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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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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虞天歌心臟突地一跳, 就像被人當場抓住小尾巴一樣地感到心虛起來,但她下一秒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心虛的,說:“剛見完客戶回來, 可能是客戶抽菸的時候不小心把煙味沾我身上了。”

慕擇狐疑地看著她:“他抽菸的時候離你這麼近?”

虞天歌打哈哈道:“沒離多近, 他煙癮大,抽了不少根, 又都在一個空間裡, 這不就沾上味兒了。”

慕擇的表情看起來像是並不完全相信她的話:“你有哮喘,能吸這麼多二手菸?”

虞天歌乾笑道:”“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客戶要抽菸,我一個乙方,還能攔著不讓抽啊?”

慕擇有些不悅, 摸著她的臉關心道:“哮喘犯了沒有?”

虞天歌搖搖頭:“沒犯。我從小強身健體, 又練花滑又練空手道的,哮喘不算嚴重。”

慕擇覺得心裡挺不是滋味,捧著她的臉又親了下她鼻尖:“哪個客戶?”

虞天歌大腦一片空白:“什麼?”

慕擇聽到虞天歌在低聲呢喃,湊近一聽才發現是在唸他的名字,他心裡瞬間就跟被甜水泡過一般,滿腔柔情地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抱著她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說完她就有點後悔了,這位祝老闆也不曉得到底抽不抽菸, 無端扔給他一口大鍋,萬一慕擇去找人麻煩,這一對質,她不就全露餡了?她可太莽撞了,直接說是靳子祺抽的煙不就行了?

虞天歌的心臟因為他的這些話而狠狠跳動了幾下,可她緊接著又告誡自己不要去輕信少年的諾言,沒當真地問道:“我可以對任何人說不嗎?那對你呢?對你我也可以說不嗎?”

虞天歌就推他:“那你趕緊換鞋吧,我去洗澡了。”

第二天虞天歌和慕擇差不多是同時醒的,醒來的時候,虞天歌發現自己的手就搭在慕擇腰上,抱著他睡得別提有多香甜,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明知山有虎還偏往虎山行,希望慕華銘知道他倆的事後,能只把她當成慕擇人生中的一段微不足道的露水情緣,可千萬別把她當成一回事。

虞天歌趕緊勸道:“你可千萬別去找他麻煩啊。人祝老闆挺和善的,就是煙癮大,也是得到我同意後才抽的煙。你要是為這事就去找他麻煩,那我多下不來臺。以後我還怎麼出去跟人談生意?”

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後悔也沒用,只見慕擇眉眼冷鬱,果然向她追問道:“哪個房地產的祝老闆?”

虞天歌臉埋在他懷裡,他身上那種清冽的少年氣息挺迷人的,她沒動,任由他拉著她的手把他抱得更緊密了,她洩氣地想,這就是個男狐狸精,不打算考慮那麼多了,虞天歌破罐破摔地重新將眼閉上。

沒打算等慕擇,虞天歌洗完澡就關燈睡覺了,她睡眠不錯,剛沾到枕頭,倦意就漸漸襲上來,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他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到她耳後、頸窩,又來到她肩頭,之後她被人往懷裡收緊了些,她被他抱得莫名安心,無知無覺中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

虞天歌洗澡的時候,慕擇把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接著就去了另一個洗手間,虞天歌洗完澡出來發現慕擇還在洗澡,她就想,學生就是學生,到底年輕,心裡還是有幾分純真在的,她還以為他會在她洗澡的時候擠進來跟她一起洗呢。

慕擇又問了遍:“今天讓你吸二手菸的,是哪個客戶?”

慕擇低頭咬她的唇:“只要別一直拒絕我。偶爾拒絕個兩三次,我還受得住。”

慕擇聽她這麼說,心裡就愈發不痛快了,他覺得虞天歌就應該是恣意妄為的,如果有人敢讓虞天歌夾著尾巴做人,那他就一定要讓那人渾身不舒坦,讓他知道誰才是該夾著尾巴的那一個。慕擇有些心疼地抱著虞天歌:“我以前是不是沒跟你說過當我女朋友的好處?”

