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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今天正好輪到趙楒繆打掃衛生，因為他來的比較早，所以他就負責掃地。
地界也不大，就一個小教室而已，五分鐘不到趙楒繆就將地全部掃完了，在趙莉莉那裡報到完之後就放在了掃把回來繼續寫作業。
拉開書包拉鍊，把那兩本小說拿了出來放到趙莉莉的桌子上，彼時趙莉莉正在照鏡子擠痘痘，這麼大的動作，差點嚇得她把痘痘擠爆。
“你看完啦？”趙莉莉放下鏡子，收好那兩本，又從桌箱裡拿出另外兩本，與此同時上課鈴聲響了，於是明面上的交易變成了地下交易。
小說被塞進桌箱，趙楒繆低頭看了眼，道了句：“謝謝。”
“沒事兒，客氣啥啊。”
趙莉莉湊過來問：“觀後感如何？”
趙楒繆摸了摸下巴，仔細想了想：“挺好看的，就是有些蛋地方我不懂。”
“就是我總覺得這兩個男主的感情有點奇怪”
“當然怪。”趙莉莉笑得前仰後合，柰於現在是上課時間，她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壓抑著笑，“一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一書不容二男，除非一攻一受，你能明白嗎？”
“……”趙楒繆臉色變幻莫測，神情僵硬了半天，嘴唇開開合合，愣是半個字都沒有擠出來，“你……說什麼…”
趙莉莉睜大眼，尬笑兩聲：“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不是。”趙楒繆嚥了口口水，緩和了一會兒，“你先告訴我二虎和二男還有公母與攻受的意思是什麼，行嗎？”
他總覺得這不像是是什麼好詞兒。
趙莉莉抿唇，神色怪異，試探性地問了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了。”
“不行！”趙楒繆態度異常強硬，“現在就說。”
“……”趙莉莉看他從容赴死的模樣，從他桌箱裡抽出第四本小說，翻到番外那幾節，如同慷慨就義一般推到了趙楒繆面前，“你就看第一個番外，看完之後緩一會，到時候我就講講這其中的意思。”
“真的？”趙楒繆半信半疑地拿起來，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真假的？”
“真的真的。”趙莉莉道，“騙你我小狗，好吧？”
“那好。”
趙楒繆相信她這個說法，開始看起書來。
趙莉莉現在坐立難安了。
她怎麼覺得自己在引人入歧途呢？
聽說男生的心理年齡比女生小，要是看了裡面的內容就跟著學怎麼辦？
要真是這樣，那就棘手了。
趙莉莉不自在的搓了搓手。
有種在光天化日之下搞黃色的感覺。
趙楒繆從來沒有進入過這種領域，當他看見兩個男主混進草叢裡的時候他的臉平靜無波。
兩個男主互相用嘴幫忙的時候他也只是覺得很正常，男人跟男人不都是這樣乾的嘛。
直到後面他看見高冷男把手指塞進了活潑男菊花裡的時候，笑容就徹底消失了。
消失得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表示自己能接受。
又繼續看下去。
…
操。
他看不下去了。
忙把書一合上，如燙手山芋一般扔在桌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他正緩神的時候，瞥到窗邊有影子，又若無其事的把小說塞進桌箱，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趙莉莉偷瞥他半天，最後問道：“緩好了嗎？”
“……”趙楒繆點點頭，“我想，不需要你解釋，我似乎明白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趙莉莉挑了挑眉：“明白就好。”
“但我有一點疑問。”趙楒繆琢磨著該不該開口，這好像有點羞恥，不過這也比不了他的好奇心，他吐出一口濁氣，“那排洩物，怎麼辦？”他的臉色變得奇怪起來，“難道不會成為…個…額…”
他說不出口，求助的眼神向趙莉莉射去，“我想你能明白。”
趙莉莉鄭重地點了點頭：“那就讓我為你科普科普吧。”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趙楒繆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
等第一節晚自習下的時候，他的臉紅得跟黔靈山裡的猴子屁股一般。
“啊…是這樣麼。”趙楒繆的世界觀在趙莉莉的半個小時的敘述裡徹底顛覆，一點原樣都沒剩。
趙莉莉看到魂不守舍，立馬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肩膀：“第一次都這樣，你別難過。”
“我沒難過。”趙楒繆舔了舔唇，“我覺得你用‘第一次’這個詞有點問題。”
“哦，是第一次的獵奇。”趙莉莉吐了吐舌，不好意思道，“其實我還有很多這方面的書，全是兩男主的，保證你白著臉進來黃著臉出去。”
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讓趙楒繆本就沉重的心又變得溼潤起來。
“不用了。”趙楒繆拒絕了這個好意 又好心提醒道，“那個…你最好少看點…影響…額…身心健康。”
“不會的。”趙莉莉苦著一張臉，“我就這麼點愛好，你可不要跟別人說。”
“好，我會保密的。”
趙楒繆此刻根本笑不出來，腦子還是懵逼的。
實在是太震撼了。
快上課前，趙莉莉問要不要繼續看下去。
趙楒繆本想不看了，可是他還沒看到大結局，總覺得有點可惜，於是點了點頭：“看，番外我也會看的。”
畢竟他本來就是彎的，雖然一時半兒還接受不了這麼十八禁的東西，那也許某一天他能用得上呢。
一個人懂總比兩個人懵逼要來的好。
而且懂得多的人容易掌握主動權。
“好！”趙莉莉忽然亢奮起來，使勁兒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就是我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謝謝。”趙楒繆被打得吃痛，揉著肩膀說，“我的榮幸。”
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趙莉莉二度開口：“真不打算看看其他的精品？小說、漫畫、動漫、電視劇和片子我都有啊！”
趙楒繆沉默、震驚、驚聲尖叫（心理狀態）最後淪為平靜。
“你…是個女孩子。”趙楒繆頓了頓，有些懷疑地開口，“沒錯吧？”
“……”趙莉莉默然，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拿起鏡子把自己看了個遍，隨後疑惑道，“我是有哪裡不像女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