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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息瞅了南棋一眼。
南棋從假死狀態中翻身起來,並自覺去找影一影二打架。
臨走前給雪不夏懷裡塞了一隻烤乳豬,沒焦的。
風息攬著雪不夏的肩,“走,旁觀走。”
影一影二正在午睡。
雪不夏在屋頂撐著臉頰慢悠悠地點了一支香。並順手扔了下去。
影一影二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老鼠。
地面上有幾十個洞口,然而洞內很嗆,滿是煙。
他們往外跑。
這幾十個洞口都是相鄰的。
他們一冒頭,就有一隻手持著紅色的鐵錘砸下來。
一冒頭,一鐵錘。換個洞口,一冒一鐵錘。
影一影二不服,光速飛跑,光速捱揍。
南棋在窗邊扇風點火。
風息:“這是做什麼,煙霧繚繞,清蒸紅燒?”
南棋道:“風息老頭,會做飯否?”
雪不夏一個倒掛金鉤並踹走了風息。
他接道:“阿彌託佛,施主慢走。”
南棋看了飛出去的風息一眼,和雪不夏對望一眼。倆人都用不知道哪來的小青果行雲流水地砸他。
風息手一抬就召了影一影二在手中。
“你們速度有點快啊!你們是不是想砸我了!朋友一場,你們太沒義氣了啊!”
風息左擋右掃,兩個人在他手中就是移動的靶子。哪有青果接哪裡。
風息用他倆的頭錘了幾十個小青果。並用他倆表演了一段二人傳。
影一影二如飛舞的旋風在空中一個迴旋又回到了風息手中。
雪不夏撒花叫好。南棋抱著烤乳豬在啃。
雪花一樣漫天飛舞的小青果全嗖嗖嗖地飛出去了。
雪不夏早已站在屋頂許願。南棋點了三根香正在拜遠去的飛火流星。
南棋抱著影一掃向雪不夏。雪不夏閃開了,他身後的南棋被以撞鐘的姿勢撞飛出去了。
南棋手中的烤乳豬掉了下去。
南棋虔誠地在空中撲向了他的烤乳豬。
風息雙手合十:“居然撞到了南棋的烤乳豬,罪過罪過。”
雪不夏一個蠍子擺尾,將一具影二送去給南棋墊腳。
南棋一腳給他送了回來。
風息和雪不夏開始給兩人凹造型。
風息給影一手裡塞了火把和香,將他擺成點房屋的樣子。雪不夏給影二懷裡塞了青果,將他擺成丟影一的樣子。並扔了一把青果在影一四周。
三人默契地閃去了屋外的高樹上藏了起來。
……
“如果我是個笨蛋,你會指責我笨嗎。”雪不夏問他。
南棋看著他為一具長著人頭的妖獸割喉放血。
“我會心疼你那麼努力,卻依然只會說自己笨。”南棋按著那妖獸,又捻了一片葉子放在妖獸額頂。
雪不夏將妖獸剖開,將妖骸裡的骨頭一根一根徒手拆了出來。
“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好。”雪不夏神色落寞。
“你又不是一個人。”南棋擦淨了一把匕首。
“我是一個人啊。南棋。”雪不夏站在血泊裡,用沾血的手抹過南棋的臉。
“他們看起來不會有這種感覺,而我無法對自己的感傷無動於衷。”雪不夏喃喃自語。
南棋將匕首遞給雪不夏。
“我很想當個面無表情的人,與那些糾結的心思陌不相識,擦身而過,或安然無恙。就像你一樣。”雪不夏切割著那些血肉。
“我要是不認識我就好了。”匕首乾淨利落地一刀刀劃過,卻依然有斬不斷的東西。
“就算無數次選擇遺忘,你終究還是會想起。”
“夏,那是你的宿命。”魔化成程墨寒的樣子在雪不夏心頭低語。
南棋抬頭看了雪不夏一眼:“沒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你怕的時候可以將我祭出去。”
雪不夏:“哈哈哈哈哈。”