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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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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令虞天歌沒想到的是, 慕擇辦事情的效率遠比她想象中要高出許多,他沒有中途撂挑子搞威脅,而是很利落地幫她解決了廣州工廠的麻煩, 她不知道慕擇找了什麼人, 他的人脈關係是她無法想象的。

既然廣州的問題得到了圓滿解決,那她和霞姐籌劃的二手準備也就相應停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眼下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擺在她面前的大事有三件, 一是換掉公司的法律顧問並重擬工廠合作合同,二是儘快拿下祝老闆手上的那筆新屋配備智慧機器人合作訂單,第三件就是簽下任澤林給她公司產品當代言人。

目前她的公司正處於上升發展階段, 她很需要任澤林身上巨大的人氣和流量。

轉眼就到週四, 這會兒慕擇人還在香港,虞天歌白天跟他通了個影片,對他誠心誠意表達了一番感謝之情,並承諾等他回來後要好好犒賞慰勞他。但虞天歌的承諾總是張口就來, 可信度實在不高, 她就曾向她的好幾個前男友都承諾過要一生一世只愛他們一個, 可後來還不是照樣該踹踹該甩甩?對待慕擇,虞天歌同樣照搬了她以往的那些戀愛之道。

所以她白天在影片裡對慕擇乖乖巧巧,晚上就準備瞞著慕擇去見任澤林了。這種陽奉陰違的勾當,虞天歌以前沒少幹。可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心裡邊總覺得有點不踏實,明明自己是為了正事去找任澤林的, 又不是出去沾花惹草,可卻莫名其妙地總有一種揹著慕擇去偷情的負罪感和愧疚感。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被慕擇脅迫著威嚇著,現在竟然開始主動往自己身上套道德枷鎖了,這可實在不是她虞天歌的行事作風。她虞天歌是誰?妻妾成群(劃掉),前男友成群的情場楚留香,見一個愛一個的女版韋小寶。她怕什麼?別說她現在跟任澤林沒什麼,就是她跟任澤林舊情復燃乾柴烈火,他姓慕的也管不著。這男未婚女未嫁的,頂了天了慕擇也只能在道德上稍微譴責她幾句,她沒準兒還能回幾句嘴。

虞天歌給自己做完這些心理建設後就大大方方找任澤林去了,兩人約好在任澤林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面,她過去的時候,任澤林已經開好包間坐裡面等她了,虞天歌心想這人現在倒挺上道,以前談戀愛那會兒,因為他的藝人身份,每次約會都是她等他,總要遷就他的時間,以至於虞天歌跟他沒談多久就因為心裡憋屈而選擇了分手。

現在想想,還好任澤林沒有慕擇那樣的權勢地位,不然她當初的單方面分手可能不會分得那麼容易。所以找物件還是不能找世家子弟,不然落得今時今日這樣的處境,被迫拴在慕擇身邊逃都逃不掉,豈不更憋屈?

虞天歌走進包間,看到任澤林正坐在那兒玩手機,他今天穿了一身黑,戴著個純黑的口罩,髮梢微微遮著眉眼,看起來跟電影裡的吸血鬼似的。看到她進來,他抬起頭,停止了玩手機的動作,同時摘下口罩,說了句廢話:“你來了?”

虞天歌今天正好穿了一身白,戴著個純白色的口罩,站在任澤林面前活像一對黑白無常,她下意識覺得挺晦氣,在任澤林對面落了座:“等很久了?”

任澤林看虞天歌現在對他的態度和上一次見面判若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屈能伸,這女人彷彿絲毫不在意他怎麼看她,這副無利不起早的功利樣讓他覺得鬧心,忍不住諷刺她道:“我這剛火起來沒多久,你就等不及地急匆匆貼上來,忘了以前是怎麼對我的了?以前你可是拽得很,說什麼玩膩了我,想找個更年輕更懂事的玩玩,還讓我滾遠點兒來著,有這回事吧?”

