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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食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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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林間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陳子逸定睛一看卻是令老漢等人,他們牽著馴養的食屍猴,身後幾人抬著一隻動物的屍體,看來並未有人受傷。

令老漢離得老遠便向軍官喊:“軍爺!這一票幹好了!”

原來剛剛他們在那食屍猴幫助下,於左近找了一株雪靈芝,剛剛取了下來卻聽到身旁的樹林傳出一陣獸吼,接著便一隻老虎從樹後踱步出出。

那虎似乎對趕山人侵犯了它的地盤非常憤怒,四爪生風揚起一陣雪沙奔向離它最近那牽著食屍猴的壯漢。

趕山人畢竟見慣了猛獸,因此虎向他們狂奔而來時,他們也未驚慌失措、四下逃竄——這猛獸對人發起襲擊時,人若是正面迎戰尚且有生還的機會,而轉身逃命,後背就露給猛獸,那就十死無生了。

所以趁那虎一躍而起時,兩名手持長矛的趕山人也一左一右迎了上去。他倆舉起兩杆長矛,那虎身處半空,躲閃不及正好撞在矛頭上。一矛穿過了它的喉嚨,另一矛直刺入它胸腔中。

老虎登時便斃了命。

這夥趕山人剛出手便取了一株雪靈芝,又獵了一隻虎,難怪令老漢滿臉喜色。

他們取的那株雪靈芝看菌傘大小,可知年份尚淺只有四五年,但就就這一株也能賣個二百兩銀子。更何況虎皮、虎骨也能換個一百兩銀子。

令老漢拍了拍食屍猴的腦袋,鼓勵說:“好畜生,幹得不錯,今日便不揍你了。再帶我去尋幾株雪靈芝來,今夜餵你虎肉吃。”

那猴子吱吱地叫著,在令老漢褲腿上不停地蹭著,像是在撒嬌一般。而陳子逸卻分明看到那猴面露狡黠之色,不由心中生疑,又掃了一眼林子深處,看到一些樹梢在微微擺動,於是說:“老丈,別再去了吧?”

令老漢哈哈大笑說:“這猴子剛還引著我們繼續找呢,那一片一定還有。今日手氣如此之好,不多取幾套富貴怎麼行?”

說完,留下兩名趕山人給那老虎剝皮取骨,自己準備帶領著餘下的幾名趕山人牽著食屍猴進林子。

陳子逸攔住他,說:“老丈,我勸你不要再進林子裡。”

說這話時,他緊緊盯著那食屍猴,那猴子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怒視著陳子逸。

令老漢問:“陳公子,這是為何?”

陳子逸心說,這老頭真是財迷心竅了,就不怕這猴崽子引你進圈套?但是嘴上沒點破,他說:“令老丈,你這猴子我挺喜歡的,可否賣與我?”

令老漢一愣說:“陳公子,你買這玩意兒幹嘛?也想當趕山人?”

陳子逸說:“只是覺得這猴子古靈精怪挺討人喜歡的。”

令老漢說:“陳公子,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陳公子若是喜歡,老漢我到時再設法捉一隻幼猴給公子便是。”

陳子逸說:“我便是看上這一隻了,老丈只管開價。”

令老漢為難地說:“這可是我花了二百兩銀子買來的,這訓了半年多剛剛才使上,還挺順手的。”

陳子逸舉起五個手指頭,晃了晃。

令老漢問:“五十兩銀子?”

陳子逸說:“五十兩。”

令老漢噗嗤一笑,說:“陳公子真是說笑了,五十兩還不夠老漢的本錢呢。”

陳子逸說:“我說的是五十兩金子。”

令老漢眼珠子一鼓,不相信地問:“你說五十兩金子?!”

陳子逸點頭說:“五十兩金子,一毫都不少。”

說完從皮袋取出五錠金子,遞給了令老漢。

令老漢不敢置信地接過金子,捏了捏,遞給旁邊牽食屍猴的漢子,那漢子每個金錠子都咬一口,點點頭說:“師父,是金子。”

令老漢滿臉堆笑,說:“陳公子,等出了月溪林,我便將這猴子給公子如何?”

陳子逸說:“我現在便要。”

令老漢想了想,從漢子手裡接過鐵鏈子,遞給了陳子逸,說:“行行行,歸陳公子了。陳公子莫是童心起了,也想試試這縱猴尋靈芝的樂子?”

陳子逸說:“那倒不是,老丈幫我將這猴子的鐵鏈、鐐銬都解開吧。”

令老漢慌忙說:“解開它可就跑了啊!”

陳子逸無所謂地說:“我買來就是要放它走。”

令老漢說:“陳公子你把我搞糊塗了。”

這時在一旁看熱鬧的司徒空笑著說:“老丈就依我兄弟的吧。”

令老漢一拍大腿說:“既然賣給了陳公子,你要放便放吧。”

說完取來鑰匙,幫那食屍猴解開了鐐銬和脖子上的鐵鏈。那猴似乎也懵了,一臉不知所措地望著眾人。

陳子逸拍了拍它腦門說:“你走吧,告訴林子後面你的同族們,今日我們放你自由,你們也不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食屍猴看了陳子逸一眼,輕輕叫喚一聲,竄上了驛道旁的一棵樹上,在樹林裡蕩了幾下便不見了蹤影。隨後它消失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接一聲的食屍猴叫聲,聽聲音足足有十幾只。

令老漢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裡直說好險!若是剛才不聽陳子逸的勸說,執意要跟隨那猴進林去取雪靈芝,他和徒弟們估計現在已經被那群埋伏好的食屍猴給撕了。

司徒空這時也恍然大悟,說:“陳兄弟好犀利的眼力!”

令老漢先是喃喃自語說:“這畜生好毒的心機!”隨後向身後的大漢伸出手說:“金子拿來。”

他不僅要將金子還給陳子逸,還要將雪靈芝送於他。

陳子逸執意不受,說:“這是老丈辛苦所得,我豈可接受?再說了,我放猴子是希望它們不要為難我們這一行人了,是用老丈的心血換我們自己的平安。老丈便收下吧!”

司徒空也說:“我陳兄弟所言極是,老丈便不要推辭了。”

令老漢見陳子逸和司徒空心意已決,只能收下金子,但是雪林芝非要贈與陳子逸不可。

陳子逸也只好收下了雪林芝,說:“那小子就笑納了。但是小子也要跟老丈說,這食屍猴非常邪性,智力也不在人類之下,一不小心可能遭其反噬。老丈以後還是不要馴養食屍猴好,馴幾條狗來用便好了。”

令老漢連連點頭稱是。

一行人又休息了片刻,隨便吃了點食物果腹後,再次朝著月溪林深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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