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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語出了宗門後就回到紫荊宗門,看到前山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魔氣汙染過的植物,她心猛地沉了沉。
天邇看見她,飛快趕過來,“主上,快去尚寧殿。”
見謝聞語遲遲未動,他不由分說地拉著謝聞語的手,來到尚寧殿。
尚寧殿的裝修輝煌,擺放在殿內的金銀珠寶都是用天邇的私庫補充的。
其中,一個未成雛形金色透明的魔杖懸在尚寧殿的正中間。
天邇憂愁道,“主上,我快壓抑不住它的本性了。”
謝聞語看著那魔杖,輕聲道,“無事。”
說著,她以手結印,食指和中指放在右手肩膀上,沿著手臂緩緩落到右手的手掌。
沒多久,右手出現晶瑩紫色跳動的光線,謝聞語將光線移到魔杖上。
魔杖被透明的紫色玻璃籠罩著。
做完一切後,謝聞語喉嚨湧出鐵鏽味,她脫離天邇的視線,去到竹林,手扶著青色的竹子,嘴裡不斷咳出血。
天邇趕到時,謝聞語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沒有絲毫異樣。
天邇吐槽道,“這魔杖還真是害人,下次見到聞輕然,我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魔杖原是聖女之物,後來聞輕然擔任聖女之位時,為了討好魔尊,將聖杖送給魔尊,久而久之,聖杖被汙染成魔杖。
許久,天邇未聽到謝聞語的回應,才發現她已經走遠,“主上,你怎麼不等等我啊!”
謝聞語回到自己的寢殿後,還沒沾到床便昏倒了。
昏倒前,她心裡還在默默贊同天邇剛剛說的話——魔杖果真是害人。
……
謝聞語醒來時已經是十天後,體內丹田充盈了不少,修為也從元嬰後期直接突破到了化神期。
頓了頓,她看見角落翹著二郎腿的少年,眼皮跳了跳。
在反抗與妥協之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妥協。
謝聞語走過去,問,“你怎麼來了?”
祁溫言吃著雪彌果,聞言慢慢地抬頭看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衣裳上的血,隔了幾米,還是能聞得到血腥味。
謝聞語隨口編造謊言,“我下山歷練,遇到惡狼,恰好逃命來到紫荊宗門。”
祁溫言敷衍,“我也是。”
謝聞語默。
祁溫言道:“你身份不少啊,不僅是天靈宗的弟子,還是紫荊宗的弟子,還是成衣鋪的繡娘。”他緩緩看向她,漫不經心地笑道,“我是該叫你師妹,還是師姐?或者是繡娘?”
他面容如常,可狹長的鳳眼中,勾勒著毀天滅地的妖治。
謝聞語看著他的瞳孔紅得似火,辯解,“我曾經做過天靈宗的機密任務,是來這裡當三年臥底,一來二去,我就成了紫荊宗的弟子。”
祁溫言點頭,諷刺道,“那要不你也成為我的屬下,體驗一下四重身份?”
謝聞語拒絕,“我不。”
“呵,你上次還說很羨慕那些成為我屬下的人,怎麼?現在給你機會當我屬下,你不願意?難道之前那些話是騙我?”
謝聞語眼睛也不眨,騙道,“我能力不足,還不配成為你的屬下,如果等我飛昇之後再做你屬下,那樣才配得上你。”
祁溫言被她掐媚的話安慰到了,他大方道,“不必,我不計較你的修為像個弱雞。”
謝聞語:有被諷刺到,謝謝。
外面天色已晚,謝聞語道,“我困了。”
“我不困,你去數星星。”
謝聞語等的就是這句話,兩人飛到屋頂,抬頭看著夜晚沒有一顆星,謝聞語道,“我們回去吧,今晚沒有星星。”
祁溫言頗為溫順:“嗯。”
下來的時候,謝聞語沒有看到殿門前有血跡。
祁溫言問:“你在看什麼?看那群弱雞的屍體在哪?”