虞天歌摘下口罩:“現在頂流都這麼閒的嗎?還有時間在這兒等我半小時,以前你半紅不紫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有時間。“

虞天歌說:“我砍人,可惜沒砍到,他跑得太快了。霍霍霍霍霍的,一溜煙就沒影了,追得我哮喘病都犯了。”

任澤林挺擰巴地接過了她的手機,他沒什麼點單的心思,就隨便點了杯飲品,之後便把手機交還給虞天歌,直言道:”我這邊沒有綜藝錄製現場的門票,本來就沒指望你會真的來現場看我錄綜藝。你問我要門票,不就是看中了我身上的流量,想籤我當代言人嘛。除了這個,我身上應該沒什麼其他利用價值了吧?”

任澤林冷嗤道:“你管那叫和平分手?”

任澤林撇撇嘴:“哦,那是我記錯時間了。”

任澤林撥了撥那一頭專為街舞綜藝搞的錫紙燙渣男發,狀似隨意地說道:“是啊,等你半小時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任澤林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看,意味深長:“你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虞天歌笑容滴水不漏:“現代人做事講究效率,自然是有事了才會來叨擾你。你們當頂流的,平時工作已經那麼忙了,我無緣無故來煩你幹什麼呢?這不是討嫌嗎?是吧?”

虞天歌恬不知恥地說道:“怎麼不算呢?你是沒見過我跟人不和平分手的樣子,都是直接拿菜刀追後邊砍的。”

虞天歌唇角的微笑八風不動:“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是你記錯了吧。我們才談多長時間啊,也就短短几個月,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發生呢,哪有玩膩了這麼一說?我跟你這不是因為性格不合適才分手的嗎,也算是和平分手了。”

任澤林愣了愣,這下更篤信虞天歌是在編瞎話誆他了,皺起眉:“虞天歌,你嘴裡還能不能有句實話?”

任澤林被她一堵,這下喉嚨就跟卡住一樣說不出話來了,虞天歌笑著拿出手機:“還沒點東西吧,用我手機點吧,今天這頓我請。”她說著就去掃桌面上的二維碼,自己點完單後又把手機遞給任澤林,“就算是作為你給我綜藝門票的報答了。”

虞天歌想了想,說:“也不算出軌吧,他喜歡上一個男人。”

“說利用就太難聽了。”虞天歌一邊下單付款一邊說,“我籤你當代言人怎麼是利用你呢?我又不是不給錢。真要說起來,我這是來給你送錢來的,也算你半個財神爺了吧?”

虞天歌看了眼手錶:“我們約的是九點半,現在正好九點半,我還早到了幾分鐘呢。”

任澤林笑了一下,語氣突然曖昧起來:“聽你這意思,這是在怪我以前陪你陪少了?”

虞天歌遮蔽掉他的訊號,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這麼有時間,不如抽空給我公司產品當個代言人,拍拍廣告,還有錢賺,皆大歡喜。”

任澤林不信她的鬼話:“是你砍人,還是人砍你?”

任澤林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但卻又忍不住繼續跟她扯道:“你為什麼砍他?他出軌了?”

虞天歌的嘴自動就嗆聲回道:“瞎話你不也聽了這麼久?”

任澤林往後靠著椅背,用上位者的眼神看著她道:“全國都知道我現在今非昔比了,想找我代言的品牌多了去了,我憑什麼要給你公司產品當代言人?你是能比其他競品出更多的錢,還是能給我什麼對我有用的回饋?畢竟你那品牌也不是什麼大品牌,給這樣的品牌代言,我自身也是要冒風險的。”

虞天歌態度還算誠懇:“這不是正在和你商量嗎?你心目中理想的代言費是多少?你出個價吧。”

任澤林挑眉道:“我現在的代言費跟以前相比,可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了,你出得起嗎?”

虞天歌不跟他繞彎子:“出不出得起,得你報完價才知道。如果是可以協商的價格,那自然好說。要是你報出的代言費遠遠高出了我心中的預估,那今天這頓純粹就算我請老朋友出來敘箇舊,代言的事就當我沒說過。”

任澤林聞言冷笑了一聲:“虞天歌,你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虞天歌扯了個挺虛偽的笑容出來:“謬讚了。這不是財力有限嘛,買不起當然就不買了,難不成還能硬搶嗎?”

