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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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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虞天歌成功勸服慕擇放過任澤林的代價, 是被迫跟他又在家裡膩歪了三天,這三天她基本上就沒從床上下來過,腿軟得根本走不動道。

好歹任澤林的封殺是被解除了, 他怎麼著也該影史留名——史上被封殺時間最短的藝人。

給任澤林打電話過去的時候, 任澤林都不相信,等他的作品在網上重現身影, 他這才真正意識到之前封殺他的人還真就是虞天歌包養的那條小狼狗, 他覺得現在也真是世風日下,連小狼狗都能隨隨便便封殺人了。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過來, 虞天歌肯定是對他撒謊了,被包養的人應該不是小狼狗,而是虞天歌自己。自此, 虞天歌在任澤林心目中的形象定位, 就從“那個渣了他的前女友”變成了“被神秘大佬包養的女人”。

這麼一來,任澤林就更加不敢不給虞天歌公司當代言人了,兩人約定好時間,準備正式簽約。

在跟任澤林簽約之前, 虞天歌意外拿到了華光地產祝老闆手裡的大訂單, 她人逢喜事精神爽, 拿下大訂單的當天下午就跟祝老闆一起約著去高爾夫場打球了,這次依舊帶著靳子祺一起。

前幾天沒想起來,今天打球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趁著祝老闆去上廁所的空當兒,虞天歌就問靳子祺道:“你那天在我家遇到慕擇的事,跟我媽說了沒?”

靳子祺替虞天歌拿著球杆, 搖了搖頭,說:“我怕嚇到我姨, 就告訴她,她猜對了,藏在你房間裡的男人確實就是任澤林。”

“什麼?”虞天歌臉色一變,“不是,靳子祺,你有沒有腦子?你就不能隨便編一個,非得說是任澤林?”

虞天歌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這家高爾夫球場竟然是霍宸開的,媽的晦氣。她把球杆撐在地上:“我說我怎麼每次來都覺得胃裡直犯惡心,原來是你開的地兒,難怪呢。”

霍宸不是個能容忍他人冒犯的人,應該說這世上除了虞天歌,大概也沒第二個人敢一口一個賤人地這麼冒犯他,可他對虞天歌就是生不起來氣,雖然他心裡對她的感情絕對算不上是愛情,但她卻是他這輩子唯一交往過的人,他心裡對虞天歌是有著很特別的情感的,既愧疚又熟悉,像冤家式的舊友,又像是不對付的親人。虞天歌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他心裡那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的秘密的人,一個即便恨他,卻也為他緘口不言守住秘密的老朋友。

虞天歌下意識回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張久違的、她差點兒沒認出來的臉。霍宸眼含笑意地走來她面前,聲線溫緩:“好久不見,沒想到竟能在這兒遇到你。經常來這兒打球?”

霍宸沒接她這茬,笑容不動地轉移話題道:“聽說你最近跟個藝人在談著?怎麼想起來從娛樂圈找男友?不怕被那些老婆粉在網上追著攻擊?”

虞天歌衝他翻了個白眼:“你這賤人有完沒完?再在我面前囉裡八嗦,小心我一杆子拍死你!”

靳子祺被她一瞪,覺得這後腦勺就開始隱隱作疼,說:“當時你媽問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都不曉得怎麼說,這嘴巴一張,任澤林的名字就自動從我嘴裡蹦出來了。”

“滾你麻痺!”提起這個名字,虞天歌就火大,“他收脾氣,我就得跟著他一起收啊?我他媽是他的高仿嘛?!”

他看著虞天歌,想起自己時隔多年重新聯絡她的原因,語氣多多少少變得遺憾起來:“上次給你打電話,你沒聽我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不必了。”虞天歌根本不想聽,“從你嘴裡也聽不出什麼好事。你趕緊離我遠一點,別擋著我曬太陽。”

虞天歌不屑道:“我不像你,我又沒做過虧心事,不用換號碼躲仇家。”她瞥了眼霍宸,繼續譏諷道,“不過你倒是興趣廣泛,這麼多年沒見,連狗仔都當上了。你是天天蹲酒店門口,逮著都有哪個明星過來開房?”

