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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我們領了證,辦了婚禮,不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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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我們領了證,辦了婚禮,不是假結婚。”

沈川翎的小情兒是時疏一這個事實宛如平地驚雷, 平靜的表象瞬間被打破,包廂裡鬧哄哄一團,在場的二世祖無一不掐著人中喊救命。

倒不是因為時疏一身份有多嚇人, 關鍵是他們今天晚上在包廂裡聊了一整晚的霍望, 不, 與其說聊,不如說是嘲諷、拉踩、幸災樂禍!

被人家先生全程聽到, 這跟在公共場合大小便有什麼區別!

一群二世祖面如死灰, 周路峰和龐小龍直接一臉死相。

一個嘴上沒把門,背地裡做的腌臢事兒變成吹噓的資本, 全部抖摟出來,順便還調戲了一手時疏一。

而另一個色膽包天, 經不起於知尋的慫恿,偷摸給時疏一的酒加了一味料。

全場只有於知尋還在狀況外, 龐小龍的巴掌沒有再次落下來, 他以為時疏一認識霍望, 對方顧及這一點。

然而下一秒, 龐小龍猛地撒開手, 轉而俯身湊近於知尋的耳畔, 近乎哀求道:“給你二十萬,不, 給你兩百萬, 藥是你下的,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兩百萬……

饒是於知尋再蠢也意識到不對勁,他反手掐著龐小龍的手臂, 指甲深深陷進肉裡, “龐小龍, 你怕什麼。時疏一他怎麼了?”

“你不知道?”龐小龍傻眼了,“你知道他叫時疏一卻不知道他是誰?”

“喝酒了?”霍望低頭湊近,親暱地在他唇角嗅了嗅。

曾經幹過的蠢事如同放電影一般,一幕幕閃回眼前。

這一變故,包廂裡亂作一團。

“你喝了?”霍望眼神瞬間沉下去,一抹厲色閃過。

正教育兒子的周善見縫插針,火速上前,一臉諂媚地笑:“霍總,我來幫您。”

隨後小腿迎來重重一腳,他動作太快,龐小龍來不及反應,瞬間被撂倒在地。

真相呼之欲出,於知尋嚥了咽口水,還在嘴硬:“還能是誰,他不是跟我一樣——”

熟悉的檀木香縈繞鼻間,時疏一小腿一軟,結結實實地栽進了霍望的懷裡。不過這會兒他可沒什麼心思想別的,回頭指著剛才坐過的位置,小聲嘟囔:“霍望,那杯酒可能有問題,剛才於知尋端給我的。”

“我去,怎麼了。”

於知尋癱坐在沙發上,渾身提不起一點勁,任憑龐小龍推他,催他,他都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他所有的不幸,好像都是從進入那間書意油畫工作室開始的。書意,疏一,他怎麼就沒聽出來呢。

手還沒碰到杯子,霍望一個箭步上前,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擰,將他的胳膊擰到身後。

“地上那是龐小龍?”

旁邊發生了什麼時疏一不得而知,剛才看霍望的訪談影片看得太過專注,錯把酒杯當水杯,拿起來喝了一大口,現在腦袋暈乎乎的,眼睛都睜不開。

於知尋腦子裡嗡的一聲,瞬間什麼也聽不見了。

“跟你一樣?”旁邊悠閒聽牆角的男人忍不住笑出聲,冷不丁插了一句話:“人家清清白白的時家二少爺,霍望正兒八經的老公!跟你一樣,我直接笑死。”

時疏一急急忙忙:“先別管,你——”

“怎麼還動手了?”

話還沒說完,一眨眼的工夫,龐小龍躡手躡腳地靠近臺桌,緊張地環顧四周,伸手欲端酒杯。

得意忘形去油畫工作室炫技慘遭打臉,當著時疏一的面讓他親哥時頌幫自己出頭。然後,半夜當面敲人家老公的門,甚至還讓自己親姐姐……

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個笑話。

“不必。”

“梁助理,立刻報警。”

眼看事情敗露,龐小龍面子也不要了,臉也不要了,就差跪在地上給霍望磕個響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霍總,霍總!我龐小龍一人做事一人當,報警我也認。但霍總,這件事跟我家沒有關係,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貴手。”

“景越建築公司?”霍望眸子微挑,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不帶一絲溫度,“謝謝提醒,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霍總!是於知尋!酒是他遞的!”

“霍總!!”

安靜的車廂內,時疏一橫躺在後座,腦袋枕著霍望的腿,昏昏欲睡。就在他幾乎快要睡著時,右手忽然被人抬起來,一股涼意落在指尖。

時疏一瞬間清醒了幾分,猛地睜開眼。

只見他的右手被霍望挪到車窗外,而車門外,一名醫生正拿著採血針,朝他手指頭紮下來。

時疏一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一把抽回手。

霍望頓了一下,以為他是不想扎針,揉了揉他腦袋,輕聲安撫:“別怕,一下就好了,要檢查你血液裡的藥物成分是否和酒裡的一致。”

“我沒喝。”時疏一強打起精神,搖搖頭:“記得告訴警察,我沒有喝那杯酒。”

龐小龍和於知尋被警察帶走了,那杯酒成為證據。

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玩習慣了,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給人下藥這種行為可不只是簡單的批評教育,就算是未遂也構成了犯罪,足夠兩人喝一壺。

周路峰也被他爸帶走了,等待他的將是霍氏的起訴,以及霍氏與西諾汽車解約,周善無從發洩的震怒。

至此,沸沸揚揚的出軌事件徹底落下帷幕。

溫熱的手掌撫過發頂,時疏一舒服地閉上眼,又聽到霍望略微沙啞的嗓音從頭頂響起:“喝都喝了,為什麼要幫他們?”