任澤林臉色不太好看:“今天要是我拒絕了你,明天恐怕你連我叫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吧?”

虞天歌心想,這任澤林現在怎麼變得跟慕擇一樣喜歡說話陰陽怪氣的了?但慕擇對她陰陽怪氣的時候,她好幾次都氣得想咬死他,可現在任澤林對她陰陽怪氣,她反而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很平靜地笑道:“我又不是老年痴呆,網上到處都是你的名字,我想忘也忘不了啊。”

任澤林沒說話,沒答應要給她當代言人,但也沒拒絕,等他們點的飲品甜品上桌後,他看起來依舊沒有說話的打算,賭氣一樣悶聲不響地喝著他的飲料,虞天歌覺得他這一年多是不是經歷過什麼娛樂圈的毒打,不像以前那麼莽撞毛躁了。

虞天歌今天不是來陪他喝飲料的,率先開口道:“代言的事怎麼說?你要是做不了主,我直接去找你經紀人談?你現在經紀人還是以前那個嗎?我好像沒你經紀人電話,你看你要不要給我一下?”

任澤林把喝了一半的飲料推到一邊,他拿起口罩戴好,一邊起身一邊對她說:“陪我出去走走。”

虞天歌跟著站起來:“別啊,你一個大明星,被人拍到了怎麼辦?”

任澤林沒理她,直接就離開座位開門出去了,虞天歌忙跟上前去走在他旁邊,趕緊把口罩戴上,說:“我看這附近都挺高檔的,應該沒人會拿個手機出來亂拍吧?”

任澤林瞥了她一眼:“就算真被拍了,倒黴的人也是我,你緊張個什麼?”

兩人走出咖啡廳,來到外面的人行道上,虞天歌看到自己停在外面的車,就說:“我們上車說吧,我送你回去?”

任澤林站在那兒沒動:“你為什麼看起來比我還要擔心被拍到?”

虞天歌胡扯:“我上鏡不好看。”

任澤林轉念一想:“你該不會是交了新男友,怕被他發現你出來跟我喝咖啡吧?”說完又覺得不可能,虞天歌這種人哪裡會害怕這個,以前跟他談的時候,她哪次不是光明正大跟其他男人出去見面吃飯的?

但他剛否定完自己的猜測,就聽到虞天歌直言不諱地回答他道:“男朋友暫時還算不上,養了條小狼狗倒是真的。那狼狗兇得很,要是被他看到我跟你一起登上娛樂版頭條,不得把我挫骨揚灰啊?”

任澤林鼻子都要被她氣歪了:“虞天歌!你現在連小白臉都養上了?!”

虞天歌不知道他哪來的火氣,她跟他都快一年多沒聯絡了,他最近不還跟他新劇裡的女主角炒cp炒得熱火朝天嗎?要說任澤林對她餘情未了,那她是打死也不信的,任澤林看起來就不是深情的種。說任澤林想在她面前擺擺譜、揚眉吐氣一把,那倒是十分具有可信度。虞天歌沒理會任澤林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催促他道:“趕緊去我車上,你經紀人也不是吃素的,你不怕他找你麻煩?”

說著,虞天歌先一步上了車,任澤林氣不順地也跟著坐來了副駕駛座,虞天歌便開車要把這人送走,任澤林住的小區離這兒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虞天歌把車停在他家小區路邊,說:“代言的事,你好好考慮考慮,回去把你經紀人電話給我,我再找你經紀人談談。這事能成就成,不能成,我就趕緊找其他藝人了。”

任澤林坐著沒動,連安全帶都沒解開,看著像是根本沒有下車的打算,他也沒接虞天歌的話,說:“不介意我抽根菸吧?”

虞天歌說:“你回去抽吧,我有哮喘。”

任澤林沒聽她的,把煙和打火機從褲兜裡拿了出來,虞天歌皺了皺眉,本能地就想把他手裡的煙和打火機從車窗扔出去,但轉念又想了想,這貨是想在她面前擺譜,那就讓他嘚瑟嘚瑟吧,嘚瑟完說不定以前的仇可以一筆勾銷,代言人的事也就能成了,於是就遷就了他一回,拿出哮喘噴霧給自己噴了幾下。

任澤林吐著菸圈看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向我妥協吧?”