霍宸笑道:“你對我還有這感應呢?真讓我受寵若驚了,沒想到我在你心裡竟然如此特別。”

霍宸嘆了一口氣,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那天早上,我看見任澤林和一個女人一起從酒店出來,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給你打電話提醒一聲。本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順利聯絡上你,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一直沒換過手機號。”

虞天歌心想,難不成這賤人也看到了她和任澤林的那組照片?那組照片可真是流傳甚廣,是不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看到了?她有些無語地冷哼了聲,態度差勁地對霍宸道:“幹你屁事!有空就多去貼貼你那姓蔚的好哥們兒,別來我眼前晃盪,我他媽見了你想吐,回頭再把人草坪給吐壞了,還得找我理賠。”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發現祝老闆一直不見人影,虞天歌擔心他掉廁所裡,就讓靳子祺去男廁找找看,她自己一個人拿著球杆開始練習如何把那隻高爾夫球更漂亮地揮出去。她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地上那隻球,身後這時突然傳來一道男聲:“不是教過你揮杆的時候腿不要張得那麼開,要稍微往裡收一點,這麼多年還是記不住?”

虞天歌沒理他,自顧自把高爾夫球揮了出去,霍宸目光隨球而去,見球落地後沒進洞,他幅度清淺地搖了搖頭,對虞天歌說:“按照我說的再打一球試試?”

她說著就作勢要拿球杆揮他,霍宸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沒動:“你這脾氣是一點沒變。蔚燃都學著把脾氣收一收了,你怎麼還這麼火爆?”

霍宸聳了聳肩:“那正好是我名下的酒店,正好又讓我看到你的緋聞男友任澤林帶女孩兒來開房。再怎麼說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不忍心看你被男人騙。”

虞天歌想著這事最好不要讓慕擇知道,不然回頭他又把人任澤林給封殺了,那樣的話,連她都想替任澤林哭上一鼻子。就對靳子祺說:“算了,先兩頭瞞吧,你跟慕擇少接觸,別在他面前說漏嘴。”

霍宸語氣大方:“沒事兒,我的地方,你儘管吐。”

虞天歌皮笑肉不笑:“是啊,特別犯賤。”

靳子祺想起慕擇掐他脖子的那種狠人範兒,忍不住咕噥道:“我跟他不接觸才好。”

“滾蛋!”虞天歌懶得搭理他,“你管我被誰騙,這事跟你有關係麼?”

霍宸挑唇道:“關係不大,就當我路見不平好了。”

虞天歌不想跟他廢話:“你演水滸呢?當自己梁山好漢?梁山好漢可沒一個彎的!”

霍宸的臉色這才變得難看了一些,他聲音嚴肅了幾分:“我不是彎的。”

虞天歌笑死:“你不是彎的?那我是彎的?你不是彎的,你天天追一男的屁股後頭給他做牛做馬?還他媽親手給他做了一條船?哦,對,你是不是還為了討好蔚燃,隔三差五就往國外跑,去幫他找他那個失蹤的初戀女朋友?我就奇了怪了,你不僅彎得厲害,你還慫得厲害,人蔚燃女朋友就沒斷過,你還給他找失蹤的初戀,找回來讓他坐享齊人之福?你敢讓他知道你心裡的那些齷齪心思麼?你敢麼?”

霍宸皺了皺眉:“夠了!虞天歌,別把蔚燃扯進來。”

他不想虞天歌提蔚燃,虞天歌就偏要提蔚燃,她非要往他痛處戳,哼道:“你別說,我還真想看看蔚燃知道你愛慕他後會是個什麼表情,他眼中的好兄弟,背地裡原來一直想睡他。他還不知道你為了他苦練冰球的事吧?一個打高爾夫的,為了討好一個男人去練習打冰球,都快把自己摔成豬頭了,就為了給他當隊友,你也真是煞費苦心。唉,你怎麼就不敢讓他知道呢?他要是知道你為了他明裡暗裡地做過這麼多事,沒準兒一感動,就大發慈悲跟你睡了呢?不過你到底是上面的那個還是下面的那個啊?我看蔚燃那暴力狂的樣子,他應該不是下面的那個,你讓他上你可以,你想上他,這輩子估計是沒戲了。”

霍宸的表情漸漸怒雲密佈,就在虞天歌以為他要跟她發火時,卻又看到他的臉色一點點從怒氣森森轉化為無奈哀愁,然後她聽到他嘆了一口氣,接著用一種挺慘淡的語氣告訴她:“蔚燃結婚了,他現在的老婆是他用命追回來的,所以別再這麼說他。”