“幫?”時疏一嗤笑一聲:“我才沒有幫。”

醫生依舊站在車門外等著,霍望思索片刻,與他擺了擺手示意。隨後車窗緩緩升起,汽車啟動,掉頭駛入夜色中。

車廂內一片寂靜,微弱的光線從頭頂亮起,霍望似乎拿出了手機,正在與人發訊息。

時疏一小嘴一癟:“麻煩開快一點陳叔,我困了。”

前排司機沒敢應聲,霍望熄滅手機螢幕,手掌重新落回時疏一的發頂,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車上眯一會兒,疏一,我們要先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時疏一愣了一瞬,旋即想到那杯酒,忽地一下笑出聲:“我都說了沒……沒事。”

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時疏一呼吸一沉:“不去醫院,我要回家。真的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時疏一平躺著,霍望低頭便可以看清他泛起薄紅的臉頰。異樣的紅暈從眼尾一路蔓延至脖頸與耳後,連帶著體溫升高,鼻間溢位滾燙的熱氣。

霍望心中無半點旖旎,眉頭擰得死死,眼神冷得嚇人,皆是懊悔與後怕。

正兒八經犟起來,霍望肯定犟不過時疏一,時疏一說不去醫院,今天這醫院就去不了。

司機打轉方向盤,汽車再次掉頭駛向江嶼郡。

*

“啪嗒”一聲,客廳燈點亮。

時疏一掙扎著從霍望背上跳下來,邁著虛浮的步子,頭也不回地往臥室裡走。

霍望短暫地怔了一瞬,旋即大步上前,趕在他進門前虛虛攥住他的手腕。

照片釋出出來那天晚上,霍望原本與時疏一在一塊。

臨時接到訊息,霍望沒有時間解釋,但並未隱瞞,原原本本地將事情告訴他。

本以為時疏一多少會鬧點小情緒,霍望在他發脾氣前,提出讓他去公司陪自己一併處理這件事情。

可時疏一完全沒有鬧情緒,他甚至連一絲不滿都沒有表現出來。他笑嘻嘻地催促霍望儘快處理這件事情,不要影響到公司,也不要影響到兩家關係,唯獨對霍望個人的事漠不關心。

照片怎麼被拍的,照片中的女人是誰,女人與霍望又是什麼關係,會不會是他“女朋友”。

時疏一一句也沒有過問。

好不容易有了一絲進展的關係又退回原地,時疏一似乎又重新與他做回界限分明的好哥們,連他開口解釋的權利都一併奪走。

不生氣還是不在意,這對霍望來說很重要。

凌晨兩點了,時疏一又困又暈乎,站都有些站不穩。

這人拉著他的手,不讓走又不說話,時疏一搞不懂他想幹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時疏一打了個哈欠,順勢靠在牆上,睡眼惺忪地揚起下巴,“怎麼了嘛,有話快說,我要困死了。”

霍望低垂的眸子微微抬起,專注地看著時疏一的眼睛,低聲致歉:“疏一,這件事我很抱歉,影響到了你。”

“嗨呀。”

憋半天憋這麼一句,時疏一無奈輕笑道:“照片又不是你發的,你道什麼歉。是那些人壞,以後小心點就是了,畢竟你也算半個公眾人物。”

“為什麼不問問我?你很信任我。”霍望好似想從他眼底看出一絲破綻,身體前傾,距離越來越近。

“問什麼?”時疏一別開臉,故作輕鬆地聳聳肩:“咱倆誰跟誰啊,我還不瞭解你?難不成我還能跟著外人去質疑你?”

回答無懈可擊,可太講道理反而就不是時疏一。

霍望無奈搖搖頭,輕聲解釋道:“疏一,照片裡的女人與我素不相識,她是酒店工作人員,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照片是周路峰和於知尋偷拍,惡意造謠。還有……”

“等等等等,”時疏一抬手打斷:“我看過你家澄清宣告,知道前因後果。再說,我們假結婚而已,不用給我解釋,又不是——”

“疏一。”霍望厲聲打斷他的話,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強迫時疏一與他對視,篤定道:“我們領了證,辦了婚禮,不是假結婚。”

“好好好,真結婚,有名無實的塑膠夫夫,行了吧。以後你和你女朋友出去玩小心點,別又被人拍到了!”時疏一不想看他,索性閉上眼。

陰陽怪氣的一句話,霍望一顆懸著的心落卻到了實處。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萬分期待時疏一與他發脾氣。

纖長濃密的睫毛投下陰影,隨著眼睛顫動而輕輕晃動。

霍望拇指撫過他泛紅的眼尾,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聲音溫和,卻字句認真:“宣告是發給別人看的,但你不一樣,我必須親自與你解釋。還有,我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一直瞞著你。”

“一一,我沒有女朋友,從來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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