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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上
有大臣啟奏說,西邊邊境附近頻繁出現劫匪,擾的人心惶惶,
希望朝廷能派人整頓當地治安。
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讓當地的當戶,也就是當地的治安官,多增派人手也就是了。
但,西邊邊境畢竟靠著大夏,若處理不當,恐引發兩國糾紛。
“榮愛卿,你怎麼看!”蕭路雪問道。
下面的官員都表面鎮定,心裡卻都在想,以前單于都是先問龍布泰,怎麼今兒,先問榮克託了。
榮克託也不推辭,“臣以為,西邊與大夏接壤,凡事謹慎為宜,讓當地當戶增加巡視即可。”
蕭路雪點頭表示認可。
又望向眾大臣,眾大臣都一副我沒意見的樣子,當目光落在龍布泰身上時,龍布泰眉毛微挑,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龍大人,你怎麼看。”蕭路雪冷臉問道。
“臣以為,正是因為與大夏接壤,我們才不能如此軟弱,此次正好可借打擊劫匪,在邊境增設兵力!”
蕭路雪低頭沉吟,哈斯單于跟她講過,之所以跟龍布泰矛盾愈深,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哈斯單于以百姓為重,想要像大夏那樣休養生息,發展建設;
但龍布泰主張,草原民族要發展就要不停地打仗、掠地……
久而久之,矛盾日益激化。
“我覺得還是榮愛卿的想法更好,就按榮大人說的辦吧!”蕭路雪拍板了。
龍布泰拂袖退下,滿眼憤怒。
榮克託輕揚下巴,臉上隱約可見傲嬌表情。
其他大臣心裡都開始嘀咕,只幾天功夫,怎麼榮克託上升勢頭如此強勁,看來要重新站隊才行。
又到了退朝時間,
“榮愛卿,請留步!”蕭路雪喚了一句。
其他大臣都識趣地退朝離開。
有了上次的經驗,榮克託對單于的召喚並不覺得吃驚,欣然留了下來。
“愛卿,坐吧,坐吧,沒事兒,就是想找愛卿說會兒話。”
蕭路雪一臉熱情。
“臣願為單于分憂!”榮克託一副要為單于肝腦塗地的表情。
“愛卿,你說這天天上朝那麼累,圖什麼呢?”
榮克託:難道單于要跟我來一場心靈交匯的深度溝通?!
“臣以為,只要想著是為民謀福就不累了!”
蕭路雪:你這境界還真是高!
“很好,很好,榮愛卿,我有點累了,腦子轉不過來,你幫我算一筆賬!”
“單于請講!”
蕭路雪冷然道:“如果一頃地一個月的租金是十兩銀子,那兩百五十六頃,一個月的租金是多少?”
兩百五十六頃正是榮克託每月租出去的土地數量,榮克託一聽,條件反射般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語無倫次道:“兩、兩、兩,……恕臣愚笨……”
蕭路雪冷笑道:“我只是讓榮愛卿算了數目,榮愛卿怎麼就嚇成這樣!”
“臣罪該萬死,請單于恕罪啊!”榮克託跪地求情。
蕭路雪笑道:“其實朝中大臣在外面放租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賺點小錢嘛,沒什麼大不了!”
榮克託:這是反話正說?!
“九十匹馬車車隊,一個月也得收入三十兩銀子;五家客棧,一個月收入四十兩;瓷器店、鞍氈鋪,……,這些都是小錢,要說掙錢,還得是買官賣官啊,這一下子就是上百兩進賬!”
當聽到這些時,榮克託終於明白了單于為什麼那麼器重自己,原來自己的那些小辮子早就攥在單于手上了。
榮克託跪在地上不停地發抖,兩腿間竟流出了氣味難聞的液體。
榮克託:吾命休矣!
蕭路雪一臉嫌棄,厲聲道:“想不想戴罪立功?!”
那哪裡還有不想的呢,榮克託現在巴不得能跪在地上給單于舔鞋。
蕭路雪故意捂著鼻子,交代了幾句,然後拎著榮克託的脖領子,聲色俱厲道:“如果你不照我說的辦,誅九族!”
榮克託一聽到“誅九族”三個字竟嚇得昏了過去。
蕭路雪松開榮克託的衣領,感覺自己的手都被玷汙了。
“韓琢,擦手!”
韓琢連忙過來幫蕭路雪淨手,又看看攤倒在地上的榮克託,和榮克託身下流出的汙穢液體,不禁撇嘴。
同時,心裡想,話本的風格也可以拓寬一下,正好這素材可以開本權謀的,同名同姓的貪官都是現成的。
出了勤政殿,蕭路雪身心舒爽。
“單于,去哪裡?”韓琢問道。
“哎呀,差點忘了,去三花衚衕!”
韓琢:啊?單于居然要去那種地方。
蕭路雪換了一身便裝,帶著韓琢出了宮。
一路上,蕭路雪一直將腦袋伸出窗外,跟坐在汽車裡,扒著車窗向外望的小狗一般,看什麼都新鮮。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三花衚衕的尋芳院門口,
“走吧,進去吧!”蕭路雪叫韓琢。
韓琢站在原地,搖了搖頭。
“喂,你這個韓琢,男人一聽說到這種地方來,都興奮得不行,你可倒好!”
“您,您,您進去吧,我在這給您站崗!”韓琢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蕭路雪拿他沒辦法,嘆了口氣道,“你不進去就站遠點,省得壞了人家生意!”
韓琢一點點挪著步子,
“遠點!”
韓琢又往遠處挪動了幾步。
“再遠點!”韓琢不情願地又挪了幾步。
最後,差不多快到衚衕口了,蕭路雪才轉身進去。
蕭路雪:你不跟我進來,行,衚衕口有條大狗,你倆就那兒作伴吧!
一進尋芳院,一個人就過來拽著蕭路雪的袖子往樓上去。
“你怎麼才來,等你半天了!”
“喂,你怎麼這副打扮!”
拽蕭路雪的人正是哈斯單于,原來二人約好了下午在尋芳院見面。
只見哈斯單于身穿深色男子長袍,束髮,戴峭頭,一副女扮男裝的打扮。
蕭路雪看了直搖頭。
“這種地方我自己來就行了,你不用陪我的!”
“誰陪你?!”哈斯單于翻了一個白眼。
“你不是來陪我,那穿成男人幹什麼?”蕭路雪問道。
“那你以為來這種地方是幹什麼呢?”哈斯單于反問道。
“狎妓嘍!”蕭路雪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