虞天歌愣了下,她跟蔚燃不熟,但也隱約聽說過他是個不婚主義,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竟然結婚了,浪子回頭?也不知道收服他的是個什麼人。不過虞天歌不關心這些,她現在急著幸災樂禍呢,笑嘻嘻衝霍宸笑道:“哦豁,原來是失戀了,徹底沒戲了,恭喜啊。世上帥哥那麼多,你可以慢慢玩了,你不是會找替身嘛,再找一個唄,做好被雷劈的準備就行。”

霍宸知道虞天歌這張嘴從來不饒人,別說他了,就是蔚燃那樣的人在虞天歌面前都討不到好。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過,我不是彎的,我只是”

虞天歌冷嗤:“你只是愛上一個人,那個人正好是個男的嘛。這麼多年了,你甩我時的話術能不能變一變?鬼聽了都不信,你就是彎的,你生生世世都是彎的。”

虞天歌寧願接受霍宸是個彎的,也不想接受自己在男性眼中的魅力,竟然還不如蔚燃一個糙老爺們兒,真是離大譜。

霍宸跟她聊不下去了,嘆道:“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虞天歌橫眉豎眼:“好走不送。”

她下了逐客令,霍宸卻依舊站在她跟前沒動,他向她展露著不合時宜的關心:“任澤林的事,你自己看清楚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別跟以前一樣沒打聽清楚就一頭栽進去,回頭又要拿把刀追著人砍。”

“栽你麻痺!”虞天歌破口大罵道,“我虞天歌就沒被男人渣過,除了你這個死gay,真晦氣!媽的,我竟然跟你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一身黴氣!”

她沒好氣地瞪向他:“你說了這麼多,到底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趕緊滾!”她四下看了看,“我刀呢?我那兩米長的大砍刀呢?我當年怎麼就沒砍死你這晦氣玩意兒。”

霍宸覺得自己要是再在她面前待下去,她就算不拿刀砍他,也得用手裡那根球杆往他身上招呼,看到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他不想當眾出醜,只好說:“你冷靜冷靜,好好想想任澤林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完就立馬轉身走了。

虞天歌怒容未散,那邊靳子祺就跟在祝老闆後頭一起回來了,祝老闆看到霍宸遠去的背影,就問虞天歌道:“剛才跟你聊天的那位是?”

虞天歌信口胡謅道:“來找我借錢的,被我罵走了。”

祝老闆愣了愣,虞天歌忙又道:“他就是個老賴,以前找我借的錢到現在都沒還呢。”

祝老闆笑道:“那是不能再借給他,現在借錢的都是大爺。”

打完球送走祝老闆後,靳子祺開車送虞天歌回公司,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跟她抱怨:“姐,你是不知道,那姓祝的便秘,你讓我去男廁找他——”

“別說了。”虞天歌感覺自己都能聞到味兒了,“你辛苦了,他就讓你站廁所那兒一直等著他?”

靳子祺撇撇嘴:“他便秘就便秘吧,還非要一邊便秘一邊隔著門板跟我聊天,什麼癖好啊。”

虞天歌哈哈笑了兩聲:“你今天可以早點下班,回去趕緊洗個澡。”

靳子祺把虞天歌送回公司後就提前下了班,虞天歌同樣也沒在公司多待,她跟慕擇約好今晚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美國大片。下午在高爾夫球場偶遇霍宸這件事,令虞天歌覺得自己沾上了一身晦氣,特意在辦公室裡面的洗手間衝了個澡,換上放在休息間裡的備用衣服,噴好香水化好妝,容光煥發地等慕擇開車來接她。

沒多久慕擇的車就停在了她公司樓下,虞天歌沒敢讓他上樓,怕公司里人多嘴雜,雖然她公司的員工不見得都認識慕擇,但那麼多人,總歸有一兩個八卦嘴碎訊息靈通的。虞天歌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來慕擇車邊,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彎腰坐進去,慕擇俯身過來幫她系安全帶,順勢就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虞天歌聞到他身上那種清冽好聞的少年氣,忍不住捧著他的臉多親了幾下,這可甜死了慕擇,他好心情地揉了揉虞天歌的頭髮,之後才將車開了出去。

