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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雅郡問：“我哪裡可憐了？”
“你婚姻總是被當成籌碼……上次是你那個爹拿去聯姻，這次是你自己拿來換東西，沒什麼區別……”
玉衡輕輕了說了一句話。
“有區別。”
區別在於，封止稀完全是為了家族聯姻。
但，他是真心喜歡杜雅郡。
舒茜堯抹了一把眼淚。
“我可憐的七七啊，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身不由己？”
杜雅郡笑著哄她：“我不可憐，我很開心，真的。”
舒茜堯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麼，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走是走不成了。
“酒量這麼差，還非得喝。”杜雅郡只好扶著她去洗了個澡，然後把她丟到主臥的床上去了。
折騰完回到客廳，玉衡已經把桌子都收拾乾淨了。
杜雅郡說：“玉衡，今晚我和堯堯得打擾你一個晚上了。”
“哪裡的話。”玉衡看見杜雅郡的臉上有幾抹潮紅，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嗯。”
杜雅郡進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後，隱隱約約的水聲傳來。
大概是酒勁上來了，玉衡感覺耳朵有些發燙。
他從客廳牆上的小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百無聊賴地翻著。
杜雅郡洗完澡，下意識地去拿睡袍。
卻發現浴室外間以前掛睡袍的地方空空如也。
啊，她忘了，平常放在這裡的那一件已經借給舒茜堯穿了。
杜雅郡試探地喊了一聲：“堯堯？”
如她所料，沒有回應。
總不能光著身子跑出去吧！
“堯堯？舒茜堯？”
回應她的是沉默。
然後是玉衡的聲音：“她應該是睡著了。你找她有事嗎？”
“呃，你能幫我拿一下睡袍嗎？”
玉衡合上只看了半頁的書，站起身。
“放在哪兒？”
“衣帽間，具體位置應該是進門左手邊第二個櫃子裡。”
“好，你稍等。”
玉衡走進去才明白，為什麼杜雅郡的房子面積二百多平方，卻只有兩間臥室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家，他還以為自己誤入了服裝店。
不對，不止衣服，還有一整櫃的包包、一整櫃的鞋子和一個展示窗的珠寶配飾。
簡直是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玉衡開啟第二格，想拿一件睡袍，手伸進去的那一刻卻愣住了。
起碼有十件。
他真的選不出來。
只好退出去問：“你要哪一件？”
“隨便哪一件吧，你快點！”
玉衡按照自己的審美，挑了一件看起來比較舒適的真絲睡袍。
白色的真絲睡袍有兩件，一件吊帶，一件長袖。
玉衡拿了長袖的。
杜雅郡把門開啟一條縫，伸手。
白皙修長的手指被水浸潤太久，指腹有些細小的褶皺，透出淡淡的粉色。
玉衡移開目光，把衣服遞給她。
杜雅郡的手還伸著。
“沒啦？”
玉衡問：“還要什麼嗎？”
杜雅郡無語，“砰”地關上門。
玉衡困惑地撓頭。
過了幾秒，他忽然意識到，也許，杜雅郡需要的是……內衣。
耳朵瞬間漲紅。
她沒說，他實在不好意思問，只能尷尬地站在浴室門口。
杜雅郡無奈地將睡袍披在身上，攏緊前襟。
然後探出頭：“你閉上眼睛。”
玉衡狠狠閉上眼，背過身去。
杜雅郡一溜煙跑進了衣帽間，穿好衣服後，又快步跑回了房間。
“砰”一聲關上門。
第二天清早，玉衡看見身穿睡袍的杜雅郡出來倒水喝。
她穿著那件白色的真絲睡袍。
裡面是吊帶。
外面是開衫，也就是玉衡昨天晚上拿的那一件。
不，準確地說，只是半件。
“這，這件衣服是這麼穿的？”
杜雅郡翻了個白眼，回房去了。
她一巴掌拍醒了呼呼大睡的舒茜堯：“大明星，你打算什麼時候起床？”
舒茜堯翻過身，用被子矇住頭。
“我今天沒工作，你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那我上班去了。”
“嗯……”舒茜堯忽然坐起身，“那家裡不就只剩我和你那個小丈夫了嗎？”
是這樣的。
但“小丈夫”這個稱呼讓杜雅郡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不行不行，閨蜜老公碰不得，我收拾一下跟你一塊出門。”舒茜堯火速洗漱好，換好衣服，蹭杜雅郡的車走了。
“對了，下週六晚上的慈善晚會，你來不來？”
舒茜堯戴上墨鏡：“我當然要去，我可是清嘉珠寶的代言人。”
“我最近選了幾套比較適合你的珠寶，到公司後，我會讓助理把效果圖發給你看一下。”
“行。”
“你選出三套左右，然後抽空來試戴一下。”
“啊？不用這麼麻煩嘛，你的眼光我信得過。”
杜雅郡堅持：“不行，要看珠寶實際的質感，還得和衣服搭配，你別犯懶，得來一趟。”
“好嘛，聽你的。”
杜雅郡先開車把舒茜堯送回家，然後去了公司。
龐觀將一份名單放到她的辦公桌上。
“這是慈善晚會出席藝人的名單，大部分我已經聯絡並確認，還有四位需要您問一下。”
杜雅郡掃了一眼，看見舒茜堯的名字，就提筆打了個勾。
抬頭一看，龐觀還站著。
“你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