慕擇愛不釋手地揉揉她的臉:“當我的女朋友,你可以做你自己。以後你有權選擇對誰笑,不對誰笑。不用勉強自己在某些人面前硬擠出一張笑臉,如果覺得累,那就不笑,就算你全程擺一張臭臉,也沒人敢說一句不對。你可以對任何人說不,有人在你面前抽菸,你就讓他滾出去,有人讓你不爽,你可以直接上手教訓,所有的爛攤子,都有我幫你收拾。”

她不得不樂觀地想,慕擇今年才十九歲,應該沒有誰會在乎自己兒子十九歲時跟誰好上了吧?

慕擇笑了下,開始剝另一枚雞蛋:“心疼我了?”

虞天歌在心裡嘆了口氣,想抽回自己的手起床,可她的手剛動了一下,慕擇緊接著就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把手從他腰上拿開,他下巴輕輕抵在她發心,嗓音低倦:“再睡會兒。”

虞天歌這會兒沒功夫跟他糾結她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的問題,她只想趕緊矇混過關,說:“昂。沒說過。”她想,你只說過不給你當女朋友的壞處,那就是讓她的公司原地解散。

她不明白自己在慕擇面前心虛什麼,嘴上就跟按了發條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道:“今天陪他去打高爾夫,這人嘛,一談起生意來他就想抽菸,就在我面前抽了幾根,不過我們聊得挺好, 這單生意應該能成。”

兩人相擁著又睡了一會兒才各自起床洗漱,今天早餐慕擇給做了玉米粥和雞蛋,虞天歌覺得他也挺不容易,昨天那麼晚從香港出差回來,早上還要想著法地給她做早餐。慕擇把剝好的雞蛋遞給虞天歌,虞天歌接過來咬了口,說:“以後別給我做早餐了,現在點外賣挺方便的。”

虞天歌覺得自己應該把任澤林的名字說出來, 但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變成了:“一個房地產的老闆, 姓祝, 祝老闆。”

虞天歌哼了聲:“我有病吧,心疼男人會倒黴的好嘛。”

慕擇眼含笑意地看著她:“那你別心疼,讓我繼續給你做早餐。”

虞天歌撇撇嘴:“隨你。”

慕擇的早餐不是白給她做的,人出門前還要她把舌頭貢獻出來餵給他嘗一會兒才行,虞天歌覺得這小狼崽子拿她練手似的,吻技那是與日俱增,今天她都被親暈乎了,摟著他的腰親到感覺自己哮喘快犯了才推開他,她趕緊從包裡摸出哮喘噴霧來噴了噴,慕擇笑著摸摸她頭髮:“看來以後接吻還得拿個哮喘噴霧在手裡備著。”

虞天歌平復了一下呼吸:“你趕緊出門吧,我等會兒化完妝也要去公司了。”

慕擇伸手揉了下她嘴唇:“晚上早點回來。”

——

慕擇上午在金耀開了大大小小五六個會議,下午他出去了一趟,去他小舅舅開的高爾夫球場打球,其實他對高爾夫興趣不大,主要是他小舅舅好這一口。

慕擇外公那一邊的情況比較複雜,簡單來說就是他外公讀大學的時候談戀愛弄大了女同學的肚子,這位女同學也就是慕擇外婆,二十歲就生下了他母親,他的曾用名江讓就是和他母親一起隨外婆姓。

外公所在的霍家是有名的世家大族,對婚配物件的選擇極為嚴苛,外公無法主張自己的婚姻大事,與父母抗衡了數十年卻始終無法迎娶外婆進門,後來慕擇母親長到十四五歲的年紀,慕擇外婆因病去世,外公這才在家人的安排下娶妻生子,於是便有了慕擇小舅舅霍宸。

也正是因為如此,慕擇和霍宸在年齡上差距不大,雖然按照家族輩分,慕擇得喊霍宸一聲舅舅,可霍宸也只不過比他年長八、九歲而已。這些年因為種種緣故,慕擇與整個霍氏一族關係疏淡,走得近的唯有外公和小舅舅霍宸二人。

今天霍宸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不然慕擇也不會放下金耀的事專程過來陪他打球了,他拿著球杆也沒多問,反倒是霍宸先關心起他的學業和事業。

慕擇利落地將球揮了出去,沒準備跟他細說,就籠統地說了句:“都還行。”

霍宸的視線隨著那隻被擊飛的高爾夫球而去,看到它滾落入洞後,他拍了拍手:“好球。”接著又看向慕擇說:“你比我強,聽說金耀在你手下又創佳績了。不像我,只能做個富貴閒人,霍家的家業估計要落到二叔那一支去了。”

慕擇換了支球杆,說:“小舅舅是擔心家產旁落才提不起勁跟我打球?”他瞄準目標揮出一杆,“看小舅舅這些年常常往國外跑,對霍家的生意也插手不多,還以為你對霍家繼承人的位置興趣不大。”

霍宸苦笑了一聲:“我又不是聖人,能做皇帝的話,誰會只想當個王爺?”