謝聞語誠實道:“嗯,宗主曾救過我,我不能連累到他們。”
祁溫言突地伸手揉了揉她腦袋,溫柔的安慰道,“我沒有殺他們。”
謝聞語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時間沒有說話。
祁溫言問:“感動到了?”
謝聞語低眸敷衍,“嗯。”
祁溫言嘆口氣,小孩子太容易感動怎麼辦。
……
過了幾天,因為要回宗門參加宗門大賽,謝聞語提前了一天回去。
比賽的順序,先是練氣層比賽,再到築基期,最後到金丹期。
謝聞語比賽前,四長老千叮嚀萬囑咐,“打不過就不要硬撐,咱們又不是丟不起這個臉。”
謝聞語乖巧地嗯了聲。
練氣層的修士到後臺集合,大部分參賽者都是在十歲左右,冷不丁看到一個比他們高一個頭的謝聞語,或多或少都有些鄙夷,畢竟十三歲還在練氣層的人多半是偽靈根。
更何況他們還聽說謝聞語是走後門來比賽的,其他參賽者,上臺之前都要與內宗的人比試,謝聞語可倒好,竟然連比試都不用。
有個人替那些被刷下來的人不服氣,走上前故意碰了一下謝聞語。
謝聞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伍頌被她眼神看得有點慫,卻想到謝聞語不過是練氣五層的修為,又壯起膽,假裝抱歉道,“不好意思咯,我又不是故意的。”
謝聞語只是瞟了他一眼,暗自挑眉。
這種小學生的把戲,她還看不上。
比賽開始,先是天靈宗二長老的五徒兒上臺對壘花音宗的人。
天靈宗主張劍道,花音宗往往是用樂器製造幻音。
開頭第一場,五徒兒直接使出天靈宗獨有的劍法——九重華。
到第三重時,花音宗的人落敗。
……
到第二天時,才是謝聞語的第一場比賽,對壘的是蓮宗的人。
蓮宗以佛修為主,謝聞語看到光著頭的和尚,與他作了個緝。
謝聞語用的是自己獨創的劍法,招招狠厲致命。
對手也不甘示弱,以防守為主,躲避謝聞語的攻擊。
臺下的天靈宗掌門見此,對著旁邊的四長老道,“你的徒弟,有點東西。”
四長老謙虛道,“哪有,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
掌門道:“她的劍法倒是厲害,怎麼不見你用過這種劍法?”
四長老笑:“你也知道,我對兩個徒弟一直都是散養狀態,這劍法自然也不是我教的。”
掌門問:“難道是溫言弟子?”
四長老:“你可不能看那臭小子年紀輕輕到了金丹期就以為是他教的,或許是聞語的機緣。”
掌門將信將疑:“或許吧,我看聞語師侄經常做任務,倒也是個勤奮的人,要是天資再好些,估計要比清允厲害。”
四長老打趣:“清允師侄太懶了,你得去管教管教她,小時候還經常來我的常青峰,現在懶了,都不來了。”
掌門想起了什麼,“話說,五長老也該回來了,他離開天靈宗幾十年,也不見有個回信。”
四長老看了眼臺上打得難捨難分的人,“你可別不信,他在收徒大會前幾天,寫了封信給我,叫我收一個雷靈根的丫頭做徒兒,話說共事這麼久,還沒見他求過我,還真是有些新奇。”
掌門驚訝:“那天的收徒大會,有雷靈根的丫頭?”
四長老搖頭:“當然沒有,我當時還懷疑過宋晉那臭老頭騙我。”
兩人看兩人打鬥進行白熱化,也不再說話,專心看比賽。
謝聞語這邊本來打算輸掉,可佛修太龜毛,一直在防守,想要讓她靈力枯竭,再重重一擊。
她有些不耐煩,不想再裝,直接一把劍放在佛修的脖頸,佛修的脖頸滲出絲絲血。
謝聞語挑眉道,“你輸了。”
佛修說了句阿彌陀佛便下臺了。
謝聞語突然想到扶光也是佛修,為什麼不見他說過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