虞天歌沒想到跟這小狼狗談戀愛竟然會這麼令人心潮澎湃,枉她交了那麼多男朋友,可這卻是她第一次有熱戀的感覺,她以前覺得自己在戀愛中絕對不屬於黏人的型別,可自打她生病被慕擇悉心照顧了一兩天之後,她就愈發覺得自己想黏著他了,有時候在公司處理事務也會突然想起他來,在他面前,她也越來越懶,不想動腦不想動手,就指望著他來伺候。

雖然她仍舊不準備跟他長期發展,也對慕家兒媳的身份不感興趣,但她覺得有生之年能跟慕擇這樣的人談一段春光明媚的戀愛,一定會成為一段不管過去多少年都值得從記憶深處拿出來細細回味的經歷。

到了電影院,虞天歌去取票,打發慕擇去買爆米花,等她取完票回頭,發現慕擇身邊竟然圍著三個年輕女孩兒,他正低頭跟她們交談,看起來是認識的。虞天歌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站在原地看了她們一會兒,突然覺得她們臉上那種未施粉黛的青春朝氣令她有些不是滋味,後來還是慕擇先發現不對勁,扭頭看見虞天歌站在不遠處總是不過來,這才告別那三個年輕女孩兒,拿著爆米花朝虞天歌走來了,虞天歌也不知道在生哪門子的氣,刺他道:“怎麼不跟小妹妹們多聊會兒?聊到電影散場多好。”

慕擇被她說得愣了下:“你說那三個?她們是我大學同學,一個班的。”

虞天歌聽完這心裡就更加擰巴了:“你不是跟你同學一向不熟麼?以前看你高中同學聚會,你對待高中同班同學都沒剛才那麼熱絡。剛才那三個裡有你小情人啊?我看那個戴貝雷帽的就很不錯,長得挺水靈,你們好過?”

慕擇蹙眉:“虞天歌,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虞天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道:“我在說你跟你的女同學可真有緣分,在電影院裡都能碰到。千里姻緣一線牽啊,你還不趕緊去問問她們看的是哪場,搞不好跟你還是同一場。”

慕擇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虞天歌,不知道她突然間在陰陽怪氣什麼。這時旁邊一個染著黃頭髮、穿著緊身褲豆豆鞋的瘦成杆子的男青年非常好事地插了一句:“哎呦!怎麼還不明白呢,我都聽明白了!哥們兒,你女朋友吃醋呢,趕緊抱著哄哄,親親抱抱舉高高,吻她!”

虞天歌被戳穿心事,立馬一個眼刀就瞪了過去,惱羞成怒道:“我吃你大爺的醋!你誰啊你?哪兒冒出來的啊?有你什麼事?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找打是吧?嘴這麼欠!”

黃頭髮男青年被虞天歌一通亂罵直接給罵懵了,懵了兩三秒才想起來凶神惡煞地衝她回吼道:“你這小丫頭片子拽什麼拽?分不清好話歹話?上過小學嗎?怎麼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你罵誰是狗呢?有種再罵一遍?”虞天歌指著黃頭髮男青年,走上前去就擺出一副要跟人幹架的姿態,慕擇見狀立馬把虞天歌給拉到了身後,他高高大大地擋在虞天歌面前,居高臨下地冷臉看向黃頭髮男青年:“趕緊走。”

慕擇用詞還算客氣,這令黃髮男青年心裡的氣多少消了消,又見慕擇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體格又看著挺健碩,臉上冷冷的表情一看就不好惹。黃髮男青年覺得自己要真跟他背後那個女神經病槓上,怕是討不到半點好處,就好漢不吃眼前虧地哼了聲,接著就轉身去檢票口準備檢票進場了。

虞天歌臭著一張臉,跟全世界人人都欠她二百吊錢似的,慕擇看她那個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臉:“你剛才真是在吃醋?”