慕擇說:“想要就去搶,你又不是沒勝算。”

霍宸搖搖頭:“老頭子放話了,再不成家,繼承人的位置想都不要想。你外公是寧願把霍家的家業交到他弟弟手上,也不願意交到他的光棍兒子手裡。”

慕擇笑了笑:“外公自己結婚晚,現在倒是催著你早早成家。”

霍宸嘆道:“先成家再立業,你外公的老觀念了。”說完又看向慕擇,道:“不過你也別急,他現在是催我,再過幾年,催的可就是你了。”

“我?”慕擇不以為意,“我不用他催,一到能領證的年紀我就結。”

霍宸驚道:”聽你這口氣,現在有物件了?”

慕擇唇角勾出淺淺的笑意:“已經同居了。過段時間帶她出來介紹你認識。”

霍宸笑著拍了拍慕擇的肩膀,本還笑意明顯,可漸漸地也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一絲一毫地消失,慢慢被一種失落的神色所取代,他低著頭輕輕嘆了一口氣:“都有物件了,好像全世界就只有我一個找不著物件。”

慕擇看了他一眼:“還有誰有物件了?”

霍宸拿著球杆:“蔚燃。”頓了頓又補充道,“一個朋友,很好的朋友。”

慕擇揶揄他道:“朋友有了物件,你怎麼看起來就跟失戀了一樣?難不成是覺得朋友被人給搶走了?”

霍宸愣怔了一下,繼而笑道:“我失哪門子的戀啊。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前兩天他結婚,我還給包了個大紅包,祝他早生貴子。”

慕擇對霍宸的朋友知之甚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又聊起了最近的股價,沒多久霍宸接到通電話,說是有事要先走一步,慕擇便也就不打算多留,在霍宸離開後就準備回金耀了,誰知走之前卻意外在這兒遇到了錢決。

錢決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對方先看到的慕擇,主動過來跟慕擇打的招呼,那位中年男人很熱情,顯然是知道慕擇的,有意與他攀交情道:“沒想到慕總也喜歡打高爾夫。慕總經常來這兒嗎?我是這兒的常客,來這兒打高爾夫好幾年了,以後有空我們一起打一局?”

這樣的人慕擇見多了,沒回應他的高爾夫之約,淡聲道:“這家球場是我舅舅名下的產業,我也是偶爾過來。”

中年男人立馬就道:“原來是慕總舅舅的球場,我說怎麼比外面那些球場高檔那麼多,場地好,服務也好,我就喜歡來這兒。”

這時錢決在旁邊嚮慕擇介紹起中年男人來:“慕總,這位是華光地產的祝老闆。說起來這位祝老闆跟我們金耀還有點淵源,我們金耀不是投資了虞天歌的公司嗎,虞天歌最近就在跟這位祝老闆談生意。”

聽錢決提到虞天歌,慕擇就迅速把眼前這位姓祝的地產公司老闆和昨晚虞天歌說的在她面前抽了好幾根菸的“客戶”對上了號。他本就不算熱情的態度此刻就變得更加冷漠了,慕擇看著祝老闆的眼神開始顯出不善:“祝老闆最近在跟虞天歌談生意?不知道生意談得怎麼樣?”

祝老闆還以為自己是搭上了人脈,忙道:“談得很順利。虞小姐是個爽快人,高爾夫打得也很不錯,我這幾天回去仔細考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把單子籤給虞小姐,正準備這兩天聯絡她來著。”

慕擇冷冷地看著祝老闆,譏誚道:“因為虞天歌是個爽快人,所以祝老闆就在明知她有哮喘的前提下,還在她面前無所顧忌地抽菸?這樣看來,祝老闆貌似風度欠佳。”

祝老闆被他看得心臟一抖,他迷惑地摸了摸腦袋,不知道慕擇對他的敵意從何而來,他看了看錢決,又看了看慕擇,困惑地說:“虞小姐有哮喘我知道,但我尋思著,我也沒在虞小姐面前抽過煙啊?我壓根兒就不抽菸啊,老婆不讓抽,這煙都戒了三十幾年了。”

慕擇愣了下:“你不抽菸?”

