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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外表。”趙楒繆道，“就是…內心，這種事不像是女孩子會做的。”
“那什麼是女孩子能做的？”趁老師沒來，趙莉莉抓緊時間整理著自己的桌子，反問道。
趙楒繆從桌箱裡拿出數學習題冊，陳沉思了一會兒：“……你們好像什麼都能做。”
“當然。”趙莉莉把桌子上摞起來的書拿一部分塞進桌箱，目測估計不超過五厘米便放下心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算了，下課說。”趙莉莉剛準備開口就看見數學老師進了班級，連忙把身體移過來點。
上一次就是因為和同桌離得太近，被生物老師當眾調侃，全班鬨堂大笑，她可不要經歷第二次。
趙楒繆也收斂了點，目光聚集在數學老師手上的那一套卷子上。
看來今天是要考試去了。
果不其然，數學老進來在桌子上敲了幾下，確保教室內足夠安靜之後叫科代表幫忙把卷子發下去。
“這個週四週五全市統考，大家專心注意一點，雖然不是什麼大型考試，但排名也是挺重要的啊。”
數學老師一邊發著卷子一邊說道，“這次的全市統考大家就放平心態，才上學期，下學期大家才有得忙活。”
他發到最後一排，瞥到趙楒繆桌子上的卷子，順道又提了一嘴兒，“數學不難，大家只要弄懂課本，回到課本，把課本里的題都弄懂，考個一百二三不是問題，但要是你們連課本上的都沒怎麼做，再怎麼買卷子也都是無用功。”
“不要老想著做難題、攻克難題，其實簡單一點的題才能需要你們的重視。”
見科代表把最後一張卷子都發完了 他又走回到講臺上，清了兩下嗓子說道：“剛給你們發的卷子，你們就認真做，不要老糾結在難題上面，把會的都做了你們再去看難題，明白麼？”
班上散落幾句零零散散的知道了。
“你們最好是知道了。”數學老師說，“這卷子兩個小時後我給大家對答案，剩下的時間自主討論我明天開始講。”
數學課本早被提前講完了，原本數學老師想到趙楒繆是剛轉來的，想要考慮一下他的處境，但轉念一想，那小子是二中轉來的。
進度估計比他們還要快呢。
也就放下心來。
趙楒繆拿到卷子前前後後看了兩遍，心中有數之後便開始答題。
前面五道選擇題他都是從來不算的大多數時候都能透過口算得出來，甚至能一眼看出正確答案。
所以選擇題他做的很快，幾乎沒什麼猶豫。
一旁的趙莉莉還在苦思冥想第四道題，趙楒繆就已經開始第十題了。
做題的速度瞬間拉開差距。
趙楒繆做題向來比較細緻，但也喜歡糾結在一個難題上，所以他遇到難題就會往後面移一道。
但一般只會用在物理題上面。
這套題總體而言偏中等難度，所以他多花了點時間在最後一題上面。
剩下的十五分鐘他檢查了一遍卷子，寫完之後就拿出一旁的橫格本開始默寫。
畢竟數學老師監考從來不下講臺，所以他不用擔心老師會突然下來檢查，也不用擔心被發現自己在默寫語文課文。
《離騷》剛寫到一半，一片陰影就落了下來，他筆一頓，心慌進行時。
“……”趙楒繆抬眼看去，在看清數學老師的嘴臉後 心頓時涼了一半，“嘿嘿…”
“嘿嘿？”老師冷笑，“卷子給我看看，我再考慮要不要罰你。”
趙楒繆還沒動靜呢，趙莉莉已經默默地把卷子往邊上移了點，還伸手擋了擋。
“好的。”
趙楒繆自我感覺做得還不錯，很是殷勤地把卷子上交。
周圍的同學一臉看好戲地盯著他們。
只有顧星洋和林沐在專心做自己的卷子。
林沐的同桌還用手肘懟了一下林沐，後者不耐煩地抬頭，同桌趕緊指了指旁邊。
“……”林沐看過去，沒兩秒又轉過來，低聲道，“有什麼好看的 又不是中了兩千萬。”
同桌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回答，尷尬地笑了兩聲，開始做自己的。
老師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最後乾脆道：“你的卷子我改，你該幹嘛就幹嘛。”
不給趙楒繆說話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趙楒繆也沒反駁，他也挺希望老師親自改他的卷子，畢竟這樣才有一定的參考性。
既然老師都發話了，他就開始光明正大地默寫課文。
趙莉莉默默地給他豎了個大拇哥。
這小子多少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
第三節晚自習下之前，數學老師叫趙楒繆上臺把參考答案全部謄抄上去。
“ABACD，BCDAB，CDBAC。”趙莉莉一邊念一邊抄，剛對完選擇題答案就蔫兒了。
十二個選擇題，只對了六個。
“我居然連第一個都做錯了。”趙莉莉發癲地抱住自己的腦袋，“這難道不是求並集嘛！等等…這個符號是交是並來著？”
鈴聲響了又響，下課十分鐘都在對答案的過程中消失了。
但是這答案對了整整半小時，趙莉莉砸吧了下嘴巴：“這字兒龍飛鳳舞的，不太好看。”
“老師，抄完了。”趙楒繆把答案放桌上，低頭看著自己的卷子，已經改得差不多了。
有些小細節沒做好，扣了點分。
數學老師推了下眼鏡：“一百三十七，我改得比較嚴，要是松一點可能就一百四以上，好好努力啊。”
“謝謝老師。”
這種考試改得嚴格一點沒什麼，至少能讓人知道哪裡做得不夠好，後面好改進。
趙楒繆拿回卷子，在全班的注視之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剛才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同學們聽了個遍 引起一片譁然。
“一百三十七？我家祖墳冒青煙了我也考不了這麼多。”
“果然是二中來的，成績就是牛逼。”
“不過他為什麼轉學？”
“要不就是早戀要不就是聚眾鬥毆。”
趙楒繆蹙了下眉，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