“我吃醋?”虞天歌哪裡肯認,“我吃餃子都不蘸醋。”

慕擇這還是頭一次見虞天歌吃醋,以至於他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後來被剛才那位黃髮男青年一聲點撥,現在再看虞天歌這個樣兒,分明就是一副吃醋的表情,恨不得把“我不爽”三個字直接寫腦門上。他心裡挺受用,也不管是不是在公共場所,忍不住就把虞天歌拽過來親了下額頭:“我跟那些女同學只是認識,不熟,平時在學校都沒說過幾句話。跟你最熟。”

虞天歌現在根本就不想承認自己吃醋的事實,她就像是被架在那兒一樣,感覺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最後沒辦法,只好甩了甩手,說:“我管你跟誰熟,反正別礙著我看電影就行。”

說完她就捏著電影票往檢票口走去,電影都已經開場好幾分鐘了,檢票口無人排隊,虞天歌跟慕擇一點都不著急地檢完票進場,兩人誰也不擔心錯過開頭,等他們走進影廳,大螢幕上那幾個美國人都已經打起來了,虞天歌按照電影票上的座位號找過去,好巧不巧,還真被她給說中了,她赫然看到她跟慕擇的座位旁邊坐著個戴貝雷帽的年輕女孩兒,就是先前在外面跟慕擇說話的三人中的一個。

貝雷帽可能進場早,沒看到慕擇在外面親她額頭那一出,這會兒看見了慕擇,立馬就露出一副意外欣喜的表情,也不看電影了,眼睛就跟粘在慕擇身上似的,小聲地嚮慕擇打招呼道:“慕擇,好巧,你也看的這場?”

虞天歌擋在貝雷帽和慕擇中間,很不客氣地坐在了貝雷帽旁邊的座位上,慕擇挨著虞天歌坐下,禮貌性地回了貝雷帽一句:“好巧。”

虞天歌掛著一張臉,動作硬邦邦地從慕擇手裡拿過那桶爆米花,抱進懷裡拿了一顆丟進嘴裡,她餘光瞥到貝雷帽似乎看了她一眼,但好像沒敢跟她打招呼,很快貝雷帽就把頭轉向了另一邊,那裡坐著和她同行的朋友,正是和慕擇說話的那三個女同學中剩下的兩個。

虞天歌不是故意想偷聽貝雷帽跟她朋友的竊竊私語的,實在是電影開始走文戲,劇情既安靜又無聊,於是她就聽到了以下的對話:

“慕擇今天是跟個女的過來看電影的,就坐我旁邊那個,她手裡那桶爆米花剛剛就是從慕擇懷裡接過來的。哎,你別看啊,別讓人發現了。”

“哎呀,我已經看到了,她沒發現。你有沒有覺得她長得還挺漂亮?就是臉上的妝也太濃了吧,那個假睫毛,我的天。”

“你說她會不會是慕擇女朋友?”

“不知道哎。應該不是吧。看她那打扮不像是學生,有沒有可能是慕擇姐姐?”

“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哦。沒聽說過慕擇有女朋友,可能真是他姐姐。”

“慕擇姐姐真漂亮,這麼仔細一看,覺得妝也不是很濃,那個假睫毛貼得真好看,跟洋娃娃一樣。慕擇姐姐好會化妝,要是能教教我就好了。”

再之後電影又開始播到打戲,虞天歌也就聽不清她們的悄悄話了,不過她也聽夠了,橫豎不過是慕擇的一些小迷妹,她也不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了,以前她跟“彌勒佛”相親的時候就在餐廳碰到過一次,後來在警局又碰到過一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虞天歌不由扭頭看了眼慕擇,覺得他未免太招女孩子喜歡,這讓她有些不爽。

許是發現了虞天歌的注視,慕擇將目光從螢幕挪到了她身上:“怎麼了?”

虞天歌湊過去,挨著慕擇肩膀,低聲:“你那幾個女同學好像以為我是你姐。”

慕擇無聲笑了笑,嗓音低醇:“你好像很在意她們。”

虞天歌哼道:“我看起來很老麼?怎麼就是你姐姐了?不能是你妹妹啊?”

慕擇摸了下她的臉,讓她把腦袋靠在他肩上,聲線壓得很低:“行,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虞天歌小聲道:“你得跟你那些女同學澄清一下我們的關係,我才不是你姐。”

她這醋醋的小模樣令慕擇根本就無心看電影,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了,他湊過去,在她紅彤彤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我們換個地方?”

虞天歌被慕擇在影廳裡悄咪咪地親了口,嘴角不自覺就直往上翹,她現在也沒心思看這無聊的美國大片了,扭頭看了眼旁邊的貝雷帽,見她竟然正在用一種很震驚的眼神盯著她看,一張臉上又綠又紅的十分精彩,顯然是瞧見了慕擇剛才親她的那一下,虞天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有點兒洋洋得意,衝貝雷帽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之後就拉著慕擇一起離開了影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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