祝老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敢抽的,老婆管得嚴,三十幾年沒敢抽過一根菸。”

錢決在旁邊補充道:“這一點上,我敢為祝老闆作證,我們認識不少年了,從沒見祝老闆抽過煙。”他看向慕擇,試探性地問道,“不知道慕總是從哪兒聽來這個訊息,說祝老闆在虞天歌面前抽菸的?”

慕擇想起昨晚虞天歌的話,眉頭一點點蹙起,他面色不虞地回視錢決:“錢總看起來對我的私事很關心?”

錢決心一凜,忙賠笑道:“不敢。多嘴問了一句,無心之失,慕總別跟我一般見識。”

——

虞天歌這一天過得尤其順利,公司的事進展得都很不錯,她晚上九點多加完班從公司離開時都是哼著小調的。她的好心情維持了很久,直到把車停在小區地下停車庫,她接到了一通來自她媽鄭素心的電話,這才讓那份好心情戛然而止。

鄭素心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十分激動:“天歌,你談戀愛了怎麼也不跟媽媽講?媽媽還要在網上看到訊息才知道你談戀愛的事。不過媽媽對你這次的戀愛物件非常滿意,我最近也看了那個叫什麼的電視劇,可喜歡任澤林了,你哪天把小任帶回來給媽媽瞧瞧,看看是不是真像電視里長那麼帥。”

虞天歌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什麼訊息?你在網上看到什麼訊息了?”

鄭素心說:“手機給我自動推送的。說是什麼任澤林被拍到跟神秘女友在車裡密會,我點進去,一眼就認出你了,我一看,這不是我女兒嗎。”

虞天歌忙道:“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任澤林不是那種關係,你先別問了,我現在還有事要忙,先這樣,回頭給你電話。”

結束通話後,虞天歌忙去網上搜訊息,很快就被她看到那組已經被全網瘋傳的照片,應該就是昨晚她跟任澤林見面時被偷拍的,有她跟任澤林站在咖啡廳門口的照片,還有他們坐在車裡的照片,看來早在他們見面前,就有狗仔跟在任澤林後面蹲拍。

她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任澤林現在是頂流,多的是女友粉,萬一她的身份被人扒出來,繼而影響到她公司產品的銷售額怎麼辦?她必須儘快解決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外界誤會了她和任澤林的關係。

虞天歌迅速地冷靜了一下,她很快就想到,比起她,任澤林和他的團隊肯定更著急,他們比她專業,應該有完善的公關手段。虞天歌火速跟任澤林通了個電話,表達自己會全力配合他們團隊解決這次偷拍烏龍事件。

虞天歌坐在車裡關注了一會兒網上的輿論,發現事態被任澤林團隊控制得很好,熱度正在不斷降低,而且也沒人知道她是誰,所有的照片和影片裡她戴帶著口罩。虞天歌這才鬆了一口氣,下車坐電梯回家去了。

她開門後發現家裡燈火通明,不用想也知道是慕擇早她一步到家了,虞天歌不知道慕擇有沒有看到網上那些照片,她莫名心虛起來,雖然她行得端坐得正,但此刻就是有些不敢面對慕擇,實在是因為這小王八蛋醋勁兒忒大,上輩子估計是掉醋裡淹死的。

虞天歌換好拖鞋進屋,走到客廳那兒時發現慕擇正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他就在家,但冷不丁看到他坐在客廳裡,虞天歌還是被嚇了一跳。她摸了摸心口:“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慕擇一臉冰霜地坐在那兒,沒接她的話。明明他坐著,她站著,可他看人時卻仍舊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虞天歌感覺自己被他的氣場壓得有點兒喘不上來氣,她從包裡拿出哮喘噴霧噴了噴,說出來的話有點兒臨陣脫逃的意味:“我先去洗澡,你再坐會兒。”

她說完就轉身想走,慕擇聲音從她背後低氣壓地響起:“昨天你身上的煙味是不是任澤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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