他也不知道抽的是什麼煙,菸圈這麼濃,隔著白霧般的菸圈,她都看不清他的臉,說:“應該吧,記不得了。”

任澤林語氣刺刺的:“你這個人,大概都不知道妥協兩個字怎麼寫。”

虞天歌沒什麼語氣地說:“我上過學。”

任澤林沒再說話,他抽完一根後還是不準備下車,竟當著虞天歌的面又抽起了下一根,虞天歌心想,她就再忍他一根,他抽完這根要是敢拿出第三根,她就直接連煙帶人地給扔出去。

任澤林抽著煙,慢慢就想明白一件事,問道:“你包養的那小白臉,多少錢一個月啊?是月結啊,還是每年一付啊?”

虞天歌挑眉:“怎麼,你也想包養一個?”

任澤林笑了一下:“就是好奇,哪家的小白臉這麼豪橫,敢把金主給挫骨揚灰了?”

虞天歌說:“你問這麼細幹什麼,我就是把他身份證號碼報給你,你也包養不起啊。”

任澤林冷哼道:“虞天歌,你又騙我。”

虞天歌把話題繞回到代言上:“我想找你當代言人,這事可是誠心誠意的,沒騙你。”

任澤林不接她話茬:“為什麼要騙我說你養了一隻小狼狗?你怕我纏著你?”

虞天歌看他手裡那根菸眼看就要燃盡,說:“你知道我學過空手道吧?”

任澤林愣了下:“什麼意思?”

虞天歌指了指他手裡的煙:“最後一根。你要敢在我面前再拿出一根,我的空手道dna就要動了。”

任澤林定定地看著她,之後掐滅了菸頭:“代言的事,我會認真考慮。過幾天會給你答覆。”

虞天歌這才露出笑容:“好,我等你答覆。”

任澤林離開後,虞天歌揮了揮車廂裡渾濁的空氣,她看時間不早了,準備直接回家洗個澡就睡。今天忙碌了一天,現在身體有些扛不住了,她打了個哈欠,之後就開車回家了。

把車停在小區的地下停車庫,虞天歌拎起包就坐電梯上樓,她輸入密碼開門進屋,剛在玄關那兒換好拖鞋,還沒來得及走到客廳呢,就聽到背後響起屋外有人輸密碼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開門聲,她回頭,看見慕擇推著行李箱正站在門外準備進來。

他穿著黑色的運動休閒裝,從香港回來後整個人更帥氣了幾分,是那種凌厲又殊豔的野冷驕矜帥,虞天歌怎麼看都看不夠,看得愣在原地一邊欣賞美色一邊問:“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香港嗎?”

慕擇也沒想到一開啟門就能看見虞天歌站在他面前,他挺意外:“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虞天歌看了眼客廳的掛鐘,已經快夜裡十二點了。等她再回頭,慕擇已經關上門朝她走過來了,他行李箱放在一邊,鞋也沒換,就走過來抱她:“想早點回來見你,就提前把事情處理了。”

他的懷抱有種少年特有的清新和朝氣,乾乾淨淨的,虞天歌忍不住悄悄嗅了好幾下,覺得好好聞。她把臉埋進他懷裡,一邊在心裡瘋狂吶喊你帥死我算了,一邊又裝模作樣地輕輕推他:“好睏啊。你先自己待會兒,我去洗個澡。”

“等等。”慕擇沒放人,一隻手勾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就捧住她的臉,“親會兒再去。”他低頭在她唇上嘬吻了兩下,接著又親親她臉頰,最後又流連回她唇上,含著她紅彤彤的唇肉輕緩地吮吻,虞天歌怕他再親下去不知道要親到什麼時候,說不定會獸性大發要她在玄關這兒就履行早上說好的對他的犒賞和慰勞,於是就照著他的唇咬了一口:“差不多行了,我要去洗澡了。”

慕擇打算最後再深深抱她一下就放人,可當他把臉埋在她頸窩想聞她身上那種迷人的淡淡香氣時,卻恍惚聞到了另一種味道,他皺起眉:“虞天歌,你身上怎麼有煙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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