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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語低著眸，許久未有動靜。
紅娘系統突然想到前幾天安排她任務時，她也是這副死樣，結果完成任務後，就開始使勁地折磨它。
【不是我安排你任務的，是天道，不關我事，要恨也是恨天道。】
她抽走祁溫言手中的書，面無表情道：“請你說句你愛我，謝謝。”
“嗯？”祁溫言愣怔著看她，自她的眉眼到她的唇，他不確定地道：“我愛你……？”
說三個字似乎是用盡了他的力氣，他呼吸急促，忽然擁面前的人入懷，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眼淚落在她肩膀上，“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謝聞語皺眉，這個人……
不像如今的魔尊，更像是幾個月前的祁溫言。
她晃了晃神，明明才過了幾個月，卻像是隔了半個世紀。
她伸出手，準備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
可頓了頓，改為推開他。
“你不是魔尊，你是誰？”她面無表情地問他。
前幾日她收到訊息，說有兩個祁溫言，小心偽裝成祁溫言的那個人，他已經識破了她們的計劃。
在今日之前，她還不確信這個訊息，可如今不得不信。
“我是祁溫言。”他欲再次抱住她。
謝聞語此刻聽到了外面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是真正的魔尊來了。
她瞬間冷了眼眸，退後幾步，質問他：“故意靠近我，你究竟有何居心？”
面前的祁溫言張嘴想說什麼，他看了眼門口，最後只道：“你被她騙了，不要相信她。”隨即閃身離開。
謝聞語愣了愣，這時的紅娘系統忽然道：
【她讓我傳達給你一句話：學習書裡的內容，學一半即可。】
那本書中間的一頁剛好被折了個角，故意留作了記號。
而那一頁的內容，她看過。
是關於如何讓六界上下所有的靈力消失的秘法，書中前一半的內容都在為那一頁服務。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她學這些有什麼用？
這些像是迷霧一樣，困住了她的眼睛，無法看清眼前的真相。
“你在想什麼？”魔尊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因思考而皺起的小臉，他冷聲問：“是在想如何離開魔界？”
似乎是覺得自已猜中了她心中所想，便不屑地冷笑：“就憑你仙界聖女的身份，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魔界。”
謝聞語平靜地看著他，不期然看到了他眼底不易察覺的痛楚，她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好生奇怪。
她覺得她該相信另一個‘她’的，可魔尊本人並不像‘她’所說的那樣，不遺餘力地折磨她。
來到魔界之後，她受過最大的苦，是如同常人般需要進食，需要正常歇息罷了。
謝聞語推開祁溫言，嫌棄道：“別離我那麼近。”
即使魔尊對她一般，沒有虐待，她對眼前這人也著實喜歡不起來，畢竟是曾經是十分信任的人，可後來才知曉他是為了探聞家的秘密而故意接近聞家。
被利用了，是她蠢。
可這不代表她會接納背刺過她的人。
祁溫言定定地看她，薄唇輕啟：“你嫌棄我？”
謝聞語無動於衷。
“你可要想清楚，如今在魔界，你能享受下人的伺候，倚仗的人究竟是誰。”他平靜地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