振雨將雙手放在我的肩膀、十分激動地說道。

“之前沒有人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用針一次性刺中一顆子彈!江銘果真名不虛傳!”燕姐激動地說道,“這回實驗室終於有重點的研究物件了!”

“就連我以前在測試時都被一顆子彈打中了額頭,被打醒後才發覺自己早就被打中了!”助教也圍過來、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

……

圍觀者在經過一番慶祝和瘋狂的歡呼後,才漸漸地被燕姐趕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只剩下幾個保衛軍。

“呃……這就是測試?”過了好久,我才終於憋出一句話,因為我實在太敬佩自己的能力了,語言已經完全被我的驚奇封鎖住了。

“沒錯。”那個剛才開槍攻擊我的人從隔間走過來。如果我沒看錯,他就是上午在訓練場練拳的那個人。現在他換了一身便服,而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正與我對視著,我注意到他還在他下巴留了一小撮鬍子,“這是給你的基因做的測試,用來測試你的反應能力。”

“這位是張教練,他負責給你們做測試。”助教介紹道。

“好,幸會!”我向他伸出了手。

“幸會的應該是我,”張教練握住了我的手,“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的反應!”

“哦,對了好像還有一位沒介紹。”燕姐說道,“這位,”燕姐指向剛才隨科迪和袁振雨一起進來的穿校服的年輕人,“他是趙智淵,也是保衛軍的人。他雖然看起來很平和,但等他真正運用智慧去控制那些榴彈時你才知道他的厲害。”

那位年輕人在距我兩米的地方不失風度地點頭示意了一下,“我知道你是江銘,最強超能基因攜帶者,不用介紹了,你已經在剛才的測試中介紹過你自己了。”

“謝謝誇獎,我也是迷迷糊糊地才透過了測試。”我回答道。

“這次給江銘進行的測試很成功,”張教練說道,“測試證明,你是站在這裡的保衛軍中最強的一位。”

“那兩個‘耍劍’的也被打中了一下呢!”袁振雨笑道。

“‘耍劍‘?”郭瑤疑問道。

“沒錯,目前只有郭瑤和林清川在他們第一次測試中在被擊中過一次的情況下刺中過一顆軟彈,江銘在我開第一槍的時候就刺中了子彈,所以我就沒必要打第二發了,因為他已經破了所有人的記錄。”張教練補充道。

“那麼……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處理一下江銘的事。”助教說道。

“好吧,那你們先走吧,我們明天見。”燕姐向我們道別道。

與實驗室的人道別後,我和助教、袁振雨、郭瑤、科迪一同離開了實驗室。

“老兄,你剛才那招簡直太帥了,我都不會。”科迪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

“沒有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一瞬間我就插到那顆子彈了。”我說。

“不是,最主要的是你破了我們所有人的記錄!歷史上從沒有人完成過這樣的測試!”袁振雨也向我投去羨慕的目光。

“不對,”一直沒說話的郭瑤對我說,“你應該知道吧,雷教授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後來失蹤的那個。”

“知道,”我答道,“雷教授跟我講過,他也在雷教授房間的壁畫上。”

“沒錯,就是他。據說他也完成了這項測試,第一次就刺中了子彈。”

“哦……對!”助教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好像也聽說過,他才是歷史上第一個完成這項測試的人!”

“但我們現在都見不到他了,”袁振雨說,“他早就失蹤了,我連這個人都沒見過,名字都不知道。但現在我們有江銘,還管那個失蹤人口乾嘛?”

我也很想了解一下那個人,可惜雷教授沒在,我就不得知道他是誰了。

我們又到了自動旋轉扶梯那裡。“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我來安排江銘。”助教對其餘的人說道。

“好的,拜拜!”袁振雨說道。

“拜!”科迪說道。

“明天見!”郭瑤向我們道別道。

他們轉向了向下的自動扶梯,隨著扶梯的旋轉,他們漸漸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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